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看过空跟老情人们在自己的杰作中胡搞乱搞之后——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情绪，可能真的需要吃点东西压压惊，黑塔最终没有拒绝阮梅的提议，通过她那张基本没怎么用过的俱乐部券，接收了她送来的糕点。
三个天才一致决定不看直播了，还是等等再通过回放研究一下空在模拟宇宙里的种种“壮举”算了……
主要是再这么看他这么折腾下去，仨人都会对自己的研究产生一些动摇，还不如等散会之后，在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继续怀疑人生。
芸豆糕落入口中散开的甜美味道让许久保持健康饮食，缺乏放纵的黑塔通过人偶体会了一把她“当前身体年龄”应该享受到的愉悦。
可惜这些糖分并没有真的被她的肉体吸收，所以愉悦持续不到几秒后，剩下的只有空虚。
螺丝咕姆很早就给自己加装了能够消化人类食物的机械器官，连味觉传感都做得很完美，因此他吃得那叫一个香，比阮梅和黑塔看起来更像是在享受甜点。
但就是他们稍微低头吃两口东西的功夫，空跟姑娘们就被弹出了模拟宇宙，站在那张全息圆桌前一脸的意犹未尽。
“诶？是不是不兼容被弹出了？不好意思，我这就去看看报错——”
黑塔心道坏事儿——放下杯子，赶忙凑到空面前。
在空的注视下，她有种错觉，自己不是那个返老还童的天才，而是在被一个长者看着的小姑娘，加上空那意犹未尽的眼神被她误解了，她还以为那是“关爱孩子”的目光，让她莫名地，心态都跟着“年轻”了许多。
“嗯？没有不兼容，我们通关了。”
空对他们在外面开茶话会没有任何意见，他之前在非常积极地寻找斯蒂芬设置的“关卡”中，那些被不同星神祝福过的模拟对手，哪有功夫管他们吃什么。
令他有些失望的是，虽然毁灭给了相当庞大的力量，赞助他去“重启”整个模拟宇宙的生态，但空要面对的敌人大部分还是毁灭的小卒子，包括关底的BOSS，也是一头末日兽……这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估计模拟末日兽在看到空身上的毁灭祝福时，就开始攻击自己老板的出生点了。
第一次模拟的流程短，跟这些敌人的数据是直接从空间站记录导入的有关系，怪物的“品类、版型”实在是太匮乏了，令人遗憾，还不如霍尔海雅去成衣店买衣服来得选择多。
“啊？通关了？？”
但无论空怎么想的，剩下的项目负责人们还是对这个速度感到意外。
他们知道空跟他的追随者很强，但模拟宇宙的战斗难度是人为加高过的，可以说连普通的小卒子在三层之后也有践踏者级别的实力——
怎么还是一碰就碎啊？？
“我们还带了一些特产出来。”
仿佛没有注意到黑塔头顶螺丝咕姆同款的冷凝水，空将一张“彩票”递给她。
“这是？银河大乐透？斯蒂芬导入的‘奇物’……”
黑塔举着大乐透票券，马上明白了这东西的“价值”——借用人偶的联线，向星际和平公司开拓部查证这张票券的真实性。
“加密码确认其为真品，一张中奖金额1000信用点的乐透券，但黑塔女士，它的奖金已经被领取过了，数据库显示它是一年以前被人买走的。”
开拓部的人还想借着黑塔的来电套套近乎，但黑塔直接把联觉信号断了，突出一个懒得废话。
她神情肃穆地走到模拟宇宙神似智库的图鉴装置前，点拨了两下，全自动货架便将高处展览的奇物取了下来。
“一模一样。”
黑塔对照着两张券——精密的人偶眼睛确认过其上的所有细节，空的这枚都跟展出的一致，并非什么劣质的3D打印产物。
东西本身算不得什么奇物——斯蒂芬的恶趣味而已，因为那是他用自己零花钱买的第一张大乐透，但它被带到物质宇宙还能有这么高的精细度，意义很大。
黑塔再次对空跟他口中神秘的系统感到不可思议，之前他说“升维”一整支殖民舰队，黑塔觉得有一点夸张的成分，但空把模拟里面的奇物摆在自己面前之后，她才理解空是真打算试着把里面的东西带出来，或者把外面的东西带进去，比什么研究星神的立意高多了。
“模拟宇宙的数据十分精细，系统具现化的第一个奇物，跟你们导入的原品几乎一致，这是从数据宇宙变成微缩宇宙的第一步。”
