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撑死的瘦子
说起这事儿,可卿芳心显得无奈,她也不知为何,尝过滋味后,便食髓知味起来,一顿不吃反倒是心慌起来,有时她都怀疑自个似乎有些过于浪荡。
想着王爷柔情的宽慰,可卿不由的并了并绣花鞋儿,贝齿轻咬樱唇,一双勾人心魄的明眸似秋水一般。
作为贴身服侍的丫鬟,霜降曾与可卿一并研究过册本,那苦楚怎会不知晓,每每心痒难耐的都让人孤枕难眠。
心中犹豫片刻,霜降抿了抿唇,近前轻声问道:“姑娘,要不然奴婢帮您?”
王爷不来寻姑娘,做丫鬟的也能代劳一二,虽身有缺陷,然而王爷也并未动起根本,如何代劳不得。
可卿闻言玉容微怔,一时不解霜降之意,怔怔的望着霜降。
帮她,怎么个帮法,莫不是去请王爷,这倒不是不行。
霜降见可卿疑惑的神情,俏脸略显微醺,一双柳眸莹润似水,抿了抿唇,轻声道:“姑娘,我见过王爷是如何伺候你的,奴婢可以学王爷那般.”
偷瞧墙角根,这是丫鬟必备技能,王爷一举一动,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可卿闻言,心中顿时明了,玉颊上染上沁人的嫣红,美眸闪烁的瞪了霜降一眼,怎么转眼间,这丫头变得如此陌生,啐道,“你伱这丫头胡沁些什么。”
霜降抬眸瞧了可卿一眼,这语气不足的,显然是拒绝的不够坚决,不过她也能理解,她一个丫鬟得不到王爷的宠爱,每每思念之时,亦是心痒难耐,那种感觉当真不好受。
沉吟一声,霜降轻声道:“奴婢这不是瞧着姑娘委屈,姑娘若是不愿,全当奴婢没说过。”
当然,霜降也不是大公无私,但凡是王府的丫鬟,没一个不对王府唯一的男主子有所觊觎,她虽是下贱的命,却也掩藏不住一颗上进的心,岂能免俗。
然而她命运不济,比不得璎珞幸运,未能在王爷身边伺候。
许是老天垂帘,她现在是可卿的贴身丫鬟,以王爷的宠爱,可卿收入房中是迟早的事儿,那她也就是王爷房里的人,她的要求也不高,王爷高兴之余赏赐些剩汁就心满意足。
眼下姑娘委屈,正好主仆二人相互慰藉,这也是互帮互助,为以后打好基础,伺候好了姑娘,说不得姑娘也会为她美言一两句。
可卿闻言神色微怔,美眸莹莹的望着眼前的丽人,贝齿咬着樱唇,也不说话儿。
心痒难耐的,着实挠人,王爷又不知何日才来,这……
霜降见状了然,姑娘不出言拒绝也就是默认,只是不好说出来,沉吟一声,霜降褪去绣花鞋儿,莲步上榻.
北静王府,水溶院落。
里间小屋内,璎珞服侍着水溶更衣,眉梢间的幽怨聚而不散,水润的粉唇高高翘起,都能挂油瓶了。
见此情形,水溶宽慰道:“好了,早晚有你一份恩宠,急什么。”
璎珞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水溶先前答应给她开脸,然而却迟迟拖着,故而才让璎珞幽怨起来,宛若深闺怨妇。
此事是水溶有意为之,以往他身边只有璎珞一个丫鬟,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问题,然而随着身边的人多了起来,璎珞有些拿第一丫鬟的名头摆谱的势头,这是一种坏习惯,索性晾她一段时日,让她有危机感,压压她的脾性。
训猫儿,过于宠溺只会让她飞上天,适当给予惩罚,才会让她明悟己身,省得骄纵过头,犯下大错。
而且水溶腾转挪移的,一时也没顾上璎珞,就比如今日,他得先去慰藉可卿。
璎珞闻言瞥了瞥嘴,虽晓得王爷这是敷衍之语,然而她就是一个丫鬟,能有什么法子。
抿了抿唇,璎珞眨巴着柳眸,委屈道:“那王爷可要记着。”
眼下她该伺候的都伺候了,根底尽知的,王爷若是不要她,宁可一头撞死。
水溶瞧着璎珞一副委屈的模样,心中不觉好笑,其委屈不假,然而不至于如此,说到底还是在卖惨,以期博得关心。
不过水溶对此视若无睹,眼下璎珞与晴雯呛嘴也少了许多,可见是有了效果,没必要半途而废,对于璎珞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儿,水溶心里对她有些莫名的情愫,也不想她犯错。
伸手捏了捏璎珞粉嫩的脸蛋儿,温声道:“这才是乖巧的好丫头,你的事儿我心里都记着呢,早晚衬了你的意,你留在这儿,我先去一趟天香楼。”
人乖巧了,适当也要给予夸奖,省得过犹不及。
璎珞抬眸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一时之间思绪难平,王爷能记着总比遥遥无期的好。
水溶离了院落便径直朝天香楼而去。
进入院内,水溶摆手制止了白露的通禀,朝可卿屋里走去。
行至屋门外,水溶正欲推门而入,耳间隐隐传来若有若无的弦乐之音,一时之间让推门的手顿了顿。
竖耳倾听,须臾间便让水溶阴沉遍布。
