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撑死的瘦子
永王在兵部任职的事情水溶已然知晓,都督府和兵部虽是两个平行军事机关,但既互相配合,又互相牵掣。
前段时日中军都督府个辖区都整顿一番,故而提拔了不少将领,然而都督府只有提名权,并未任职权,故而将升迁文书递于兵部。
接过公文,水溶大致扫了一遍,其中并无错落,眼下中军都督府辖区的军官皆是由他所提拔,团体上就显得稳固许多。
永王吃着寒瓜,不过眼神始终都落在水溶身上,见其无动于衷,便开口道:“十六叔,小侄刚在兵部任职,许多事宜都不大清楚,日后有什么不明之处,还望十六叔不吝赐教。”
水溶闻言抬眸瞧了永王一眼,笑着说道:“大侄子啊,本王是都督府的人,对于兵部的事情比起你来尚且不如,何谈赐教。”
都督府与兵部虽有不少牵扯,然而终究是两个平行的军事机关,拿兵部的事情与水溶套近乎的,想屁吃呢!
永王抬眸瞧了水溶一眼,神色如常,然而心里却有些腻歪,毕竟他三番两次的示好,然而水溶态度始终是平淡,心里莫名的不爽。
闲聊几句,水溶始终淡然,送走永王之后,他也并不在意。
不过水溶对于永王的举动甚为理解,皇子的地位崇高,然而这也是桎梏,身在其位,争不争的不在于你,许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皇位之争素来凶险,旁的不说,水溶那几个皇兄里面除了忠顺王以外,哪个是有好下场的,以前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因为年幼故而并未参与其中,眼下他又过继出主脉,以他的身份地位,完全没有必要参与进,毕竟争来争去的,那位子也落不到他的头上来。
就算水溶要保住北静王府的权势参与夺嫡站队,不说才能之类的,他也并不看好永王。
虽说永王是嫡次子,但张皇后早逝以及周皇后的晋位导致其在永康帝面前的存在感削弱,而且其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至今尚未有子嗣。
皇位的选择是多方面的,似永王这种没有子嗣的皇子,他日若登大宝,如何立稳国本,到时恐朝廷人心不稳,各人心思不定,引得朝堂动荡。
在水溶看来,永康帝不是那等愚昧的昏君,故而其绝对不可能选择永王。
细细想来,水溶觉得永王没有子嗣颇有猫腻,像这种手段在宫中极为常见,而且隐隐有传言,永王因病而不能人道,也不知是真是假。
且不说其中真假,似这等隐秘的消息能传出来,本身就有问题。
以目前形势来看,永王落势的受益者便是其他几位皇子,而其他几位皇子中的最大受益者就是乐王、安王,因为永王一除,那这两个嫡子就更为名正言顺。
张皇后过逝后,抚养永王的则是周皇后,啧啧啧.皇宫争斗素来残酷,周皇后能从中脱颖而出,水溶自始至终就没有小觑过她,与元春成婚后进宫谢恩时曾碰见过周皇后,那时他就叮嘱元春离这女人远一些。
不过这些事情又与他有何干系,左右他已经脱离旋涡。
第197章 以赎罪过
北静王府,天香楼。
水溶自都督府而归,其便来到天香楼看望可卿,至于今儿个永王的事情,他早已经不放在心上,此时的他坐在绣榻之上,拥着可卿的苗条的娇躯,耳鬓厮磨着,指尖的丰腻触人心弦,不由的令水溶感叹道:“可儿似乎比刚进府的时候胖了一些。”
早年可卿进王府之时,可卿袅娜纤巧,眼下纤巧之时,其也丰腴了不少,许是王府的膳食好,养着身子,又或是水溶的关心,未曾让可卿过于闲着。
可卿闻言,妩媚多娇的玉容顿时彤红如霞,一双秋水明眸盈盈的望着少年,素手按着作怪的手儿,撅着樱桃小嘴道:“那王爷是喜欢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水溶轻笑一声,垂眸望着怀中的丽人,这位“幻情身”的佳人总是与旁人不同,一颦一动间都能触动心弦。
沉吟一声,水溶不予作答,反问道:“可儿觉得呢?”
