作者:重装火炮
只是他才刚走,孤身一人的坐在座位上的绘梨衣就被人盯上了。
陈雯雯!
初一年级知名的文学少女柔和淡雅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浑身都散着名为亲和感的善意,就这般来到了绘梨衣的座位旁。
双手三指轻轻搭在课桌边缘,陈雯雯眉眼带笑,微微俯身看着面无表情的红发女孩儿,说话声音像是在面对一只容易受惊的小鹿那般温柔:
“绘梨衣同学你好,我叫陈雯雯,是班上的学习委员,欢迎你加入六班。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哦。”
摸不清绘梨衣究竟是什么来头,陈雯雯便想着先和对方打好关系,看能否以她为媒介顺理成章加入路明非的小团体。
从路明非和夏狄的态度不难看出,他们很重视这个红发赤眸的女同学。
无论是从家长还是朋友的角度,他们都一定会想要让她尽快融入这个集体,找到能一起相处的伙伴,而不是跟着路明非他们几个活泼好动吵吵闹闹的男生待在一块,变成一个咋咋呼呼的假小子。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来当这个破冰者,只要能成为绘梨衣在这个班乃至这个学校最好的朋友,那何愁路明非和夏狄不对她刮目相看,对她的重视程度也肯定会随着与绘梨衣的友情深度水涨船高。
陈雯雯雄起计划之夫人……呸,闺蜜外交,正式执行!
面对陈雯雯花了两节课才构建好的友善温柔大方乐于助人的人设,绘梨衣却没有多少触动,她那双仿佛能映照出人心的瑰红色眼眸中没有多少的情绪外露。
出于某种强大的直觉,她能感觉出眼前这个女生似乎别有所图,完全不像苏茜大姐头那样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辉。
于是,她在沉默了五秒之后,用并无太多起伏的声调纠正道:
“我叫夏梨衣。”
话音落下,陈雯雯脸上的笑容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搭在课桌边缘的手指都差点失位滑落。
她清楚记得,之前几次遇见路明非他们和这个红发女生相处的时候,可都是喊的她绘梨衣。
而且刚才在讲台上自我介绍的时候也说了,可以叫她绘梨衣,为什么现在却要纠正自己对她的称呼?
故意针对我是不是?
就在她有些下不来台的时候,旁边路明非损友团的人开口解释了一句,算是给她递了个台阶:“老路说了,夏同学是中日法三国混血,绘梨衣是她的名,一般只有亲近的人才能这么叫。”
识人善辩的刘裕宁和路明非不在,也从跟人说过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小团体的其余人没有那么强大的认知能力,所以还觉着陈雯雯是个表里如一的热心肠好姑娘。
得到了缓解尴尬的机会,陈雯雯从善如流地改口:“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啊夏梨衣同学,是我没了解清楚。”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在有心人听来,究竟是她没了解清楚还是绘梨衣故意没说清楚,很值得深究。
但没等众人的思维发散,就见路明非从教室后门走进来,用不轻不重刚好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
“嗨,这点怪我,她的自我介绍是我帮忙想的,太熟了难免有所疏忽,下次升高中了再帮你重新想过。”
前半句话是解释,后半句是和绘梨衣开的玩笑。
当然,这也不算是玩笑,毕竟仕兰中学的传统,就是升上高中后会重新分班,届时依旧要轮流上台做自我介绍。
而有老夏头在背后搞暗箱操作,他丝毫不担心分班问题。
有了路明非转移话题,大家也顺其自然无视刚才的尴尬,转而各干各的事情,只是仍旧有不少人在默默关注着这边的动向。
有意思,最好打起来。
可惜,他们看热闹的愿望落空,陈雯雯是抱着和绘梨衣打好关系的念头而来,并没有要借题发挥的意思,在路明非解释过后又说了几句话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翻开书本慢慢预习着待会儿上课要讲的内容。
只是,若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按着书页的指尖有些泛白,似乎有些用力过度了。
莫名的,文学少女有些心累,余光瞥了眼貌似一心看戏从不参与的柳淼淼,又看了眼门口进来的那个漂亮到让她都有些惊艳的骄傲女生,陈雯雯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声。
前有狼后有虎,中间还有过江龙,这竞争上岗的压力也太大咧!