这等沁人心弦的音律他听了无数遍,怎会分不清,枉他对可卿甚是偏爱,不曾想可卿居然给他带高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怒从心来的水溶一脚踹开屋门,气势汹汹的闯了进去,就算他喜爱可卿,也绝对忍不了此事。
第215章 可卿:如坠云端
锦绣铺就的绣榻之上,二道倩影几近重叠,忘我一般沉浸于倘佯花海之中,忽地一声踹门声,惊的二人回过来神来,略显慌张的眸光望向屋门处。
可卿眉宇间透着绮丽之色,美眸怔怔的望着眼前踹门而入的少年,芳心巨颤不已,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恍若宕机一般。
须臾间,丽人缓过神来,玉颊的绯红似血,巨大的羞耻感涌入心头,“呀”的一声钻入锦褥之中,羞于见人。
这羞人的一幕让王爷瞧见,王爷该不会因此觉着她是不检点之人,故而厌弃于她吧,思及此处,窝在锦褥之中的丽人苦涩涌上心头,早晓得王爷会来,何至于急在这一时半会.
原本愤怒不已的水溶瞧见绣榻上的一群凌乱的两人,竖立的修眉转而轻蹙起来,神色复杂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好吧,眼下这一幕已经不用过多解释,一切都已然明了,他这是多此一问。
紧接着,水溶目光望向绣榻之上穿着一件葱绿色兜肚的霜降,其跪在榻上,娇躯微微颤动,显然是忐忑不安。
这就是给他带高帽子的人儿,还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移步近前,水溶忽视一侧的霜降,伸手扯开锦褥,只见丽人缩在枕头上,娇躯轻颤,隐隐有着哭泣之声,
板过丽人的雪肩,目光看着泪眼涟涟的丽人,伸手替其擦拭眼角,温声道:“可儿,我又不会怪罪你,别伤心了。”
眼前的丽人无非就是因为被抓住羞人的一幕,故而心中惶恐不安,亦或者说是有些社死,羞于见人。
可卿闻言芳心一顿,抬着螓首,一双如泣如诉的明眸望向少年,糯糯道:“王爷真的不怪罪?”
水溶轻轻颌首,若是可卿真给他戴帽子,他自然不会容忍,然而眼下也不算戴帽子,这又让他如何怪罪,况且霜降本就是可卿的贴身丫鬟,有些亲昵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比如元春与抱琴,他也没少让两人亲近。
对于这等事儿,水溶并不介意,亦或者说他所见所闻甚为广泛,不至于大惊小怪。
旁的不说,皇宫之中宫女秀女不知凡几,可能得到天子宠幸的寥寥无几,都是大好年华,需求正盛,私下互相慰藉的不在少数,甚至于许多受到冷落的妃子亦是如此。
皇宫对于这等事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女儿家的亲近,能有什么大不了,管制严格些的也就是太监宫女对食,毕竟太监虽然有缺陷,可到底与女儿家不同。
只是怎么说呢,元春是被动,然而可卿却是主动,他知晓眼前的丽人水嫩多汁,但却没想到主动至此,果真如判词所言,可卿是“情”的化身。
可卿见水溶并无怪罪之意,芳心不由的一缓,只是想到这不堪的一幕让王爷瞧见,羞耻感浮上心头,垂着螓首,玉颊涨的彤红如霞,美眸微微颤动。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捏着丽人的下颌,俯身噙住唇瓣儿,寸寸攫取甘甜,悠而凑上前低声耳语道:“让可儿受委屈了。”
明明晓得可卿不同于常人,然而水溶却有些冷落佳人的,确实是他的不是,只是需要水溶宽慰的人儿不仅仅是可卿。
可卿粉腻的玉颊嫣红欲滴,一直绵延至耳垂,刚刚她可是让霜降伺候过的,然而王爷却丝毫不嫌弃,可见王爷当真是不怪罪,一时之间,不由的令其芳心酥软,美眸痴痴的望着少年。
她虽心痒难耐,然而身心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霜降若不是贴身的丫鬟,她也不会胡闹起来,左右没背叛王爷不是。
水溶见状不在多言,偏眸望向一侧脸颊羞红如霞的霜降,细细打量起来,容色清丽,身形苗条,也是个娇俏的可人儿。
但凡高门显赫的府邸内,其丫鬟都是精挑细选,若是品貌差的,也进不得府内伺候,就如同贾府一般,丫鬟们都是各有千秋,王府比国公府更胜一筹,故而丫鬟的品貌也差不到哪里去,璎珞、霜降、白露等都是容貌娇俏之人。
沉吟一声,水溶吩咐道:“愣着做什么,还不伺候你家姑娘。”
可卿闻言,芳心不由的一颤,先前被撞破也就算了,眼下王爷之意居然还让霜降伺候,这当着王爷的面儿,岂不是社死到极点。
思及此处,可卿摆手拒绝道:“别,我“唔”。”
话音刚起,可卿的唇瓣便被某人噙住,如狂风骤雨,宛若择人一般,透不过气来,以至于拒绝的话儿说不出口。
霜降望着眼前忘我的两人,杏眸圆睁,这旁若无人的也就罢了,王爷怎么还让她.