对于可卿的身形,水溶觉着各有妙处,倒也并不在意这事,只是他倒是想知道可卿心中是何想法,到时顺着可卿的话儿,哄哄佳人也是好的。
可卿闻言撅了撅唇角,素手挽了挽鬓角的青丝,捏着一缕发梢把玩,道:“王爷的心思,我哪里晓得,今儿个王爷不说出个一二来,我可不依。”
面对水溶这个王爷,可卿的性子也不在拘着,语气愈发的随意,她就是想知道王爷喜欢哪种。
水溶绣着发梢的清香,不由的耸了耸鼻,望向丽人的目光愈发怜爱起来,毕竟撒娇的女儿惹人爱的,尤其是可卿这般妩媚妖娆的女儿家,让人难按纳心中的躁动。
伸手轻捏着丽人的下颌,水溶笑着说道:“以前的可儿本王喜爱,现在的可儿本王更加喜爱。”
主打的就是都喜爱,这总没话说了。
可卿闻言,妍丽的脸蛋儿绯红一片,心中轻啐起来,还不是更喜欢现在的,她早就有所察觉,又没个养分的,每每都馋嘴的很。
只是可卿也知晓王爷对她的痴迷,这让可卿心中欣喜,拢了拢笔直的纤细,可卿抬着莹润的明眸望向少年,轻声问道:“王爷,姐姐的肚子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
王府子嗣单薄,故而延绵子嗣是大事,可卿知晓王爷打算在王妃有孕后才会娶她进府,本以为姐姐一二月的肚子就会有动静,可眼下还没个消息的,着实让人心急,那望梅止渴的,终究是不解渴啊!
水溶闻言神色顿了顿,心中也有些嘀咕起来,毕竟水溶又不曾亏待元春,给养是众佳人中最为丰厚的,可偏偏就是没个动静,他自个有张友士诊治,身子十有八九没问题,莫不是元春那儿出现了问题?
当然,这话他可不会直言,沉吟一声,开口道:“许是福分未到,等我多照料元春一二,想必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其实不光是可卿急,面对眼前妖娆的丽人,水溶也难掩躁动之心,然而他不光是对可卿身子痴迷,心里也是喜爱,是要娶进王府的人儿,故而他得多为可卿考虑。
若是水溶不管不顾的,万一可卿先怀上身子,容易出乱子。
倒不是说水溶不信任元春,他知晓元春品性贤淑,对自个一些风月之事抱以极大的宽容,但毕竟不是一夫一妻,尤其元春在宫中待了数年,见惯了宫中的龌龊,悄无声息的令其流产什么的,这对于作为主母的元春而言并非难事。
水溶自小在宫中待过,这些事儿岂能不有所防范。
故而说元春先怀上是最为稳妥的法子,或许说可以避免可卿怀上,但想避免这种事情一是事后喝避子汤,这对于身体有害,他可舍不得可卿伤身。
二是采取一些稳妥的方式,但这是条件落后的封建时代,用那些个东西的水溶宁愿保持初心,不舒畅不说,还惹得一身腥味。
或许说可以离开温暖的房屋,但是你一旦踏入,岂能不留痕迹,甚难避免。
综上所述,故而水溶并未对可卿做过份之举。
可卿闻言,眉宇间不由的流露些许幽怨,一张水润的红唇微微撅起,显然是不高兴儿,姐姐有了身子还能有所期待,这没个动静的,还不晓得要等多久哩。
见此情形,水溶会心一笑,凑在丽人剔透的耳畔,轻声耳语道:“好了,不会等太久的,我先伺候你。”
可卿闻言,妍丽的脸蛋儿微微发热,妩媚的眉眼间透着绮丽之色,嗔了少年一眼,声音酥软、柔糯道:“王爷,我先伺候您吧!”
