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撑死的瘦子
“表哥喜欢可卿,若是赶出府去,岂不是遭表哥嫌弃,就是姑母那儿也会觉着我善妒。”
早先甄画进王府的时候,太妃就嘱咐她们姊妹和谐,这要是赶可卿出府,不说表哥那儿,就是北静太妃面前也不好交待。
惊蛰闻言近前道:“姑娘,奴婢说的不是这时候赶,等你成了王妃,一个小小的侍妾,赶就赶了,难道太妃和王爷还能怪罪于您?总不能留下那个狐媚子,坏了您与王爷的情分。”
甄画闻言神情一怔,贝齿咬紧唇瓣,她不允许任何人坏了她与表哥的情分。
第32章 这话是在暗示什么
凤鸣院,杜月娇小院,雅间内,水溶落座在桌前,品着香茗,悠然自得。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杜月娇掀帘而入,瞧见安坐的小郎君,眉开眼笑的招呼道:“小郎君来了,可让奴家朝思暮想,总算是盼来了。”
水溶闻言轻挑眉头,不是说了不要喊小郎君,怎么又喊了起来。
不过水溶懒的与杜月娇计较,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目光看向丽人,开口道:“杜姑娘,在下此番前来,想必你也猜到我的来意。”
杜月娇闻言收起妩媚的笑容,轻轻颌首,早先水溶便说过会来与她赎身,此番前来,应是为了此事。
原本杜月娇虽信任水溶,但心中难免有些患得患失,怕又是镜花水月,空欢喜一场,尤其是水溶数日不见踪影,更让杜月娇心中惶然。
现今瞧水溶的态度,不由的彻底放下心来,于是招呼道:“莲儿,你去把妈妈喊来。”
水溶见状也不多言,以杜月娇的聪慧,自然明白他的来意,反而是对杜月娇的利落颇为欣赏。
杜月娇吩咐完后,莲步轻移,行至桌前,福身落座,只是今日丽人着芙蓉流苏裙配粉色的抹胸裙,尽显胸前饱满,这落坐下来,难免弯腰,相对而坐的水溶便瞧见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欲让人一探究竟。
有句话说的好,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伱,杜月娇察觉到水溶的目光,明艳的玉颊浮上一层淡淡的晕红,伸手将额间的青丝撩至耳后,故作镇静的端坐起来。
水溶端起香茗轻抿一口,压下心中的异样,两人复不多言,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
片刻后,一打扮风骚的半老徐娘掀帘而入,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满脸笑意的问道:“女儿啊,这是怎么了?”
杜月娇回眸瞧了瞧,笑言道:“妈妈,这位公子想要替女儿赎身,故而请您来一趟。”
鸨妈闻言一愣,犀利的目光在水溶身上打量,但凡来青楼花销的,无一不是达官贵人、豪绅富贾,所谓先敬罗衣后敬人,水溶一身华贵的气质,一看就知道是身居高位之人,远不是商贾之辈可比,于是乎笑脸相迎道:“公子要替女儿赎身?”
水溶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这位半老徐娘,与电视剧的鸨妈那副尖酸刻薄不同,一袭红衣,看着靓丽不少,艳丽的玉容虽刻上岁月的痕迹,但仍风韵犹存,可见年轻时定然相貌不俗,尤其是其身姿,甚是壮阔宏伟,比小娘皮的还要深一些,吸引水溶的眼球。
少妇之丰腴,远不是青涩少女所能比较,当然,水溶只是欣赏,并无他意,更没有所谓的老马识途,他来凤鸣院就是替杜月娇赎身的,故而也不废话,直言道:“没错,本公子是来替杜姑娘赎身的,开个价吧!!!”
