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撑死的瘦子
探春闻言娇躯一颤,小脸蛋儿绯红一片,娇躯微微有些发麻,颤声道:“姐夫,我自己来就好了。”
让姐夫伺候她宽衣的,哪还有脸面对姐夫。
说着,探春也不等水溶伸出手来,麻利的将上衣解去,留下一件湛蓝色连年有余图案的兜肚,快步踏进了浴桶,雪白的香肩隐匿在涟漪的水池之中。
见此情形,水溶莞尔一笑,探春虽生性爽利,然而终究是女儿家,腼腆羞涩是刻在骨子里的。
洗了一会儿,两人拿着毛巾擦干净了身子,水溶便抱着探春来到里厢绣榻之上。
先前沐浴,水溶除了替探春揉按乏累的身子以外,倒也没做其他,只是有一说一,与元春作比,这个做妹妹的的确就是妹妹,差距甚远,不过却另有一番滋味。
绣榻之上,水溶垂眸望向身前娇羞不已的少女,俯身凑在其剔透的耳畔间轻声耳语几句。
探春闻言,抬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嗔了少年一眼,早在第一回之时,她就晓得姐夫爱胡闹,每每都要她言辞呵斥一番,可事后却又迷她眼睛。
抿了抿粉唇,探春跪直身子,英眉立竖,喝道:“姐夫,我可是你小姨子,你如此行径,可对得起大姐姐。”
第208章 永康帝的试探
乾清宫,西暖阁。
天子召见,水溶一席蟒袍,在内监引路下,举步迈入西暖阁,瞧见端坐于锦塌之上的永康帝,行礼道:“臣弟见过皇兄。”
永康帝瞧见水溶,冷峻的修眉缓和几分,温和道:“小十六来了,先坐吧。”
须臾间,内监便搬来一方锦墩,而水溶也不客气,安然落座,望着一旁的忠顺王,眸光微微闪烁,对着一旁的忠顺王招呼道:“忠顺堂兄也在呢。”
忠顺王见状和煦的点头示意,并未多言。
水溶见状心中一顿,似他们这些的权贵,一举一动间都可能透着深意,先前瞧见忠顺王的时候就已然预感不妙,再加上现在忠顺王较为冷淡的态度,不似以往亲和,这让水溶意思到今日不是简单的事儿。
思及此处,水溶目光望向永康帝,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皇兄召见臣弟有何事?”
永康帝闻言哑然一笑,问道:“怎么,朕无事便不能召见于你?”
水溶无言以对,你没事召见做什么,总不能说是叙“兄弟情”吧!
当然,这话水溶不敢直言,笑着回道:“皇兄日理万机,素日里一个时辰恨不得颁成两个时辰用,哪能无事召见臣弟。”
实话实说,永康帝自即位以来,夙来勤政,旁的不说,每回水溶觐见之时,其大抵都是在批阅奏章,一般无事之时,还真不会特意召见于他。
永康帝闻言面容略有些异样,凝眸瞧了水溶一眼,语气怅然道:“小十六,你是皇室宗亲,朕的骨血兄弟,这大乾江山还需尔等辅佐朕治理。”
水溶顿觉无语,还真是叙兄弟情来了?
记得当初说这番话的时候还是封爵之时,只是那时是为了拉拢,眼下他掌管都督府以来安分守己,并无错漏的,也无需恳切的拉拢。
且不论永康帝意欲何为,水溶表态道:“臣弟唯皇兄马首是瞻。”
表态是一回事儿,做不做的到就是另外一回事。
永康帝也不在此事上纠结,伸手从几案上拿出一本奏章递了过来,正色道:“这是山东巡抚递上来的奏折,其内所言事关重大,朕有些拿不准,你替朕把把关。”
水溶凝眸望向眼前的奏本,心中不由的一沉,能让作为天子的永康帝都拿不准,绝然不是小事。
有心婉拒,然而永康帝又是言及“兄弟情”,又是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他要是连奏本都不接过,无异于是甩永康帝的脸面。
思索再三,水溶伸手将奏本捧了过来,细细翻阅起来,然而在水溶翻阅之后,瞳孔不由一缩,忍不住喃喃道:“摊丁入亩.”
对于“摊丁入亩”,水溶也是知晓一二,简而言之就是按田纳税,没想到这红楼世界中有献此策的人。
不过细想一番,红楼世界与前世大抵相同,这摊丁入亩是延续了张居正的一条鞭法,有聪明人想出这条政策也不足为奇。
此时的永康帝凝眸望向水溶,默然不语,反倒是安然的端着茶盏抿了起来,一旁的忠顺王亦是如此,静待水溶翻阅完奏本。
水溶心知肚明的翻阅奏本,心中却是猜测起永康帝的用意,既然拿出奏本,想必永康帝是有意推行,然而其也知晓,推行“摊丁入亩”,田多税就多,大乾朝的田地大半都在豪绅权贵手中,旁的不说,皇室子弟就是大乾朝最大的“地主”,一旦推行,触及到士绅权贵的利益,稍有不慎,怕是引起朝廷动荡。
“摊丁入亩”是新法,历朝历代推行新法都是伴随着血水,永康帝与水溶推心置腹的,无非就是想要获得水溶的支持,无外乎其他,就是因为水溶有兵权在手。
在大乾朝中,身份最为尊崇的王爷大抵也就只有两位,一是忠顺王,掌管天下的“钱袋子”,其是永康帝的左膀右臂,自然是支持。
二就是水溶,掌管中军都督府兵权,若是他也支持,这一文一武协同护持,能将影响缩在可控范围之内。
想清此点,水溶阖上奏本,偏眸问道:“忠顺堂兄有何看法?”
