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家的十影术士 第108章

作者:只珑

  四颗妖月虽然是可再生资源,但是由于世界环境的问题,想要长出一颗月亮比起在洪荒的时候困难了何止一点点,一颗月亮长成至少需要一个纪元!甚至是盘古纪元!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时间这么长,那么上一颗妖月被啸月天狼吞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再次出现?

  白猿大圣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白雪大圣,“妖月大帝还没死呢,咱们就把他升上去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白雪大圣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他要是醒了再让他出来就好,怕个什么。而且,这样还可以少选一个守护者,我真是受够了啸月天狼这群自大狂!”

  “你果然还是记恨他刚刚扫了你的面子吧。”白鹿大圣在一边说道。“不错,我就是记恨了。”白雪大圣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就算我不动手,你觉得人族那位道圣能放过他?”

  “嗯……”白猿和白鹿陷入沉思,看见两人陷入了沉思后,白雪大圣决定加一把火,“老白猿,你要知道最近妖族里突然出现了释家!释家啊!还有道家!你想到了什么?”

  白猿闻言脸色一变,他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他是大圣门下哪一派的人自然不言而喻,释家……“好

  吧。”白猿大圣点头同意了。

  看着白猿大圣答应的痛快,白雪大圣又看向了白鹿大圣,“白鹿,你知道那位道圣自称什么人吗?”

  “什么人?”白鹿大圣扭头看向白雪大圣,“我听人族传来的情报,他自称度厄真人呢。”白雪大圣轻笑道。

  “度厄真人!”白鹿大圣眼睛一亮,道家,释家,度厄真人,他们又不是不上诸天万界的网络,洪荒新秀中,道家的度厄真人只有一个,那便是那位道德天尊未来亲传弟子,继承了大司命,少司命道统的天庭司命天君。

  而大司命,少司命两位大神昔年正是他九歌神系的扛把子级别的人物,和他们的老大白泽大神可是同僚,而且关系很不错的。

  如果那位道圣真的是大司命和少司命的继承者,那么这位道圣也必将继承大司命和少司命在他们九歌神系的地位,那可是一等一的大神!他要是能抱上这条大腿,说不准司命之下的那个神职就能有他一个。

  他为啥会被人以集赞功德为妖族做贡献的名义发配到这个人道世界来,不就是因为他没有靠山吗?那硕大的靠山!

  甚至都来不及回复一句,白鹿大圣手中出现了一根细长的木杖,足有一人多高,木杖的顶端则是仿佛鹿角一样分开。

  在白雪大圣和白猿大圣震惊的目光下,白鹿大圣手中神杖一挥,带着恐怖的巨力打向了白狼。

  白狼被这恐怖的巨力直直的打飞了起来,受到了月树之上神秘力量的指引玄浮外月树之上,抱成一团,散发着皎洁的银白色月光。

  “好了,准备准备,明天去人族见一见那位道圣。”白鹿大圣看着天上刚刚升起的“狼月”,将鹿角杖收了起来,摆了摆手,笑嘻嘻的向着自己居住的地方走了过去。

  “额……”白雪大圣和白猿大圣面面相觑,他们准时没想到那位道圣的身份这么好用的说。

  天方微白,大日尚未升起,就见妖族核心祖地里冲出一队妖兵,按照以往来说,妖兵手中拿着的应该是兵器,但是这队妖兵不同,他们穿着精致且华丽的软甲,手里捧着一个个红色的托盘。

  托盘上放着宝玉,宝石,还有各种妖族名产,在这个妖界都称得上是无价珍宝的宝物。

  妖兵身后则是由八头妖王级别的狼妖拉着的巨大的“亭子”,白色的绫罗绸缎如雪一样从亭子的顶端垂下,随风飘动更显玄妙,亭中端坐的正是那位号称不问世事的白鹿大圣!

  两界关外,一位斥候快速的跑下城门楼,闯入李将军的住处,“李将军,李将军不好了,妖族……妖族发兵攻城了!”

  “什么?”李将军闻言一惊,手忙脚乱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快去发消息给圣院!妖族来袭!大事不妙啊!”

  “是。”斥候兵闻言迅速跑了出去,只留下李将军在房间里穿铠甲,“怎么妖兵这么快就来了,难道是那位妖月大帝来报复了?”

