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苦与难
第311章 306恺撒与恺撒的王妃
执行部在卡塞尔学院是一个相当特殊的部门,它的名义领袖是在血统上直逼昂热的施耐德教授,但这位部长通常能做到的也仅仅是完全控制总部和北美分部的专员。
真正在世界各地的行动中制定一系列行动计划的人是一群职位是“委员”的家伙,委员们的年龄普遍超限,很多都是接近一百岁的老家伙,是和昂热、弗拉梅尔和贝奥武夫这种老东西同一个年代的人。
负责执行任务的专员戏称委员们为战略专家,可惜大多数战略专家都是从老家族的狩猎队中徵调的老牌屠龙者,他们的思维也更加陈旧,为了杀死一条在世贸中心活动的龙甚至能干出让恐怖分子劫机撞下去这种疯子都做不出来的事。
“这就是我希望你和路明非一起去执行多摩川任务的原因。海上作战平台要面对的可能是数量庞大的、血统能够对标A级的远古尸守,而多摩川任务所要面对的只是蛇歧八家的黑帮混混。”东京半岛酒店最豪华总统套房那间欧式装修风格的卧室中,恺撒靠著巨大的落地窗站定,指尖轻轻摩挲左手食指上那枚巨大的古银戒。
枝形的水晶吊灯挂在房间的正中间,丝绒被单毫不意外的被某个人揉了个乱七八糟,敞开的浴室中隐约可见薄薄蒸汽深处巨大青铜浴缸中一道纤细曼妙的人影。
恺撒身后象牙白的窗纱仅仅被拉开一条小小的缝,雨后逐渐明亮起来的天光就从这条缝里面跃进来,将他的影子照耀得伟岸、肩膀极宽阔。
可恺撒并没有能够继承庞贝先生的风流基因,美人出浴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他的目光却还落在窗边榉木的置物架上。架子的正上方有一个带凹槽的小东西,看上去像是某种古旧的通讯设施,只有一个极小的屏幕和一个正对天花板的环形凹槽。
那不是什么没用的收藏品,而是……降下神之怒的钥匙。
地球同步轨道上有三颗卫星仅为这个小东西提供服务,只要恺撒将他那枚古银戒指置入凹槽里,沉睡在钥匙中的“活灵”就会被唤醒,接著不管他在哪里天谴系统都会随之运转,恺撒只需要输入坐标,六把嵌入了言灵.莱茵的钨金锻造的长剑就会从天而降,重现1908年6月30日早上7时发生在西伯利亚通古斯河的……灭世爆炸。
这时候浴室中薄纱似的水蒸气被一双纤细的手腕拨开了,扑面而来的是温暖浓烈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
恺撒的目光收回来,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发梢挂著水珠、锁骨上蓄著小水洼的高挑女孩,眉毛微微挑了挑。
克里斯廷裹著一条白色的浴巾袅袅婷婷地靠著门框站著,正用一条毛巾揉搓湿漉漉的长发。
水晶吊灯的灯光原本就调得暗淡,却依旧足够让恺撒看清女孩身躯的玲珑浮凸。
浴巾包裹著的胸膛和纤细腰肢足以让加图索少爷想像那下面每一根曲线的精美紧致,更遑论克里斯廷娜根本从没想过要遮住的修长紧绷的双腿。
克里斯廷娜赤著脚后跟和脚趾都微染绯红的双足走进房间,在乱七八糟的大床边站住,遥遥地冲着恺撒勾了勾手指,晕著微微淡红的眼角挑起一丝弧度,恺撒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走到她的身边。
“还记得以前跟你说过吗,我高中毕业的时候有考虑过接受格鲁乌的秘密训练,加入俄罗斯国家安全局为莫斯科工作。”克里斯廷娜步步紧逼咄咄逼人,这是个看上去比诺诺还要高挑同时还和诺诺一样有点疯疯癫癫的女孩。
