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只珑
最后只别别扭扭地问,以后可不可以找栎邢一起喝酒,栎邢也笑着应允了。
青霭朝栎邢夸张的鞠了个躬后,就红着脸和眼下场了。
后来,又有人来挑战栎邢,但都被栎邢婉拒了,他跳下擂台,他该找自己的小徒弟了。
但让魔奇怪的是,他在场下四处找了找都没有看到展凛,倒也不是埋怨展凛不在台下,小孩子好奇心重他理解。
只是展凛醉酒后不可控的因数太多,他多少都有点担心他的小徒弟。
栎邢绕着观众席走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展凛,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栎邢抓了一个路过的小魔,问他有没有见到展凛。
那小魔想了想,说:“早些时候,在洪塞君那里见到过小孩。”
魔放开抖成筛子的小魔,去到了洪塞那里,但也没见到展凛。
只听洪塞和周围的魔将聊天。
有人问:“洪塞君,您真的要下注给那小孩?”
洪塞答:“这魔石本来就是要给那小孩的,他不要,押在他身上也是一样的嘛。”
又有人取笑道:“洪塞君真是大手笔,就不怕家里的小孩和您闹脾气啊。”
“他呀……”洪塞摇摇头,似乎是不想多说。
栎邢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每次比试洪塞都喜欢开赌局,这个他知道,但他不感兴趣,也就没关注。
但洪塞他们话里话外的小孩儿,到底是不是他的小孩儿。
“这你们就不懂了,洪塞君这是斥千金只求美人一笑啊,小孩对上的可是我们的魔王尊上,明眼人都知道结局,但洪塞君依然投给小孩儿,这不就是无声的信任嘛。”洪塞的好友看洪塞不想多说,转移话题道。
洪塞笑:“哎,君上,这你就折煞洪塞了,洪塞只是觉得和小孩儿有缘,小小魔石,难登大雅,而且小孩儿有这勇气,实在让洪塞钦佩。”洪塞指间轻轻拂过那颗绚丽的魔石,又道:“且不论,那小孩可是栎邢君上的徒弟,虎师无犬徒,输赢也不可说得太满。”
栎邢站在人群最外围,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展凛他在哪?”
洪塞从地上站起来,疑惑道:“栎邢君,小孩儿挑战魔王之事,原来您不知道的吗?”
魔没有回答洪塞,也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他直奔擂台下,刚好看到展凛的脸颊被祁
堃的竹羽划伤,血珠飘洒,后又被祁堃当胸一击,整个人被打到了擂台中间。
而魔王的攻势还没停,竹片不断从他指尖射向展凛。
栎邢只觉得气血翻涌,他和展凛说过多少次了,让展凛不要逞能、不要逞能,展凛怎么可以不知量力的挑战祁堃呢?
他想跃上擂台,却被突然现身的大长老给拦下了。
“栎邢君,这可是擂台赛,展凛他是主动上擂的,没人逼他,擂台规则不用老夫再教你吧?而且,你不想看看这人类是为什么要接近你吗?你也不想到最后才发现自己识人不清吧,就让老夫来帮你,帮你看清他,哈哈哈~”大长老低沉地笑着,肩膀不断抖动。
“我相信展凛。”栎邢冷声甩下这句话,就不再理会大长老。移步到展凛一侧观察战局。
因为大长老,魔想起了被他忘了很久的事,当初他为什么要让展凛修魔呢,不就是想让展凛在魔王攻擂赛上替他挑战魔王吗?
魔王攻擂赛距现在也没几年了,展凛现在挑战魔王不是应该更和自己的意吗?
他也能借此看到展凛和魔王的差距。
但,看到展凛受伤,栎邢还是觉得心脏的位置有些疼,展凛站起来啊,打回去啊
台上的展凛单膝跪地,御剑阵防御魔王的竹片攻击,用手背抹掉脸颊的血珠。
他以剑阵为掩护,缓慢向魔王逼近,魔王的竹羽攻击太过霸道,不近身就很难对他造成威胁。
但越靠近魔王,竹羽就越密集强劲,展凛行进速度就越慢,一红一白两个气流冲撞,最后引爆空气,消融不见。
展凛从爆炸产生的烟雾中现身,从侧方大喊着,举起拳头挥向魔王,魔王举右臂格挡,但还是因为力道后退了几步。
魔王甩了甩被展凛击中的右臂,一时半会用不了了,遂放弃了远程攻击,开启近战模式,他身形一晃,整个人虚化隐匿,消失在战场中间。
展凛只能看到身旁不断晃过的红色残影,但却看不清,打不到,加上先前打斗中头部被击中,血液流进眼睛,鲜血的红和魔王的红混在一起,给展凛的视网膜造成了很大负担。
展凛不自觉的胡乱挥舞着飞剑,来防御魔王不时的袭击。
不过三招,展凛的飞剑就被魔王击落,魔王不断从各个方向攻击展凛,第一击展凛躲过了,第二击展凛抗下了,第三击展凛感觉到侧后方气流的强烈变化,正准备奋力反击,台下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
“前面!”
