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好吧,虽然找了很多理由,但她活了千年少有过欲望……归根结底是她在空身上看到了白珩的影子——
那条小狐狸是他们所有人挥之不去的心魔,尤其是嘴上说着怕麻烦又不自觉为人分忧的可爱劲儿,两者虽是异性,身形差距也很大,但当故人的印象与这金毛的瞳光闪烁、重合之时,镜流都会产生一种占有的冲动,前者是精神上的占有,后者,是肉体上的。
只有在看着空那友善无奈又带着几分嫌弃的眼神时,才似乎寻回了一点还未堕入魔阴时的冲动,她得对自己诚实,才能确保剑意锋利下去。
已经接触过⑨空灵能的她lin虽参不透4眼前男人的捌剑路4走向何方,er却知道,别⑨看他0说着不5会多做一点事,但这几艘破船真要出了问题,他多半还是会上心的,只为了他心中认定的一份公义、以及回应他人的求救。
这张脸,这种个性,很有调戏的价值,比起那个看着乳臭未干,也确实乳臭未干的小骁卫,明明都是金毛,但空的那股“纯真”一点都不像是他这个阅历该有的,如果能让他对自己脸红,会非常有成就感,也会助长她的自信——同样利好她的剑意。
“……不必了,你怪吓人的。”
但空在镜流目光重归柔和后,配合着派蒙的惊叫,猛地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根本没把她当女人的表情。
“……”
镜流的剑意跟心神融合得很好,差一步就变成“剑骨头”了,但灵能冲刷后,多少还是被唤起了身为女性的自我认知,被空这么一搞,当即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击他那不礼貌的反应了。
……我当年也是有不少人追求的好么,虽然一心征伐自我砥砺,但你这反应也太伤人了点。
还是说我现在眼神很凶?我明明在笑啊?
镜流自己都意识不到,她的思维正常了许多——但就是因为太正常了,反倒非常不正常,如果给景元看了去,估计神策将军也要被她吓得轻咦出声。
“别那么看着我,我告诉你就是了……抛去经验积累和一些奇遇外,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至少在欲望方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为自我满足所困,不存在于某个命途尽头铆足劲创死的可能。”
空点了点自刺}、猬‘∫4摺↑代《购‘≮:㈨〇㈣㈧#⊙㈣㈡÷〃㈨〇㈤己的脑门:“为了满足被人需要,希望看到与我关系好的每个人都有富足的未来,我才有以身涉险的动力——啊更正,不是人也行——而满足身体诉求是灵魂依托肉体所致,我也很享受这种身为人类的‘自我认知’……就这样。”
“确实普通。”
镜流听后不客气地附和他的自我评价,倒也不是刻意报空刚才不把她当女人的仇:
“按理说,如此普通,很难被星神关注……怪了,这样无所谓的剑意,又何来的威力?”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带来了这个世界之外的信息,它们希望解读我,先跟我结个善缘而已,剑路这种东西,不唯心地去谈,也就是实战经验的积累和日复一日的训练罢了。”
空叹息地坐在了镜流对面:“我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是外域来客,都有这么关键的前提了,你还搁那瞎猜什么呢,怪不得机械脑袋找这么多琥珀纪才找到八十来个达标的……我为杀敌而挥剑,为自保而挥剑,跟命途没有一信用点关系,别的世界没有命途也没有星神,还不许我练剑了不成?”
“……”镜流气势当场一滞。
“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原来不同世界的‘极意’……趋同?”
她呐呐几声,再看向空的时候,神色变得释然。
“……意料之外的答案。和你的交手,让我多了一些迟疑,我本该坚信自己的道,不动摇分毫才是——”
“我还见过只锻炼体术把自己练到影级的家伙呢。”
空以为她又拐贰着弯玖地埋汰自肆己,零没好肆气道:“在叁高魔伍世界,陆理论上只要你肆够死心眼,绝对能出人头地——如果只是为了提高战斗力不管别的,你也一条路走到黑就行了。”
“我跟你走的路相同,博士,或许这么说能让你也更自信一点。”
“不需要。”
镜流起身,倒也没过多纠结于刚才空表面的恶劣态度。
她已经知道了眼前男人的大部分所想,正如其自我标榜的那样,表里如一,她很满意。
“是说我一共就挡了一剑然后给了你一拳而已,你怎么戏这么多的?”