说到底,水溶掌管都督府,这新法不属于他的职责,反观忠顺王,其乃是户部堂官,这有关赋税的问题应当是忠顺王负责。
一旁的忠顺王见水溶把皮球踢给了他,心中颇为无语,沉吟一声,开口道:“小十六,山东巡抚的奏本你也看了,那些有钱的士绅人家,仗着免税,拼命买地,土地兼并日渐严重,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现下国家的税收年年减少,朝廷已不堪其犹,若是能推行新法,百姓能减轻负担不说,国库也能富余,于国于民都是好事。”
水溶闻言不置可否,于国于民是好事不错,但是这却损害了士绅权贵的利益,而权力就掌握在这些士绅权贵。
顺带插一句,水溶亦是属于士绅权贵,忠顺王、国公府等都在其内。
细较而论,推行新法阻力太大,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怪道永康帝如此慎重,即便是身为天子的他也拿不准来。
沉吟一声,水溶抬眸望向省得晦暗不明的永康帝,沉声道:“皇兄,若新法对大乾朝有益,臣弟觉得或可一试。”
对于新法,水溶不便多言,因为他已掌有兵权,再加上与荣国公府联姻,树大招风的,不宜掺和政事,故而即便水溶知晓“摊丁入亩”、“火耗归公”等一系列有利于朝廷的政策,他也不会去进谏。
以水溶的身份,已经不需以此来获得荣华富贵。
眼下水溶不谈新法利弊,只言新法对朝廷有益,表示支持态度的同时,亦是不发表意见,毕竟对于水溶而言,“摊丁入亩”无非就是缴纳田税罢了,损害不到根本利益。
永康帝闻言,望向水溶的目光不由地欣慰起来,他推行新法是为了大乾江山,可是许多人只看重眼前利益而不顾朝廷,“与国同戚”不过是一句空话,似水溶这般识大体的殊为难得。
轻点颔首,永康帝面色温和道:“小十六有这心就好,此事朕再斟酌一二,待朝会之时,再行商议。”
水溶闻言心中一动,永康帝若真是斟酌一二,没有必要谈及朝会,想必此言是在提醒水溶,待朝会之时会商议“摊丁入亩”之策,此时不过是提前与水溶打好招呼。
而且推行“摊丁入亩”事关重大,在朝会上商议,若是反对声过大,也能及时撤手。
思及此处,水溶大致明了,此番永康帝问策,其不仅仅是想获得水溶的支持,同时也是对水溶的一次试探。
第209章 妙玉:无意之举?
北静王府,栊翠庵。
一席道袍的妙玉盘坐于蒲团之上,手中拿着一本佛经“刷刷”翻阅着,朱唇皓齿呢喃自语,神情恬适淡然,宛若一副静谧宜人的画卷。
不多时,丫鬟蝶儿轻步走了进来,轻声道::“姑娘,王爷过来了。”
妙玉闻言,微微蹙着的柳眉舒缓几分,睁开微闭的明眸间,芳心透着难以言说的欣然。
自打上回水溶与元春在此品茶论道之后,妙玉心中涟漪不平,脑海总是浮现那“俗人”的身影,以至于每日打坐静心。
不多时,妙玉听见外间的轻盈的脚步声,旋即闭眸,呢喃自语起来。
水溶举步而入,目光望向打坐念经的年轻道姑,宽松的道袍遮掩不住身段儿的窈窕,曲线玲珑曼妙。
见妙玉无动于衷,水溶心中不觉好笑,清声道:“师太专心修行,也罢,我便不打扰,先行回去了。”
妙玉闻言,娇躯不由一颤,将手中佛经放下,起身而立,明眸望向少年,双掌合十,法相庄严的问道:“阿弥陀佛,贫尼见王爷,不知王爷此来所谓何事?”
水溶见状心中不觉好笑,妙玉师太这是装不下去,急了。
沉吟一声,水溶温和道:“我来寻师太品茶论道,还望师太不吝赐教。”
先前皇宫一行,水溶心中颇为不畅快,回到王府后,便来妙玉师太这儿品茶论道,也算是放松心情。
妙玉见水溶眉宇间的笑意,似从少年的眼中感受到一缕戏谑之意,柳叶细眉不由地微微蹙起,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在少年面前,自个似乎不着片缕。
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妙玉觉着是她多想了去,于是双手合十道:“王爷稍坐片刻,贫尼去准备一番。”
说着,妙玉便往里间而去。
水溶也不客气,安然的落在在蒲团之上,目光望着蒲团上遗落的佛经,隐约瞧着是佛门的《静心咒》,不由地会心一笑,打坐修行的念《静心咒》,可见妙玉师太心不静啊!
