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沉吟至今 第209章

作者:苦与难

  “这件事情可以交给我来做。”楚子航摩挲著村雨的刀柄,眼睛里金色炽烈得像是荒古的神魔出现众人的面前。

  楚子航委托源稚生帮他在日本寻找村雨出自的地方,源稚生也确实用心去找过了。

  但没有好消息传回来。

  源氏重工是座防备森严的大厦,要想悄无声息地闯进去其难度不亚于闯进日本自卫队司令部。

  这一段时空因为路明非和绘梨衣之间的亲密关系楚子航和恺撒也有机会能经常去源氏重工参观,所以还算了解。

  它从一层到二十层是普通办公楼,二十层以上则是蛇岐八家自用的办公区域,进出都要凭门禁卡,还有保安巡逻,那些保安都荷枪实弹。即使穿著执行局的衣服,如果是生面孔也可能被问话。

  不过学院如今和蛇歧八家正处在表面上的联盟关系,楚子航可以光明正大地以参观的名义进入二十层之上的办公区,甚至前往最顶层的战略部和那些定海神针般的老人们聊天也并非不可能。

  至于其他目标是死侍豢养池的行动组成员则必须从下水道潜入里区,里区没有门禁系统,并且由于不久前遭受猛鬼众的袭击尚且没去完成修缮,所以防备并不森严。

  当然更加详细的行动细节还有待商榷,现在不过是定下基调而已。

  不管路明非还是恺撒还是楚子航都算不上优柔寡断的人,既然已经决定要找到蛇歧八家制造死侍的证据并且摧毁他们豢养死侍的池子,那就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他们不会放弃自己要做的事情。

  再多的疑惑再多的反驳再多的质疑最终也不过是为了完善行动的过程,以避免那些不必要的牺牲和伤亡。

  谈完正事之后房间里的气氛轻松下来,楚子航说他要去做给老妈写信回了房间,恺撒坐了几分钟实在有些顶不住诺诺那要杀人的目光也落荒而逃,最终还是只剩下唯唯诺诺的路社长顶著莫大的心理压力坐在师姐和绘梨衣中间。

  “夏弥姐姐还没起床吗?”绘梨衣用举起小本子睁大眼睛看著路明非,显然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路明非说绘梨衣你可以进去看看,绘梨衣就起身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路明非和诺诺两个人,诺诺不说话路明非也不敢说话,就挺直了腰杆双手按住膝盖半拉屁股坐在沙发上。诺诺冷冷地看著他。

  “师弟。”诺诺终于开口打破了平静。

  路明非战战兢兢地看向师姐,却没见到料想中的质问,反而是有些戏谑的调笑。

  “感觉怎么样?”诺诺问,靠近了身边男人的耳朵吐息如兰。

  路明非浑身一颤心说果然瞒不住师姐。

  “师妹的白丝喜欢吗。”诺诺又问,居然伸出舌头轻轻舔舔路明非的耳垂,路明非心脏似乎有一拍骤然停跳了。

  “你不是想看看腿吗?”诺诺撩起长裙的裙摆,露出包裹著黑色丝袜的修长大腿,路明非低头看了一眼,喉结滚动,只觉得身体都开始燥热起来。

  “好看吗?”诺诺眨眨眼。

  路明非也眨眨眼,点点头。

  “要不要摸摸?”诺诺脸上带著奸计得逞的笑,像是偷到了葡萄的小狐狸。

  “真的可以吗?”路明非迫不及待就要上手,手都探出去了悬在师姐长腿的上方,却迟迟没有等到预料中的小巴掌。

  他疑惑地看向师姐,却没料到诺诺居然一把按在他的双手手背,把那双大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