鸨妈第一时间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品着香茗的杜月娇,需知杜月家对于赎身一事并不热切,此时见其一言不发,似乎是心中有意,思绪片刻,笑盈盈的伸出两根葱白的玉指,开口道:“公子要替女儿赎身的话,两万两白银。”
做青楼买卖的,赎身是常事,只要出的起价钱,也不会过于为难。
水溶闻言眉头皱了皱,两万两白银,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了,要知道杜月娇虽然容貌俏丽,但是其又不是处子之身,且年岁在这个时代也算是较大的,迈入所谓的“年老色衰”的阶段,即便此时还算风光,也支持不了多久。
这该死的鸨妈,摆明了是把他当肥羊宰,果然啊,老鸨子都是心黑的货,惹急了他,信不信表明身份,掀了凤鸣院,他相信,以他的身份,就算一分不花,也能将人带走,只是完全没这个必要
杜月娇侧眸看了眼鸨母,倒也没有说什么,她早就猜到鸨妈肯定会狮子大开口,只是小郎君是否舍得?
鸨母见状笑着说道:“公子,我女儿可是京城有名的姑娘,闻名而来的达官贵人不知凡几,私下有人出三万两我都不肯,要不是看在女儿有意的话,我也不会舍得,如今只需两万两,已然是公道价了。”
公道个屁,少扯蛋了,要真有人出三万两,她还会舍不得?真以为喊声女儿就真的是女儿?无非就是自卖自夸,想要卖个高价。
水溶看了眼对坐的杜月娇,见其神色悠然,索性也就不再多言,于是开口道:“可以,拿杜姑娘的身契来。”
对于水溶的身份而言,完全没有必要与鸨妈讲价,事情闹大了,反而不美,而且当着杜月娇的面前讲价,不论是否公道,都表明她在水溶的心里不值这个价位。
鸨母闻言喜笑颜开起来,应着下去就要去取身契,这时,杜月娇出言道:“妈妈,麻烦您带莲儿的身契来,女儿想带莲儿一块离开,赎身的银子会给您的。”
一旁侍立的莲儿眼神一亮,希冀的看着鸨母。
鸨母不以为意,这门生意赚大了,一个小丫鬟能值几两银子?于是大气道:“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你想带着莲儿随你。”
说罢,笑盈盈的下去取身契。
杜月娇双眸看向水溶,嘴角微扬,笑言道:“小郎君还真是舍得,奴家就此谢过了。”
不论如何,水溶此举都代表着诚意。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笑着回道:“杜姑娘不用见外,索性赎身银是从杜姑娘的酬劳扣取,我又不损失什么。”
早先言明,水溶可以出赎身银,不过所需银两到最后是要从杜月娇的酬劳中扣取,总的来说,还是杜月娇自己给自己赎身,这一来表明水溶的重视之意,二来到最后也不是水溶出钱,故而即便是花两万两白银,他也不心疼。
杜月娇闻言神情一愣,转而失笑一声,心中并不介怀,反而愈发舒畅,她喜欢与小郎君相处,轻松、惬意,公平、公道。
不消片刻,鸨母取来身契,水溶则是付了银票,拿到身契,水溶也没有多加犹豫,直接递到杜月娇面前,开口道:“杜姑娘,以后我就是你的东家了,这是你的身契,请收好。”
杜月娇目光涟涟的看着水溶递来的身契,正色道:“在商言商,赎身的银子既然是东家付的,奴家的身契自然归东家所有,等以后把银子还清,东家再把身契还于奴家便是。”
水溶闻言略有兴趣的看向眼前的丽人,需知身契对于风尘女儿极为重要,没想到杜月娇居然视若无睹,此时的杜月娇身上似乎散发着一股子自信,颇具风味。
将身契收回,水溶目光打趣道:“也好,有身契在手,要是杜姑娘做的不好,可别怪我不客气。”
虽然水溶觉得杜月娇长袖善舞,可生意一道没有完全稳赚不赔的,得让杜月娇上点紧,尽心经营,不至于松垮。
杜月娇闻言目光盈盈,仿佛没听出水溶的笑言,手儿撑着洁白的下颌,戏谑道:“小郎君怎么个不客气法,奴家倒是想试试。”
水溶挑了挑眉,这话是在暗示什么.