  李将军匆匆的整理了一下就跑到了城门楼上,看着越来越近的妖兵,手中却是有些要出汗了,妖王拉车,这上面的人可不是善茬啊,莫不是一位妖圣不成?

  就在妖兵兵临城下,李将军大喊要开战的时候,忽然听的妖兵中有一文人打扮的犬妖站在妖兵之前,大声对着这边喊到:“我乃释家犬离!此来乃是带领白鹿大圣拜访人族道圣的,还请两界关李将军通报一二。”

  “哈?”李将军一头的雾水,道圣伤了妖族大帝,结果却有妖族大圣来拜访了?这?李将军看着在那位自称释家弟子的犬离的示意下掀开了红布的托盘上那耀眼的光芒……这怎么和圣院给出来的剧本一点也不一样呢?他拿错剧本了?不会吧!等等,来的不应该是西海龙族吗?怎么妖族大圣突然过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二十八章 穿越!

  男子与女子进入屋中,屋中没有什么摆件全是戏服座椅板凳之类。二人坐在窗前两板凳上侃侃而谈起来。男子道,“这古琴是我越千山跋万水所得,就在南山林中一瀑布后所得。”

  女子笑他,“瀑布后是巨石泥土古琴在何处?你休要戏弄我,我可与你见过的女子不同。”

  男子辩解道,“我怎敢戏弄姑娘,这古琴真是我在瀑布后所得,你可愿听我长话说来?”

  “你说来我听,怎么知晓这古琴怎么去怎么取怎么穿过那瀑布都给我说清楚了,编了谎话我可听得出。”

  外面的雨啪嗒啪嗒的落在窗纸上涂画雨落窗纸的点点梅花,男子坐在女子旁边开口娓娓道来,女子双眼神慧地看着他。

  男子说那日他在街上奏琴忘我弹指之间忽弦断音停。无奈男子只好抱起琴离开,他怀中抱琴一路连连连叹息,路人经过都不由向他看去。男子肚子忽然饥饿抬头望见一家茶馆掂量掂量钱袋便想进去吃一碗茶。男子放下琴坐落在中央,要了一杯茶看那台上人说书。台上之人一杯茶一张嘴一把椅子撑起一座台子。他张口便来,听说有一偏僻之地有善琴者,琴音听了如进入仙境。有一人路过听了他的音在山间寻寻觅觅却找不出这人,后回去说与他人听,那善琴者的故事便开始口口相传越说越玄乎。一日众人闲聊说那善琴者琴音虽妙不可言但无一把自己的琴,他每逢奏乐都是借旁人之琴,此话让一善木工人听到。说书人正说到精彩处只见台下一壮汉忽携倒一桌子菜肴摔一地碎渣子,众人转眼被吸引过去那壮汉与小二嚷嚷了起来,越吵嗓门越亮。男子看去那说书人纹风不动打开扇子继续说,场面一度混乱男子在台下依稀只听见了那说书人说善琴者终其一生都在寻一把好琴,后面的却什么也听得模模糊糊了。

  说书人讲完了故事就下台了,男子赶忙追了过去问道,“先生,你讲的是真事?”

  他这一问说书人乐了,“真事,现那古琴还在九天瀑布后巨石夹缝中。”

  男子阴沉的脸忽晴朗开来他忙问,“那怎么才能找到九天瀑布?”

  “一路朝南走。”说书人手指南边给男子看,说罢说书人和店家要了银两就消失不见了。男子听了说书人的话喝了茶背起琴往南边走去。他的身影风尘仆仆的消失在这条繁华的街道,男子跋千山涉万水磨破了十来双鞋子。

  故事讲到这女子单手倚在墙壁上道,“后来呢?”

  男子笑道,“后来我跋山涉水终于在一叫寒沟瀑布寻得了这把古琴。”女子说,“不是说叫九天瀑布吗?”

