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刀猫车
只是哈利没有从赫敏的眼神中看到丝毫笑意。
071 逐恶而来
即便赫敏的表情让哈利有些不安，但是哈利还是同意了赫敏的这次行动。
毕竟清理一座地下城，最好的时间不是十年前，就是现在。
不过现在这个时间点，要去有求必应屋的话还是不太安全，毕竟人多眼杂。
于是哈利这次准备等到宵禁后再行动。
而宵禁前的这段时间，哈利也不至于无所事事。
昆特牌的事情已经和德拉科定下很久了，结果现在别说是项目启动。
就连麻瓜般故事的一个开头都没有。
正好今天晚上还有大把时间，于是哈利就找来了羊皮纸和羽毛笔，准备听德拉科讲那异界的故事。
在壁炉温暖的篝火旁，德拉科靠在柔软的垫子里，壁炉中跃动的火光投射在德拉科脸上，看着一旁手中拿着羊皮纸和羽毛笔的哈利。
德拉科觉得一切似乎又开始变得熟悉而陌生了起来，从旁边的矮几上的水壶中，倒出一杯水饮下。
虽然霍格沃茨的水十分清甜，但是这种时候，德拉科还是想要来上一杯葡萄酒。
不过储藏箱里幸存的最后一点红酒，今天早上已经给哈利做成了热红酒，现在已经一滴都没有了。
对于猎魔人来说，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将水杯放在一旁，德拉科两手抱在后脑勺上，靠在垫子上将自己整个人都沉进了柔软的垫子里。
看着霍格沃茨的天花板，听着耳畔壁炉中木材受热爆开的“噼啪”声。
德拉科的思绪如同电影倒带般，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在一个奇怪的世界，那里有一种神奇的自然现象，那些研究它的术士们称它为‘天球交汇’，每当这种现象发生时就总会有一些异界生物来到这个世界。”
德拉科说的很慢，而在哈利奋笔疾书时，似乎是捕捉到了关键词的赫敏悄悄竖起了耳朵。
“最早来到这个世界的是精灵，随后矮人和人类也来到了这个世界上，而随之一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还有雌特怪，日间妖灵等等怪物。”
与哈利握着羽毛笔飞速记录的手不同，赫敏的目光现在已经不在自己面前那本书上移动。
“在怪物肆虐时，农夫必须要要在围墙，投石机与军队的保护下，才能够在田间耕种，否则那些农夫不过是去田野上给怪物们加餐。”
“面对这种状况，有一名法师与他的学徒准备改变这一现状，既然要战胜怪物，那么就要超越怪物，或者说……成为怪物……”
说到这里，德拉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而一旁看似在看书，实际上却竖起了耳朵的赫敏则皱起了眉头。
“于是，利用怪物的突变器官，对人体进行改造之后，他们就得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怪物杀手，一个处于怪物与人类之间的存在，猎魔人……”
“不过由于突变之后，这些猎魔人也丧失了生殖能力，所以他们要扩充成员，就只能依靠‘意外率’一种约定俗成的律法，与人类的历史一样古老。”
“拯救他人的人，可以按照意外律，向被救之人提出报酬，索要被救之人回家时见到的第一件东西，或是一件被救之人所不知道的但他已经拥有的东西……通常是被救者离家时获得的孩子。”
说到这里德拉科脸上的那一丝苦笑逐渐淡去，此时出现在德拉科脸上的是一种混杂着包括失望，庆幸与麻木在内诸多情感的复杂表情。
“在某一个秋天，一个叫做维瑟米尔的猎魔人，在小溪边取水时，从一群水鬼口中救下了一个傲慢而愚蠢的小屁孩。”
一次笑容从德拉科的脸上浮现。
“按照意外率，当然也是因为他根本听不懂这个小孩在说什么，于是这个猎魔人想要让这个愚蠢的小屁孩成为他的猎魔人学徒。”
“不过那个愚蠢的小屁孩并不领情，他认为那个刚刚救了自己的猎魔人不过是个肮脏的麻瓜，于是他数次尝试逃跑。”
“那个小屁孩是那么的愚蠢，以至于他甚至不知道猎魔人有着异乎寻常的听力与嗅觉，便自大地选择了逃跑。”
“而那个猎魔人，也不介意在旅行中多出一点小小的乐趣，所以和那个小鬼进行着这种无聊的游戏。”
德拉科的声音突然哽咽了一下。
“直到那个愚蠢的小孩，在逃跑时招惹到了夜间妖灵。”
“在差点被夜间妖灵撕碎后，那个终于明白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养尊处优小少爷的蠢小鬼，和那个受伤的猎魔人一同返回了他们的城堡。”
说到这里德拉科闭上了眼睛。
“在那座城堡中，那个男孩接受了严格的猎魔人训练，在通过了‘青草试炼’‘梦境试炼’‘高山试炼’后，在那些他在城堡中新认识朋友的尸体旁，那个男孩正式成为了一名猎魔人。”
“等等。”
一旁的赫敏突然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德拉科，仿佛像是法官在看着犯人。
“怎么了？”
突然被打断的哈利，扭过头看向了赫敏。
“青草试炼，是个什么东西？”
赫敏完全无视了哈利，向躺在垫子上的德拉科问到。
此时沉在垫子中，闭着眼睛仿佛陷入到回忆中的德拉科微微摇了摇头，回答了赫敏的问题。
“一种在魔法控制下，将特殊煎药注入身体的试炼，这些煎药会改变身体结构与身体特征，成功了将会变得更加强壮，更加敏捷，从此拥有与怪物媲美的身体素质，失败了……”
