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北静王 第105章

作者:撑死的瘦子

  不过水溶也不多言,垂眸望着画卷,只见那正是一副园林画,虽说笔画简洁,但瞧着栩栩如生的,可见其还是有绘画功底。

  沉吟一声,水溶笑着说道:“四妹妹是个有才能的。”

  有才能是有才能,但还需精进。

  虽说此画并不完美,不过对于惜春这般年龄的女孩而言,能画出此画已然是不错,故而该夸的还是得夸。

  此时元春接过茶盏端了上来,笑着说道:“四妹妹确实有绘画功底,不过此画倒也单薄了些,先前云丫头说让四妹妹添些旁的进去,直让四妹妹叫苦哩。”

  说起此事,众人皆是掩嘴一笑,惜春面色有些涨红,语气有些娇揉道:“我又不会这工细楼台,又不会画人物,云丫头怎好来为难人。”

  水溶目光撇了一眼掩嘴偷笑的湘云,心中颇为好笑,小女孩的天真活泼,他又能说什么。

  惜春虽擅于作画,不过到底年岁尚小的,还能指望她作出“大家”的水平,而且对于作画而言,这也不过是兴趣罢了,陶冶情操之际还能消磨无聊的时光,不必精益求精。

  呷了一口香茗,水溶对着湘云道:“对了,小马驹已经准备好了,答应你的事儿我也兑现了。”

  早先水溶便答应湘云弄几匹小马驹来,只是先前忘记了,前几日提醒了他,故而就让人去购置去了,眼下小马驹都进了王府的马厩。

  湘云闻言神情一震,惊喜道:“姐夫,真的吗,你可别哄我。”

  宝钗、黛玉、惜春:“???”

  探春知晓她们不知道情形,便轻声解释起来,一时间三人恍然大悟,原是湘云闹的事儿。

  水溶闻言笑着说道:“我哄你作甚,马具什么的也都备好了,等我闲暇之时就带你去演武场教你学骑马。”

  湘云闻言顿时乐坏了,移步近前,素手挽着水溶的臂膀,撒娇道:“谢谢姐夫。”

  水溶会心一笑,湘云这个小姨子半边屁股都靠了过来,他能不依着?

  沉吟一声,水溶目光望向探春几人,语气亲和道:“小马驹有几匹呢,三妹妹也学学可好?”

  探春闻言心中一动,抬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向水溶,轻点颔首道:“我听姐夫的。”

  早先湘云提出骑马一事,探春就有些心动,只是不好言语,眼下既然姐夫发了话儿,那自然也要学,而且她也不会骑马,若是学骑马什么的,不也是要姐夫来教,

  水溶闻言轻点贺颔首,在水溶看来,眼前这些妹妹们当中,最适合学骑马的便是探春,其一身英雌之气,若是披上红甲驰骋奔驰

  不由多想,水溶的目光转而望向宝钗几人,笑着说道:“宝妹妹、四妹妹、林妹妹若是喜欢,也可跟着学。”

  宝钗与惜春且不说了,这黛玉娇弱的身形,就是小马驹也怕是要震的散架,只是话都说出去了,岂能独独落下黛玉。

  黛玉闻言,俏丽的玉容微怔,柳眸眨了眨,姐夫这停顿是何意思?

  此时元春嗔怪道:“一个湘云还闹不够,偏偏还带上三丫头,眼下又拉着四妹妹她们,女儿家的哪有学骑马的。”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元春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型,自然谨守所谓的妇德,于是笑着说道:“这有什么的,女儿家的学学骑马也可强身健体,而且学会了骑马,等来年开春,咱们也可骑马踏青。”

  此话一出,元春几人眸光微亮,即便是黛玉心中也是向往不已,对于她们女儿家而言,别说骑马踏青,平日里出行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儿。

  水溶瞧见元春的神情,会心一笑,轻声道:“元春若是想学,我让人准备一匹成年马驹来。”

  元春本来心中向往,只是听着王爷的话儿,星眉微微挑起

第178章 岂能独奏

  说笑片刻,便到了用膳的时刻,元春招呼着几人用罢晚饭后,几人便一一散去,独留下水溶与元春两人。

  水溶坐在锦塌之上,瞧着元春递来的香茗伸手接了过来,笑着说道:“这些个小事让下面的人来做就是,何至于辛苦娘子。”

  说起来,元春虽身为北静王妃,但每每他在场之时,端茶送水的小事都是她亲自动手,从不假借于人。

  元春闻言,眸光温和,俏丽的玉容带着喜意,笑着说道:“服侍夫君哪有小事,夫君素日里忙于政事,妾身这些不值当什么,而且夫君也说是小事,妾身也不辛苦。”

