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博士，姬子已经睡了，我们不能把她叫起来汇报新成员上车的事，但你明天一早就得去帮贝尔法斯特申请无名客的身份。”
短暂迟疑与震撼过后，霍尔海雅虽不似优菈想象的那般冷静，但到底是知识分子，考虑得更加周全一些：
“这毕竟这是姬子的列车——下次再叫人过来，我们应该找一个乘员都在场的时候，现在有点先斩后奏的意思了，长久下去会让姬子觉得我们有异心。”
“是哦。”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空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让两个老相好接受舰娘的事情，无意中忽略了列车组的感受。
其实也跟他提前向姬子打过招呼有一点关系，但要是能够当面招呼同伴，当然更讲究一点。
“还是先给贝法分出一间房来吧……在车厢扩容之前，只能从客厅再制造一段隔断了，派蒙，你先别落脚，我估算一下房间面积。”
“主人，就算没有独立的房间也没关系的。”
“……贝法，这不仅是照顾你的起居方便，也是为了让你跟优菈和海雅都有私人空间，也是给我一点私人空间。”
“这样吗，原来霍尔海雅小姐跟优菈并不愿意分享主人……”贝法轻掩檀口，从只言片语中大致理解了空如今的处境。
“……毕竟不是在港区。”空只是如此总结道。
而听到贝法那不似做作的惊讶，优菈和肥蛇眉毛都挑起来，对这个舰娘的老家也多了一层糟糕的认知。
“……好了。大概改造成这个样子就行。”
客厅的部分因为再次分出去一些面积，只剩下一座小小的会客室了，虽然乍看还好，但只要姬子或者三月来喝个茶，姑娘们又全都在的话，就稍显拥挤了。
“今晚就先这样吧，明早七点半我们去跟姬子报备一下。”
“是，主人——请问两位需要贝法帮忙准备沐浴吗？还是需要睡前梳理？”
考虑到刚刚抵达这个世界，加上另外两位好像跟她有隔阂，贝法压下了自己想要侍奉空的冲动，转向她们，礼貌地问询道。
“我不需要人伺候。”
优菈闻言一愣，摆了摆手。
原来她说的服务于我们并非客套……
尽管还没有适应贝法的一切，优菈重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仍做出了一个决定：“你明天也要跟着一起出门活动对吧？可不能穿成这样子出去——空你以前的喜好还真是不敢令人恭维。”
“我冤枉啊！这就是贝法的常服！平时她都这么穿啊。”
“蛤？”
优菈再次陷入了呆滞。
“就，这种几乎整片北部全都露在外面的……是常服？裙子也有点太短了……”
游击骑士的衣服某种意义上也有些夸张，但她毕竟是个需要保持机动的骑士，女仆的话……她也拿不准。
再往下瞅，才发觉不只是上面夸张，下面白丝居然是透肉的，看起来厚度被拿捏得很准，能够一下子吸引到男人的眼球。
“贝法自认衣着还算得体，至少比某些重樱跟铁血的同僚要保守一些——舰娘的衣服必须兼顾灵活性，我不止一次想要改短女仆裙，但港区扩大后，我就很少再参与正面战场的战斗了，长裙并不会影响太多。”
这还叫保守？
“博士，我们得给贝尔法斯特女士买一套符合这边审美的新装。”
在优菈观察的功夫，霍尔海雅已经打开了手机浏览成衣店，并将她认为不错的几件调出来递向贝法和空。
“你的项圈可以摘下来吗？它看上去限制了你的自由，会引发大家的讨论。”
优菈也试着去关心了一下贝法。
不爽归不爽，贝法的礼仪、以大家为主的态度还是让优菈不太好意思敌视她。
“项圈？这个不只是装饰品哦？”
听优菈这么问，贝法便笑吟吟地从谷中将连接着项圈的铁链拎出来，仿佛那是什么名贵首饰：
“它是我舰装的一部分。”
“……我要去睡了……”
随着船锚的晃荡，空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开裂的脆响，接着优菈便双目无神地挪向自己的卧室。
“诶！那睡前鸡尾酒……”空试图挽留。
“咣。”
没有得到回应，门关上得无比坚决。
空怀疑如果自己不现在跟进去，优菈会记恨自己一辈子——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了。
“主人，我好像让优菈阁下困扰了。”
虽然这么说，贝法脸上却并不存在歉意。
她对于自己曾经多么受空喜爱十分清楚，有些事情可以让步，但绝不能因为对方的态度而自我贬低。
“我去跟她聊聊吧，海雅，你已经两天没睡了，赶紧休息一下，就算有需求也等之后缓一缓再说。”
“没关系，你去陪她吧，我们先把衣服定下来。”
霍尔海雅还在翻看成衣，似乎真的很为贝法跟空着想的样子。
然而进门还没有过五分钟，在贝法于肥蛇的推荐下选择了一套毛衣、包臀裙配印第安披毯后，空就灰溜溜地又推门出来了：
“……优菈说这个仇她记下了……”
霍尔海雅闻言先是满脸微妙，随即笑出声。
这两天接触下来她已经完全明白了优菈的别扭程度。
“优菈阁下不愿意接受我吗？”
但贝法还不够了解优菈，还以为优菈这么说是要跟她对抗。
“不，她想表达的大概意思是，她正在自我调节，是她的问题，让你别放在心上。”
“……？”贝法不知道空是怎么从那火气十足的话语里听出这种带有歉意的内容的。
45.小时候看这一集给屋顶打穿了