更重要的是恺撒虽然能读懂她,却怎么也读不厌,像是一本你爱到了极致的书,这本书的厚度惊人,看完第一遍都要好几年甚至好几十年,而当伱读完她再看第二遍的时候又立刻会有新的感受和感悟。
真要说的话有点像路明非读书那会儿看《送东阳马生序》,后来进了卡塞尔学院成了头号衰仔又看了一遍。不过并非那么沉重的感悟。
女孩的上身微微前倾,一只手抓住恺撒的衣领,恺撒不得不在床沿坐下,自己的身子也后仰,两个人呼吸相闻,冰蓝色的眸子和绿宝石般漂亮的眼睛互相凝视。
看著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恺撒轻轻拍了拍克里斯廷娜的脸。
“你确实跟我说过这段经历,可是命运在你的父亲于莫斯科街头偶遇古德里安教授那天开始就已经发生了改变。”恺撒说。
克里斯廷娜能够进入卡塞尔学院委实只能算是一个意外,一场源自于莫斯科加了从西伯利亚空运来的冰块的伏特加的邂逅。
当时负责学院招生工作的古德里安教授在见到路明非并确认后者选择加入卡塞尔学院之后,连夜乘坐公务机飞往莫斯科,并对零进行了入学面试。
为了彰显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皇女殿下邀请了不少俄罗斯暗面世界的大人物来参加这场宴席,并使用俄罗斯人常用的待客礼仪热情招待了并不太知道怎么拒绝别人好意的古德里安教授。
古德里安团本就不是以优秀血统见长的混血种,他只能勉强被归类入B级,加上年事已经很高了,所以没有能够挺过所有攻势,硬撑著离开宴会之后醉倒在莫斯科的街头。
如果不是克里斯廷娜的父亲无意中捡到这个小老头,估计路明非的导师还得换个人。
零跟路明非说起过这事儿,当时小老头执意要离开回酒店,其实暗处是跟了伊莉莎白宫的雇佣兵盯梢的。如果那时候克里斯廷娜她老爹不把古德里安捡回去,干这事儿的就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女杀手了。
“我不认为他是我爸爸。”克里斯廷娜脸色酡红,呼吸声沉重,傲人的胸口起伏,看上去有些气恼,咬著银牙居高临下地瞪著恺撒。
“我懂你的感受……我的意思是,虽然我很少和你说起我的家人可我的爸爸也是个人渣,从六岁那年开始我就认为他已经死了。”恺撒无路可逃,只能做出举手投降的姿势。
克里斯廷娜久久地用眼神去压迫恺撒,可恺撒似乎永远是那种宠溺的、温柔的态度来应对。
想来就算是娇憨的俄罗斯妹子也会在这种情况下感到有些羞耻,克里斯廷娜的脸色依旧带著热水浴泡久了之后的酡红,眼角和嘴角却缓缓舒展了。她一把松开恺撒的衣领,大大咧咧一屁股在这家伙的身边坐下,并不在意自己的胸口的大腿正暴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家里两个老爹都不同意我跟著格鲁乌那帮子亡命之徒鬼混,可我还是报了名,因为格鲁乌特种部队的工作很多时候是逮捕那些潜逃到国外的贪污腐败分子,再要么就是暗杀或者捕获那些罪大恶极的军火贩子。”克里斯廷娜低著头擦头发,她的鼻梁极挺,眼窝似乎极深,把一切表达情绪的东西都藏在了阴影咯,恺撒看不清她的眼睛。
“这个世界上的黑暗那么多,我做不到帮到每个人,也或许有一天我会在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的路上死去,可我的骨头总能燃起来,像是太阳那样把正义挥洒出去。”克里斯廷娜说,“我不怕死,我愿意留在极渊,因为多一个人在那里就少一只尸守冲进东京湾。恺撒,你说我的言灵是冥照所以不适合留在海上作战平台,可是你呢,你的言灵只是镰鼬,你为什么愿意涉险走进那个小小的铁壳子下潜到八千里甚至一万米的水下呢?”