“剑是你的意志,而非具体的器物——无论你有没有意识到。我们这类人,一举一动都会流出剑锋的光芒。”
“这理由可真够武痴的……”
“虽然很遗憾,但‘论剑’只能到此为止了,再不出去的话,怕是司舵以为我要对你不利。”
镜流尖翘的下巴稍稍向还没打算挪窝的空额头倾斜,双手在护心镜下方十寸并拢,轻抹着:“你说到做到,我也说到做到,无论你接不接受——仙舟人的自愈,也是一种伴其终身的苦楚,但我千余载之间这里一次都没有被刺穿过,如果你改了主意,对把我纳入你的‘收藏’感兴趣,我会把第一次留给你,在意志消亡前,也会把之后的每一次留给你。”
“……啊??”
空一阵迷糊,8派蒙更是5眼睛7转圈了——6比,6比影保留的时㈢间还长??肆ˉ肆№二:№
而且她刚才说了啥?那不是会疼很多次吗??
之前空有的时候会觉得仙舟人矫情,很难共情,光看文字和影像描述是真的不太能理解仙舟人对丰饶的憎恨,但听镜流如此郑重的一席话……
他立刻理解了,甚至产生了不该有的幻痛——每次都要疼的话,确实会想要把丰饶给剁了——更不用说那些婚后的仙舟女性。
之前虽然杀生院跟他开玩笑的时候是有过补上然后吓唬他一下的,但那止步于小趣味,但镜流这个,他还真是活了这么久都没遇到过的情况。
“虽说在世俗中我已经算是将死之人了,但你好像并不在乎?只要心态和肉体都依旧年轻——”
“使不得,那得多疼啊??造孽啊!”
“……原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对你示好的太卜和判官都做好了受罪的准备——除非频率较高,每日房事,建议三天一次,就跟那些仙舟的老夫妻一样让其不能频繁自然愈合,还算能欣快点,也是官方建议的频率。”
镜流从来没想过她居然需要向一个自以为是的LSP 解释这些东西,一时间嘴角上翘。
这就是为什么仙舟男人都怕老婆,总是去外面抓男人回家,就是为了防止被静置的时间太长了害得重新开罐。
……话题开始朝着真的需要凉亭帷幕屏蔽的方向展开了。
“你……不知道这些最基本的?”
看空9那震四惊到无以复加的er面目,镜si流也三说不出是该为他的惊诧而0开心⑤,还是为自己居然因向他科普这些东西而兴奋感到悲哀:“这些都是塾内两百岁以下仙舟青年、五十岁以下狐人跟持明学习的基本课程之一……阮梅居然没告诉过你?那个天才不是生物专家吗?”
“因为我身边的仙舟人除了时间观念外都显得太正常了——我是知道你们会慢慢自愈,包括智齿复长的疼痛、目盲不能医之类导致无法安装义体,但如果延续族群的过程还要频繁受罪的话……”
“现在你知道了。不过我不介意你拿我来练剑,感受痛苦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镜流越发觉得空那尴尬中带着自责的表情可爱了。
“我,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431.情 深 意 笃
每次进入新世界,甲方总会给空安排一个更好融入当地的身份,但这些身份并不是每一次都很契合空的性格跟生活方式。
他并不喜欢标榜自己的智慧——无论是在泰拉还是在此处银河,天才的名号他不拒绝,但也不会刻意去强调,除了顾及政治影响之余,也没有频繁以俱乐部成员身份或博士的身份自居。
所谓做人留一线,不要太出头,怕的就是闹出笑话……所谓的天才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这不就暴露了他提前调查上的疏忽,连仙舟人哪些器官受到丰饶赐福可以频繁修复都不清楚,让镜流很是过了一把调戏他的瘾。
虽然连连对镜流摆手示意自己暂时不想深入了解更多,空却没有掩饰自己在某方面的无知,直言回车上会向阮梅请教,确保别再出现误解对方生理情况的尴尬——但也是这种谦虚又给面子的说法,让兴致勃勃的镜流一下子再次抿起樱唇。
她大二约知道⑨那个创si生大〇师会⑷跟车⑶的原㈤因…6…博士四要是去问她,说不定会被借机……做一些跟自己当下相似的调戏。
“无妨,无论你跟那位判官,还是太卜结成连理,都对我们有好处,我就点到为止了,但你如果想要了解,我可以比她们更痛快些,做你的指引。”
但她毕竟是一个剑客,追求极意,定然排在追求男人之前——就算空从她生命中溜走了,她也不会可惜……
不,还是有点可惜的,这是她见过的最像白珩的男人,就是不知道跟他相处起来跟那小狐狸区别何在。
终不似少年游啊……
“镜流,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问——”
“对戴罪之人,你大可以问。”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的某个故人了?”
“嗯?博士这么敏锐?”