第33章 会馆选址
一辆亭式马车自凤鸣院而出,马车内,当中有张几案,案上摆着果品茶水,水溶与杜月娇相对而坐。
原本若是水溶一人,也不需得劳什子马车,只是多了个杜月娇,好歹也得照料一二,故而水溶便租了辆马车。
杜月娇掀帘瞧向渐渐远离的凤鸣院,一时间百感交集,清澈的双眸星光熠熠。
水溶端着几案上的香茗抿了一口,侧眸看向丽人,芙蓉流苏裙因其偏坐以至于裹的紧致,那浑圆的饱满悬于空中,仿若一弯弦月,丰胸肥臀,小娘皮的资本甚是雄厚。
轻咳一声,水溶压下心中的异样,转而打趣道:“杜姑娘这是舍不得?”
杜月娇转过俏丽的脸蛋儿,看向水溶,并未察觉某人的打探,悠悠道:“那地方有什么可舍不得的。”
青楼场所,这对于她们来说有什么可舍不得的,无非就是待了数年,一朝离去,心中有些说不清的味道。
水溶默然片刻,轻声道:“杜姑娘,往后就是新的开始,我也不是什么苛刻的东家,一切都会好起来,兴许杜姑娘还能成为京城闻名遐迩的馆长呢!!!”
出了青楼,自有一番景象,水溶又不是人贩子,只要杜月娇尽心经营,他也不会亏待,总好过待在青楼之所。
杜月娇闻言抿嘴一笑,看向水溶的目光期盼起来,道:“那就承蒙小郎君吉言,日后奴家会尽心办事,不会让小郎君失望。”
水溶轻轻颌首,要的就是杜月娇尽心办事。
马车一路疾驰,半个时辰后,行至一处豪宅,两人步行在游廊之上,杜月娇的目光四处打量,只见照壁影墙、月波水榭、奇石假山应有尽有。
“东家,这是会馆的选址?”既然水溶带其来到此处,显然这里就是选定的会馆选址,总不能是想金屋藏娇吧!!!
水溶闻言点了点头,开口道:“不错,此宅原是一名富商所有,前后三进,共五十六间房,有一处仿江南园林的后花园,颇为雅致。”
原本水溶打算用商铺店铺作为会馆选址,只是其显得狭小,故而置办了一间豪宅,以做会馆选址。
杜月娇闻言轻轻颌首,开口道:“倒是不错,只要稍加改进就不成问题。”
将豪宅改成会馆,只需装饰隔断一番就成,他置办豪宅的目的也是觉着方便,不需重建。
眼见谈及正事,水溶开始拿出东家的派头,正色道:“杜姑娘,旁边两处宅子,我一并置办下来了,将三所宅子以围墙筑之,内里勾通连成一片,这些事情交由你来处置,以杜姑娘的阅历,对于男子的喜好应当甚是了解,会馆如何装饰隔断,你看着办,但绝不能贪图便宜,需要人手的地方,让人去办,所需花销皆由我来负责,这里是五万两银票,杜姑娘收好。”
会馆的事情,水溶不方便参与,而且作为东家,也不需事事劳心,有句话说的好,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死,既然招揽了对方,自然是用者不疑,故而水溶打算将会馆事宜全部交由杜月娇,银子水溶准备好,剩下的就是让杜月娇肆意挥墨,也可以趁此查看杜月娇的能力。
杜月娇目光看向水溶手上的一沓银票,神情略显错愕,五万两白银说给就给?似水溶之意,这是把一切都交由她来负责,比甩手掌柜还要彻底,但不得不说,水溶的信任让她心中甚是感动。
半响之后,回过神的杜月娇施施然道:“东家气魄非凡,奴家受教了。”
水溶闻言不以为然,清声道:“杜姑娘,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下点血本,如何能在京城脱颖而出,别以为我只是一时兴起。”
既然要做买卖,自然是往大来做,别以为水溶想着养几百个姐儿玩,他是要打造正儿八经的娱乐场所。
杜月娇抬眸看向水溶,清澈的双眸闪过一丝光彩,伸手将银票收好,正色道:“东家既然如此信任,奴家定不负众望,为东家打造京城第一的会馆。”
水溶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要的就是有干劲的劲头,犹豫不决的,惹人不喜,见此情形,水溶叮嘱道:“会馆的事情不要省什么人力物力,你尽早办妥。”
会馆的事情宜早不宜晚,越早开张,才能越快赚银子,杜月娇赎身而出,本就空闲的时间多,可以一心扑在会馆建设上,两万两的银子,不能白花。
杜月娇闻言轻点颔首,应声道:“东家放心,奴家会督促下去的。”