(本章完)
第421章 我是康斯坦丁,我遇到了一些很坏很坏的人
在亚洲范围内算是波澜壮阔的十月已经过去了一半,而远在大洋彼岸的阿美瑞肯却是依旧一片祥和,反正这里杀个人那里放把火,黑帮火并抢劫银行已经属于家常便饭,根本不会让自由皿煮的灯塔国民产生一点点的担忧。
华夏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
只要勤去武器店购买枪支弹药,那就永远不用担心火力不足的问题。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芝加哥大学校园清晨的宁静。
但很快,被枪声惊醒的学生并未听到广播和警报,意识到可能又是芝加哥的黑帮在清理叛徒或者敌对帮派的卧底,又抱着枕头重新睡了回去。
而有一个人却是例外。
闪烁着冷光的电脑前,满脸喜相的青年抬起头,露出那双非常具有辨识度的下塌眉毛,以及一双堪比熊猫的黑眼圈。
老唐!
代替志村西八在芝加哥大学就读的老唐疲惫地揉了揉眼睛,看了一晚上的资料,虽然不知道究竟看进去了多少,但他只感觉脑子已经被知识塞满,再装不下半点其他东西。
看了眼时间,距离天亮只剩下一个小时,老唐终于忍不住困倦,关掉电脑倒在了床上,嘴里还在嘀咕着那该死的雇主怎么还不回来。
身为一个赏金猎人,刚出道没多久的老唐有着较为优秀的职业操守,接取的任务向来是尽职尽责地完成,远不如他的同行们那般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
所以,尽管在雇主说了不用担心成绩问题的情况下,他也依旧努力充实自己,帮助“志村西八”学习成绩稳步下滑而非一落千丈的同时,不断提高自己的眼界与学识。
当然,绝对不是因为德高望重的老师在故意针对他,每次上课都讲些他完全听不懂的知识。
学习是最好的助眠方法,老唐后脑勺接触枕头不过三秒,便立即陷入了梦乡。
在这個梦里,没有该死的微积分也没有该死的物理机械,没有猎人网站也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任务。
梦中,他回到了只存在于新闻上的祖国,在奔流不息的长江中,隐隐有庞然大物的影子在江流之下穿梭。
而他则在转眼间坠入人力无法抗衡的狂流之中,看到了潜藏于江河之下,那规模宏伟的青铜城。
明明他从未见过如此伟大的建筑,却像是早已来过千百遍,甚至是回到家那样,闲庭信步地漫步于青铜城内。
错综复杂的迷宫没法阻挡他的步伐,一路前行,老唐来到了青铜城最中心处,那由青铜城之主坐镇的大殿。
只是令他感到惊讶的是,端坐于大殿王座之上的,是一个瘦弱无比,看上去营养不良的少年。
不知为何,那瘦弱少年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虚影,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实面貌。
观察力还算不错的老唐注意到,那个疑似青铜城之主的瘦弱少年并没有坐在王座正中,而是只占据了最边上差不多三分之一甚至更少的位置,似乎要与另一个人分享这象征权与力的王座。
只是,他要与谁分享?
看着那王座和少年,老唐心中有股莫名的悸动,但他不知这悸动是因何而起为何而来,难不成他唐某人心里还做着诸侯王的梦?
就在他疑惑不解之时,端坐于王座之上的少年开口了,声音中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庄重威严,而是带着点怯生生的,令人忍不住产生怜惜之情的柔弱:
“哥哥,你来看我啦。”
在少年说话间,一股强烈的精神冲击袭来,老唐只觉脑袋轰的一下轰了一下,接着就像是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一样,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发胀,想要强制结束梦境恢复清醒。
可在未知因素的干扰下,他并未脱离梦境,只是有些头晕脑胀地看着那不知何时已经站起了身,正面向他似乎想要走下来的少年。
只是在他面露警惕后,那少年刚刚抬起的脚又放了回去,停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惹兄长不高兴害怕被责罚的孩子。
你为什么要害怕,明明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我也没有生气!
