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华礼吻
他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踩着那人的脸不停揉搓,反复这样了好几次才收回了脚,甚至到最后还又不解气的又踹了两下。
被踩着脸的那名警员已经懵了,只感觉自己两面脸都火辣辣的疼,一面是被鞋底摩擦的,另一面是被凹凸不平的路面给摩擦的,惨叫声呻吟声掺杂在一块,根本说不出任何其他的话来。
鼻子好像也被踩断了,鼻血咕噜噜的往外冒着,和自己嘴巴上的泔水一块流进嘴里,恶心感加疼痛让他只感觉自己头晕眼花,两眼干脆一翻就直接晕了过去。
不仅是礼宫夕纪和其他几名警员懵了,就连远远看着这边的雨宫泉都懵了。
他从来都没见过温和的兄长还有这样的一面,那种把人踩在脚下还不停咒骂的模样,简直比足立区的混混还混混,完全没有了往常半点的气度和温柔。
但又想到是因为那人骂了自己,所以才为自己出气,雨宫泉的心里既感动又自责,同时也半点不觉得兄长大人刚才那样做很坏了。
第216章 在家等我
咔吧!
一双崭新锃亮的手铐套在了夏目枫的手上。
他没有反抗,甚至有些平静,脸上没有半点惊慌的样子。
“这手铐新发的吧?”夏目枫问了一句。
刚刚给他戴上手铐的竹下勇太下意识的点点头:“对啊,厅里前几天刚给配的,这还是它第一次铐人呢,不过我感觉还是没有老式的舒服,这个比以前更厚了,绑在腰里总感觉膈应的慌...”
“竹下!”
礼宫夕纪冷眉竖目的瞪了他一眼。
竹下勇太顿时身体一凛,意识到自己多言了,立马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家课长道:“抱歉抱歉,我不该说话。”
同时他有些幽怨的看了夏目枫一眼,都怪这家伙害的自己被老大训了。
夏目枫只是笑笑,没说话。
他将视线挪到礼宫夕纪的脸上,语气平静的说道:“给我两分钟安排一下我妹妹总可以吧?”
礼宫夕纪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的道:“你妹妹她也...”
夏目枫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隐隐泛出冷意:“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而且手铐已经戴上了,我愿意跟你们走,你还想怎么样?”
两人在空气中对视了足足十多秒,其中的寒意甚至让一旁的竹下勇太缩了缩脑袋。
最后礼宫夕纪终究还是让了一步,吸了口气平缓了下,开口说道:“好,给你两分钟,去吧。”
作为监护人确实有替代未成年人受罚拘留的权利,可未成年人犯错也是必须要笔录的,但为了不让眼前这家伙再脑袋发热冲动起来,她还是勉为其难的退了一步,反正等这家伙没招了,再把那女孩传唤过来也可以。
不过听那女孩的意思还要找那位刚刚退休的大正前辈,到时候一块过来走流程倒也可以。
她虽然觉得那位前辈不会徇私舞弊用人脉弄走夏目枫,但还是隐隐有些担心,毕竟人的情感谁也说不准,就算再铁面无私的人都有心软的那一面。
而且从千代田跑过来的警察也说了那条被打死的狗是光浦议员家的,这就更让她头疼了,那个家族里的人可是手眼通天的家伙,虽然在警视厅的关系不深,但在各界的影响力都很大。
同时礼宫夕纪也觉得这事儿太离谱了,只是因为一条狗就弄成了这个局面,说出去肯定会让人贻笑大方,但关键牵扯到的人太过特殊,肯定不能像调解邻里街坊争吵那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样。
她现在恨死了这些特权家伙的行为,可偏偏自己还不能做什么。
摇了摇头,把这些东西先抛之脑外,反正目前先解决眼前这个混蛋的事儿就好。
“我先回车上把车子开过来,你看好这家伙。”礼宫夕纪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扭头对竹下勇太吩咐了一句,后者点头称是。
“长...长官,那我们呢?”