听到这声音,展凛不禁眼眶一热,师父,是师父啊,师父来了啊。
展凛不再管后方的动静,朝着前方虚无的方向全力进攻,下一秒魔王出现在了展凛的正前方,鲜血从他嘴角溢出,但他没看展凛,只是瞪着台下的栎邢,眼中交杂着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失望的强烈情绪。
栎邢没有对上
祁堃的目光,不自在地别过了脸,祁堃的这招是他教的,这招胜就胜在让对手捉摸不透自己的位置,从而奇袭取胜,这招在以往的战斗里无往不利,帮助祁堃解决了不少麻烦。
但同时为了自己的气息完全隐藏,就不能动用哪怕一丝魔气来护体。所以展凛的攻击实打实的落在了没有防备的魔王身上。
祁堃知道栎邢来了,也知道栎邢能看得出来他的真正位置,但只是,他从未想着防着栎邢啊。
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杀人欲望,对面的人类不能留,哪怕失去比试资格,展凛也必须死。
至于栎邢,这是他欠自己的。
魔王再抬头时,眼睛一片通红,气场是之前的数倍,这才是身为一族之主的真实实力。人类就要学会屈服,弱者不配存在!
漫天的魔息压制,杀气浓得仿若实感,乌云遮月,火焰不安地跳动,还有这刺眼的红,挤成一团轰炸展凛的脑子,头痛欲裂,下一刻,展凛只觉得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但闭眼前,他好像看到了那抹熟悉的黑。
师父,是弟子学艺不精,胆大妄为,又给您添麻烦了……
栎邢站在展凛身前,堪堪接住了魔王的攻击:“够了!”
“上了擂台就要做好生死觉悟,怕死他就不应该上来,这是我和他的对决,让开!”魔王步步紧逼。
“不让,他已经晕倒了,祁堃你给我清醒一点!”栎邢也冲着祁堃吼。
“不清醒的是你吧,为了一个区区人类,你违背了多少原则,违背了多少约定!这里是擂台,你护着他,是想挑战我吗?哥哥。”魔王逐渐疯狂。
不等栎邢回答,祁堃面前升起两把散发金色光芒的短匕首,他抓住刀把,迅速向栎邢和展凛所在地发起攻击,栎邢从地上抱起展凛,离开了原来的位置,金色残影在他们身后追击。
栎邢带着展凛活动不开,只能不住闪躲祁堃越来越刁钻的攻击,不是他不想打,只是展凛再经不起魔王的一次攻击了。
“栎邢君,你把小孩儿给我。”洪塞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台下,伸出双臂做出了接人的动作。
栎邢能看得出来,魔王对展凛已经起了杀心,继续留他在场上很危险,但他也不放心把展凛给在场的所有魔族,尤其是花名在外动机不纯的洪塞。
但看着怀中夹在他和魔王魔气中,脸色苍白、眉毛紧皱的展凛,栎邢咬了咬牙,把展凛隔空抛向了洪塞,看着洪塞稳稳接住展凛,栎邢才回头专心应付魔王。
魔王还想攻击抱着展凛的洪塞,但被栎邢拦下了。“我们兄弟俩,是时候打一架了。”
“嗯。”追击展凛无望,魔王终于正视栎邢,闷闷地应了声。
此后再无声,栎邢和祁堃都沉默地攻击,拆招,再攻击。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彼此熟悉招式,都知道对方的优缺点,实力相当且心知肚明,所有的恩怨都在对决中了,确实不需要再说什么。
——
展凛醒来的时候,望着头顶熟悉的床帏,知道这是自己的房间,他迷迷糊糊地想起身,却发现浑身都疼,手上还有很多刀口锋利的割伤,已经处理过了。
房间里烧着药炉,有淡淡的草药香,他捶了捶昏沉的脑袋,他只记得他和师父去参加魔族的庆功会,然后他喝了点酒,再之后就是迷迷糊糊,记不真切了。
展凛出了房间,才发现天边已挂着云霞,又到黄昏。
只是,屋内、院子里、庭院外,皆没有师父的影子,最后展凛来到温池边,在青石后发现了睡着的栎邢。
师父就靠在池边,黑发散在水里,露出半个肩头,也不知泡在水里多久了,肩头被蒸出了旖旎的淡粉色,健壮的肌肉在水里若隐若现,格外撩人。
第二十章 帐
看骆飞皱眉头,赵晓兰心里突然有些没底,这家伙一心想着上台阶出政绩似乎对家庭建设不大关心啊。
赵晓兰委婉道:“老骆,话不要这么说,这不叫捞油水,首先这是卫小北主动提出来的,他们这大项目在江州的顺利进行,确实需要我们的关照,他们的项目做成了,也有利于你出政绩;其次,我成立一家公司承揽他们的活,也是为了确保他们的施工质量,这是一种纯粹的商业行为,这叫合作,双方基于互利双赢的合作。”
“换汤不换药,本质上还不是一回事?”骆飞哼了一声,虽然赵晓兰说的很委婉,他还是明白了她的心思。
骆飞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有抱负的人,而真正有抱负的人,都是鄙弃物质的。在体制内混了这么多年,骆飞喜欢斗争,喜欢在斗争中进步,喜欢享受斗争胜利带给他的紧张、刺激和快感。
在担任江州市长之前,骆飞在自己的征途中经历了很多斗争,斗争的结果基本都是他是胜利,只是回到江州后,在和安哲搭档期间,他屡战屡败,这虽然让他恼火沮丧,但并不妨碍他对斗争的热爱,何况到目前为止,自己和安哲争斗的最后结果,似乎他虽然没有取得完全的胜利,但也不是失败者。
如此一想,骆飞不由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从政者,觉得自己似乎挺高尚的。
听骆飞这么说,赵晓兰笑了下:“老骆,从来都是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想想你这些年的进步,哪一步能离开这个?如果没有坚实的物质基础,你真的能顺利走到这一步吗?”
