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死神开始的灵魂至高 第30章

“我接任务的时候也没想到，夜命大人的合作伙伴竟然是大虚，而且还有两个同样是大虚的同伴。您这么强的实力，我哪里保护的了您啊，就只能把上司的话转达给您了，我个人对您真的没有恶意啊。”

……这群死神，是有病吗？

顾实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误解他和斋藤夜命那个疯子合作也就罢了，从天童伊吹把斋藤夜命的手下称作叛徒来看，尸魂界确实对“试图勾结死神”的虚抱有恶意没错。

可为什么，天童伊吹收到的第二个命令，却是要保护他们投以恶意的对象？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还是说，天童伊吹在说谎，他接到的命令其实是杀死勾结死神的虚，结果发现对方实力超出预计，自己打不过对方，所以编造了一个不存在的任务，试图保住性命？

顾实没有隐藏自己目光中的怀疑，伊吹一个激灵，赶紧隐晦的解释了一句。

“咳咳，贵族之间也是有竞争的嘛。”

听到这句话，顾实顿时恍然大悟。

确实，尸魂界的贵族虽然都叫“贵族”，但却不是铁板一块，彼此之间的竞争可谓血腥。

就连原本是四大贵族，理应是尸魂界最为尊贵的四家之一的志波家，都能被其他贵族搞的不得不把族地迁移到“贱民”居住的流魂街，整个家族最后除了两个没有成为死神的年轻后裔，再没有任何活口。

可想而知，四大贵族之下的贵族之间，竞争肯定更加残酷，斋藤夜命所处的斋藤家作为上级贵族，肯定也有不少人眼馋他们占据的资源、地位，试图扳倒他们。

现在，斋藤家的继承人竟然和虚有了联系，那他们无论是不是勾结，都必须是勾结了。

而那个足以证明斋藤家继承人有罪，可以从斋藤家身上狠狠砍一块肉的虚，作为“证据”，自然要好好保护起来，实力弱的话就抓起来“保护性关押”，实力强的话，就提醒对方注意自保。

总之，不能被斋藤家，以及以斋藤家为首的利益集团提前消灭。

隐密机动是贵族手里的刀，但这把刀的主人却不止一位，并且彼此之间还有冲突，所以，伊吹接到的命令，其实来自和斋藤家敌对的贵族？

所谓的“尸魂界的恶意”，其实来自于以斋藤家为首的贵族集团？提醒我的，则是和斋藤家对立的贵族集团？

……

我**都在虚圈了，还要圈进你们这些狗屁贵族的权利斗争？

蓝大呢！？蓝大你快点成长起来，把这些臭狗屎全都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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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帮帮场子

想明白其中弯弯绕绕的顾实，看向伊吹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不善起来。

虽说顾实自己没有过什么权利斗争的经验，但作为一个在能把屠龙术写进教材国家长大的人，只是从小到大看过的那些电影、小说，就能让他猜到很多东西。

【如果我没有进化成大虚，依旧是以前那种任人宰割的实力，恐怕现在已经被这个死神抓起来，作为筹码“保护性关押”了，只等斋藤家交出足够的利益，就会被他上头的老东西，作为和斋藤家交易的条件之一，或者表示“诚意”的赠品送去斋藤家吧。】