空轻轻抚掌：“恭喜你们，模拟宇宙已经证明了它很有潜力，而且我们玩的很开心。”
“开心就好。”
黑塔的人偶居然有些脸红起来。
得到庸人的称赞理所应当，但得到同为天才的朋友的称赞，所获得的快乐要远在摄入甜食之上。
“黑塔，我想空先生的意思是，现在的模拟宇宙差强人意，还有许多改进空间，只不过是为了让你别泄气才说得这么委婉的。”
螺丝咕姆在旁边小声道。
“就你情商高，你个机械脑袋为啥总是喜欢自诩高情商啊——再高的情商只要加上你的补充说明，就全都归零了！”
黑塔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产生用锤子敲打螺丝咕姆的冲动……说来也怪，螺丝咕姆比平时还要“活泼”一些，幽默感更强了，是空博士带来的改变吗？
算了，反正都是好事儿。
“再来测下一场吧，我已经等不及要测了！”
每日任务的奖励已经到手，按理说空没有理由继续陪黑塔闹腾，但他还要拖延一下时间——主要目标达成了，还有次要目标，那就是不回列车上睡觉，等第二天早上再以快要累到晕死过去的可怜姿态，逃过优菈跟霍尔海雅的压榨。
看她们两个的状态，也玩得有点累了，应该不会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那档子事儿。
“……”
黑塔一听空还想测，欢欣的小脸儿一下子垮下来。
“那个，空博士，我们还需要对模拟宇宙进行调试跟维护……加上今天这么多实验数据，已经够我们消化很久了，要不要，改天再测？”她扭捏地找着借口。
从一个巴不得空狂测自己项目的狂热科学家变成顾左右而言他的少女，只需要一点小小的速通震撼。
“我来把黑塔的话翻译成人话：您一下子就把斯蒂芬跟黑塔设计了好几个月的关卡速通了，她需要导入额外的数据来生成关卡，暂时没办法满足后续的测试需求。”
“阮梅！”
再次被拆台的黑塔差点化身成闹别扭的猫咪，不顾维持自己天才的气质，对她使用疯狂乱抓。
“呵呵，不过都这么晚了，就算再怎么期待空博士提供数据，我们也该放手让他休息了。”
阮梅转向空的女伴们：“夜还长着呢，黑塔你不要搅了人家的好事。”
“没错，人类的梦境是弥足珍贵的，不能辜负任何一次做梦的机会。”
螺丝咕姆也“善解人意”道。
“哦我懂了，这时候就到了说那句台词的时候了——咳咳！”
派蒙对着阮梅娇憨一笑，随后转身向脸色由青转黑的空指指点点：“前面的区域，以后再来探索吧！”
23.什么？在想我的事……
【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早了三个小时，宿主，下次遇到类似的情况，你应该酌情压制一下自己速通冲动，可以获得最好的拖延效果。】
“唉，我只是没想到黑塔他们搞了半天就搞出个半成品来，都不够我们玩的。”
回去的路上，空虽然唉声叹气，却也放弃了继续晾着优菈跟霍尔海雅的打算。
人家专程跑一趟过来，参与了这么多危险的战斗，而自己还一点甜头都不给，这像话吗？
而且说良心的，被封印了一年，空也快要得肌肤饥渴症了，现在他其实很想跟老情人们搂搂抱抱。
他怕的是，自己抱了以后，优菈跟霍尔海雅之间起冲突争抢c位，进而导致自己蒙难，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还是在他已经跟上一任说好分手之后才发生的……
他开始思考，如何才能让优菈跟霍尔海雅在没有跟他达成实质进展的同时，又能让她俩获得满足了。
这种过于“现代”的男女关系……会对自己的风评造成影响，但考虑到姬子之前那种态度，大概率是不会介意他们在私人空间里怎么闹腾了。
要怎么劝说优菈跟霍尔海雅别打起来，而如果自己变成了共享单车，她们愿不愿意接受有先后顺序的伺候……这都是空天才的脑子很难演算出来的，他只能想到一些保命的办法，却想不到解决方法。
实在不行也不是不能同时帮她们两个一起放松，但这又涉及到他的零件儿该怎么分配的问题了，不要小看女人的征服欲，在某些时候这种欲望比男人还要强烈——抓阄？剪刀石头布？也太儿戏了点，而且她们的动态视力跟肌肉反应太强，无法以常人的方式决出胜负，到了这个等级，对身体的控制力已经不存在“随机”这种说法了。
