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北静王 第11章

作者:撑死的瘦子

  北静太妃见两人和气,心下稍缓,开口道:“溶哥儿,画儿要在王府暂住一段时日,你是表哥,要多加照料。”

  瞧着北静太妃意味深长的神情,水溶无言以对,王府上下这么多人,连个女儿都照料不好?还多加照料?怎么个多加法?请太妃以身作则,演示一遍。

  不过便宜娘吩咐了,水溶只能应下。

第20章 王爷怎么又拉她的手

  北静王府,宁安堂套间暖阁。

  暮色沉沉,暖阁内灯火通明,室内馥郁芬芳,清香怡人。

  环往四周,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鸳鸯帐上挂着玫红色的纱幔,一缕晚风吹来,纱幔随之舞动,妖娆瑰丽,迤逦的鸳鸯帐上,摆放着用苏绣绣着莲花的枕头,一床被子粉红清新,上绣着栀子花,倒是说不出的和谐,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霜降端着一盆热水,来到床榻近前,放下铜盆,凝眸看向鸳鸯帐上手中捧着刺绣的可卿,轻声道:“姑娘,床铺收拾好了,姑娘先坐下来洗洗脚吧!!!”

  可卿目不转睛,美眸专注在刺绣之上,纤纤如嫩荑的手指穿针引线,低声应道:“嗯,再等等,马上就好了。”

  霜降见可卿一脸认真,不由的抿嘴一笑,打趣道:“姑娘,王爷不是说了吗,汗巾又不急着要,何苦紧赶慢赶的,要是熬坏了眼睛,可不得让王爷心疼死。”

  可卿闻言手中针线顿了顿,俏丽的脸颊滚烫,宛若星辰的双眸横了一眼,嗔道:“不过是做些针线活,哪里就会熬坏眼睛,小题大做的,还来打趣我。”

  瞧着可卿软惜娇羞的姿态,竟让人难以形容,让她这个女儿都失了神,怪道素来端正守礼的王爷上心。

  笑了笑,霜降开口道:“姑娘,我可没打趣你,咱们王爷就没对哪个上心过,算起来,姑娘是头一份哩。”

  可卿闻言低下头,两腮红红,心里也明白霜降的话语,她能感受到水溶对于她的偏爱,尤其是见面之时,水溶的眼神宛如吃人一般,但又克制自己,只是难免唐突,动动手之类的。

  霜降见此心知姑娘害羞,也不打趣了,蹲下身子帮着可卿脱去鞋袜,可卿见状倒也顺从,她们主仆相处不长,但是融洽。

  鞋袜褪去,玉足入盆,忽地外间响起白露的声音:“王爷,您来了。”

  鸳鸯帐上的可卿闻言芳心一喜,星眸也有些熠熠流光。

  霜降见状笑了笑,语气略带戏谑道:“姑娘,都说了王爷对姑娘上心着呢,您还不信。”

  作为王府的“老人”,对于水溶岂能不知,毕竟府内的丫鬟们都盯着,她也不能免俗。

  可卿心中娇羞,她是相信的,只是这羞人的话语,怎可言明,

  水溶绕过一架仕女玻璃屏风,挑起珠帘进入暖阁,目光看向鸳鸯帐上的倩影,轻声道:“可卿,洗脚呢”

  可卿低头“嗯”了一声,双眸飘忽。

  水溶会心一笑,移步近前,目光在鸳鸯帐上犹豫起来,若是挨着坐,似乎过于唐突了!!!

  霜降眼尖,忙起身抱着锦墩置于帐前,见此情形,水溶放弃了挨着的想法,安然落座,不由得,水溶目光看向水盆,虽隔着水花,但也能瞧出六寸肤圆,当真是如玉之润,不由的感叹上天之造化,若是使之轻抚周身,不知是何光景。

  可卿见水溶灼热的目光,脸色涨的通红,眉眼间有些局促之色,需知玉足是女人的私密部位,不亚于其他,当着水溶的面洗脚,这怎么行,可是遮掩,又显得唐突。

  “哗啦啦”水声响起,玉足微动,足趾在水盆中扰动水花,让人看不真切。

  霜降见状蹲下身子,提着毛巾,笑道:“姑娘,你别乱动,奴婢替你擦脚。”

  对于水溶瞧见可卿玉足,霜降并不在意,毕竟可卿的身份就是水溶的侍妾,别说是看了,便是上手也不成问题。

  可卿闻言果真不动,霜降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过可卿的小腿,玉足出水,微微泛红,还冒着热气,晶莹剔透的水珠在脚背滚动清晰可见,其柔润细腻非同一般。

  水溶见状心中微动,要不然他帮着擦?

