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艾丝妲点了点脸颊，丝毫不在意划拉着手机的时候空随时可以看到她的联系人清单——
“……不用这么奢侈，我觉得成衣店的产品就很不错。为什么非要裁缝亲自跑一趟呢？”
空只是客气一下，他并不在乎自己以什么形象出现在舞会上，反正那个场合下出现超级蠢材被他打脸的机会无限趋近于零，就算他穿一身小丑装去逗那些富家子弟们笑，只要知道了他的身份，对方估计也不敢笑得太放肆。
“啊~啊~要做到百分百贴合，必须得有详细数据，还得进行体检，附加一些调节激素的功能，这些都是必要的。而且也不只是为了空先生准备，优菈小姐也得有一套帮她在舞会上大放异彩的‘专业装备’，我跟她说好了要她帮忙‘接舞’的嘛。”
明明艾丝妲是花钱的那个，但她的表现仿佛是推销员般，在不断地推销着自己的善意，让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的优菈眉头都舒缓下来。
“加上贝法小姐的那个尺寸，还有派蒙小姐……常服就算了，礼服必须得高订才行吧……你不打算带她们去宴会上走一圈吗？”
艾丝妲随后对空发动了灵魂一击，说什么都要掏这个钱来刷存在感。
“好吧……那就大家都置办一套正式场合的衣物……黑塔还要帮我拍全息肖像来着。”
空想了想，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讲的话很可能会害艾丝妲尴尬，还是硬着头皮道：“但是艾丝妲，庆典之后我们必须启程。”
他随后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观景车厢内只有他能看得见的“界域定锚”。
如果真的被小富婆给绑住了，那他恐怕就得上演“早上蒙德打牌，中午须弥吃饭，晚上稻妻耕田”的名场面了。
“嗯，当然没问题，不会耽误你们的旅程的。”
艾丝妲并未对空拐弯抹角的拒绝产生不适，她早就做好了拉锯战的准备：“每次提交奇物的时候你们能回来看看我，我就很开心啦~”
52.《与更衣人偶坠入爱河》
艾丝妲走的时候明明每一步都很规矩板正，但空就是有股她仿佛是一跳一跳一扭一扭地消失在视野里的跳脱感，非常欢快。
最后她也没有跟艾丝妲提及传送点的存在。
目前只有瓦尔特和姬子知道空能够使用名为“界域定锚”的，由甲方提供的特殊交通方式。
根据星铁系统的说法，这东西虽然每次只能传送包括空在内的最多四个人，但是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更不会因为列车被截停而失效，宇宙中大多数的限制手段都对它不成影响，属于是根源级别的规则造物。
像，很像啊！
一股提瓦特味儿的奖励，再次让空意识到了几个世界的关联性。
但空是不会随便使用这个便利的交通方式的，除非遇到一些原则性的问题或者急需支援——问就是他怕自己暴露了来去自如的能耐之后，被朋友们埋怨为啥不常回来看看。
“又一个陷入情网的倒霉蛋。”
对着艾丝妲的背影，优菈如此吐槽道：
“你真是坏事做尽，空。”
“但我真的什么多余的事情也没干，我首先陈明过我帮她只是为了赚钱，没有掩饰自己好涩，更没有隐藏我身边女人多的事实，甚至连要跑路都说清楚了——”
空委屈巴巴地忍受着优菈纤指捏在自己肩膀上的痛楚：“全过程你们都看见了，可怜天见这是我的问题吗？难道我一定要对着接近我的女孩儿破口大骂把她吓退才行？”
“……接下来做些什么？”
优菈确实挑不出毛病来。
跟过去那些小个把月在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和空好上的女人不一样，艾丝妲几乎全程处在优菈的索敌范围跟监视范围里，这么一总结，真还赖不到空头上。
“主人，我不打算出去活动了——得为大家准备午饭，刚刚没能劝站长留下进餐，是我礼数不周了。”贝法轻声道。
“别因为这些小事儿自责，贝法，而且大家都在外面忙活呢，要等晚上才会回来。要不就去找海雅她们，在基座舱的商业区吃一顿算了。”
没想到老杨跟丹恒为了避开自己的桃色战场全都选了找借口出外勤——空揉了揉后脑勺：“我想她们逛到现在，肯定刚好需要找个能挂东西的‘架子’。”
这种非常“自觉”的预判，令优菈好笑地撇了撇嘴。
“记得出门前换衣服。”
随后记仇骑士松开了空的肩膀，主动收揽起艾丝妲留下的大包小包，将刚到的衣服递给贝法：“我可不想你走在路上被人随意搭讪浪费时间。”
这话说的，好像优菈才是贝法的男友一样。
“谢谢您提醒。但是帕姆列车长该怎么办，它不能随意下车吧？是不是应该帮它做好午餐？”贝法则仍在在意帕姆的心情。
力求完美的精髓便是不只要让主人感到舒适，也要让所有人都认可。
“我们给它带饭吧。”空提议道。
“不，还请允许我为列车长做好午餐再离开。”
贝法更信任自己的手艺，也可能是她怕空巢老帕姆感到寂寞，实在有够贴心的。
“那我们就等一会儿吧，刚好我也想试试能不能兜得住海雅帮我选的几件衣服——”
“也别忘了试试我选的……算了，我跟你一起回房去，都试穿一遍的话贝法应该也忙完了。”如此说着，优菈眼神一阵游移，而后有些粗暴地推着空的背部将他怼回了车厢中。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因优菈莫名其妙的猴急而不安，空居然有些扭捏起来，还以为她是想要趁这个独占的功夫再当一会儿骑空士。