越想，空的面目就越是扭曲，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优菈捆绑挂在天花板上，然后被霍尔海雅尾巴狂抽的场面了。
“那个，你俩……有考虑好回去以后怎么睡觉吗？”
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在沉默中逐渐步向灭亡的绝望感，空只得开了私频跟她们讨论，心想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痛快点。
“呵，我就知道你做不了决定要先陪谁。”优菈嗤笑一声，但语气里不知为何有一些志得意满的情绪。
“你找帕姆加床的事情，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吗？姬子什么都说了，女孩子的消息可是很灵通的。”
并没有质疑优菈将自己归类为“女孩子”到底合不合理，空讪笑着，心想以后看来也得防一手姬子告密了。
虽然没有刻意掩盖，但他希望有些情报的传递能够慢一些，别他前脚布置好了后脚女伴们就底裤都看穿了。
“你就这么怕我们要求你必须只陪一个吗？”看到空这么怕的模样，优菈原本好气又好笑的表情逐渐演变为心疼。
虽然从女人的角度看，空这家伙有些混蛋，但该说不说，他确实提前订好了规矩，也是确定分手之后才穿越走的，从善后的角度跟负责的角度，都没做错什么，硬要说的话，追到这边来还不肯放手的她们，才是打破了规矩的一方。
“会有攀比心是很正常的，我现在这个情况也放不出‘影分身之术’。”空挠挠头：“思来想去只有把我切开对半分，才能让你们获得同等的重视……”
“说的好像我们多不讲理一样……你放心。刚刚我们已经做了赌注了，以今天的击杀总数胜出者优先。”
霍尔海雅淡淡道：“愿赌服输，冰凉凉比我多杀12个，看来我还有需要精进的地方，今天就暂且退让吧。不过，博士，在你伺候好她之后，记得洗过澡再来我这边。”
“啊，啊？？”
空怎么也没想到这俩人是以如此血腥但又戏剧化的方式角逐出了先后来，让他都不知道作何反应。
“怎么，难道说你是在想左右开弓的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空连连摆手：
“呼，太好了……谢谢你们理解。”
他就差朝着优菈跟霍尔海雅作揖了，空如此没出息的模样，令派蒙环起小胳膊，眼神十分微妙：
“想不到你居然也会有这么多顾虑，那当初跟人家好上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到会有今天？”
“派蒙，人心是浮动的，是会随时间改变的，也是会后悔的。我就举个简单的例子——”
空继续唉声叹气，给自己找理由的同时也讲给姑娘们听：“我和凝光当初分手的时候很和平，也都说好了我可能很难再回璃月看她了，她还给了我一笔分手费，但等我到了稻妻跟绫华好上的时候，她就开始频繁给我写信，还委托北斗跟夜兰过来试探我的近况，这种我该怎么办？明明我是严格按照我的底线去处理感情问题的，但人家不认啊。”
这话说得优菈跟霍尔海雅面面相觑起来……
是啊，后悔……后悔太容易放空走了，后悔当初怎么就没忍住，导致没了他日子都感觉过不踏实，遇到再好的男人也缺乏兴趣，非他不行——
空苦闷的样子激发了她们心底的母性，呃，也可以说，是难得的“怜悯”。
“你把我们想得太恐怖了。”
优菈哼了一声，鼻子翘得老高，如此经典的动作，让空仿佛回到了两年前刚认识她的那一天。
“……我不会强迫你一定要做出选择……现在这样，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还真是开明，冰凉凉，我倒是很想把博士身边其他的女人全干掉呢。”
霍尔海雅的发言则更加吓人一点，她不是针对优菈，而是针对所有跟空有过关系的家伙。
“但就像你说的，保持现在的局面对博士也有好处。我不满也没有用……起码博士身边还没有积攒起以前那么多的女干员，呵呵呵~”
“在罗德岛的时候他身边一天换几个干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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