莫名的,老唐在看到这一幕后,心底没来由地升起一丝烦躁之意,想要训斥一句,却在临出口的瞬间变成了另类的关心:
“你是谁,怎么一个人在这?”
见他没有生气,王座前的少年微微绷紧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兴许是老唐话语中的关心之意被察觉,那少年说话时语气都带上了几分欢喜:
“哥哥,我是康斯坦丁,一直在这等你回来。”
此言一出,老唐脑袋再度轰鸣一声,依旧无事发生,只是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那看不清面容的少年,回想自己当年漂洋过海的时候,是不是有个弟弟不小心掉进了海里,亦或者留在了老家。
可任他翻遍记忆,也始终无法想起自己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弟弟,于是他停下无意义的检索,直接询问道:
“为什么要等我回来?”
听到这个问题。名为康斯坦丁的少年几乎是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声音有些发颤,好像恐怖片场那些随时可能领便当的悲催配角,念着插满flag的台词:
“我是康斯坦丁,我现在在长江末端的支流,我遇到一些很坏很坏的人,一些秧歌Star。
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银行转账三百块,帮我回到白帝城,懂我意思吗?
我对你敬礼,salute!”
老唐:???
一双下塌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他怀疑自己被人耍了。
“不是,你小子在说什么鬼话?电信诈骗骗到我头上来了?”老唐上前两步直视着那似乎被他气势震慑,有些畏缩的少年,声音洪亮充满了正气:
“伱小子搞诈骗的时候也不打听打听,我唐某人向来是兜比脸干净,你能从我兜里诈出一个子儿,以后我喊你哥!”
他之前在网上了解过,华夏那边现在最流行的电信诈骗就是冒充被诈骗人的家属,说自己身患重病住院或者撞伤人需要赔偿医药费,让被骗人向指定的银行账户汇款从而达到诈骗敛财的目的。
这种雕虫小技也就欺负欺负那些上了年纪关心子孙后代的中老年人,对他这个差点走上不归路的社会青年来说,完全没有用好吧。
而也就是在这句话出口的瞬间,那个瘦弱的少年像是被戳到痛点了一般,猛地朝前扑来,恼羞成怒要和他来一场真人PK。
而就在双方距离拉近到不足十米的时候,青铜城猛然开始晃动,天旋地转好似随时都会崩塌。
就在老唐见势不妙打算拔腿就跑的时候,少年轻柔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浓浓的担忧与不舍:
“哥哥,再见了,小心那个……”
话没说完,梦境彻底崩塌,老唐的意识顷刻间陷入混沌状态,开始了深层次的睡眠。
同一时刻,刚放学回家兴高采烈打开门准备打开游戏机一雪前耻的夏弥,冲进屋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3.5口之家多出了一个令她颇为不喜的气息。
有些熟悉,又有些反感。
循着那惹眼嫌弃的气息,她推开了游戏房的门。
都不用进去,推门瞬间就看到了靠在墙角,足有一人高的黄铜罐。
小龙女站在门口,一双黄金瞳悄无声息亮起,一字一句地念出了在黄铜罐表面上那些细密的纹路:
“以我的血骨献与伟大的殿下尼德霍格,他是至尊、至力、至德的存在,以命运统治整个世界——诺顿。”
在诺顿二字出口的瞬间,那个疑似诺顿骨殖瓶的黄铜罐便轻轻晃动了一下,似乎对她的话产生了些许的反应。
看了眼还在门口磨磨唧唧换鞋的路明非和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的绘梨衣,夏弥想了想,还是没打算让他们俩贸贸然接触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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