恺撒没有说话,他的眼神突然之间就变得极深邃,像是里面藏著一片几公里深的冰湖。
“因为我是恺撒啊,如果钻进迪里雅斯特号的人是兰斯洛特或者芬格尔,最后他们又跟著楚子航一起死在了极渊的最深处连骨头都找不到,而我当时只是站在岸边像个白痴似的举著一面‘凯旋’的长条红旗,那我简直不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应该怎么和别人说起这段经历。”恺撒摸了摸克里斯廷娜的头顶,虽然克里斯廷娜在女孩里也算是大高个了,可在恺撒接近一米九的身高面前依旧像是个孩子。
他轻声说,“那真是耻辱,看著同伴死去而我苟活,我怎么能忍受那种耻辱呢?克里斯廷娜,你为你的正义活著,我也为我的正义活著,我的正义是……恺撒.加图索的荣誉。”
分明是很轻很轻的叙述,可克里斯廷娜觉得从这个中二病有些严重的家伙口中说出来居然那么掷地有声。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一直盯著她,有那么几个瞬间克里斯廷娜觉得自己从恺撒的眼睛里看到了太阳一样刺眼的光。
“好吧好吧,真是败给你了……其实我想说的事情是我很担心你,我只是想看著你能再从那个铁壳子里钻出来,顶著一张傻逼透顶的阳光笑脸对周围的所有人挥手说没关系不过是潜个水什么的不用为我担心……而不是只能傻傻地躲在一片小树丛中等待诺玛发来的任务完成下潜小组成员全书回归的报告。”克里斯廷娜冷冷地哼哼两声,把脸撇过一边,深绿色的漂亮眼睛飘忽地瞪著浴室的毛玻璃,但蒙胧的绯红却从耳朵根迅速蔓延到了女孩明晰修长的脖颈上。
恺撒愣了一下,他望著鞑靼公主因为羞恼而浮上绯红的侧脸,忽然想到那些喜欢在云雾中穿梭的、羞涩的飞鸟,它们舒展羽翼击碎雨后的薄雾,在云上、山上和树枝上留下黑色的剪影,每一帧欢快、让人铭记。
恺撒的心情变得明亮起来,像是阴霾裂开了一道缝,阳光透入。
此时似乎即将潜入极渊的所有负面情绪都消散了,恺撒有点想笑,可是他笑不出来。
他想,其实克里斯廷娜对他来说比那个小巫女合适太多了吧。
只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还是有一丝不甘,像是真的失去了什么。虽然没有放在心上,可就像有一根极细极细的针刺进手指,你能感觉到它,却永远也找不到它在哪里……
想著想著加图索少爷就要准备跟克里斯廷娜小姐来一套法式湿吻。
“喂喂喂,不要这种时候腆著你那张大脸越来越近啊混蛋!”克里斯廷娜突然一巴掌推在恺撒的侧脸,头发丝儿里面都在冒出来热气。
加图索少爷有点迟疑,心想刚才的气氛大概是已经到位了才对,那种粉色心情充满女孩内心的时候、那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激情、那种……
克里斯廷娜推不动恺撒,就伸出一只春光隐现的笔直小腿来踹这个胸肌宽广得能跑马的好汉的腹肌。
恺撒眨眨眼,伸手扣住克里斯廷娜细腻伶仃的脚踝,女孩立刻被震住了,脸上的绯红简直要能掐出水来。她恶狠狠地瞪著身边金发的男人,咬著牙要把脚收回来,可恺撒忽然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克里斯廷娜娇嫩的脚心挠了挠。
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像是冬夜的湖面那样升起薄薄的水雾,克里斯廷娜的身子微微一颤,精致素白的脚趾都卷曲起来,像是漂亮的小贝壳。
几秒钟后女孩努力摆出的严肃模样终于崩溃了,克里斯廷娜咯咯咯地笑起来,用没多少力气的拳头去轻捶恺撒的肩膀。