不多时,妙玉从里间出来,与水溶相对而坐,拾掇一番后,素手捏着蒲扇煽风炉煮茶,一颦一动间,尽显高雅。
静谧片刻,妙玉师太芳心不喜,眼前的少年说是品茶论道,然而她焚香煮茶之时,少年居然无半点言语,这是何意,莫不成只是来品茶的?
顿了顿,妙玉抬着清冷的玉容,明眸望向少年,清声道:“王爷眉宇间隐隐有郁郁之色,不知为何事烦扰。”
水溶闻言蹙了蹙眉,目光看着道姑清冽的玉容,心中不由赞叹,妙玉虽是不洁不空的,然而其眼光见识却是不凡,一眼便瞧出水溶的郁郁之色。
不过水溶也不大在意此事,眼下妙玉既然主动下来,他也没必要过于拿捏,沉吟一声,水溶开口道:“俗尘之事,莫非师太对此也感兴趣?”
妙玉闻言眉头微挑,少年的敷衍如此明显,她岂能不知,何况她一个出家之人,能对什么俗尘之事感兴趣?
抬着冷眸望向少年,妙玉玉容淡然道:“俗尘之事如过眼云烟,何必执着于此,所谓“纵有千年铁门坎,终须一个土馒头”,王爷这是着相了。”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凝眸望向清幽的妙玉,心中却不以为意,别看她说的简单,实际上自己也没有看穿,眼下倒好,居然拿此话来点他。
而且不光如此,丽人的言语之间透着讥诮之意,这不就是讽刺水溶过于执着。
思及此处,水溶抬眸望向丽人,清声道:“师太是世外之人,与吾等不同,眼下我家有贤妻,阖家欢乐,有何不知足,即便“终须一个土馒头”,我踏足人世繁华,也不枉来世间一遭,总好过师太青灯古佛,孤寂一生。”
妙玉听见什么家有贤妻,本就心中莫名郁结,眼下水溶言语间又是对其嘲讽,芳心不由升起无名业火,清喝道:“贫尼一心向佛,何谈孤寂,王爷莫要以俗尘之事污了这清净之所。”
水溶闻言心中嗤笑,这妙玉是被抓住了痛脚,故而才会恼怒,若真是一心向佛,何至于因水溶之言而喜形于色。
见此情形,水溶笑道:“品茶论道,自然是畅所欲言,师太这是着相了。”
妙玉:“.”
轻缓一口气,妙玉玉容回复平和,先前论道,她嘲讽少年之时,以少年尊崇的地位尚且并未发怒,反倒她一个出家人却犯了嗔戒,确实不应该。
水溶见妙玉复归平静,心中不由得意,其实以妙玉的才华,口舌之利绝不仅仅如此,但水溶从一开始就拿住妙玉的柔软,说不过他实属正常。
眼下水溶就喜欢妙玉一派清高,可却说不过他的模样。
不过言多必失,偶尔讥讽一两句也就罢了,也不能逮着痛处猛戳,若是如此,怕圣洁的师太承受不住,佛心崩溃。
沉吟一声,水溶转而问道:“妙玉师太是苏州人氏?”
妙玉闻言抬眸望向少年,眉宇间透着些许疑惑,不知少年为何询问起她的出身,沉吟一声,垂眸应道:“是苏州人氏。”
水溶轻点颔首,开口道:“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其景色迷人,水乡如画,钟灵毓敏,更是有“苏杭二州出美人”之言,今我观师太品貌,美丽聪颖,心性高洁,才华馥郁,品位高雅,可见所言非虚,吾心向往之。”
妙玉闻言,捏着蒲扇的素手不由一顿,芳心微微颤动,清冷的玉容浮上几抹嫣红,似少年之语,无非就是赞叹之言,只是“吾心向往之”是何意,隐隐有调戏之意。
然而不知为何,妙玉并不厌恶,甚至心底涌起的一抹欣然,抿了抿粉唇,妙玉尽量保持淡然,垂眸不语。
几案上,茶炉冒着热气,静默片刻,妙玉取出绿玉斗斟了一盏,递于水溶身前。
水溶目光落在妙玉如葱的玉指之上,皓腕处一串紫檀念珠,露出一片雪白的藕臂。
顿了顿,水溶伸手接过绿玉斗,其中难免接触,水溶只觉一片柔腻,然而他并不留恋,触之即放,端着绿玉斗品了起来,悠然道:“果真是好茶。”
此时妙玉清冷的脸颊透着淡不可察的胭脂,清冽的明眸闪过几许羞意、嗔恼,她不曾想到少年居然触碰她的手指,一时之间,妙玉芳心慌乱,涟漪波澜壮阔。
好一个登徒子,当真是令人
只是妙玉见少年面容平静,心中又不禁怀疑,少年似乎是无意之举。
下一篇:星穹铁道,被符玄千里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