  深呼一口气,水溶还是放弃了,看看都娇羞不已,别说上手了,怕是把人吓着,而且他可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纯粹是欣赏美好的事物而已。

  霜降擦完脚,可卿忙将玉足收回,缩在被窝里面,被水溶目光注视,实在是羞怯难当,娇躯不由酥软起来。

  “王爷怎么来了?”可卿鼓足勇气,抬眸看向面如冠玉的水溶,岔开话题询问起来,

  水溶抬眸看向丽人,笑声道:“过来看看伱。”

  虽说可卿是在宁安堂的套间暖阁安住,但是水溶想过来瞧瞧也不妨事,北静太妃知晓也不会多言。

  不能动,还不能过来瞧两眼?

  可卿听着水溶略显直白的话语,脸颊上的胭脂愈发浓郁起来,秋水明眸顾盼生辉,宛若迎风摇曳的含羞草。

  女儿娇羞,百看不厌,水溶心神一晃,片刻后回过神来,从怀间掏出一唇脂盒递了上去,温声道:“可卿,这是给你的礼物。”

  可卿有些愣神的接过,如意坊的字样清晰可见,先前在宁安堂之时,她知晓水溶去了如意坊,还给北静太妃带了一盒唇脂,只是北静太妃转赠给了甄画,对此,可卿心中羡慕,但也没太放在心上,不曾想王爷居然还给自家带了一盒.

  水溶见状会心一笑,提醒道:“瞧瞧你可喜欢,若是不喜欢,下回挑好的给你。”

  本来在宁安堂的时候,水溶就想将唇脂送出,但礼物只有两份,女人确有三个,有些不合时宜,于是只能作罢,晚间再来送心意,绝对没有旁的想法。

  “王爷送的,自然是好的。”可卿偏过脑袋低声回道,双眸不敢直视。

  水溶见状心中欣喜,从可卿的神情,他就知晓郎有情,妾有意,双向奔赴,不至于一头热,若是可卿心中抗拒,即便是水溶再如何中意,怕是也失色不少。

  “那下回你涂上与我瞧瞧可好?”

  唇脂是水溶精心挑选的,名为桃花露,娇嫩鲜艳,与可卿的人面桃花甚是合称。

  可卿神色一紧,心中不由大羞,王爷怎么又拉她的手,想收回来又不好,想开口提醒又不好意思,两相为难。

  “嗯”,半响之后,一声腻哼响起,如蚊吶一般,若不是耳力好,怕是都听不见……

  宁安堂另一处偏院,屋内,玳瑁彩贝镶嵌的妆柩前,甄画摘下水滴珍珠耳饰,置于妆柩盒内,俏丽的双眸瞥向流彩香盒,梨涡浅现。

  “姑娘,你都瞧着香盒多长时间了,还没瞧够?”身后,正服侍卸妆的丫鬟不由的打趣起来。

  打趣的丫鬟名叫惊蛰,是甄画身边服侍的人,甄画暂住王府不仅仅是一个人,一直服侍她的丫鬟一并进府。

  甄画回眸嗔了一眼,啐道:“诨说什么,还不快与我卸妆。”

  惊蛰抿嘴笑了笑,自家姑娘自家清楚,从第一回见到水溶,自家姑娘就芳心暗许,本以为老太妃作保,亲事可成,不曾想出了天子赐婚的波折,让自家姑娘伤心不已,好在老太妃另有安排,且先让甄画暂住王府,日后再做安排,如今甄画进入王府,又得到北静太妃的认可,岂能不欢喜?

  而妆柩上这个香盒是北静王爷所送,虽是转赠,但相差无几,自家姑娘视若珍宝。

  甄画痴了片刻,回过神后询问道:“对了,可卿的事情可有打听清楚。”

  宁安堂上,甄画虽与可卿气氛融洽,但是少女的细腻让她瞧见水溶目光总是看向对方,心中难免有些醋歪,故而让惊蛰试着打听一番,也好心里有数。

  惊蛰轻轻颌首,低声道:“姑娘,奴婢使了些银子,向王府里的嬷嬷打听清楚了,这秦姑娘是工部膳司郎的女儿,半个月前进了王府。”

  “工部膳司郎?”甄画呢喃一句,秀眉紧蹙。

  惊蛰点着脑袋,回道:“是的,听说是个不入流的小吏,小门小户的,不过是长得俊,让王爷看中了。”

  甄画闻言玉容略显错愕,瞧着可卿落落大方,行事妥当,还以为是大家闺秀,不曾想是个小门小户。

  惊蛰见甄画想着什么,犹豫片刻,轻声道:“姑娘,奴婢还听说,这秦姑娘是王爷开口请来的,听说原本还想娶为正妻,只是太妃嫌弃秦家姑娘的家世,所以给否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甄画闻言神色一怔,半个月前,这不正是她第一回来王府的日子,记得当初北静王府对于亲事的态度晦暗不明,难道说……