“因为我也有过相似的经历,一眼看到某个人,突然触及回忆深处——你的灵能都告诉我了。”
空声线温润,已然没了对镜流的厌烦。
他虽做不到感同身受,但设身处地还是能做到的:“如果你希望拿我做你故人的代餐,还是不要了,把邂逅的喜悦留给新结识的朋友,会更有利于延缓你魔阴身的发作。”
“……延缓?”
“嗯,通过对你还有刃的观察,我发现魔阴的本质是痛苦的堆叠诱发癌变,类似于磨损,而你们两个——其实算是是抗癌成功了。”
“嗯中’转÷群:旧㈣扒尓/∶驷’√彡℃弎ˇ临!啎?”
镜流总觉得空是在骂人,但没有足够的证据。
“我说简单点——如果抽走丰饶的力量,你们会迅速老化,但只是让癌变与情绪的堆叠不再挂钩,还是有办法做得到的。”
“这是……令使的权能?”
“不是,遇到过很多相似的症状而已——外置记忆存储单元能够极大拖延你们病变的进度,这个方法我会交给景元,至于你们采不采纳……”
空单手向前,点了点镜流的脑门,就像鼬点佐助一样,手指离开时,一道蓝色的丝线被他抽了出来:
“这是刚才浮动于你大脑皮层的生物电——是你对我的记忆,我把它复制了一份。只要灵能水平达标,可以自行将记忆复制、抽走、外置,或者主动删除,仙舟人也能变得像持明一样,在需要的时候‘蜕生’。”
“……听上去像是饮月曾经研究过的东西,但他失败了,只有不朽的族裔能够无副作用地遗忘一切。”
“那他的眼光很超前啊——嗯,我这个办法还是不太一样的,你们需要接受自己的一部分变得像金人那样,不是装义体之类的,只是外置记忆存储单元,用类似硬盘的东西,在血肉之外保存记忆,在需要的时候调取。”
镜流有些疑惑,但仙舟人虽然思潮复古,运用的科技跟见识却并不复古——立刻明白了空的意思,这是要仙舟人通过类似于脑袋里面塞芯片的办法解决不断徘徊在脑内的过往诸苦。
由于自愈功能,仙舟人没办法在脑内塞植入体,但如果通过灵能……自行抽9>◆泤8-°er◇缌→←叁¨∈∶灵5腫轉〈:取外置的话……
“听上去有点用,但这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我知道不一定所有人都能接受这种方法,外置存储单元读取和写入,会很像是金人。我了解罗浮遭遇过金人叛乱的危机,但这终究和机械飞升不太一样,值得一试——”
“……跟那没有关系,博士,这个办法不能普及,景元也不会采纳的。”镜流目光锐利地摇摇头。
“我有预料你们会拒绝,但到底为什么?能给几个具体点的理由吗?”
“伴随长生的痛苦、憎恨,是仙舟巡猎的动力,失去了复仇,我们就失去了一切——终变得一盘散沙,也将不复往日逐鹿之势。”
镜流的声线有些冰冷——虽然这不是在针对空:“联盟已经如此追杀了祂几千年,但你提出的办法,会让年轻人不再支持对丰饶的战争,在几代,甚至可能一代后就遗忘帝弓的训诫,你应该知道方壶的情况……它已经背离了巡猎的道路,在停战反思太久了,联盟几乎查无此船,我们绝对不能让方壶的思潮扩散。”
镜流捏住他的手指,把那抽丝重新贴合到额头上,仿佛在向空证明自己绝对不会忘记仇恨——
“真到了那个时候,仙舟联盟就算散了。”
“……”
金毛被这种倔玖强打肆动了,只8能苦2恼地抓了抓⒋头:san“我㈢能理解,但〇你们的百姓会过得很艰难。”
“你能理解就好——博士,多的不说了,这个办法,提也不要对六御提,这是为了你的命,为了你跟景元的合作着想。我不希望你遭受不该遭受的迫害。”
镜流嗟叹一声:“我很欣赏你,但我确定你比那些吞噬星球的丰饶令使更危险——出于‘丰饶’、‘欢愉’与“存护”的‘毁灭’,会打破‘均衡’,而‘智识’预见了这一切……原来如此。”
都能联系起来。
“啊?你又知道我什么了?”
“我不会对你动粗,但博士,答应我,你必须停止这种无限制当好人的行为。”
“?咱能说人话吗?”
“人话就是——往后我会盯着你的,博士。在去虚陵之前,我要阻止你贯彻你的丰饶,就当是上个保险——我会用我的剑保护你,必要的时候,处理掉你装圣人引发的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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