说着,也不等水溶说话儿,可卿便把落在雪肩上的青丝挽起,俯身而下。
水溶见状会心一笑,目光望着绣榻上摇曳不定的流苏,心中思绪着元春身子的事情,在水溶看来,原著中元春未生下皇嗣,其中大抵是因为贾家,故而永康帝有意冷落,眼下看来,或许元春身子本就有些问题。
当然,这些都是水溶的臆想,或许就如水溶而言,许就是福分未到,但是有备无患的,还是有必要寻张友士诊治一二,顺带连自个也再复查一遍,省得出了差错。
半响之后,可卿抬着莹润的明眸望向少年,轻咽一声后,也不言语,就直勾勾的盯着。
见此情形,水溶心知肚明,坐起身来,从榻边拾起一方锦帕,近前与其擦了擦唇角,笑道:“可儿,近儿个你是愈发懈怠了。”
两人耳鬓厮磨的也不知多少回了,可卿早已轻车熟路,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就着茶水,眼下都不需要,只是比起以往,可卿确实是有些不仔细了。
可卿垂眸望向锦帕,粉腻的脸蛋儿上泛着团团玫红气晕,不由的轻啐道:“王爷身子比去年长了不少,也怪不得我。”
作为一个好裁缝,量体裁衣是根本,可卿怎会察觉不到小王爷的成长。
水溶闻言眉头微挑,心中不觉得意春风,他本就是长身体的年岁,一年比一年渐长也是理所当然,原本可卿就是樱桃小嘴,眼下尺不对标的,确实难为她了。
思及此处,水溶服软道:“好,是我的错儿,我来伺候可儿以赎罪过.”
第198章 水溶:得先压压才是
锦丽的绣榻之上,可卿闻得水溶赎罪一言,妍丽的脸蛋儿酡红如熏,柔情绰态的明眸嗔了少年一眼,素手落在秋香色的丝绦,灵巧如蝶,晶莹的双眸望着少年,眉宇间透着几许娇媚,似渴望,亦或者催促。
水溶见状不禁莞尔一笑,众多佳人之中,可卿的自觉性最高,吾心甚慰。
只见水溶拉着娇媚丽人的纤纤玉手,掌心触感柔腻,低声道:“可儿,与我讲讲近儿个你都在做些什么?”
有些事儿得循循渐进,万不可操之过急,方能事半功倍,他可不像可卿急不可耐的填饱肚皮。
可卿芳心剧颤,只觉娇躯酥软大半,一双美眸涟涟的望向少年,心中嗔怪不已,她就晓得,王爷就喜欢现在的自个,她能丰腴起来,多半就是王爷的习惯所致。
贝齿轻咬唇角,可卿仰着脖颈,低声道:“倒也没什么,姐姐让我帮着处理一些府里的事儿,除此此外也就是做些针线活儿。”
水溶闻言皱了皱眉,嘬了一声,问道:“府里不是有这么多妹妹,你没去与她们一块玩玩?”
按可卿之言,似乎其都是在忙活自个的事情,并未与元春一行贾家之人相处融洽,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卿弯弯的眼睫颤了颤,玉颊羞红道:“姐姐倒是邀过我几回,只是妹妹们都是有才学的人儿,她们聚在一起时常吟诗作对,我不大懂这些,觉着颇无趣的。”
水溶闻言了然,可卿虽然行事周到,是一等一的可人儿,然而其出身小门小户的,文学上并不精益,故而与宝钗一行文采斐然的妹妹们没啥共同语言,自然难以凑在一块儿。
不过水溶倒也没过于计较,毕竟没有共同语言的,确实也难以相处融洽,总之元春有这份心,他就觉着很满意了。
渐渐地,可卿微闭美眸,心无旁骛的沉浸于炙热的温存之中。
不多时,丫鬟霜降移步进入屋内,瞧见绣榻上耳鬓厮磨的两人,俏脸涨红,一双清眸莹润如水,笔直酥软,贝齿轻咬唇角,鼓足仅剩气力,唤道:“王爷。”
水溶抬眸望向霜降,抿了抿有些水润的唇角,眉头不由的轻蹙起来,这办正事的时候被人打扰,换做谁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不过他也晓得下面的人不会如此没眼力劲,应当是有什么事儿,于是水溶平淡问道:“何事?”