赵晓兰这话让骆飞的内心有些触动,这倒也是实话,这年头,要想快速进步,必须和上级建立起密切的私人关系,拉近和领导的感情,而拉近感情,光靠工作,似乎还不够,还要有其他方式,而这其他方式,当然离不开一定的物质基础,自己这些年的进步足以说明这一点。
赵晓兰接着道:“还有,老骆,你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奋斗,这个我充分理解,但是,奋斗也不能忽视了家庭建设,不能空着手饿着肚子去奋斗啊,我现在赋闲在家,只靠你一个人的那点工资,我们这家庭建设如何能迈上新台阶?如何能让我们的孩子获得更优质的教育资源?如何为孩子以后的成长和发展打下牢固的基础?”
听赵晓兰提到孩子,骆飞心里一动。
赵晓兰又道:“所以,老骆,你必须要认识到,奋斗的终极目的是什么?你对家庭的责任是什么?我们对孩子的义务又是什么?没有充裕的物质条件,我们退休后的稳定安逸生活和孩子一生的幸福从来而来?”
骆飞沉思不语。
赵晓兰继续道:“现在的机会非常难得,一来你在江州老一的位置上,二来卫小北因为对江州不熟,主动提出要我们
关照,这对他们也有好处,三来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商业合作……这种送上门的好事不要,那不是傻吗?过了这个村,恐怕以后未必会有那个店,就算你断然拒绝,你以为就有人说你清正廉洁两袖清风了……”
听了赵晓兰这一番话,骆飞的内心不由有些动摇,接着又想起了什么,摇摇头:“这还是不行,最近上面刚出台了规定,对领导直系亲属经商办行为再次做了严肃强调,特别提出,当地主要领导者的直系亲属,一律不得在自己管辖的区域范围内经商办企业,你这么搞,等于把我往火坑里推,让我犯错误,让人家抓住我的把柄,不行,不行……”
赵晓兰呵呵笑起来:“亲爱的市长大人,我看你是官当的越大,脑子越糊涂。”
“我怎么糊涂了?”骆飞不悦道。
赵晓兰道:“关于这一点,我当然是心里有数的,我成立的公司,不但不会在我名下,甚至其他你我的亲属,明面上也都不会和这公司有任何沾边,任何人都不会抓到任何对你不利的把柄。”
骆飞眨眨眼:“你打算把公司放在谁名下?”
赵晓兰道:“这个你不用操心,我认为,对这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但是有一点你放心,那就是此事有我来操作,可以保证绝对的安全。”
“绝对安全?”骆飞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
“对,绝对安全。”赵晓兰肯定地点点头,“老骆,我办了那么多年案子,对这其中的道道,还是很有心数的,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
听赵晓兰这么说,骆飞不由有些放心了,加上他被赵晓兰刚才的那一番话说动了心,决定默许。
“晓兰,你今天和我说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听到。”骆飞道。
赵晓兰会心一笑:“对,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你老婆,知道我在为我们的家庭建设辛苦付出,这就好了。”
骆飞想了下,接着严肃道:“但有两点我必须要告诉你。”
“嗯,你说。”赵晓兰看着骆飞。
骆飞道:“第一,关于这大项目的事,只要符合工作规定和办事原则,我该过问的会过问,该关照的会关照,反之,我什么都不会管,不要指望我有什么额外的照顾;第二,你成立的这公司,不管是做这大项目的业务,还是今后有其他什么业务,都不准拉虎皮扯大旗打着我的名义进行,包括你,不该出头的时候不准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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