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或许小姐跟大哥都只是想他出来放松一下,才专门叫上他的……至于夫人的监视命令,空大哥一直没有难为过他,说明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次也带着“摄像机”出门。
“……也多谢您,瓦尔特先生。”想罢,阿兰对着老杨又点头示意。
“阿兰……我是怕你跟丹恒一样,在智库打地铺……”
老杨则推了推眼镜——原本他也打算借机给丹恒也弄个单间,但被对方一句“智库地板睡着更暖和”给回绝了,被伤了心的他可不希望阿兰跟丹恒一样活得这么随便。
“……地铺也没什么不好。”
“带上行李快进来吧——这是什么?”
“带人脸及骨骼识别的自动机枪台,可动角达270度。”
“……列车上除了贴身武器都是统一收入仓库车厢的。”
“这样,那我抱着大剑睡可以吗?”
“只要你觉得舒适……”
明明已经很能够理解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但看来老杨遭受折磨的程度,并不会因他的开明而减少……
【弄完了,艾丝妲,你呼叫泰坦的时候直接连线可拆卸发射架就行。不过雅利洛地表的干扰比较强,落点会受到干扰,误差在二十米左右,记得远离坠落信标。】
待姬子正愁要不要越过空介绍他的女伴的功夫,空才拎着扳手,从观景车厢的厢门方向敲了敲窗玻璃,飘着猫了进来。
天知道他是怎么只靠一枚扳手搭建了发射架,也只有鬼知道他为啥不走车尾门,而是从真空中摸回了观景车厢。
“诶,这么大的误差吗!”
兴许艾丝妲习惯了空种种异于常人的行为,她没有在私频中回话,反倒直接啊了一声而后给空狂使眼色想他把自己介绍给爱答不理的迦摩。
阿兰则眉头狂跳地,眼睁睁看着空只穿一件夹克,带着零下二百七十度的低温快步跑过来跟大小姐抱在了一起——
他的安全常识已经被空多次崩碎,但不遵守安全守则的,反倒是带给他更多保全工作经验的“恩师”,这就很微妙了。
“不冷吗?”
“不会啊?这衣服很暖和。”
简单腻了一下,小富婆故意把通过腰上的巧劲儿转动空的身体,让他的目光投向房间里唯一没跟她打过招呼的迦摩:
“……那位就是迦摩?看上去好年轻。”
“别看她外表比你还年轻……某种意义上她是在场所有人的长辈……”
小富婆诧异地来回扫了空跟那个白毛两眼,眸子透出几分不可思议。
“小姑娘,他说的没错,不过神明所依附的从者之躯,年纪也就比你大一点而已,别用看老太婆的眼神打量我,很烦。”
迦摩总算从对着雅利洛发呆改为斜视艾丝妲:“还有,感情上遇到挫折别来找我,这男人死不结婚,我也帮不了你。”
“啊?”被一语道破心中纠结的小富婆当即僵住。
“咳咳,这涉及到她的权能——迦摩,艾丝妲没打算让你帮忙。”
“哦,那就再好不过了,加油哦?万一你把这个铁石心肠的家伙骗到确定关系,我还能见证一场有趣的腥风血雨,呵呵呵~”
那过于恶劣的笑容给艾丝妲都震慑得往后挪了两步,微扑在空的怀里捏着他的领口作柔弱惊吓状——
好吧,她可能只是想要跟空贴一下酝酿气氛而已,自从认识了影之后,她已经对这家伙身边女人不同的疯魔之处打了不少预防针。
“别吓唬人,迦摩……我拜托你做的侦查怎么样了?”
“真是的,你就不能态度好点……忆庭的把那个假面愚者放走之后,我又跟了一段,她变成了你那头发跟库丘林一样恶心的狗腿子,现在已经潜回地下了,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保持监视。”
“发布新的任务可是要多给好处的,御主,求我啊?”
