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刚才的讨论他该不会全听到了吧?
在板鸭整个人都快蒸发的功夫,便看到母亲的脸从空身后一闪而过,姬子从她和空之间绕了过来,自开门感应到领航员通过的意图,将那鬼鬼祟祟的两个“笨蛋”都暴露在大家的视线里。
“……可可利亚女士的登车申请我都处理好了,布洛妮娅,走之前要去打个招呼吗?”
姬子还以为她这眼睑红红的模样是舍不得告别母亲,殊不知她恨不得把母亲绑在守护者大厅里,自己跟空私奔去当无名客。
“……嗯。我有些话要跟空和母亲说。”
还是姬子那没有任何深意的话点醒了鸭鸭。
不论怎样,此去一别是很难再有面对面跟母亲互相抱怨的机会了。
但无论是为了让她走出误区,还是让她跟自己的关系不要进一步恶化……
“希儿……”鼓起勇气后,她朝希儿使了个眼色。
“这就对了嘛,我随时奉陪。”
希儿还没注意到板鸭的不对劲。
“……不用跟着我,我想好要怎么应付母亲了。”
“嗯?你不是要跟迦摩开片儿吗——?”
“对不起,我说了谎。”
留下令众人尬住的话,板鸭从未走得如此坦荡大胆,以至于明明只是向着空快速靠近都好像T台秀一样。
“鸭鸭,你听我说,迦摩是需要从我的体液里汲取魔力——呜呜!”
在进门的瞬间,板鸭便侧压着空,以几乎跟迦摩相同的姿势把他按在了厢房墙壁上。
区别在于,迦摩的表演只有她和影看到,但因为鸭鸭夹角拉得太好,车门玻璃通透无比地向注意力集中到这边众人展示了她把空赣进墙里的一幕。
“啊。”正门直架的玲可、佩拉看到板鸭跟空拉丝的瞬间——刚好分开,让出被挡着的可可利亚的脸。
前守护者阁下那张脸就好像被熊拍了头般,整个人都木然,说震惊都不能描绘她神情的精彩程度。
比刚才更粗壮的银丝分开时,就从可可利亚双眼的聚焦处滴落。
她的神情逐渐崩溃,仿佛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一般,呈现出一种跟刚刚愤然离去的板鸭几乎一模一样的委屈。
看到同窗露出那种被抛弃般的神情,希露瓦手里的酒罐都惊得掉了下去:
“我没看错吧……她当着可可利亚的面?这是不是有点太……”
“姐姐,非礼勿视。”
玲可倒反天罡地抬手遮住了老姐的眼睛。
“这就是我的选择,母亲。”
隔着车门,少女高亢的声线隐隐从中钻出。
“鸭鸭……你果然长大了。”
“母亲,我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办法拒绝你强施加给我的好意。”
“我可怜的孩子……你这是何苦呢……明明让我来还债就好——”
“这不是还债,母亲,你根本没明白,我自愿的,我想跟他在一起,无论你心里想怎样替我还,那也是你自我感动而已,这样说够明白了吗?”
333.扒鸭
古有道“扒鸭屁股是块宝”。
那肥而不腻令人流连,恰到好处的弹牙能令空这种老饕都赞不绝口。
另外,虽然有点对不起当事人,但空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将单倍、双倍跟三倍涡轮增鸭放在一起对比,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越寒冷地区果然对脂肪的层的保留和加固越有独到的促进,这是生命神奇的选择,也是大自然筛选而出的瑰宝。
记忆中某位被吊销驾照的家伙身材已经够好的了,但可能是因为她远离严寒地带又闲散了几年去开发游戏,令宝贵的,维持体温用的棕色脂肪转化了不少肌肉去的关系,捧起来的时候就是没有她同位体的那么恰到好处。
同样,朋克洛德那并不算恶劣的生存环境……至少是肉体生存意义上不算恶劣的环境,果然不利于脂肪的自然形成,或者这跟饮食结构以及作息有很大的关系——某个黑客的生活习惯还是没有那么健康。
三轮增鸭在这方面完美诠释了自然选择以及人类本能中对于“安全感”的偏好,印下去的时候,总会有一道涟漪在空面前荡开,更绝的是这道涟漪还是被黑棕色若隐若现修饰过的——
那对看起来有小型手榴弹大的耳坠在抖动中形成了一种颇为异域的独特节奏,好像沙铃,随亮银的瀑布流淌波动着,混着令空发晕的黑棕色以及白粉光泽,浸润他的双眼。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有层次感,花纹高贵深邃的,且富有光泽跟渐变感的黑棕色了,和海雅的还不一样——海雅那是为了专门穿给他看,为增加对位攻速而牺牲了一定的实用性,并且换装可以很频繁。但板鸭这是作战、典仪、日常生活及户外活动一体化的昂贵配置……弄坏了能让她心疼好久,也能让贝洛伯格最好的裁缝、工匠追着空骂上一整个日照周期。
但果然,沿着崩口凸出来的那缕亮色总是令人百看不厌,特别是当对方因为无法直视他双眼,多有被调动情绪,却迟迟无法确认他面部表情、也不知道自己的装备创伤扩大到什么程度,不得不频频回瞥时,简单的破坏欲更是得到了极致的满足。
每次一涉及到这方面,空身为天体物理专家却总是会客串到隔壁阮梅的领域去。要论对生物自然美、仿生学的研究,他自认丝毫不会输给那位仙舟大师。
“……我从,从来没有过这么奇怪……果然还是想跟你对视啊……虽然增加期待感和不安感也很有趣……”板鸭的声音颤抖着。
“主要是你每次一用那个称呼叫我,我都有点绷不住……看着你的脸我就会害羞,也有点想笑……而且你的眼睛……”
就跟要把我吸进瞳孔里一样——空腹诽。
“噗,原来你也会害羞吗……”明明是很没实感的状态,板鸭还是被空逗乐了。
“肯定啊!绝对不能让可可利亚听见……不,是不能让任何人听到你刚才嚷的那一长串——”
“还好我没有接受希儿和影姐的帮助……那些都是情不自禁的……你不会怪我是个奇怪的女人吧?”