这时一个年轻警员弱弱的问道。
他们四个从千代田追过来哪顾着开车了,也没想到那小女孩这么能跑,到这里来已经累个半死了,这会儿还被打晕了两个人,清醒的两个架着昏迷的两个,感觉自己的骨架都要散了。
“你们自己找车去警视厅走流程,毕竟你们已经出警了。”
礼宫夕纪看着他们几人身上还没干透的泔水,那种令人隐隐作呕的味道还未散去,再加上想到这群混蛋对这种小事都这么大动干戈的做法,眼神中不禁闪过了一丝厌烦之色。
其中一名警员硬着头皮说着:“可是...他们两个都...”
礼宫夕纪瞪了瞪眼,声音中的冷意又添了几分:“有意见?”
“没...没。”
那人连忙摇头表示没有意见,但心中却隐隐叫苦。
很快几个人就行动了起来,礼宫夕纪跑去街道拐角处开车,另外那两个清醒的警员架着昏迷的家伙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还掏出手机打着电话,看样子是在叫车了。
夏目枫倒是没管他们接下来怎么安排了,戴着手铐也不避嫌的直接走向了自己妹妹站着的地方,看着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却抿着嘴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的雨宫泉,他笑了笑温声安慰道:“别怕,哥哥一会儿就回来,这不是什么大事。”
但不料夏目枫不说还好,他这温柔的语气和笑脸直接和戴着的手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雨宫泉的手指紧紧捏着书包边缘,终究还是没忍住泪水小声地啜泣起来:“对不起...是因为我才让你被抓走的,对不起兄长大人...”
她自己被警视厅抓走其实都完全不怕,甚至在夏目枫还没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只不过为自己怀里拿着的这些武器而担心,到时候估计还是得赖到自己兄长的头上。
一想到兄长看到自己拿着这么多武器弹药的情景,雨宫泉就有种担心害怕的心思,可这会儿见夏目枫为了替他出气打了警察,现在还得被抓进去蹲号子,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一半是担心另外一半则是委屈。
担心兄长大人会不会被这些人抓进去就回不来了,也委屈为什么自己就那么不小心弄出了动静,明明本来是好心想要帮助兄长大人的,但现在却给他弄了这么大的麻烦。
夏目枫见她站在那里哭花了脸,晶莹的泪水顺着光滑白皙的脸颊流下,泪痕交错的惹人心疼,他不禁伸出自己被铐住的双手,轻轻拭去雨宫泉脸颊上的泪水,同时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你是不是不相信哥哥?”
“不...不是。”
雨宫泉小声啜泣着,抽了抽自己微微泛红的鼻子,强忍着不再去流泪。
夏目枫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轻声说着:“那不就好了,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没实现过?你放心,最多明天我就回来了,说不定今晚就回来了,你需要做的就是在家乖乖的等我,你今天可是咱们家的寿星。”
“寿...寿星?”雨宫泉有些疑惑的抬起了自己的脑袋,布满泪水的眼眸中有些茫然。
夏目枫指了指自家台阶上放着的蛋糕,笑着说道:“我给你买了蛋糕,等会你先拿回去吧,在家等着我,不许乱跑。”
雨宫泉抽着鼻子扭了扭头,看见在台阶上有一个包装精致的大型礼盒,用了蓝紫色丝带包裹住,看起来大概有四十公分那么长,方方正正的,应该就是兄长大人所说的蛋糕了。
看见那个蛋糕盒子静静的放在石阶上,深蓝色的丝带随着微风飘着,雨宫泉鼻子更酸了,她自己都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没想到兄长大人竟然知道,而且还特意给自己准备了生日蛋糕,可就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夏目桑,我们该走了。”一旁的竹下勇太看见老大开着车过来了,不由提醒了句。
“好。”他回答了句。
夏目枫扭头看着眼前的妹妹,轻声说了句:“记得我说的话。”
雨宫泉含着泪点了点头,眼睁睁的看着夏目枫被一旁的竹下勇太带走。
待到夏目枫戴着手铐坐上了车子,从侧面的车窗玻璃里面看见他用嘴巴还无声的说了几个字,雨宫泉自己的嘴唇蠕动了下,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在家等我。”
随着车子的一阵尾气后驶出了这条街道,到最后连影子都不见了。
第217章 看着不爽直接揍
东京都千代田区霞关二丁目一番一号。
东京的政治行政中心霞关一带,有许多省厅大楼鳞次栉比,而这其中东京都警视厅便在此地。
来来往往的警务人员十分匆忙,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各种资料,很少有能够闲暇下来的公务人员。
东京都十几个区的任何治安事件都要经有警视厅手中,可想而知其中的工作强度,即便底下下辖许多警署、驻在所和交番,呈交上来的文书每日也极为恐怖。
此时。
一间狭**仄的观察室内。
隔着不折光玻璃的座位上,礼宫夕纪喝了一口咖啡,脸色发黑的抬起脑袋。
从玻璃处往里看去,夏目枫戴着手铐静静的坐在位置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让人看着就有困意,甚至还打了个哈哈,就好像自己呆的不是警视厅的观察室,而是自家的沙发上。
自己的手下在他身边说来说去,结果这家伙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礼宫夕纪砰的一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甚至还溅出来星星点点,心里这会儿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有些恨恨的低声说着:“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你不是爱睡吗?这几天就让你睡个够!”