  水溶闻言心中暖和,元春这贤妻当的,那真是没毛病。

  将手中的茶盏放在几案上,伸手将丽人引入怀中,感受着丽人的软香,水溶笑着说道:“为夫能娶娘子,当真是福气。”

  水溶这话不假,试问似元春这般的妻子娶来不是福分的话,那什么叫福分。

  元春倚在夫君的肩头,耳间听着夫君的呢喃细语,一颗芳心酥软起来,抬着莹润的星眸望向少年,粉唇微撅道:“夫君不是嫌弃妾身丰腴,怎是夫君的福分。”

  换一匹大一些的马儿她都无话可说,毕竟她与几位妹妹年岁差距不小,只是何至于换一匹成年的马儿,她就有那么重?

  水溶闻言,摸向盘扣的手儿顿了顿,垂眸望向丽人,眉头不由的一挑,这元春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又提这一档子事儿,心眼有这么小,不应该啊,他是清楚元春的深邃,绝不是小心眼的人。

  不过水溶也没办法,自个的妻子,哄哄也就得了,只是正欲哄人之际,耳间传来一声隐忍的笑声,不由让其偏眸望去,只见侍立在一旁的抱琴极力的掩饰自个的笑意。

  抱琴见水溶的目光,忙回身而立,只是那轻颤的娇躯想掩饰也掩饰不了。

  水溶见状挑了挑眉,这小蹄子还敢看他笑话,也是个欠收拾的。

  不过眼下不是在意抱琴的时候,目光转而望向元春,温声道:“娘子丰腴可人,怎会嫌弃。”

  他从来就没嫌弃过元春的丰腴,那一回嫌弃之语,不过是表明态度,在水溶看来,元春该肥的肥,该痩的痩,恰到好处呢。

  元春玉容微醺,任由那作怪的手儿,美眸嗔了水溶一眼,扬了扬螓首,柔声道:“妾身能嫁给王爷,这才是妾身的福气呢!”

  对于元春而言,早年身处皇宫,心中早已认命,谁承想皇恩浩荡的为她指婚,逃离那吃人的牢笼,这已然让她心存感恩之情。

  原本水溶言语间的嫌弃让她悲凉不已,可自从嫁入王府,夫君待她关怀备至,婆婆虽然对她颇有些不满,不过有夫君周旋,她也没吃什么苦儿。

  眼下家庭和谐,王爷又礼遇其家人,这般生活她有什么理由不珍惜,故而元春是尽心的服侍水溶,即便是一些小事儿,她也是亲力亲为的。

  所谓“君以诚待我,我必不相负”。

  水溶会心一笑,也不多言,伸手轻捏着丽人柔腻的下颌,俯身而下

  片刻之后,元春玉颊娇艳动人,美眸涟涟如秋水盈盈,娇躯瘫软在水溶的怀中。

  水溶拥着元春,轻声唤道:“娘子.”

  一声轻唤,顿时让元春芳心一颤,美眸嗔了少年一眼便垂下螓首,也不言语,接下来的事儿,她都不用多想便知事态的发展,心里莫名的期待着。

  水溶见状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道:“娘子琴艺绝然,可否为为夫弹奏一曲?”

  元春星眉微微扬起,望向少年的眼神带着不解之意,眼下都到位了,夫君就让她弹琴,这什么意思,当真是分不清轻重缓急。

  水溶见状,心中不禁得意,让你拿着丰腴的事儿老是挤兑他,真当他没个脾性,非得让这元春涨涨记性。

  思及此处,水溶目光温和道:“娘子若是不愿,为夫也不勉强。”

  元春闻言心下一顿,美眸望着眼前温煦的少年,微微蹙着星眉,心中觉着有些怪异,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明白。

  只是夫君既然有此兴趣,元春也不会拒绝,美眸白了夫君一眼,手儿系好腰间脱落的束带,忍着腿肚子的酥软,强行起身吩咐丫鬟焚琴煮鹤。

  水溶不以为意,目光瞧着步伐有些踉跄的元春,抽出一方锦帕擦了擦手儿,静待元春抚琴。

  不多时,丫鬟便将一张几案摆着正中,元春坐于其上,皙白的手指轻抚琴弦,发出几声“琤崆”之音。

  试过古琴之音,元春抬着星眸嗔了少年一眼,眉梢间带着几许幽怨,便抚起琴来,一时间屋内余音袅袅,琴声优美动听。

  水溶坐在锦塌之上,耳间听着弦乐之声,目光则是饶有兴趣的望着侍立的抱琴,这个丫头也不能放过,于是伸手招了招。

  抱琴见状玉容略显疑惑,不过王爷既然相召,她自然不会拒绝,于是莲步近前,半鞠着身子低声问道:“王爷,有什么事儿?”

