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撑死的瘦子
看来得寻个时间与林妹妹絮叨絮叨,让她去劝劝宝兄弟,比如与姐夫看齐,回府便首先与太妃请安,母慈子孝的,家庭方显和睦。
只是以宝兄弟的性情,怕是难如登天,两相对比,宝兄弟不如姐夫远矣.
第223章 宝钗:姐夫表里不一
荣国公府,梨香院。
厢房内,薛姨妈刚落座下来,目光便望向娴静的少女,神情有些忐忑道:“乖囡,你与王爷如何了?”
先前在荣庆堂人多眼杂的,薛姨妈不好多问,憋着一股子劲儿,来到梨香院的厢房内才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来。
宝钗闻言,丰润的脸颊微微熏红,一双莹润的杏眸明亮如水,她掌握着姐夫的根底,姐夫在她肩上刻下印记,还能如何。
只是这话即便是自个的妈也羞于明言,抿了抿粉唇,垂眸道:“姐夫说等合适的时候便娶女儿进王府。”
“娶”
薛姨妈抓住了重点,既是用娶,那就不是一般的侍妾之流,起码也是良妾,不过想着宝钗与身为正妃的元春是姨表亲,极大概率是贵妾,若是有造化,便是有玉牒的侧妃也不是不可能。
思及此处,薛姨妈双眸迸发出光采,提醒道:“我的儿,这事你可得上些心思。”
宝钗闻言,登时皱起了淡雅的杏眉,眸光望着满脸希冀之色的薛姨妈,芳心微微一叹,她晓得自家妈的意思,无非就是想着让她在王府里有身份地位。
抿了抿唇,宝钗一脸认真道:“妈,咱们薛家祖上虽是紫薇舍人,然而现在薛家仅仅是皇商,王府贵不可言,姐夫能娶女儿已然是恩宠,岂能做非分之想。”
对于宝钗而言,名份地位一事颇为看重,然而看重归看重,但她并非是不识大体之人,德不配位,终将是祸事。
薛姨妈闻言讪讪一笑,道:“我这不是怕女儿你吃苦,那王爷可承诺了女儿什么?”
虽说明白薛家与北静王府之间如同天堑,但心中也难免希冀,正妃有主,不敢奢望,侧妃倒是可以期望一二,若是不行,起码也得是贵妾,再往下的就有些难以接受了。
宝钗自然明白薛姨妈说的承诺是何物,抿了抿粉唇,摇头道:“姐夫只说会娶女儿,并未言及其他。”
虽说水溶亲口承诺娶她,但名分之类的并未多言,而宝钗对此并未多问,她相信姐夫不会有负于她。
不过宝钗也不是没有计较过,她心中所盼便是王府贵妾,既在王府有一定的地位,且又能从中帮衬薛家一二,两全其美。
若是所求过多,反倒是遭人嫌弃。
若是良妾之位,依照出身背景而言,也不算是委屈,然而宝钗心中难免失望,但宝钗既然认准了姐夫,便不做他想。
如若不然,也不会任由姐夫欺负,即便是姐夫提一些难以言尽的要求,宝钗也尽量满足,这是因为她打心眼里认准姐夫是她男人。
夫为妻纲,即便她不是妻子,也会由着自家爷们的性子,尽力满足爷们的需求,这也是宝钗一惯接受的教育。
薛姨妈闻言,大为失望道:“哎,我的儿啊,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在薛姨妈看来,既然两人私相授受,岂能不许诺名分,眼下是喜欢不错,万一到时被哄了去觉着腻了,吃亏的便是自家女儿。
思及此处,薛姨妈忽地想到什么,目光微微闪烁,犹豫一番后,轻声道:“女儿,你与王爷之间可有……逾矩?”
宝钗闻言,玉颊绯红,脑海中浮现的尽是姐夫痴迷于她的模样,芳心不由颤动,何止是逾拒,身上到处都是姐夫的痕迹了。
顿了顿,宝钗垂眸道:“姐夫待女儿谦谦有礼,并未有逾矩之举。”
自家妈自家清楚,若是薛姨妈知晓她与姐夫算是有实无名,怕是会好心办错事,索性对薛姨妈隐瞒一二,以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薛姨妈闻言,心中不由怅然若失,轻叹一声便不再多言,她还想着若是两人有逾拒之举,或可尽早让宝钗进入王府,以免多生事端。
宝钗瞧见薛姨妈失望的神情,心中也是了然,北静王府是显赫高门,说难听一些,若不是靠着国公府的一些关系,她们薛家根本入不了王府的眼。
明面上薛姨妈此举有卖女之嫌,然而也并不能说薛姨妈有多大的过错,而是地位相差甚大,再加上宝钗不是妻,而是妾,规矩上就松弛许多,其中变故颇多。
且不说薛家,京中不少豪门权贵若是有此机遇,也不会有所犹豫,就比如皇宫中那些秀女宫女,哪个不是静候机遇爬上龙床,一朝草鸡变凤凰。
沉吟一声,宝钗岔开话题道:“妈,哥哥呢?”
