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石流水
林晖接着说道:“没错,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他应该也是第一次使用这个功法,知道它的下限,但却不了解他一身法器的极限在哪里。”
“唐门武校的校址就在凉山隔壁市,但这个人并没有去唐门,反而是选择了凉山,看来唐门杀气重重的赫赫声名,还是让他对唐门的手段,有所忌惮。”
“他特意挑选凉山作为磨刀石,应该也是自信,哪怕输了也能逃走。”
廖忠揉了揉太阳穴,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
“我明白你的来意了,但是华南大区,哪都通的资料库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物,都在哪都通的监视之下,并没有人突然离开过了。”
“佛山那边也很平静,没听说谁突然消失,就算这人是出身华南的,恐怕也是很多年以前就离开了,没个具体的时间,这查起来可就麻烦了。”
廖忠对这件事也很是头痛,但也很重视,这人要真是出身华南,没准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偷国宝,闯凉山这种大祸都闯了,要是回了华南谁知道他还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就像是刚闯了地府改了生死簿的猴子,
地府我都给嚯嚯了,我还怕闯天宫吗?
“你们就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见廖忠也对此人的来历毫无头绪,林晖有些小失望,但还是赶紧解释了廖忠的疑问:“只有一个含糊的说法,据说风四象前辈在见识了那人的手段后,曾经质问过那人和夏柳青的关系?”
“但风前辈说他的手段虽和夏柳青的手段表面不同,内中的道理却是一样的。”
廖忠挑眉:“全性宿老,凶伶夏柳青,怎么又和他扯上关系了?”
“你们验过他了吗?夏柳青和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林晖为难的说道:“没有,虽然夏柳青经常在川贵一带出现,但他修为了得,且又孤身一人,目标太小,兄弟们很难跟上他。”
“不过,郝总已经派了我们西南的临时工去搜索他的踪迹了。”
因为哪都通的临时工做的基本上都是脏活,且不少的临时工本身就有问题,或是牵扯大秘密,或是正派叛徒,嗜杀成性,或是担心影响家庭,或是能力太过逆天,危险。
所以,临时工的身份都是严格保密的,除了西南的临时工,王震球。
说起王震球,那可谓是西南的一颗毒瘤,此人好奇心太强,且又聪慧,行动力强,只要引起他的好奇,他就会死缠烂打的跟着你,无所不用其极的探查你的秘密。
就算是火德宗都也只能用自家从不外传的,基础功法把他打发走。
且他又和鳝鱼一样,既滑不留手,又善于钻空子,很多人都被他折磨的不行。
提起这号人物,廖忠原本沉重的内心,也泛起了八卦的心:
“听说,他当年把你们这代火德宗大师兄都给掰弯了?要死要活的一定非他不娶?”
提起这事,林晖脸上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泛着绿色的脸上还带有一丝庆幸,
庆幸自己当年实力差,地位低,当年要是王震球给他来上这一套连招,林晖也担心自己遭不住,被走上不归路,
当年火德宗的大师兄,先是和王震球网聊,觉得两人颇为投机,爱好相同,一番交谈之下发现两人都是异人,更觉得是缘分。
互传照片后,他又被王震球的美貌惊艳到,而王震球又趁热打铁在后续的聊天中,明里暗里的表达自己对他的崇拜,爱慕之情,直接就将火德宗的大师兄拽入了爱河。
等到火德宗掌门知道时,已经为时已晚,自己的爱徒已经深陷爱河不能自拔,在知道了王震球的性别,竟然也打算咬咬牙认了!
可火德宗掌门知道那王震球根本就是意图不轨,不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徒弟。
为了自己的爱徒,不再被人玩弄感情,火德宗掌门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和王震球谈判。
功法给你,离开我徒弟!
王震球得到火德宗的基础功法后,也不纠缠,直接就将火德宗大师兄给甩了。
“咳咳,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师兄他现在已经看破红尘,不再理会着世俗的杂念了。”
我去,后遗症这么严重。
以后得让朵儿离这个王震球远一点,廖忠心头暗想。
凡是就怕对比,见到王震球这可毒瘤的威力后,他忽然觉得陈朵和胡修吾在一起也不是不行。
想起胡修吾,廖忠突然有了个想法:
风四象说那面具人的手段内核和夏柳青的神格面具类似,那不就是一种请神术吗?
异人界中可不止有夏柳青的神格面具能请神,借助神灵的力量。
若将国内各门派的请神术排个榜单,
那东北的萨满一脉,南方的上清茅山,必然榜上有名。
而现在在华南公司内,就有一个人精通南北两家请神之法。
廖忠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一点也不客气的将胡修吾叫了上来。
开什么玩笑,我还用跟他客气!我让他办事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第185章 猎物
廖忠召唤,胡修吾本是不想来的,他和陈朵呆在一起多欢喜,虽然有老梁在场,稍显拘束,但总比面对廖忠那张臭脸强。
只是陈朵希望胡修吾去帮廖忠,而胡修吾也不好让陈朵为难。
在廖忠和林晖在会议室讨论着案情时, 就见胡修吾不紧不慢,大摇大摆的踱着步子进了会议室。
进了会议室后,胡修吾就自顾自的坐在了椅子上,一点面子都不给廖忠,阴阳怪气的说道:
“哟~,这不是动骤就把人关进暗堡的廖大总嘛?几分钟不见,怎么就求到了我的头上。”
本就是个少年,和廖忠也是意气之争,不过就是俩人心中不服,图一个谁在陈朵心里地位最重要罢了。
也就不搞什么阴谋诡计,直接干脆点,刺刀见红,放学别走就完了。
想起王震球的丰功伟绩,廖忠突然就觉得胡修吾好像也还行,态度缓和了些,难得的没有和胡修吾呛声,仅是没好气的说道:
“别没大没小的,这次叫你过来是有正事。”
林晖看的出廖忠和胡修吾看似不和,一见面就讽刺, 但其实两人的关系应当很亲密,毕竟不是谁都敢和廖忠乱开暗堡的玩笑的。
对这件事他倒不是很惊讶,毕竟能让廖忠叫来帮忙, 必然是能得到廖忠信任的, 他惊愕的是胡修吾的年纪:
“廖总!这就是你说的精通请神术的异人,这还是少年。”
“有志不在年高嘛,你也知道有些异人的水平,不能光凭年龄判断, 昔日的天师,还有十佬·陆瑾,还有如今的丁嶋安和那如虎,不都是在年轻时,就已经闯下偌大的名头,成为赫赫有名的高手了。”
林晖更加惊讶了,廖忠竟然拿天师与陆瑾,同胡修吾做比较,看来在心中是觉得这位叫胡修吾的少年的天资与曾经的陆瑾,老天师不相上下?