她有些懊恼的挠了挠自己凌乱的头发,这一挠不要紧,又扯下来好几根头发。
这已经是她连续第十六天掉头发了。
自从台东区“古代武士”案件发生后,她基本每天都会掉头发,因为调查此事一直没半点推动,上头已经撤销了她继续调查的任务,可她仍然执着于这件匪夷所思的大案。
自从上一次找到那把长刀的出处是一处名为剑道斋贩卖刀具的店中出售,除此之外再无半点线索,虽然上头已经命令停职调查,但她仍然不服输的继续暗中调查,以至于礼宫夕纪都觉得自己在未来某一天会把这从高中时期留的长发掉光。
没关系,先来根烟压压惊。
熟练的点燃一根女士香烟,氤氲的灰色雾气如丝如缕的从指尖飘起,很快整个观察室内都是烟味。
咔嚓...
观察室内部的门被轻轻推开,发出一道吱呀的声音。
竹下勇太耷拉着一张脸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刚刚打印的文件。
“怎么样,他认罪吗?”
礼宫夕纪吐了口烟,眼眸微眯着。
“老大,这家伙柴米油盐都不进,他一直要打电话给他的私人律师。”
“他还一口咬定自己是正当防卫,是那几名千代田区的警员先危及他家人之后出手的,甚至还说要检举他们。”
竹下勇太此时已经换上了正规的警服,帅气的警帽下是一张泛苦的脸。
明明都已经是证据确凿的事,即便再怎么解释明显都是无用的,但对方确实有传唤自己律师的权利,这不禁让他感觉夏目枫这是案板上的鱼——死到临头都得跳跳。
而且语气态度还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完全没有其他犯人在警视厅的战战兢兢。
竹下勇太这会儿都有些向往课里那些老前辈所说的旧时代了——看着不爽直接揍的时代。
“给他手机,让他打,我倒要看看这家伙能请来什么人物。”
礼宫夕纪冷笑了声,狠狠的抽了口烟,烟头的火星隐灭不定。
“对了,光浦议员那边你传唤了吗?”
她忽然还想起这次事件中的另外一个主角,这会儿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我打过电话了,可连本人都没听到声音,是他的秘书接的,大概意思是他们那边就不派人过来了,流程该怎么走怎么走。”
不提到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竹下勇太的脸色更苦了。
“这些家伙一个个都觉得自己有特权是吗,国家就是被这群碍事又多余的家伙给弄的越来越坏!”礼宫夕纪的眉毛紧紧皱着,一脸不爽的说道。
似乎是觉得还不出气,又语气恨恨的继续说道:“议员就能连人都不派来一个,财团家族就能嚣张到这种程度,简直可恶至极!”
她将手中的烟头直接戳在面前的实木桌子上,一堆烟灰抖落了出来,似乎烫桌子就是烫在了那人身上。
竹下勇太见状,眼皮子不禁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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