“……怎么这就开始以女人自称了?”
“……你明明比我更坏心眼。”
板鸭用额头轻轻磕了下空的胸肌:“……怪不得希儿在那之后几乎无条件向着你……看来我担心母亲迟早步入跟我一样的局面……也不算错。”
“我只敢二选一……鸭鸭。”
“跟我说实话,空,这个昵称到底是跟我母亲学的还是你以前也这么叫过别人,直接挪用过来的?”
“……事到如今还重要吗?”
“你这不是已经把答案告诉我了吗?唉。”
被有些闹别扭的板鸭隔一会儿印上一道印子,几乎盖章到身上没有一处不存在那种暖阳花香气的空,有种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场梦的错觉和隐隐的自责。
但穿越者不会乱做梦——窝在臂弯里的布洛妮娅是物质的、实在的,不以他个人意志为转移的。
当着可可利亚的面,鸭鸭不仅交出了那枚贝洛伯格对星穹列车、公司、游侠、俱乐部总牵头者的最高敬意,还将他推进了房间里去。
虽然最后一幕没被隔厢的朋友们看到,但就算之后他以“大守护者不胜酒力,先送她回府邸休息”为由,给她消失的半个小时找补,肯定也无济于事,他们只会坚定地认为板鸭跟他造作去了。
……毕竟事实的确如此。
“唉,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自己呢!”
见空猛猛地拍打着他的另一只手背,发丝打柳的板鸭却笑得越发满足。理性丧失后,她对外界可能骤变的,关乎自身风评的问题已经全不在意了:
她就是要跟这家伙不清不楚,给贝洛伯格大守护者的历史留下一段风流逸闻——连母亲都要对她的倔强让步。
历代大守护者都有霸道的一面,说她们是没有血缘纽带的女皇其实也没什么问题——短暂进入这种思维模式的板鸭认为,自己正应该借用空跟自己的绯闻,炸出一些和她不同路的人。
政见不同,可以,凡敢是拿空来诘问她的,一律上小本本。
可以说反倒是在这一番荒唐之后她才有了完整的,继任大守护者的心气:
“……我表现得怎么样?”
“已经很好了……你不要尽信影教给你的那套东西,她总是用比斗的思路处理本意是放松的事。”
空不再敲打手背,以纯粹学术的角度给出评价:“我觉得懵懵懂懂的就足够了,谁也不是天生就熟练,你要是无师自通我还会有点害怕,怕你是其他什么人为了搞我伪装的。”
“你还有过这种吓人的经历?”
“嗯……不是什么值得回味的过往,以后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千万别过于追求她们所谓的‘势均力敌’,这是互相犒劳,哪来的对抗心理啊?”
“那不是因为母亲和希儿都……咳咳咳……你就当没听见好吗?”
334.( ? ? ?)
“还真是被弄得乱七八遭的呢,好厉害!”
“前辈,这似乎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等板鸭把战袍交给明日奈打理——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
贝洛伯格的庆典还在继续,托帕和艾丝妲开仓放酒,大搞零元购活动,让居民和铁卫们暂时忘却了自己家大守护者已经快一天没有出现在公共场合的事实。
但掩护归掩护,她再不回克堡主持大局,很多战后遗留的问题便会被搁置,酿成隐患,对板鸭的形象也有不利影响。
无论怎么想跟空腻乎,现在也到了暂时放手的时候了。
布洛妮娅.兰德需要在筑城者纪念碑前演讲,需要跟公司签订贸易协定,重组铁卫并指派人手搭建合剂厂区,每一件事情都重要得紧。
但在临走前,她仍纠结于送给空的那份私人礼物该选什么——
艾丝妲的建议她是有听进去的,但从胸针到头花,包括耳坠,这些饰品都有象征意义,其为“礼器”,不适合私下赠予。
于是在明日奈帮她处理到裤袜部分的瞬间,布洛妮娅有些羞涩地制止了她:
“……那个,这件就不用洗了,一之濑小姐,我自己带回去处理一下。”
“……哦哦!!我懂我懂!要晾干留给老师当藏品是吧?”
“前辈!!”
花凛有点慌乱地捂住了大金毛口无遮拦的嘴。
“呜呜?这有什么,每次老师给用过的袜子我都会吊起来放在专门的衣柜里哦,就当留个纪念嘛~花凛你该不会……都老老实实地清理掉了吧?”
“肯定要洗干净啊!收藏什么的——”
一直以来给板鸭无比冷静可靠印象的花凛发出了尖锐爆鸣。
但她的思绪并不在花凛的慌乱上,而是在明日奈描绘的,那过于混乱的光景上。
“要不是财力不允许,我会挑些更贵的纪念品挂起来呢,不过兔女郎装束只带了一套,胶皮部分还是得让老师尽量呵护一下。”
“请别再说了前辈!抱歉,兰德女士,你就当前辈在胡说八道吧——!”
花凛连连对板鸭鞠躬。
“我,我什么都没听见。”
板鸭也很配合地装起傻来,不过她目光游移了一阵,还是在明日奈揶揄的目光中拿回裤袜,叠起来,专门让战损的那一面叠在最上方,弄得方方正正的。
就差打个蝴蝶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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