  想到这里,甄画面色一白,心中顿觉委屈,她哪里比不过可卿,为何表哥偏心……

  惊蛰见状有些担忧,开口劝慰道:“姑娘,你不用担心,太妃看中了姑娘你,再加上宫里老太妃作保,这北静王妃定然是姑娘你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北静太妃和老太妃都认可,亲事的事情十有八九能成,想到此处,甄画心中一缓,可卿虽行事稳妥,但门户之见犹如沟壑,秦家终是难登大雅之堂,左右北静太妃表明主次,轻叹一口气后,嘱咐道:“惊蛰,咱们现在是在北静王府,不比在家,万事谨慎,切莫失了礼数,让人小觑了。”

  惊蛰闻言点了点脑袋,毕竟这里不是甄家,一应规矩都要遵守,万一遭嫌,坏了姑娘的大事,岂不是罪过。

第21章 贾宝玉的快乐

  翌日清晨,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旭日东升,晨辉洒进屋内。

  璎珞一如既往的带着丫鬟婆子服侍水洗漱,正一丝不苟的整衣,水溶瞧着璎珞俏脸上的薄妆,询问道:“怎么没用给你的唇脂?”

  昨日,水溶可是给璎珞带了唇脂,本以为璎珞会涂上,谁承想如往日一般。

  璎珞细心的帮着水溶系带,听见询问,抬眸嗔了一眼,理所应当的回道:“那是王爷送的,奴婢可舍不得。”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不愧是贴心的人,说的话儿真让人舒心。

  “小蹄子,爷送你就是让你涂的,要不然送伱作甚,涂完了,爷再送你,值当什么事儿。”

  一盒唇脂,这对于家大业大的水溶不值一提,更何况璎珞抹上唇脂,还不是给他瞧,得益的始终是水溶,为此,水溶自然豪气。

  “当真,王爷可别哄我。”璎珞眼神一亮,清澈的妙目希冀的看着水溶,语气娇柔可人。

  水溶见状心情大好,他明白璎珞在意的不是一盒胭脂,而是他的特殊对待,女为悦己者容,谁不想打扮的靓丽动人给喜欢的人看。

  面对这个一门心思都在自己身上的可人儿,水溶自然特殊对待,只见他伸手擒住璎珞的下颌,戏谑道:“爷什么时候哄过你,去拿唇脂来,爷给你涂上。”

  璎珞偏眸瞧见一旁偷笑的丫鬟,美眸流转,嗔了水溶一眼。

  自家爷真是的,还有旁人在呢!!!

  “哪有主子给奴婢涂的,我可受不起。”

  璎珞努了努嘴,嗔了起来,让主子涂唇脂,旁人不得说她不分尊卑。

  水溶瞧着璎珞眨巴的双眸,水汪汪的,心中不觉好笑,这璎珞,明明心中意动,还一本正经的说出个理所当然,涂唇脂而已,值当什么事,况且璎珞本就是受北静太妃认可的丫鬟,哪个会说不是,女儿家的,惯是口是心非。

  “小浪蹄子,在爷面前还耍滑头,还不去拿来,晚了,爷可没时间理你。”

  璎珞闻言秀眉微挑,忙道:“奴婢这就拿去。”

  说着,璎珞朝着隔房小跑过去,仿佛怕水溶反悔。

  所谓隔房,其实也就是在水溶的屋内,只不过用一道帘子隔开了,璎珞作为水溶的贴身丫鬟,那是要随时服侍,不挨近些怎么能成?

  片刻间,璎珞笑盈盈的捧着香盒走了进来,移步近前,递了上来,清声道:“王爷,给您。”

  水溶接过香盒,将香盒揭开,清白红香的膏子散发出甜香,沁人心脾。

  “过来,爷给你涂唇脂。”水溶食指探入香盒,勾了些膏子,招呼起来。

  璎珞略显诧异的看着水溶,莫不成王爷不用唇刷,要用手指?

  抿了抿唇,璎珞星眸流动着光彩,玉容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近前一步,微微颔首,带着期盼的眼神静静的看着水溶,任由其胡作非为。

  见此情形,水溶抿嘴一笑,该死的小蹄子,还说受不起

  伸手替璎珞涂唇脂,唇瓣柔软,恰似婴儿一般,水溶细细涂抹,浅红色唇脂均匀的涂抹在璎珞的樱桃小嘴上。

  过了半晌,璎珞轻声询问道:““王爷,好了吗。”

  涂个唇脂,也不需这般久。

  水溶并未回答,而是打量着璎珞的妆容,上唇两瓣花,下唇一瓣花,檀口微合就能看出整朵花的形状,果真是“樱桃樊素口”,望之极有动感,鲜润可爱。

  抿了抿唇,水溶情不自禁的俯身噙住璎珞柔嫩的唇瓣,肆意“撕咬”起来。

  璎珞张着错愕的杏眸,王爷不是帮她涂唇脂吗,怎么忽地来不及多想,璎珞感受着温热的气息,娇躯微热,脚下绣花鞋微微并拢,缓缓阖上眼眸.

  “王爷.”璎珞羞嗔说着,手中提着绣帕擦拭嘴角的红润,一双杏眸盈盈如水,王爷也真是的,说好给她涂唇脂,她都没瞧见涂的如何,全花了,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