薛姨妈闻言蹙了蹙眉,旋即换成一副愤怒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咬牙道:“估计又不晓得去哪里灌黄汤去了。”
宝钗闻言默然不语,毕竟哥哥素来如此……
闲趣了几句,薛姨妈也并未久待,转而离去,让刚回来的宝钗暂做歇息,养养精神。
宝钗坐在锦墩上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转而吩咐道:“莺儿,去准备温水,我要沐浴。”
先前在王府与姐夫好一阵亲昵,虽是净了手,然而身子总有些不适,尤其她还记得兜肚若隐若现的长痕,眼下已然浸透。
莺儿闻言应了一声,旋即退了下去。
不多时,温水准备妥当,浴桶之中,哗啦啦的流水声音响个不停。
莺儿走到宝钗身旁,笑道:“姑娘,奴婢服侍你更衣沐浴。”
宝钗闻言,攥着绣帕的素手提在襟口处,杏眸微微闪烁,抿了抿粉唇,轻声道:“不用了,你先出去罢,我一个人洗就好了。”
莺儿神情愕然,眸光带着疑惑之色望向宝钗,以往姑娘沐浴都是要服侍的,怎么这回却要自个一个人来洗?
只是莺儿虽然疑惑,但始终是个丫鬟,既然姑娘要自个一个人洗,她也无话可说,应了一声,道:“那姑娘,毛巾和衣服都在架子上搭着,你要是有事就吩咐一声,奴婢就在外面候着。”
宝钗点了点头,目送莺儿离去后,心中不由的一缓,这才解开衣裳,光洁如玉的身姿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如雪一般晶莹,唯一刺眼的也就是玉肩的咬痕。
玉足落地,踩过地毯踏入水中,水花越过桶边,滑落在花边地毯上,留下大片水渍。
浴桶之中,宝钗轻轻拿着毛巾搓洗着,水珠顺着凝脂般的肌肤流淌,即使是沙月弧丘,也丝毫不见阻碍,宛若翘板一般,滑落在水面上。
宝钗低着螓首,莹润的杏眸望着清晰可见的红印,俏丽的玉颊浮上点点嫣红,不由的在心底里暗暗啐了起来。
该不会揉坏了吧!
此时宝钗思绪纷飞,不由的想起那人的痴缠,杏眸中嗔怒流波,少年素日里温润如水,一派谦谦君子的模样,怎么私下里却如此贪婪不知收敛,那谆谆教导模样,恍若邻家叔叔.
姐夫真真是个表里不一之人。
只是宝钗并不厌恶,芳心深处透着少年痴缠的欣喜和得意。
不过话又说回来,此番倒是让宝钗警惕起来,剑拔弩张之际,少年宛若择人野兽,真真是不知轻重,眼下只是雪肩,若是如稚童一般.当真不敢想象,往后还是要注意一些为好。
第224章 再现摔玉名场面
黛玉院落。
厢房之中,丫鬟紫鹃手捧着书籍站在黛玉身旁,陪着黛玉整理着许久未动书案,各类名贴字画,笔墨纸砚,将其一一摆放整齐。
其下,宝玉坐在一方锦墩上,双手捧着脸,一双眸子望着眼前忙活那道钟灵毓敏的身影,眼神痴迷,恍若失神一般。
先前一众人在荣安堂见过贾母后便各自散去,宝玉习惯性的随着黛玉来到她的屋子,许是分别一段时日,不看着林妹妹,心儿也就不得安宁。
正忙活着黛玉瞥见宝玉的模样,柳眸流转,提着绣帕掩嘴笑道:“真真是个呆子。”
宝玉听见着熟稔的啐骂之语,痴痴地笑了起来,目光落在朝思暮想的人儿身上,笑着问道:“妹妹在姐夫那儿可有什么趣事?”
黛玉闻言,面上现出一抹回忆之色,说起来在王府待着的这段时日,平日里与姊妹们闲趣,显得颇为悠然自在。
若说趣事的话,也就是骑马一事,只是这事她是个“外人”,倒不是说黛玉喜欢学骑马,而是明明她也去了演武场,湘云、宝钗都教了,偏把她落下,倒显得姐夫没把她这个小姨子放在心上,为此还怄了一会。
另外一件就是哥哥与宝姐姐的事儿了,这倒是极为有趣的事情,让她忍不住的抿嘴一笑,然而哥哥毫不隐瞒的告知此事,自个心里清楚便是,怎能拿出来闲谈,有负哥哥的信任。
抿了抿唇,黛玉平和心境,轻声道:“也就是和姊妹们一块聚聚,倒也没什么趣事。”
宝玉闻言,面色不由的一怔,他先前可是瞧见了黛玉那一抹浅笑,分明就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儿,可是林妹妹却说没有。
一时之间,宝玉心中委屈,以往妹妹与他都是无话不谈的,怎得现在却生分起来,妹妹这是变心了。
抽了抽鼻子,宝玉旋即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妹妹在王府里可待着顺心?”