霍尔海雅对待贝法的态度比优菈还要自然一点，甚至全程陪同空帮贝法把房间装修成了面朝大海的哥伦比亚风格，还帮她设计了虚拟阳台——因为在贝法说出要把她也当成主人一般侍奉的时候，她就意识到这个女人不可以用职场对抗的经验去击溃。
她的段位很高，是那种只要你搞小动作就一定会被发现并拿捏的高手，和暴力摧残博士，仗着太后身份为所欲为的凯尔希、靠着当“好兄弟”上位的煌、以及凭借学妹身份接近的艾雅法拉不同，贝法有着更加丰富的“斗争经验”。
所谓不争就是大争，最省心的那个才能受宠。
她看得很透彻，也懂得分享，耐性十足，面对这种敌人，肥蛇的选择是跟她搞好关系，这是对理智和现实的妥协，她相信优菈在思考一晚之后也会得出这个结论的，如果真对抗起来，不仅空永无宁日，她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间谍蛇虽然在博士面前不太掩盖自己的本性，但要是铁了心装成一个名媛，她也是做得到的，颇为尽心尽力地分享自己的审美，最后在贝法这里留下了一个相当淑女的印象。
虽然过程很曲折，关系曲折，心态同样颇为曲折，贝法还是“顺利”在列车上安家了。
现在一段小小的车厢软卧被分隔成了四块区域，三个姑娘各一间，派蒙睡客厅——她自己想象出了一个近似猫篮的睡床放在沙发上，仿佛非常清楚自己“宠物”的定位。
而空……空暂时放弃了自己的房间。地方不够是一回事，似乎他短期内也不需要专门去给自己组装卧室，和派蒙一起睡客厅就好……反正无论去哪里“留宿”，姑娘们都肯定会欢迎他。
“祝你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肥蛇瞥了一眼贝法，很满意于她因自己接手的装修风格赞叹不已的表现……要知道霍尔海雅连给自己设计房间都没有如此上心。
“先休息吧，贝法，虽然不知道你那边的时差是怎么样的……明天我带你去见其他同伴，再开具身份证明——我就在客厅睡觉，要是遇到什么不懂的，直接来找我就行。”
空正打算退出房间给贝法一点梳理情绪的空挡，霍尔海雅却在出门的同时，翘起尾巴把门带上了，将他和贝法给关在了一起，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海雅？诶？”空有些奇怪，但很快就意识到了——她是自动放弃了今晚的夜生活。
“……无论优菈阁下，还是霍尔海雅阁下，都是非常温柔的人呢……”
而看到羽蛇那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操作，贝法心中暗自为这位新朋友的懂事而感动，一边眼儿弯弯，赶在空倒腾门锁之前，将他的手牵起，拉了回来。
“嗯，她们确实很温柔。”
空不能说违心的话。
某种程度上，两位女伴虽然有着各自的执念，但正如贝法说的，在关键的时候她们总是对自己持包容的态度，也会对真心的人网开一面。
“不只是对您……对我也很温柔。您说她们并不乐意分享……但她们还是将独处空间留给我们了，主人……”
贝法的眼睛里开始酝酿起不同的色彩：
“您……一定要回客厅休息吗？即使是在她们默许……的情况下？”
“……也不一定非得去客厅。”
空手一僵，随后似乎是被那流转的眸光所感化，身上泄了劲儿，任由贝法将自己拉到她的床铺上。
外面的大海上明月悬空，漆黑的海面荡漾着，偶有白影波动而起，尽管很清楚隔壁其实是储物间而非大海，但不妨碍空投入这种意境里。
不知道列车上的风景模拟技术到底是特有的还是普及过的，但氛围真的很好，让空一度梦回自己在港区办公的日子。
“哗啦。”
热水入壶的声响填补了一些白噪音，待淡金色浮起来之后，女仆长轻轻将滤过的茶水置入杯中，端到床头柜上。
这不是给空喝的，是给她自己准备的。
当着空的面，裙撑巧妙地滑落，而后柔韧的背脊和腰线仿佛夜间的环海公路般，在路灯似的光影下无尽地延长着令人神往的弧度。
她轻轻地将头发绑起，不放过任何一缕耳边的发丝，白发完全束成马尾后，才如同进行祷告一般，转身跪坐于空的面前，单手扶着他的膝盖。
即使是空现在这身高，因为有床铺的抬高，加上贝法呈服从姿态的下位坐姿，还是让气氛旖旎起来。
让空不禁想起，以前贝法也是如现在这般，在他疲顿，精神涣散之余，为他献上红茶、咖啡、朗姆，并侍奉于他，虽然结果都是让他更加疲顿更加涣散，但确可称之为一段美好的时光。
他想要去摸贝法的侧颊，或者被她紧紧束缚在脑后的发丝，只是在伸出手的同时，就被贝法给提前捉住了。
那双并不似往日粗糙的手，被她缓缓牵至俏脸前。
刚刚浸润过茶水的滚烫温度，瞬间从指尖直达大脑，让空有一种脑子都被炸飞了似的激灵。
“主人，可以请您命令贝法吗？难得的机会——贝法如果自由发挥，那就太浪费了。”
女仆长继续捧着空的手指，如同将手指当成爱人去奉献，她很清楚久别重逢后，只需要这么一点点工序，就能让空激动起来。
……而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看指挥官为难的神情。
只有空知道，贝法其实在私下是很喜欢捉弄人的，只不过那个捉弄对象必然是自己。
她会趴在指挥官的身上什么都不做，专心欣赏空在一次次自然呼吸中苦闷发红的脸庞，如果空不命令她，她便会一直如此捉弄下去。
于女仆而言并不算完美的喜好——但对情人来说，甚是完美。
上一篇：木叶：开局签到柱间细胞
下一篇：人在恶魔高校的后宫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