第244章 242你别太过分,这里可是客厅

  路明非吓得一激灵,抬头时见到诺诺脸上带著狡猾的笑。她静静地看著路明非的眼睛,好像要从那双此刻有些惊慌失措的眸子中看出些什么来。

  “师弟,你喜欢吗?”诺诺越靠越近,眼睛里却没有迷离的神情,反倒非常清醒。

  路明非喉结滚动,心中慌张惶恐不知道怎么解释。诺诺的能力是侧写,很难说她此时是不是已经看出了些什么。

  虽然夏弥是路明非的正牌女友,他们之间不管发生些什么都天经地义理所应当,可一想到可能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能已经被诺诺侧写出来,路明非还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背德感。

  他原本想把双手挪开,可诺诺显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路明非,按住他双手的力量居然足以让其无法挣脱。

  师姐身体前倾,双唇艳如朱砂,吐出的气息浓烈如兰麝,深红色的眸子里倒映出路明非此时紧张的模样。

  路明非不敢去看诺诺的眼睛,冷汗直冒。

  他忽然心中一动,想到其实诺诺也是个很矜持的女孩。她怎么会主动做出这么出格的动作呢?

  于是路社长心中有了计较,脸上微微一笑,上下其手,为自己按住的那对碧玉象牙做起SPA来。

  诺诺的表情绷不住了,脸一下涨得通红,眼神也开始有些惊慌,像是林中迷路的小鹿。

  “师姐的腿真漂亮。”路明非嘿嘿一笑,右手探出搂住诺诺的细腰,左手则仍黑丝包裹的美玉上缓缓游移。

  记得哪位伟人说过,要驯服一匹红鬃烈马你就得主动出击,路明非心想师姐虽然不是红鬃烈马也用不著驯服,但毕竟也是红头发主动出击准没错。

  于是此时发生的一切连诺诺自己都没有想到,路明非居然这么色胆包天在和恺撒楚子航隔著薄薄一堵墙的客厅中对她上下其手,光天化日做这种容易教坏小孩子的事情。

  要知道恺撒的言灵可是对声音极端敏感的镰鼬,虽然在接受尼伯龙根计划之后他的言灵已经进化为了序列号更高也更加危险的吸血镰鼬,但恺撒的身体素质也获得了相应的提升,他的听觉系统强大得甚至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即便加图索少爷一向自诩为正人君子,可能不会刻意强化自己的听力来窥探路明非和诺诺此刻正在做的事情情来窥探路明非和诺诺此刻正在做的事情。但一想到除了她和路明非之外这小小的总统套房里在不同的房间藏了六个人,诺诺就有些呼吸急促,眼睛里还蒙胧著淡淡的水雾。

  路明非看见诺诺的脸红得像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两只手虽然分别抓住自己那只在她身下不安分的手掌的大拇指和小拇指,但怎么也使不上力气阻止那个坏家伙的探索。

  他原本只是有心想要戏弄一下师姐,此时却也跟著呼吸沉重起来。两个人呼吸相闻,诺诺觉得自己简直是要被一团燥热的火焰燃烧起来,路明非则觉得师姐的呼吸都带著幽幽的香气,像是有芬芳的花香将他包裹住了。

  “师弟,不要……”诺诺也是正儿八经的A级混血种,虽然不是芬格尔那种体能专精的家伙,但也算是能把铁人三项玩出花来的金刚芭比,这会儿身娇体柔浑身无力的,就跟中了七步散一样,全身力气加一起都按不住路明非一只手,乍一看过去还以为是诺诺在引导路明非的动作。

  路明非哪里见到过师姐这种软萌娇憨的模样,两个人又近得能听见对方的心跳闻见对方的呼吸,正是荷尔蒙爆发的时候,搂住师姐腰肢的那只手微微用力,诺诺就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居高临下地亲吻师姐的嘴唇,尝到淡淡的蜜甜,诺诺的眼睛眨也不眨,反倒瞪得老大,像是不敢相信,眼神终于开始有些迷离,几乎要沁出水来。

  其实诺诺也一时间没有能够反应过来,不管在面对她还是夏弥的时候其实路明非都少有主动的时候,像今天这样颇有些霸道总裁范儿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出现。