迦摩说着,当着艾丝妲的面挪向沙发边沿,对空抬起了翘着的脚。
虽说什么都玉只会让人营养均衡,但空对她这个模仿凛的,恶趣味溢出的姿势采取了其他应对方式:
“拜托了,迦摩大人,请继续帮我监视她。”
打坐的影听到空嘴里冒出的B动静,眼皮狂跳,居然乱了道心,睁开眼皮用一种无奈又责怪的神情白了他一顿。
她还以为这男人被火花骑士附身了。
“……可恶,一点诚意都没有,再求我一遍。”迦摩则对此多有免疫,反倒乐于看空继续丢人。
“免了吧还是,你这家伙蹬鼻子上脸起来没个完。”
空用特别“清澈”的声线“央求”迦摩的时候,艾丝妲已经看出了这俩人的相处方式多有点扭曲,一个是故意阴阳怪气对方,一个是想空在姬子跟她面前多跌份儿,明明都不是模范情侣之间该做的恶劣行为,但奇怪地就是感觉他们感情相当好。
除此之外,无论是影还是正在修习“女仆之道”有点走火入魔,嘀咕着“记得少冰,少冰!”的能代,都对迦摩冒犯的发言完全无视。
……看来这个“姐姐”非常值得拉拢!
小富婆的人精雷达一下子就转起来了,这让迦摩又多看了她两眼。
其实迦摩会跟艾丝妲说这么多话,已经等同于爱神对于凡人的“兴趣”了。
某种意义上艾丝妲已经够到了被神明降下赐福的难得缘分与机会,哪怕是负面的——
迦摩觉着这一列车的人都是“傻白甜”,要么是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要么是即便知道对方浑身都是秘密,却不去打探边界的家伙,让她十分无聊。
但眼前这个红发蓝瞳的小姑娘的思绪……有点意思。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这么适合附加“爱”的对象了,足够复杂的同时也足够单纯,是成为从者载体的好苗子。
迦摩的笑意开始深邃,乃至有些阴暗——
而在这种越发愉快但深邃的欲望中,那紧随着空的高处视线再次来到了她的身上。
沙发的右手边——迦摩感受到那欢愉到令人不快的力量开始汇聚,而后在她的指尖凝结成了一张“面具”。
“……嗯?”
【先别告诉我们最可爱的空先生,迦摩女士~这是我付给你的定金,你也可以理解为这是我对你们的一点额外赞助。】
【异界的神呐,我不会成为你的下属,若你认为我位格暂时低于你便想要摆布我,算盘可就打错了。】
虽然欢愉的信仰总量多到令迦摩咋舌,但她的回应也可以称得上是“不卑不亢”,一改平日里她不着调摸鱼的性子,以一种仿佛不属于她的忠贞态度朝阿哈呛呛起来。
【噢,不不不,假面的舞会上,每一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合适面具,这只是邀请,无尽的欢宴怎么能强求异界宾客做不乐意做的事情呢——让外面的人知道了,欢宴的名声就毁了。】
从那自带戏剧效果的声线中迦摩居然听出了一丝诚恳——
【一份礼物而已……我要的东西,挚友已经给过我了,现在我想多报答他一点,刚好,有一位可爱的信徒正在施行她伟大的计划,就像你会跟你的载体共享精神和神性,我也时常和信徒一同起舞,身为爱神,你一定能明白那种不可抑制的冲动吧?】
【……你等一下……】
迦摩皱了皱眉:【你掌管的欢愉也包括“爱之欢愉”吗?】
【那当然啦~】这家伙十分自豪地透露了底细。
【……啧。】
迦摩没想到爱之欢愉也被这异世界的星神纳入了祂的管辖之中,这样的话,她所能安全攫取且不冲突的情感来源就只剩下由爱产生的悲与怒了。
【我们说好了,火花可是个好姑娘,当然,我也可以是~】
【我有点理解空了,你真的是个恶心的家伙。】
【哦,别这么说伙计,你明明也非常想看到他惊讶的表情——欢愉过后的惊讶还不是最美味的,我更想细细品味他收到“分手费”的时候那个能让我高※的情绪——】
阿哈居然自顾自地在祂的脑内发出了愉快的高亢叫声——这玩意儿居然是个神,虽然迦摩觉得自己已经够抽象了,但她好歹有自己很抽象的清晰自我认知,对面的欢愉之主则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我就当你愿意配合我了,回见,亲爱的。】
迦摩周遭的体感时间恢复了正常,右手的面具也融入了她的灵基——但她不确定空有没有感应到阿哈的出现,偷瞥了他一眼。
那个乐子神瞒着空赐福于她,就是希望她掩护那个叫花火的姑娘。
不过迦摩无所谓——只要给的好处够多,虽然她是打算干坏事儿,但只要事后知道她这么“勤俭持家”,有点小动作,空也绝不会跟她翻脸,只会去怒骂阿哈。
……没错,为了这趟无趣的旅行多点保险,这份定金,她也必须收下。
爱神以舌尖浸润了一下樱唇,这让她多了几分危险的魅力,其妖冶的神情令已经准备好套近乎的艾丝妲又打起了退堂鼓。
另一边的空只是若有所察,但并未确定奇怪的不安感从何而来,他低下头,甚至系统都不敢确定迦摩刚刚突然的灵基异象是不是她自己瞎试探本地规则导致的。
由此空继续思考花火的意图——总不会是想捉弄桑博吧?