黛玉闻言螓首点了点,柳眸盈盈透着动人的光采,应道:“哥哥和大姐姐待我很好,干娘也为人亲和,自是顺心的。”
“哥哥?”
宝玉闻言心下一顿,不过转念想到黛玉被太妃认做了干女儿,喊姐夫做哥哥实属正常,只是.这句哥哥以往只喊他,眼下林妹妹又喊了别人,语气中似乎比喊他时还要热切一些。
抬眸瞧了瞧柳眸熠熠的黛玉,眉眼间透着藏不住的喜意,举手投足间彰显着轻快之意,宛若林间精灵。
犹豫一番,宝玉轻声道:“到底是姐夫,妹妹还是要注意些称呼,省得别人碎嘴。”
不知为何,宝玉听着那欢快的“哥哥”之声,没来由的有些心烦意乱,潜意识里只想着让林妹妹这么真切的喊他“哥哥”,便言语提醒一句。
黛玉闻言柳眉微蹙,似蹙非蹙的眸光望着底气不足的少年,芳心有些不满起来,挑眉道:“我自喊我的,又碍不着旁人的事,有段日子不见宝哥哥,话儿倒是多了。”
对于喊哥哥一事,太妃、哥哥、大姐姐、祖母都不在意,偏偏宝玉在意起来,难道她认个干哥哥还得看别人眼色?真真是没道理的事儿。
而且眼前的宝哥哥可是与她一块自小顽大的,别人碎嘴的她管不着,没想到宝玉也不理解自个,难道在宝玉心里,她就是个贪图王爷哥哥的人?
思及此处,黛玉心下委屈,柳眸盈着润意,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原就是寄人篱下的生活,自个小心翼翼的也就罢了,如今认了个好哥哥都不行,总有人见不得她好。
宝玉闻言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什么叫话多,分明就是讽刺他多管闲事。
心里有气的宝玉站起身来,正想辨明两句,瞧见黛玉泫然欲泣的,心里顿时就慌了,忙安抚道:“好妹妹,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为妹妹着想吗,你瞧云丫头,她也不是喊着姐夫。”
湘云同样也是水溶的干妹妹,她在众人面前都是喊姐夫,说起来,这也就是顾着元春这层身份,然而黛玉却
此时一旁的紫鹃见两人又要僵闹起来,芳心不由的一顿,忙上前安抚泫然欲泣的黛玉道:“姑娘,宝二爷也是为你着想,你切莫动气,伤着身子就不好了。”
这两人不见的时候想着,见了又吵闹起来,还真是两个冤家,然而冤家归冤家,刚回国公府就闹出事来,且不说老太太、太太那儿,姑娘又要怄的睡不着。
有时候想想,自家姑娘还不如继续待在王府,何苦回来受气。
黛玉柳眸里噙满了泪水,心里晓得紫鹃是在调和,然而想着先前宝玉一副要恼她的模样,黛玉心中也有一股气儿,眸光瞥向宝玉,哽咽道:“你也不用同我好一阵歹一阵的,要恼就撂开了手,何必再这说这些话呢。”
宝玉闻言,一张宛若中秋之月的面庞涨的通红,他都低头服了一声软,怎得林妹妹还不依不饶起来,还想如何。
此时紫鹃安抚着黛玉,眼见形势不对头,想了想,轻声道:“宝二爷,如没有旁的事儿,您要不先回去,晚些时候再来看姑娘可好?”
宝玉听后,倒也觉得有理,毕竟眼下妹妹都抹眼泪了,可见心里不好受,还不如晚些时候等妹妹恢复了再来。
思及此处,宝玉轻点颔首,开口道:“也好,那林妹妹先歇息一会,晚些时候我再来看林妹妹。”
黛玉闻言,心中怄着的气更足了,招惹了她便什么都不管了?
不由的,黛玉哭诉道:“哥哥要是这般态度,倒不如直接不理我的好,显得我无理取闹了些。”
宝玉闻言,差点一口气没仰倒,他哪般态度了,不就是提了个建议,至于抓着不放,果然是妹妹出去一趟就变心了。
思及此处,宝玉心中烦闷,对于黛玉他是没法子,索性随手抓着项上的金螭璎珞猛然一摔,恼火骂道:“我早晚砸了这劳什子顽意儿!”
金螭璎珞狠狠地砸在地上,那嵌在璎珞上大如雀卵、莹润如酥的五彩石随即脱离而出,顺着地面四处翻滚
黛玉与紫鹃两人面色惨白的望着这一幕,好端端的怎么摔起玉来
第225章 紫鹃:怎么哭的愈发伤心了
荣庆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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