【……果然，在这样的世界，无论有怎样的理想还是目标，实力都是最重要的基石，没有足够的实力，一切都是零。】

【就连天蓬，不也是被我和二郎揍趴下，才开始和我们谈论目标和理想的吗？】

【算了，早就知道的东西，现在也没必要再感慨一遍了，现在重要的，是要杀了这几死神吗？】

顾实血色的眸子，在四名死神身上一一扫过，心中有些犹豫，他前几天才给自己定了目标，尽可能的多交朋友，那么，这些死神，有成为朋友的可能性吗？

应该……不太可能吧？

死神从学生时期接受的教育，就是“虚是吞噬灵魂的邪物，杀死虚是正义之举”，而且绝大部分的虚，也确实如死神的教材所说，被各种负面情绪充斥心灵，喜欢杀戮、破坏。

因此，如果没有后期无形帝国那样庞大的压力，想要让死神和虚和平相处，无异于痴人说梦。

而且真要深究的话，无形帝国时期，和死神联合的也算不上是虚，而是破面。

虚和破面之间有着巨大的差异，不仅仅是破面更加强大，以及破面具备人类外貌，对死神来说看起来就是可以交流的“同类”，最重要的是——破面已经不再食人。

以破面的灵力等级来说，普通人的灵魂实在过于“寡淡”，连费工夫去吃的必要都没有，对他们来说，最佳的进食对象，反而是其他积累了大量灵力的大虚，或者死神。

不再食人，才是死神能和破面联手的重要原因。

而顾实虽然从不食人，但对这些死神来说，要他们相信一头大虚不吃人，可能说服他们相信灵王已经被人拆了更容易一些。

【既然没法成为朋友，那么，要杀了他们吗？】

顾实的目光中，杀意悄然增长。

【杀死他们，能给我等来什么利益吗？首先，我成为大虚，以及有了二郎和天蓬这两个同伴的情报不会泄露，安全性会有一定的增加。】

【其次……】

【好像没有其次了，杀死他们的好处，就只有这个。】

眼珠转了转，顾实看到后方那两个死神搜完了雀优人的尸体，似乎正打算打算悄悄逃跑，给二郎使了个眼色后，眼中杀意稍缓，继续思考。

【那，如果不杀他们，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首先，不用杀人，我的心情肯定会比较好。】

【其次，如果这个伊吹把我还活着的消息带回去，和斋藤家对立的那些贵族确定了“证物”还在，打击斋藤家的时候，下手肯定会更狠，说不定……】

瞥了一眼已经被二郎抓回来丢在地上的两个死神，顾实没有理会他们，认真的看向额头有冷汗渗出的伊吹，带着深深地恶意问道。

“天童伊吹对吧，告诉我，如果我提供斋藤夜命杀害其他死神、杀死自己辖区的普通人，并用这些人的灵魂培养虚的证言，你上面的那些人，能把斋藤家打击到什么程度？对斋藤夜命的打击又会有多大？”

顾实这个问题，明显出乎了伊吹的意料，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位大虚和斋藤夜命的关系，似乎不是友善的合作啊？不过上面的人已经确认了双方就是“合作”，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赶紧皱着眉头认真思索，片刻后才有些不确定的给出答案。

“对贵族来说，杀死其他死神其实不算什么大事，尸魂界经常有年轻的死神因为得罪贵族，被暗中指派危险的任务而丧命。

“但，如果是直接杀死其他死神，并且提供证言的人是虚，确实有不小的可能被当做攻击斋藤家的重要理由。”

一边说着，伊吹一边小心的观察顾实的反应，奈何虚本身就有面具遮挡表情，顾实的眼神又没有什么变化，他实在看不出什么，只能按照心中的猜测，硬着头皮继续解释。

“夜命大人是斋藤家唯一的继承人，其他贵族很有可能会强行给夜命大人定罪，把她送进地下大监狱囚禁一段时间，按过往贵族斗争的惯例来看，刑期应该会是两百到五百年。

“在此期间，每当需要和斋藤家谈判，贵族们就可以用缩减夜命大人刑期为交换条件，换取斋藤家让步。

“如果在夜命大人刑期结束前，斋藤家的老家主生下并确定了新的继承人，其他贵族就会结束对斋藤家的蚕食，释放已经没有价值的夜命大人。

“如果斋藤家迟迟没有新的继承人出现，贵族们就会找其他理由，进一步增加夜命大人的刑期，继续作为和斋藤家交换的筹码。

“总之，您说的情况，对斋藤家肯定能造成不小的打击，但对夜命大人能造成多大的打击，就要看斋藤家主能不能生了。”

说完，伊吹有些紧张地等待顾实的反应，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猜对了，如果这头基利安其实并不敌视斋藤夜命，而是真的和斋藤夜命建立了友善的合作关系，他这番话说出来，恐怕当场就要被打死。

但如果他猜对了，斋藤夜命和这头基利安的关系并不融洽，那么……

“果然，就算不是贵族的死神，也根本不在乎普通人 的生死吗？”

顾实的叹息让伊吹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没等他细想是怎么回事，顾实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很好！无论是谁，只要能打击斋藤夜命那个疯子，我就不介意在旁边帮忙丢丢石头！