……不,她很可能是想要捉弄自己。之前对忆庭双人组透露的信息,可能是为了混淆视听,就算没有恶意,也不该掉以轻心。
“要我说,继续监视她干嘛?比起那个知行合一的小姑娘,我倒是觉得那些忆庭的有点消极怠工——”迦摩听似不经意地戏谑道。
“?”
空听着迦摩歪屁股的发言,有些蛋疼,却在关键的地方没有多想——她这么搞人心态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295.整个后宫乱成一锅粥!
“呼嗯~”
“艾丝妲,可以不用这么着急的……”
“我都一个星期没见到你了!你有好多女孩子,但我只有你一个男人诶!急点怎么了嘛!”
姬子给艾丝妲房卡并暗示空赶紧带行李去陪陪人小姑娘,却没想到她前脚刚出门艾丝妲就咚地一声把空给按在了墙上——
不,说按并不准确,她没那么大劲儿,只是给空顶住了,而后是长达三十秒的深吻,由于个头儿上的差距,现在艾丝妲必须两手环着空的肩膀把自己踮起来才能刚好对上,下巴处因为多次被樱唇拂过,这俩人急迫的证明都顺着两侧脖子动脉流到了锁骨上。
“我可是打翻重写了一篇论文,就为了快点跟你见面——你不得好好犒劳犒劳我?”
又啃了半天,艾丝妲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狂野——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折磨不是一句“我还有正事”或“他还有工作”就能简单带过的,更何况是尝过云雨却一直没机会细细品味的她。
撩开脸上的粉发,艾丝妲的眼眸都在震颤着,不过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回想起刚才自己过分大胆,全凭冲动的行为,多少有些认不清自己了。
母亲临行前的告诫还在耳边盘旋,但真接触到空的脸颊肌肤那一瞬间,什么女孩子的矜持、大小姐的自省、御男之术,都成了浮云,她想做的就是一遍一遍地用牙齿轻轻剐蹭对方的下唇,甚至不介意空的嘴里还残留着牙膏的味道——
他为了清理掉希儿留下的痕迹专门又洗漱了一遍,艾丝妲是知道的,但她的醋意和小失落此时全都转换成了渴望。
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闪闪发亮的星空幕布营造浪漫的氛围,但彼此身上香氛的交融反倒更方便了些,客房车厢模拟木墙质感的房壁被她跟空来回转身互相磕碰,压倒对方的动作给撞得空空出声,就好像艾丝妲在借用墙壁呼唤爱人的名字一样。
她本人则沉浸于那种气都喘不上来,必须双方有一方退让,才能让液态胶黏般的呼吸勉强进行下去的长吻中。
这还只是简单抒发一下想念,不是正戏——当空因她的索取而选择迁就,不再反抗后,两人才勉强恢复了正常的喘息节奏。
“你想要什么犒劳?”
“明知故问~”
小富婆拉起空的手,轻巧地将其拉到自己腋下靠近西半球的位置:“黑塔女士一定偷吃了不少吧?她口口声声说我的论文缺乏新颖性,不就是想拖着我等她吃饱喝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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