  “对,是九天瀑布又是寒沟瀑布。”男子转着手指思索那瀑布旁大石头上所刻的字,是刻着九天瀑布没错但是有一块更大的石碑上刻着的是寒沟瀑布。

  “你

  果然糊弄我。”女子从板凳上起来转过身,只听男子绵绵之声道,“雨停了。”

  “停了?”女子转过身犹如花中精灵那一回眸显得十分俏皮可爱。男子抱起古琴撩开帘子看雨落后被打湿的庭院,女子也探出头看向外面雨水冲刷后的院子又是另一番景色,瞧着外面的景她脸上忽现浑圆似的小漩涡在两边脸颊上。男子转头看向女子那梨涡浅笑的模子自己却像丢了魂一般真想这一刻就停留下来。

  女子携开帘子走出去在院子中转了一圈对男子道,“为我奏一曲。”

  雨后地面积水浅浅,粉色的鞋子在水中湿透了半面。男子坐于亭子中准备为心上人奏上一曲。女子舞动起裙摆那一刻男子便再也忘不了她的美。长袖轻浮水打起串串雨露在雨后空中挥袖风云,一颦一眉皆是风采娇羞,那脚下步子如行云流水不带一点迟疑含糊。男子渐渐漏出笑颜坐于亭子间奏起高山流水芸芸朦胧的弦音。

  斩断七情抛六欲

  缘来缘去又相见

  匆匆雨季助相逢

  与尔同赏千秋曲

  世间的爱,错与对苦与乐无法达到圆满,何况你我几日爱慕之情。

  病人将胳膊搭在腿上道,“从这以后他二人相爱了。”

  娃娃小姐道,“那他们没有在一起吗?”

  “没有。”病人说的很坚决,爱情之所以美无非是男女之间的凄苦怜惜,人世情感错综复杂戳中了心里便是忘不了。

  娃娃小姐又问道,“为什么没在一起,只要勇敢的去喜欢不就可以了吗?”

  病人神色深幽的看着娃娃小姐道,“也许吧!但是故事中的二人却不能。”

  女子与男子日日为伴,二人走过了春的出芽清凉,走过了夏的百花齐放,走过了秋的日升日落,却走不过那冬的严寒决绝。

  那日黄昏女子穿上男子送与她的红色金边华服起舞在片片残阳下,雪花飘飘落下她披着一件白色披风轻柔妩媚的姿态似与皑皑白雪相融,雪花纷纷扬扬的打落在地上她脚下的白雪是一个又一个小巧的脚印,那日戏园子的大家已经分不清哪个是雪哪个是人了。那日是女子一生中最伤心的一天,他人问起是男子负了她心吗?女子含着笑说不是,问她是父母不愿吗?女子依旧含着笑说不是。没有人知道为何女子落泪光脚于雪地中,没有人理解女子落泪的那一刻男子站于墙角挥袖而去的决绝。

  女子伸手扶起散落肩头的白雪苦笑道,“说是一生对我痴情之人怎么不会痛我心?”

  病人说着说着便不再说下去他只道,“人各有命。”

  没耳说,“你上次说那女子在寻男子的泥水山路上划破而死。为什么冬天会下雨?”

  病人裂开得意的笑容道,“人各有命,可以六月飞雪就不能腊月落雨吗?”

  没耳又问道,“病人,那女子为什么哭了?”

  病

  人说,“因为爱而不得。”

  没耳又说,“你也不知道原因。”

  “因为钱财权谋又因为单纯率真。”病人这番话倒是有意思,没耳又问他,“二者有什么相连?”

  病人缓缓道,“我继续讲给你听。”

  女子台前男子台后在戏园子唱出了名,人们纷纷说那美人肤白灵巧一身戏服穿在身上不是百灵鸟也似百灵鸟了。一日富家贵公子坐于台下陪伴他人听戏,只觉那台上人唱的好听。问旁边的人那是谁,旁人告诉他台上的那人是这家园子主人之女,听说喜欢唱曲每每穿上戏服会上来唱上一段故事。

  富家公子坐于台下看着台上女子神色中透漏着那几分秀气脱口而出,“美人。”

  人海茫茫只一眼相对于你,一生不忘。

  自此富家公子日日在个时间站于门口眺望台上的美人,美人唱完富家公子便会心一笑离开。最美的距离是我与你相遇后那日日夜夜心波荡漾的思念。

  那日富家公子又去听戏却没见着美人上台,公子花了重金走到后台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素袍子的女子与一男子说笑,她的声音一出公子便听出了这就是那个台上美人。公子问带他进来的老人,“那位姑娘可有婚配?”