虽然德拉科没有说，但是结合德拉科之前的话，哈利也知道那那些失败者都遭遇了什么。
这是一条没有机会喊停的单行道。
哈利扭过头看向赫敏，却发现赫敏又将脸藏在了那本旧书之后。
“那个时候，那个小屁孩还不知道，成为了一名猎魔人之后，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德拉科的脸上再次出现了一丝苦笑。
“毕竟比起怪物来，已经成为半个怪物的猎魔人，又能好多少呢？”
听到德拉科的话，哈利皱着眉头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
“半个怪物？你们不是猎杀魔物吗？”
“没错，我们是猎杀怪物，但是在那些村民们看来，我们又何尝不是一种怪物。”
德拉科的语气变得低沉，话语间也多出了浓浓的苦涩气息。
“猎魔人杀死了怪物，很好！用草叉把他赶走，赖掉报酬。怪物杀死了猎魔人，没那么好，让我们再去找下一个倒霉鬼去对付怪物。怪物和猎魔人同归于尽，那太好了！让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值得从尸体上拿走的东西。”
听到德拉科苦涩的话语。
哈利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光耀之力在哈利的拳头上跳跃，这种刁民行径让哈利有种想要打爆些什么东西的冲动。
哈利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德拉科遭受的待遇，还是因为居然有人敢赖掉冒险者出生入死换取的报酬，亦或者两者都有。
总之，现在哈利心情很糟。
“哇哦，所以德拉科你之前这么惨的？”
伴随着一声什么东西被咬开的脆响，哈利扭头看向声音响起的方向。
罗恩盘腿坐在垫子上，身前的长袍翻成一个布兜，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几个苹果。
手里还拿着一个苹果的罗恩，在又“咔吱~”一声脆响中咬了一口苹果后，才将目光投向了哈利。
“你要吃一个不？”
罗恩从自己面前的长袍中，掏出了一个漂亮的红苹果递给哈利。
“你从哪弄的？”
哈利看着罗恩递来的红苹果，眼角不自觉地挑了挑。
“弗雷德和乔治，他们最近好像在研究些什么，所以弄了不少水果回来，这些就是他们给我的。”
哈利当然记得弗雷德和乔治那对双胞胎，就算是见多识广如哈利，也从未见过像是他们这种玩马桶圈的人。
倒不是哈利对马桶圈有什么偏见，而是一般能够克服心理障碍的人，会选择一步到位去玩点更加劲爆的东西，比如座狼粪什么的。
而那些克服不了心理障碍的，也绝对不会去碰这种东西。
所以玩马桶圈这种事情，在哈利看来就有点不上不下地卡在那了。
恰好，哈利就是那种克服不了心理障碍的，所以一想到这苹果是那两位马桶圈兄弟给的哈利便果断摇头，拒绝了罗恩的好意。
被罗恩打断了这一下后，德拉科也睁开眼睛从垫子上坐了起来。
打量了一下人少了很多的休息室后，将目光投向了哈利。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我们现在去准备准备？”
哈利看向把气氛全都毁了的罗恩，叹了一口气收起了自己的羽毛笔。
“那就去准备准备吧。”
说话间，赫敏已经收起了自己手中的书本，在上下打量了一下德拉科后，走进了女生宿舍。
哈利总觉得赫敏刚刚看德拉科的眼神中多出了一点什么东西，多出了好几分审视的意味。
回到宿舍，哈利重新将长剑挂在了腰间。
由于银剑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所以这次德拉科也只带上最普通的长剑。
在几人武装起来的时候，哈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说起来，那天你们在四楼都遇到了什么？”
“魔法植物，会飞的钥匙，会动的旗子，还有一个满是陷阱的杀戮房间。”
德拉科向哈利耸了耸肩。
“除了那个充满了陷阱的房间之外，其余房间的防卫程度，基本上不会超过一年级巫师的教学水平，如果不是那些打不死的家伙，很适合用作给新人的训练设施，但是不太像是罗恩说的保险金库，当然我们也没走到最后。”
听完德拉科的话，哈利觉得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也许自己应该找机会再和邓布利多聊一聊。
作为一个老练的冒险者，哈利本能地觉得的邓布利多可能向自己隐瞒了一些事情。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毕竟自己也向邓布利多隐瞒了一些事情，只是对于一个据说可以让伏地魔复活的道具的看守如此疏漏。
哈利觉得这要么是邓布利多喝茶把脑子给喝坏了，要么就是这实际上是一个针对想要获得魔法石之人的陷阱。
就像是其他所有陷阱一样，最致命的东西都留在最后才出现。
“什么叫一年级学生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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