  水溶轻笑一生,伸手捏着丽人的下颌,轻声耳语几句。

  抱琴闻言杏眸圆睁的望着王爷,玉容嫣红似血,似是不敢相信王爷之语,这姑娘在抚琴呢,王爷怎能有这般兴致。

  水溶见状也并不多言,瞧着抱琴无动于衷的,便伸手按了按

  抱琴玉容嫣红欲滴,柳眸回身瞧了姑娘一眼,抿了抿唇,心中暗道:“这是王爷吩咐的,可怪不到她头上来”.

  “叮”

  抚琴的元春原本有些疑惑,可是瞧见抱琴的动作,心中顿时恍然,琴音乱了起来,便停了手儿。

  水溶见元春停了手儿,语气有些戏谑道:“娘子怎得不弹了。”

  弦乐之声交替于耳,这才是美妙的声响,岂能独奏否。

  元春瞧见水溶的戏谑的神情,再联想到先前让其抚琴的莫名举动,聪慧的她当即醒悟过来,王爷的异样似乎就是在她打趣之后,眼下这一幕分明是赤裸裸的报复。

  心里啐了一声,元春再度抚琴,对于眼前的一幕视若无睹,毕竟再刺激的画面她都经历过。

  水溶见状挑了挑眉,既然火不够旺,那就烧的更旺一些,于是目光微垂道:“好丫头,今儿个让你压着你家主子。”

  “叮”

  元春琴音再度停顿,星眸白了夫君一眼,让抱琴压着她,岂不是让她做垫子,这是人话否?

第179章 元春:夫君,妾身不做小

  高架上的烛火通明,映照了整个厢房,秋香色的纱窗似烟雾一般,倒映着迷朦的倩影,摇曳生姿。

  元春端坐于几案前,琴声从玉指间流泻而出,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却是让水溶的眉头却微蹙起来,心中略有些不满。

  这都稳得住,该说元春琴艺了得还是司空见惯,影响不了心境,要知道要是以前,元春早就掩面而羞,哪里能镇定自若的,这算不是得上是他调教有方?

  沉吟一声,水溶将抱琴扶了起来,轻声低语几句。

  抱琴闻言,抬着柳眸嗔了王爷一眼,心中颇是无奈,王爷与王妃闹脾性的,做为丫鬟的也只好受着了。

  轻点颔首,抱琴捏着裙摆提了提,娇躯半鞠。

  “琤。”

  一声高亢的琴声响彻屋内,代表着抚琴之人的错乱。

  元春俏脸嫣红欲滴的望着眼前这一幕,芳心不由的一颤,玉腕肌软无力起来,连连暗啐起来,夫君实在是太诨闹了。

  水溶自是察觉到元春的慌乱,笑着说道:“娘子,若是乏了,不妨过来歇歇。”

  元春闻言,心中直啐起来,这看似是询问于她,实际上主动权还是在她这儿,要是主动过去了,岂不是服软了,夫君好险恶的用心,想要她伏低做小,她才不急呢!

  贝齿咬了咬红唇,元春稳住心神,琴声复又悠扬起来。

  水溶见状蹙了蹙眉,倒也没说什么,这时候就是比拼耐力的时候,于是静心聆听悠悠荡荡的弦乐之声。

  一曲琴音作罢,元春停了手儿,柔了柔玉腕,丰润白皙的脸蛋儿早已绚丽如霞,额间隐隐有细汗流淌,清彻的星眸在烛火的映照下,如秋水盈盈,泛着晶莹的光泽。

  她好歹也是琴道高手,可眼下这旁若无人的两人,强忍心神才堪堪抚琴一曲,眼下娇躯酥软的,半刻都不愿动弹。

  抱琴挺着张熏红的俏脸,回眸望向少年,莹润的杏眸带着丝丝疑惑,娇嗔道:“王爷。”

  水溶轻笑一声,扬手打了一把掌,在丽人的腻哼声中,抬眸瞧了瞧坐于几案后的丽人,温声唤道:“娘子。”

  元春闻言攥了攥手中的绣帕,轻应了一声,星眸泛起点点星光,这可是夫君喊她的,可不是她主动为之。

  正当元春心中意想之时,只见水溶满脸笑意道:“不知娘子可否在为为夫抚琴一曲。”

  弦乐交响,才显得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