“天童伊吹，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都仔细听好了，如果有什么能保存声音的装置，最好也拿出来记录一下，我会详细讲述斋藤夜命杀死鬼岐獠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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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我的朋友

“……以上，就是斋藤夜命杀害鬼岐獠的全过程了。”

顾实耐心地讲述完了那名大胡子死神被杀的全过程。

当然，在讲述中，顾实隐去了自己的存在，只说自己因为机缘巧合和斋藤夜命达成默契同行了一段时间，并见证了这一过程。

至于斋藤夜命盯上自己，是因为自己有些特殊之处的事情，顾实一句都没说，以免其他贵族中，也有和斋藤夜命一样想法的疯子盯上自己。

伊吹郑重的点了点头，这才把停在自己指尖的漆黑蝴蝶收起。

地狱蝶作为死神重要的通讯工具，本身就具备着储存语言的功能，等离开虚圈之后，只要放飞地狱蝶，顾实之前讲述的事情，就会迅速传递到尸魂界，地狱蝶中储存的信息，也能证明这些话确实是一头虚说出来的。

完成了证言的收集，伊吹短暂的沉默了一下，脸上重新露出了那种无害的笑容。

“哈哈，谢谢您的帮助，那么，我们几个就先告辞了？”

说着，伊吹站直身体作势欲走，眼睛却紧盯着顾实，没敢真的立刻转身走人。

“先别急着走。”

顾实当然不可能让他们就这么离开，抬起爪子指了指其中一个死神，不容置疑的缓缓开口。

“刚才那具尸体手里的瓶子，被你搜走了吧？请把它交给我。”

被点到的死神被三头大虚盯着，猛地一个激灵，立即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灵力追踪装置，动作恭敬的俯身将其放在地上，然后缓缓后退几步。

这名死神因为义气跟着优人进入虚圈，那时的他是被虚虚群包围，身负重伤也依旧能坚持战斗的战士，抱着满腔报恩的热血，为了心中的正义，即使明知道要面对必死的战斗，也敢拔刀冲上去。

可伊吹却用事实证明了，他所谓的报恩只是犯傻，害他险些丧命的就是优人本人，而尸魂界的上层明知道优人有问题，却还是毫不犹豫的用他们的性命去试探优人，根本没有考虑过他们的生死。

似乎只要收集到优人的罪证，他们这些死神，就算全部死掉都没关系。

残酷的现实让这名死神感到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过去百年之中，究竟在为何而战，曾经一次次抱着必死信念冲进战场，真的是为了长官口中的“守护”吗？

还是为了贵族们丑陋的斗争？

记忆中那些牺牲的同僚，他们的牺牲真的有意义吗？

他想不通，想不明白，曾经的信念和坚持早已破碎，他现在只想活下去，只为自己而活。

向虚低头是对死神尊严的背叛吗？

可又是谁先背叛了我们？

我们这些被贵族随意舍弃的棋子，恐怕从一开始就没有尊严这种奢侈的东西吧？

贵族可以为了利益和虚合作，我们又为什么要和虚拼命？

在贵族面前卑躬屈膝，和在大虚面前卑躬屈膝又有什么区别？

活下去！

只要能活下去，向谁低头都没关系！

失去信念的死神不再是战士，他变成了一个惜命的普通人，他甚至不敢碰自己腰间的斩魄刀，仿佛那不是自己并肩作战百年，托付全部信任的“战友”，而是能要了自己命的毒虫。

双手紧紧贴在大腿上，形似死神的普通人，如同面见长官、贵族一般，恭敬地低垂着脑袋，等待顾实的下一步指示。

顾实虽然对这名死神的恭顺有些意外，却并没有深思，抓起那个小瓶子凑到眼前观察了一下，笑着看向了伊吹。

“这东西，应该是某种追踪装置吧？你们就是靠着它找到了我？作为朋友，你应该不介意告诉我这东西的用法吧。”

顾实的问题刚一出口，不等伊吹考虑，另一名同样失去信念的死神，就立即抢着回答了顾实的问题，似乎这样积极的态度，才能凸显自己的无害，让自己成功保住性命。

这名死神曾经给副队长打过一段时间的下手，整理文书、说明情况是他的强项，很快就用简短清晰的语言，说明了追踪装置的用法，说完后还不忘对顾实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看起来要多无害就有多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