但这年纪也太小了,哪都通可是很少招收这么年轻的员工,作为‘私企’自然要以身作则,政审是必须的。
仅年龄这一条,这个叫胡修吾的小孩就过不去。
哪都通中,只有一个职务,可以突破这条界限。
‘临时工?’心念一起,林晖便收起了心中对胡修吾的轻视,
临时工干的可是脏活,不管性格, 年龄如何, 一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强人。
廖忠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胡修吾,并简述了林晖刚才的话。
胡修吾听完后,又哗啦啦的翻着自己手中的资料,就闭目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
胡修吾才两眼冒光的感叹道:“这为兄弟是个天才呀,真想和他见一面,探讨探讨神道之法。”
林晖闻言便知,这位胡修吾竟还真的看出了点门道来,便迫不及待的说道:
“小朋,胡先,···胡兄弟,你看出了什么吗?知道这人的路数吗?”
胡修吾见猎心喜:“这位同道真是个天才,不,是鬼才,各门派的请神之术,归根结底都是借用神灵之力,骗取众生愿力。”
“但此人却另辟蹊径。”
神灵皆为人造的,各种职能也是人封出来的,各路神明更像是某种人工智能,以众生香火为能源,行使自身被赋予的义务,龙王治水,城隍护民,雷公行雨,无常索命。
其中,上清贡献了如今还流传于世的大半的神位,还提出了天庭的说法,而龙虎山更是将太一旧神都扫进了垃圾堆里。
神明被众生遗忘,没了香火力量,自然也就没办法再释放神通。
但是神灵虽被遗忘,但却并不会死,只不过是遗失在广奥无边的时间长河内,就像是遗忘多年,过时但完好无损的手机。
若偶然记起它,将其从角落里翻出来,只要还能知道启动的方式,密码,为它充满电,自然还能使用。
胡修吾将文件里,所有丢失文物的照片摊在桌子上,并为廖忠和林晖解释道:
“他盗取的三星堆文物,都是经过选择的,这些全部都是指向曾经古蜀国所信奉的,某些连名字都遗失了的旧神,借助这些祭器来借取旧神的神通。”
廖忠提出了他们当时的第一个疑问:
“可这样的话,他为何一定盗古蜀国的祭器,在荆楚之地流传更广的不应该是楚地神灵,借取云中君,少司命,大司命这样的神明的神通,不是更好吗?”
“神明为人所创,你以为创造者会不留下后手吗?”胡修吾揭露了一个神道行当的公开秘密,“你觉得你请真武大帝附身,大帝会帮你对付武当的人吗?”
“各家辛辛苦苦造出来的神灵,怎会让其他人用这股力量对付自己。”
“古蜀国的神灵已经被遗忘,就连名字都找不回来了,自然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弱点,那他自己一人就可以独占这份资源!”
“天才,真是天才,”胡修吾越想越觉得此人真是个鬼才,“我只是想不明白,古蜀旧神连香火都没了,他是怎么使用神通的?”
就算是他,若有一日召集起千余以上规模的罗酆鬼军,就算是靠黄庭经,也根本不可能供养的起这么多阴兵,唯有用香火作其飨牢,阴灵也是要吃饭的!
总不能让鬼空着肚子,为他办事吧。
林晖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风四象前辈说,他的法术和夏柳青的独门手段道理相同。”
廖忠若有所思:“难不成,那人是罗浮山出来的?”
罗浮山素有南茅山之称,也善于请神,符篆之法。
胡修吾摇了摇头:“这法子可不像是罗浮山的请神法,罗浮山隶属全真道,修的是内丹法,行事干脆,这种拐弯抹角路子,同他们的观念可不大一样。”
“你们不也猜测这个面具人是去凉山实验新法的吗,我觉得不是因为他新练成这门法术,而是他刚研究出这门新法,要试试它的成色。”
“新法?”
廖忠忽然神色晦暗不明,
“修吾,你觉得这个法子,有没有出处?”
要知道,这几十年来,可仅有八奇技是毫无根源的横空出世外,其他的新法都是从旧法中推出来的。
一旦这案子和甲申之乱产生了联系,那事态就严重了,到时候一些不安现状,目无法纪的狂妄之徒若听闻这个消息,都会如闻见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
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在西南,华南大区引起大乱子,使得百姓无辜死伤。
林晖也下意识的端正了身姿,神情严肃,他也想到了甲申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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