  女孩心中微微一动,心想要是以前路明非就有这么主动这么勇敢就好了,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了,他们会有很好的结局吧。

  路明非心中也有些燥热,像是有不安分的小老虎在嗷嗷嗷地叫,一只手紧紧搂住女孩的腰肢一只手四处乱逛。

  “呜呜呜……”诺诺银牙咬著下唇,两条修长的腿绞起来,嗔怪地盯著路明非,女孩终于意识到要紧紧攥住路明非那只不老实的手,却怎么也抓不稳,全身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

  终于,师姐浑身紧绷,连纤细的腰肢也弓起来,眼角挤出几滴泪花,猝不及防之下咬在男人的舌尖。

  剧痛唤醒了路社长的理智,他眼睛睁大,那只迷了路的手赶紧逃离。

  两个人立刻分开,窗外吹起并不温暖的海风,路明非这下真没胆子再去看师姐的眼睛,只能埋著头盯著小几上的咖啡杯。

  诺诺地哼了一声,只是脸上还是散不去的潮红,衣衫也略有不整,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并拢夹紧微微摩擦,双手抱胸看向另一边。

  “路明非你胆子不小嘛。”诺诺冷冷地说。路明非干笑两声小心翼翼地搂住诺诺的肩膀,师姐身体微微颤抖却并没有反抗,这让他松了口气。

  “哪有哪有,还不是师姐魅力惊人我把持不住。”路明非压低了声音和诺诺咬耳朵,那只刚才还很不安分去了神秘地带的手藏在怀里,上面似乎还染著淡淡的潮湿。

  诺诺瞪了路明非一眼,脸更红了。

  “昨天晚上伱真睡的沙发?”她狐疑地打量起路明非的脸,似乎想从五官的细微变化找到某些蛛丝马迹。

  路明非沉默了几秒钟,叹了口气。

  “没有,我和师妹一起睡的。”路明非挠挠头还是觉得不要撒谎,诺诺是能看透人心的红发巫女,在师姐面前说胡话和在测谎仪面前自夸自擂没有什么区别,“我回来得挺晚,刚进房间的时候还没认出来师妹差点和她打起来。”

  虽然决定坦白从宽但路明非心里委实还是有点虚。诺诺那种“侧写”的能力很恐怖,更恐怖的是她不会告诉你她有没有看出你在说谎。

  有可能你得意于自己把谎话说得天衣无缝,她心里只是轻轻的一声冷笑。

  路明非想如果自己今天在诺诺面前撒了谎,哪怕这个谎言并不是出于恶意她也会很不开心。

  而且有些事情你瞒得了一时,却不可能一直瞒著别人。尤其在他们这些人的感情中师姐也算不上什么别人。

  “一起睡的?”

  诺诺愣了一下,“难怪师妹昨天晚上没回房间和绘梨衣打游戏,给她发消息也没回。”

  如果换了另一个人在东京的夜间失联那诺诺可能会怀疑是蛇歧八家或者猛鬼众在暗中下手。毕竟如今算是多事之秋,学院在日本的行动举步维艰,赫尔佐格在暗中操控著这两个支配日本黑暗社会的庞然大物,这个疯子做出什么来都不足为奇。但夏弥可不仅仅是那个软萌的妹子,她还有另一个身份是曾高居云端之上的王座俯瞰世间千年万年的帝女。

  赫尔佐格哪怕阴谋算尽,甚至从德意志时代就开始策划篡夺白王的宝座,可在完成这个目标之前他毕竟只是一个人类,一个更聪明些的混血种,他没有手段能伤害到耶梦加得,甚至站在他背后真正主导这一切的人也不一定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其实诺诺心中也有夏弥是不是和路明非已经有了更进一步的怀疑,只是她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想。

  可是气息和气质是不会欺骗人的,哪怕诺诺再怎么不愿意相信路明非今天的行为举止也让她不得不开始认真审视这个怀疑的合理性。

  诺诺脱掉了高跟鞋把两只脚都放在沙发上抱著膝盖不去看路明非反而眺望窗外,“你们是不是做了?”