  老人道,“姑娘虽到嫁人的岁数但还没如意的郎君。”

  “你看我如何?”富家公子深情款款的看着美人梨涡浅笑的样子,老人看出一些端倪,“公子此话应该和这园子的老爷去说。”

  富家公子道,“您老可行个方便?”两人商商量量地走出了后台,女子还与男子笑着约定一生相伴,如若失约人亡两空。富家公子那日见了美人的父亲却没有提及婚事只是借着先祖闲谈几句,好巧不巧的是美人的父亲见这少年郎文质彬彬气宇不凡想到女儿也应该有个如意郎君了。

  从那日聊过后老爷子便常常邀富家公子来家吃饭,那次吃完饭他们散步在湖边是第一次说话。

  富家公子道,“我经常来这听姑娘唱那一段,不知姑娘是否有注意到在下。”

  美人笑着道,“我见过你,每天都见。”

  “姑娘唱的是就像百灵鸟一般。”富家公子看着美人捂住嘴嬉笑,雪轻柔柔的飘落富家公子脱下披风给美人披上,美人马上阻拦道,“不可,小雪而已不冷。”

  富家公子怜惜地说,“姑娘金枝玉叶冻坏了就是在下的错了。”

  美人温婉一笑依了他,满天飘雪中他们在冻结的湖边慢慢踱步。

  听到这小西宁越来越困闭着眼睛摇摇晃晃问道,“姑娘最后选了谁?她违背了诺言对吗?”

  病人道,“姑娘险些嫁给了富家公子,后面的故事就是富家公子用重金换了美人,男子以为她薄情寡义只是戏弄他感情后忍痛离去。”

  魔术师撑着下巴问,“他以为姑娘骗他感情?”

  病人慵懒的靠后道,“对

  ,况且有钱能使鬼推磨。园子里上上下下都收了富家公子的银两,说好话的说好话干事的干事,都是拿钱办事的人,唯独男子与女子不知情。日子久了男子对女子说了无情的话,留了无情的一纸书文,女子才赤脚落泪于寒冬白雪下。他们二人活在有心人设计的圈套中,可是算来算去却没算出女子对男子的情至深,也没算出他们用金钱圈起的路让女子永远的离开了世间。雷雨之夜前女子最后见的一个人是富家公子。”

  女子听身边姐妹说公子傍晚时分约她在湖边见面有要事相谈。女子去了湖边见一背影挺直的人风度翩翩的站在人海里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是他,女子过去问他,“何事?”富家公子道,“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且瞧着看。”

  富家公子带美人推开一个索大的红色大门,开门的那一刻才知什么是富丽堂皇。美人站在富家公子身后他转身道,“送与我心中良人。”

  美人却说,“何意?”

  富家公子把自己藏于心中的话终于告诉了她,“姑娘可否嫁给在下?”

  “不可。”

  富家公子微微张开嘴不敢相信今天迎来的却是一句不可,他心知姑娘爱的是那个人却不信自己不能打动她芳心,那日日陪伴下为何终是无用。女子见那富家公子看了看这院子后停下脚步,富家公子背对着美人道,“如果是我先遇见你,你会喜欢我吗?”

  “我只爱我的郎君。”美人转身离去,这硕大的院子只留富家公子一人站于中间。他转身的那一刻连口中的那一句你真的要走吗还没说出女子已踏出大门。人难免会为了爱而迷失了心智分不清真与假弄不明有与无。

  人生错综复杂如掌中线相连了这根断了那根。

  病人道,“女子滚落泥坡尸体不明,人人说女子还活着只有男子知道她已经没了,那爱错了人的贵公子日夜买醉说是梦中会与美人相见。人人皆说女子还活着直到一日男子也消失不见了可台上的美人却回来了。她依然风姿卓越一颦一眉间处处是情字,人们说现在台上的她美中带情百年难遇惹人怜惜。没有人知道台上的美人就是男子。”

  大家听后连连叹息,病人的故事是最后一个。大家还是很不愿意离去但是没耳先生需要休息。没耳和病人送走了这些小家伙病人正要抱起熟睡的小西宁到二楼睡觉时没耳道,“美。”

  病人说,“当然,这是我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