虽心中羞涩,然而她一个丫鬟岂能不停王爷的吩咐,抿了抿粉唇,俯身噙了下去。
双管齐下,可卿整个人如坠云端,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充盈在心头,令其如痴如醉,一时忘却自我。
片刻后,只见可卿瘫软在软榻之上,细气微微,眉眼间蕴着绮丽之色,粉腻的玉颊浮着几抹晕红,美眸莹莹如秋水,泪如泉涌。
其下,丫鬟霜降沐浴春雨,俏丽的玉容任凭雨打风吹,微微颤动的眼睫挂满泪珠。
见此情形,水溶会心一笑,伸手捏着霜降的下颌,只觉一片冰凉,笑道:“不错的丫头,以后好生伺候可儿,少不得你的好处。”
可卿终究异于常人,让霜降帮衬一二也好,这无关信任,而是该防的还是要防上一手,以免追悔莫及。
或许也该弄些助兴的东西来,比如缅铃之类的。
霜降闻言,雪腻的玉容浮上欣喜之色,王爷此话也就代表着认可于她,她尽心尽力的伺候,不正是为此。
思及此处,霜降笑着应道:“王爷放心,奴婢定会尽心伺候姑娘。”
水溶轻笑一声,并不多言,他相信霜降会伺候可卿,先前不就做的不错,暴雨倾虐,比以往更胜。
思及此处,水溶的大拇指摩挲着丽人柔软的唇瓣,笑道:“好丫头,服侍好了自家姑娘,也该服侍主子了。”
霜降闻言俏脸彤红如霞,一双柳眸莹润似水,以往她只能旁观,不曾想今儿个能得偿所愿,不由的令其芳心窃喜,连腮帮子的酸胀也全然不顾,俯身而下。
第216章 大侄子的自我催眠
皇城,坤宁宫外。
一席蟒袍的永王举步于廊道上,其面色没有一丝笑意,双目中隐隐有火焰奔腾,即便是盛夏时节,也难以驱散周身凛然的寒意。
“王爷,您没事吧?”
听见这温婉的关心之语,永王回过心神,目光落在身侧的丽人身上,一头青丝盘珠翠,鬓角斜插玉簪,上着百花衫,下束百褶裙,朱唇皓齿,流光溢彩。
眼前丽人不是旁人,正是永王朝夕相伴的妻子,永王妃张盼儿。
不由的,永王锐利的双眸望向花信丽人的目光渐显温和,轻声道:“本王无碍,今日委屈盼儿了。”
今日带着妻子给周后请安,周后言语间多是叮嘱张盼儿为王府延绵子嗣,虽并未苛责,然而其中的不满不言而喻。
花信丽人闻言芳心不由一松,先前见永王面色阴沉,心中不由的担心起来,那股子凛冽的寒意,她感触最深。
抿了抿唇,张盼儿粉腻的玉颊上浮上几许胭脂,微垂着螓首,美眸涟涟的望着手中的鹅黄手绢,温声低语道:“王爷,母后的话儿并不毫无道理,妾身嫁进王府多年却一无所出,有负皇恩,日后妾身定当尽心尽力.”
接下来的话儿无需多言,尽心尽力的她一个人也做不了,言外之意就是永王应该播种了。
说起这事,张盼儿心中又有些委屈,为王府开枝散叶的她也不是不想,然而王爷多年来并未宠幸于她,这让她无可奈何。
不过张盼儿也能理解,永王这几年身子不适,的确应该静养,不光是她这个永王妃,其他几位妹妹也都没有受过恩泽。
至于那些莫须有的传言,张盼儿是不信的,亦或者说,是不愿意去相信。
永王闻言,温和的面庞不由的怔了怔,神色晦暗不明,脑海中浮现出先前周后的淳淳叮嘱,那句句叮嘱之语犹如利剑一般直戳永王心底,他永王府为何尚未有子嗣,不信这“毒妇”心中不明。
瞧着眼前丽人含羞带怯的,永王心中苦涩万分,不是他心中不想,然而却是有心无力,只是这事儿知晓的寥寥无己,即便是朝夕相伴的妻子他也从未透露出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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