  路明非被噎了一下,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心中腹诽师姐不愧是师姐,大刀阔斧开门见山。

  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嗯。”

  “原来师弟你和师妹一起睡了。”诺诺轻声说著,慢慢慢慢地把下巴放在膝盖上。

  她重新转过头来歪著脑袋从自己的膝盖上看路明非,眼睛眨了眨,深红色的瞳孔里流露出一丝疲惫和一丝悲伤。

  “师姐你别这样……”路明非见不得诺诺做出这样的表情来,在他的印象中诺诺一直是那种很大气的女孩子,而今天她坐在他的旁边把脸放在膝盖上看他,像是蜷缩起来的小动物,是需要被安慰的、被保护的小动物。

  像是小熊猫、小狗、小猫之类的东西。

  诺诺叹了口气,眼神幽幽地凝视路明非的眼睛,她摸摸路明非的脸,掐了掐他的脸蛋。

  “感觉怎么样?”

  “什么?”路明非有些愕然。

  “什么什么,就是感觉怎么样啊?你师姐我清清白白还没经过人事呢,先了解了解感受不行啊。”诺诺用力地擦了擦眼角,瞪了路明非一眼。

  路明非有些茫然,心中原本早已经做好先挨一巴掌再抱住师姐狠狠安慰一番的打算,此刻一切进退两难担忧紧张全在一句“感觉怎么样”中烟消云散。

  这我该怎么形容?十分有十二分的舒坦?

  还是说一说自己现在的腰酸背疼?

  可看看诺诺的眼睛,那里面简直塞进去了她这辈子都没有过的悲伤。诺诺说这些话其实是强颜欢笑,路明非知道的。

  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姿势从搂著诺诺的肩膀变成了将她抱住,像是在抱一个大大的兔子玩偶,把自己的体温分享给怀中的女孩。

  诺诺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后默默地接受。

  “其实我很难过,师弟。”过了很久诺诺趴在路明非的肩膀上小声啜泣起来。她不开心的时候说话是清冷的,笑是清冷的,连哭起来也是清冷的。

  风吹散天上的云,丝绸般的太阳光就洋洋洒洒地落在诺诺的背上和路明非的脸上。路明非用手轻轻地拍诺诺的背。

  “我以前在你心里应该是很好的女孩子吧,仗义漂亮又大大咧咧,好像和谁都能是好朋友……其实我不是那样的人。”诺诺轻轻地说,声音里还是哭腔,“我有个朋友叫邵一峰,我知道他喜欢我可我还是会和他聊天从他那里借车给他那些虚无缥缈的希望。其实那是因为我是个很怕孤单的人,多一个人喜欢我我就会多一分安全感,我并不需要他们为我做什么,只是我不想孤零零的一个人。”

  路明非说师姐你现在在我心里依然是很好的女孩子,一只手仍旧轻轻地拍诺诺的背。

  “我已经不再和那些喜欢我的男孩子有联系了,上次回国我还了车然后删掉了邵一峰的联系方式。”诺诺突然从路明非的怀里挣脱,她眼睛红红地盯著路明非,认真地说,“因为师妹说我们可以一起拥有你,所以我不再和那些人来往……可我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我希望你是只属于我的,所以我会难过。”

  路明非摸摸诺诺的脸,揩掉女孩眼角的泪花。

  “师姐,你说如果那天晚上……”路明非说的是前几天诺诺半夜跑到他房间那事儿。

  他话还没说完诺诺脸上就又变得通红,漂亮得像是熟透的果实。

  “你敢说出来!”诺诺伸手捂住路明非的嘴,瞪了他一眼又看看恺撒的房间。

  她倒不是在意恺撒的感受,只是这种事情被人听到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