可卿偏过螓首,一双幽怨的眼神望向霜降,心中颇有些怪罪,刚触及心弦就被打扰,岂能不怅然若失的。
霜降见王爷并未动怒,心下缓和许多,又见姑娘幽怨的眼神,心中满是委屈,天可怜见的,要不是有外人拜访,她才不会在王爷与姑娘办正经事儿的时候来打扰。
这通禀会扰了王爷与姑娘的兴致,凭白遭人嫌弃,若是不通禀的,万一误事,那她的罪过就更大,想着王爷与姑娘的好性儿,故而霜降才进屋通禀。
顿了顿,霜降福身禀道:“王爷,香菱遣人来报,说是五城兵马司指挥裘良求见,请王爷示下。”
“裘良.”
可卿眸光望向水溶,见其神色沉了沉,抿了抿粉嫩的樱唇,柔媚道:“王爷,您且先去瞧瞧吧,我不打紧的。”
虽然希冀王爷的宠爱,然而可卿并非不知检点之人,这五城兵马司指挥求见,想来是有事禀报,此乃正事,行事周到的可卿怎会不识大体,即便是眼下心痒难耐。
水溶闻言皱了皱眉,默然片刻,偏眸望向霜降,吩咐道:“你让裘良先去花厅那儿候着。”
裘良拜访,水溶大抵知晓其应是为了贾家之事,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故而无需着急,眼下可卿泪眼朦胧的,怎能冷落佳人。
可卿腻哼一声,心中甜蜜不已,她知晓王爷是心疼她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可卿不能不懂事儿,若是因为自个坏了王爷的正事,且不说自个心里有愧的,那太妃与姐姐晓得也会怪自个。
思及此处,可卿伸手抵着,道:“王爷啊,正事要紧。”
水溶倒也没在意,闷声回道:“无妨,那裘良所谓何事,本王心中也有数,算不得什么正事。”
可卿闻言,忐忑的芳心在少年的言语下缓和许多,王爷心里有数便好,她可不想成为魅惑王爷的祸水,微微闭上美眸,莹润的粉唇轻吟出如泣如诉的娇啼
北静王府,花厅内。
五城兵马司指挥裘良坐于厅内的黄花木交椅上,几案上的茶盏已凉,面对府内丫鬟叙茶,裘良也没个心思,目光时不时的望向屋外,神情略显紧张。
候了半个时辰,王爷也不见人影,莫不是王爷对他办事的效率有什么不满之处?
思及此处,裘良目光望向身前叙茶的丽人,态度谦和的试探道:“香菱姑娘,是不是在下今儿个有些冒昧来访,扰了王爷的清静?”
即便对方是一个丫鬟,但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裘良这个五城兵马司面对作为丫鬟的香菱也不得不客气,而且眼前的丫鬟容貌娇媚不俗,极有可能是王爷身边的人,故而裘良不仅仅是谦和有礼,更甚至于目不斜视,不敢不敬。
正叙着茶水的香菱闻言一怔,柔媚的明眸望向裘良,温和道:“王爷素来宽善,大人多想了。”
对于自家主子,香菱虽未到知根知底的地步,然而她也大抵清楚,以王爷的性子,断不会因此而迁怒于人,而且香菱也知晓王爷是去了天香楼那儿,想必正忙碌着吧!
思及此处,香菱脑海中不由浮现一些绮丽的片段,璎珞姐姐伺候王爷之时,从不避讳于她,甚至于王爷的眼神多落于她的身上,让她心中颇难为情的,也不知怎得,她觉着对王爷知根知底的日子愈发近了
裘良闻言心下一缓,只要不是王爷怪罪于他便是,需知王爷可是他的青云之路。
不大一会儿,水溶举步而入,裘良见状眼神一亮,忙起身相迎道:“属下裘良拜见王爷。”
水溶目光落在躬身的裘良身上,轻轻颌首道:“本王有事耽搁了,故而来晚了一些,让伱久候了。”
伺候可卿是个精细活不错,不过也不需半个时辰,实在是有些止不住的,让水溶不得不先收拾一番,故而耽搁了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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