“我之前就想要拿你当换装人偶摆弄了——可惜了你这么漂亮的脸蛋，全年就一套衣服穿到吐……别啰嗦了，快脱。”
优菈的劲儿按理说是掰扯不过空的，但出于让记仇骑士发泄掉自己被别的女人接近而产生的压力的目的，他选择不反抗。
“你们别搞太久了，万一贝法做完饭还没完事儿……”
由于今天对空发动进攻的女性实在太多，派蒙不得不多次降低自身存在感，也不管优菈开始撕扯空的上衣，她眼神一飘，捏起桌上还没吃完的爆米花，把客厅电视的动静放到80%以掩盖可能出现的不和谐音符。
追的剧还没看完呢——她对优菈怎么回屋祸害金毛不感兴趣。
但这回她还真是误会优菈了，游击骑士迅速地帮空挑好了她感兴趣的衣物：“我之前见夜阑给你买过一套相近的，有点像冒险家协会制服的套装，对，就是这样，露出半截小腿——白白的。”
“轻点轻点……等等，这他妈是童装？”
霍尔海雅显然对于搞博士的心态有一套成熟的理解。
虽然她本人不在场，但她准备给空穿的衣服，就坐实了她不是好鸟，没安好心。
“也算不上童装吧……噗！这顶帽子是什么鬼~”
刚刚还在反驳的优菈在看到空黑着脸戴上挂着飘带的帽子之后，当场笑喷了。
青年水手服，白袜皮鞋加飘带帆船帽，虽然单拎出来都好像没什么不对的，但这个搭配成功把空的年龄档次再往下压了两岁左右。
“不行，打死我也不会穿这身出去见人的。”
空手脚并用地试图把这身侮辱他的衣服丢开。
“也就是说不出去见人的话，在厢房里你愿意穿给我看对吧？”
然而优菈靠过来，将空钉在了墙上，呼吸稍有些急促，香槟般的眸子开始出现不合时宜的杂色。
“……优菈，你怎么也开始有这种恶趣味了？”
空被一反常态的记仇骑士吓得腰有些发软。
“别这么扫兴，空，你想看我穿网眼的，我管罗莎莉亚借来穿给你看了，你想看白色的，我也有冒着被芭芭拉发现的风险去问琴——你就不能报答一下我吗？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穿——但有道是礼尚往来，你也是时候体谅我一下了——来，穿上又不会掉块儿肉。”
优菈循循善诱地将另一套看起来跟小号安保服一样的衣装拾起，按在了空的胸肌上。
53.我等待“等待”
“嗯？”正在跟三月挑选手机链跟手机壳的霍尔海雅突地眉头一挑，看向支援舱段的方向。
“突然怎么了？海雅姐？”三月也随着她的目光一同远眺，但只能看到基座舱段的全息墙跟琳琅满目的货架。
“没什么，只是察觉到了一股认同远远地飘了过来……”
面对羽蛇如此抽象的解释，三月七满脑袋问号。
“认……同？”
“看来冰凉凉已经知道我挑选衣物的良苦用心了。”
羽蛇的笑容逐渐咧大：“无聊的旅途总是需要是些小小的爱好来调剂嘛。”
“诶……海雅姐是在跟优菈姐远程交流吗？用空搭建的精神链接？”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他也不会随便动用链接的……可能是领航员合剂的作用。就是不知道这东西回到泰拉之后还能不能起效果。”
霍尔海雅又变得神叨叨的，不过因为她经常如此……三月已经习惯了。
她总是说着什么“只要是历史都有它存在的价值”，或者在砍价的时候总会以长辈的口吻让对方便宜一些——明明还十分青春靓丽，脸上一道褶子都看不见。
“……不必在意，你选好新的壳子了吗？”
“怎么可能不在意嘛……嗯，我已经选好了自己的备用壳，也给海雅姐你选了一种哦？还有空他们的！”
三月确如海雅说的不再去纠结她刚刚的出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她本能地认为所有登车的人对她，对大家都没有任何恶念，这就足够了。
……姬子制造的手机都是通用外形，很容易找到替换零件，市面上的小配件也能适配。
想了半天不知道该给空他们送些什么的回礼，并且还要控制在她零花钱允许范围内，她便瞄上了手机壳。
根据每个人衣着习惯、发色和性格，她去猜了一下大家的喜好，并将礼物藏在小包里……
但只有海雅这份是她第一时间送出去的，说是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有些太廉价了，但三月能想到的，就只有在一些小细节上讨羽蛇这个性格略有缺陷的女人开心了。
“快看看，怎么样~怎么样？”三月七献宝似地把壳子双手奉上。
“这是……”
衔尾蛇？禁果和天使的羽翼？
青黑色的手机壳只是表面朴素，但其印花非常有宗教色彩，只有在斜着对上自然光的时候才能看到清楚油亮的纹路。
完美符合了间谍那不显山不露水的审美和些许闷骚。
“……还不错。你对宗教艺术也有涉猎吗？”
“不，我只是看海雅姐头顶有羽翼，背后有尾巴，所以找了最符合你外在的壳子。至于内在，嘿嘿，我不会随意打探的，但既然你这么神秘，还说自己当过间谍……一定会喜欢没那么引人注目的设计~”这家伙笑得天真无邪，让羽蛇都不禁羡慕，有的人根本不需要练习假笑就能让人感到真诚，她就没有这种天赋。
……难道三月七也是天才？
虽然推导海雅审美的过程一点都不靠谱，但选出来的礼物很让她满意。
“谢谢。我收下了。”
当场拆封然后给手机套好，在三月雀跃的注视下，海雅拨通了空的号码：
“你带着冰凉凉转悠到哪去了？我们在基座三层的购物区汇合。”
……
“空你这是……噗……”三月看到空的一瞬间，脸就憋得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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