“松开松开你,痒痒……”
克里斯廷娜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一股温暖的气息将她包裹起来,恺撒张开怀抱像是拥入整个世界那样将她抱进怀里。
绿宝石一样的眸子凝滞著,克里斯廷娜的双手张开不知道此刻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动作,因为恺撒低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我说,你真的还不准备告诉我吗?”他说,随后克里斯廷娜感受到唇边的触感,恺撒的双唇真是炽热有力,远比她的双唇更加坚硬,像是有温度的钢铁。
唇瓣分离的时候克里斯廷娜一脸茫然。
“我的家族要调查你的话花不了多少时间,亲爱的克里斯廷娜,你……是个渐冻人对吗,这才是你想加入格鲁乌特种部队的原因,因为你觉得你活不了多久,你想让自己的生命在有限的时间中更有意义。”恺撒说。
克里斯廷娜呆呆地看著恺撒,一股难言的愤怒、羞辱像是潮水那样涌上来,她来不及说什么,恺撒就抱得更紧了。
“就算是混血种社会也很难找到根治这种疾病的方法,可并不是没有……尼伯龙根计划……我要下潜,因为我要得到更多的荣誉才能将你也送进这个计划的大门,龙血会让你好起来的,真的……”恺撒说,他摸摸克里斯廷娜的头发,蓝色的眼睛里泛著金色的光火。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克里斯廷娜咬著牙发狠说,可恺撒又一次吻住了她,这一次克里斯廷娜再也无法反抗,谁能反抗恺撒.加图索呢,他那么伟岸、那么正义,那么完美……
“我当然要管,此外我还准备向你求婚,在莫斯科的红场。”恺撒说,“听说你们俄罗斯人都觉得红场有很特殊的意义,以前你们的联盟在那里阅兵,阅兵结束之后就直接把坦克开上战场。我们也可以在那里进行彩排,彩排结束就在那附近的伯拉仁诺大教堂举办婚礼,我会邀请当地的主教来为我们证婚……”
克里斯廷娜的鼻子忽然有点发酸。
第312章 307苏茜小姐的小确幸
楚子航的头发湿漉漉的,赤裸著上身,脑袋上顶著一本还没有拆封的《龙族谱系学进修本》靠墙站直了。
恰逢日暮,冷肃的风掀起原木色的窗纱,落地窗内垂下的吊兰叶子把暗淡的阳光切成碎片。
和东京半岛酒店毗邻的就是如今天皇一家居住的皇宫,楚子航平静地眺望过去,可以看到绿色的瓦顶、白色的墙壁和茶褐色的铜柱。
一只黑色的渡鸦正张开双翼,仿佛悬停在空中,楚子航的视线追随著那只逆著风去往不知何处的黑鸟消失在越来越近的夜色中。渡鸦被日本人看做是超度亡灵魂的使者,他们认为人死都会成佛,但是无法成佛的就会成为在人间徘徊行恶的怨灵,渡鸦的工作就是超度这些怨灵。与中国的说法不同,在日本,人临死时有乌鸦在附近的现象被解释为作为渡亡者的鸦,它们在一旁看守死者,防止他的灵魂变成怨灵。
其实楚子航也曾给自己找过一只渡鸦,最开始是苏茜,后来是路明非。
暴血这项禁忌的技术一旦开始使用就再也无法停止,就像一只从深渊中伸出来的巨手不断地拉扯著你堕向黑暗的深处。
从卡塞尔学院毕业的学生如果在执行部殉职,他的名字就会被留在英灵殿中,被视作曾经在与龙族发生的战争中付出了生命的英雄。
可是也有一些人在加入执行部后因为长时间的精神压抑或者对违禁药品的使用,不慎堕落向龙的一边,他们就会被看作……叛徒,每一个叛徒都没有资格在英灵殿留下自己的名字。
在接受尼伯龙根计划之前,楚子航一度认为龙的阵营正在向他招手,他总是能够在梦中看到一株参天的大树,那棵树的表面绘制著密密麻麻的龙文。