水溶见状复不多言,商谈片刻,便离开宅子,杜月娇倚在雕花窗台前,目光盈盈的看着窗外翠竹,心中莫名,往后这里就是她的归宿了。
丫鬟莲儿端来一盏香茗,招呼道:“小姐,商谈那么久,伱也口渴了吧,喝杯茶水润润嗓子。”
杜月娇接过茶盏,神情轻松愉悦,眉间的笑意遮也遮不住。
莲儿见状笑着说道:“小姐,东家真是大气,五万两银子说给就给,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而且对小姐也是信任的很,什么都给小姐来做。”
杜月娇闻言轻点颌首,确如莲儿所言,她身处风月场所,形形色色的人见的也不少,但像水溶这般气魄的,独此一例,而且最重要的是水溶对其的态度,半点不见高人一等的态度,完全就是在商言商,这等尊重,让其心中涟漪丛生。
莲步至案前,杜月娇将茶盏放到几案上,目光看向神情振奋的莲儿,正色道:“倒也谈不上信任,东家身份尊贵,岂会在意我一介风尘女子,若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责难起来也不好相与。”
信任归信任,但是杜月娇心里明白,那是因为水溶吃准了自个不敢生出别的心思,切莫以为有这份信任就能胡作为非。
莲儿闻言点了点头,这是自家小姐在叮嘱自个要遵守本份,事情办不好,定然会被怪罪。
眼见莲儿神情凝重,杜月娇嫣然一笑,打趣道:“你也不用担心,小郎君是个讲理之人,咱们只要尽心办事,便是事情办砸了,也不会怪到咱们头上来。”
生意一道风险难料,即便是殚心竭虑,那也不能百分之一百的就能赚到银子。
莲儿应了一声,目光看向安然的杜月娇,自打杜月娇进入凤鸣院,她就一直在身边服侍,对于杜月娇,她比旁人更加了解,自家小姐面对那些客人笑脸相迎,可独自相处时总是黯然神伤,如今却是梨涡浅现,显然心情极佳。
而且自家姑娘素来不会精心打扮,可水溶前来却打扮靓丽,还总是口称小郎君。
念及此处,莲儿神情略显犹豫,思索片刻,还是询问道:“小姐,你觉得咱们这位新东家怎么样?”
杜月娇闻言神情一愣,侧眸看向古怪之色的莲儿,还以为莲儿是担心着责罚,于是笑骂道:“你多想些什么,小郎君谦逊有礼,并不是苛刻之人。”
对于水溶,杜月娇虽接触的不多,但能给予她一风尘女子尊重,显然不会是苛刻之人,与之相处,轻松惬意,这是旁人都给不了的感觉,倒是让她心中有道不明的心绪。
莲儿闻言知道小姐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说道:“小姐,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想问的是小姐难道没有其他的想法。”
“其他想法”?杜月娇神情一愣,心中顿时恍然。
莲儿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杜月娇,见她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心下明白过来,需知自家小姐素来是嗤之以鼻。
仔细想想,那位公子气质风流,待人和善,没有哪个女儿家会不心动。
念及此处,莲儿怂恿道:“小姐既然有意,为何不主动些。”
杜月娇抬眸看着莲儿,见其一脸诚恳,晓得莲儿是为她好,倒也不怪罪,只是这“有意”,她心中也不清楚,或许是喜欢与小郎君相处……而已。
而且她也不想再遭受抛弃,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口蜜腹剑之辈,小郎君.或可除外。
“你别胡思乱想,我与小郎君不过是在商言商,并无他意,更何况小郎君身份尊贵,如何看得上我一介残花败柳。”
若是当年风华正茂之时,端茶倒水,红袖添香的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如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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