那时候他认为自己终有一天也会像叶胜或者任何一个其他死去的专员那样成为布告栏中的一则留言。
可就算是死去,他也希望自己能够是作为人类死去,而不是作为死侍被同伴杀死。
楚子航永远准备著将村雨的刀尖插进自己的心脏,可他不希望他的灵魂死去之后另一个堕落的意志降临到那具饱经侵蚀的身体。
所以那时候他需要一只渡鸦,一只盯著他的渡鸦,在他死去之后防止他重新活过来。
十一月底的东京已经很冷了,可楚子航的皮肤周围却氤氲著薄薄的白色蒸汽。
他的房间很大,远比路明非和恺撒的房间都要大,房间外还有一个巨大的露台,所以他有时间可以练刀。
楚子航缓缓舒展自己的全身,像是要抱起来什么东西,豹子似的肌肉在楚子航的皮肤下水波般起伏。
每一次挥舞村雨他总能用最大的力斩出最短的弧,这样他的刀速才能越来越快,最后超过声音、超过刹那甚至超过……
时间零。
卡塞尔学院中能够在血统上超过如今楚子航的人大概只有三个,被称为暴君的希尔伯特.让.昂热、掌握著十四世纪以来炼金终极奥秘的弗拉梅尔导师,以及甚至能够仅仅凭借自身血统就几乎拔出七宗罪每一把刀剑的路明非。
就算是曾经被视作宿敌的恺撒和多年前卡塞尔学院的王牌芬格尔,也无法在血统上击败楚子航。
这样优秀的血统让楚子航越来越强大,他的挥刀速度越来越快,只能看到一串幻影。敌人站在他的面前会先看到天旋地转,然后再听到刀声破空。因为刀锋已经将声音远远甩在了后面,村雨已经抹过了你的喉咙,你才听到钢刀出鞘的铿锵声和风被撕裂的呼啸。
这样高强度的练习即便是楚子航也不能够长时间维持,每一次练过刀后他的血液都会近乎沸腾,体温则会高得冷水淋上去立刻就升起白色的蒸汽。
看上去他似乎是很强大的人,可其实只有握住鲛鱼皮包裹的刀柄时楚子航才会有稀薄的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可能来自曾同样握住这把刀的某个人。
浴室的门被推开,已经整整齐齐将睡衣睡裙穿好、用发箍将黑色的长发束缚起来的苏茜从里面走出来。
女孩的发梢挂著一滴一滴的水珠,身上也是湿润的,肌肤从玉石般的素白中透出殷红的颜色,修长的藕一样的双臂环抱,歪著脑袋靠在门框上去看楚子航。
“伱这几天是特殊时期,应该要注意保暖。”楚子航说,“长时间受寒凉刺激会影响经血量,最终会导致痛经、头晕、头疼和精神不振,最后还会引起月经不调。”
苏茜摸摸自己的脸蛋,有点不好意思,蚊子似的哼哼了两声。
“长期且频繁的月经失调可能意味著丧失生育能力。”楚子航迟疑了一下,把脑袋上的大部头书拿下来放在旁边小桌子上的一摞教材最上面,走到窗户边关窗,然后拉上窗纱。
“我猜你对女孩的生理储备只是还停留在高中时期的生理课上。”苏茜吐吐舌头,剑一样细长的眉毛扬起来,却并不显得锋利,反而有点可爱,
“混血种的生理特征和普通人的生理特征已经有了显著的差距,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甚至不能够再被称作同一个物种……其他女孩很容易在子宫里长出来的巧克力囊肿这种东西对我们来说是难以想像的。”
楚子航的表情有点窘,只能坐在床沿低著头去看苏茜骨肉匀婷的小腿和那两只踩著水晶凉拖鞋的、漂亮的脚。
一根晶莹的大脚趾调皮地翘了翘,像是跟楚子航点了个赞,楚子航嘴角抽搐了一下,默默地把视线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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