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撑死的瘦子
北静太妃闻言,凝眸打量着铜镜的玉容,只见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
嗯,的确不比小姑娘差,也难怪那猴儿
思及此处,北静太妃的脑海中浮现出少年炽热的目光,只觉芳心一颤,雪腻的脸颊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呸,想什么呢,那可是自个的儿子,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有悖人伦。
见北静太妃玉容的娇媚,清澈的眸中闪烁着羞意,容嬷嬷愈发心惊肉跳,她觉得自个猜对了,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沉吟一声,容嬷嬷若有所指的说道:“姑娘现在是北静太妃,膝下又有王爷那般孝顺有礼的孩子,待王妃为王府延绵子嗣,姑娘也就圆满了。”
瞧瞧,家庭和谐幸福,姑娘可别一着不慎,误入歧途。
北静太妃闻言,玉容微微一怔,心头涌上一股难言的黯然。
没错,那猴儿是他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该有逾矩的念想,想来先前是那猴儿酒醉,心神恍惚而不自知,再加上年轻气盛,精力足,故而才……
容嬷嬷见状,默然不语,静心地服侍北静太妃卸妆,她知道姑娘是打心眼里疼爱王爷的,为了王爷是什么都愿,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让王爷蒙羞,坏了“母子”情分。
只是好奇的是,姑娘是怀了哪门子春?说起来姑娘是参加完宫宴才出现的异常,莫非是在宫中见过哪家公子见色起意?
后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要不是王府里的人,过段时日姑娘的心也就安定了,不值当什么大事。
她相信自家姑娘的克己守礼。
北静王府,凤仪庭。
珠帘悬挂,熏烟袅袅,细香袭人,元春端坐在妆柩前,抱琴与傅秋芳两人领着金钏儿、玉钏儿正准备卸妆。
这时,水溶缓步近前,挥手摆退了抱琴几人,双手搭在丽人的肩头上,通过妆柩前的铜镜,瞧着丽人那清丽婉约的玉容,笑道:“今儿个娘子可真是明艳动人。”
人靠衣装马靠鞍,一袭盛装的元春增添了不少的风采,确实比以往更加光彩照人,这就是视觉上的冲击。
元春闻言,雪腻的脸颊微微一热,老夫老妻的,一眼就瞧出了夫君来了兴致,想来是宫宴吃了些酒,意兴正浓,大抵就是酒为色媒。
耸了耸肩头,元春嗔道:“夫君,别闹了,咱们得赶紧更衣去赏月,戴着这头冠,脖子都有些酸了。”
平常也就随了夫君的意,但眼下不成,一家子人等着他们赏月呢,这要是胡闹起来,耽搁了时辰,着实没脸见人,而且正如元春所言,一套冠服下来,份量不轻,这宫宴上一直端着,可不就让人累了。
水溶呵呵一笑,垂首凑到丽人晶莹的耳垂旁,附耳道:“那娘子配合些,很快的。”
马车上那隐晦的绮丽始终在水溶心中萦绕,久久不散,让水溶有些情难自抑,需得抒发心中躁动,元春本就是合法的妻子,又不是行什么不轨之事,有何不可。
元春:“.”
什么叫配合,以往她哪次没有配合,况且夫君什么身体素质,做妻子的能不知晓,口头上说快,一折腾起来没完没了的,摆明了是哄她入局。
只是怎得夫君今儿个兴致这么高,就不能等赏完月了,随你怎么折腾。
思及此处,元春回过身来,轻轻推开,莹润的星眸嗔怪的看着少年,羞道:“不成,夫君若是有兴致,且让秋芳和抱琴伺候着,妾身先去主持赏月事宜。”
得,你兴致高昂,那就让旁人伺候着,她可是有正事要办,到时候说夫君酒劲上头,晚片刻再来,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这时候,身边有人的好处就来了,她不方便,那就让身边的人顶上去。
抱琴与傅秋芳垂眸而侍,俏丽的脸颊微微一热,足间微微翘立,便是一侧的金钏儿与玉钏儿也是羞的彤红,这位主子闹起来,可是不分场合的,只是听着王妃的话儿,心下有些怅然,其实她们也可以帮衬的。
然而奴婢始终是奴婢,主子不发话,哪有她们吃的份儿。
水溶目光灼灼的看着嗔恼的丽人,拉着丽人的手儿,语重心长的说道:“娘子,王府子嗣单薄,需得娘子劳心劳力才成,怎可假手于人。”
元春闻言,玉容微微一怔,心下便犹豫起来,王府子嗣的问题一直都是她心中的痛,美眸看向少年,眉宇间尽是羞恼之意,这少年,真可谓是拿捏准了她。
到底要不要顺着夫君的意。
正犹豫着,少年便俯身而下,泛着晶莹的唇瓣被恣意噙住,甘甜清冽丝丝缕缕浸润心底,只觉酥软入心,妆柩下的笔直不由的并拢几许。
罢了,都不需她选择了,既是夫君有意,她也不好驳了夫君的情面,这也是妻子的本份,她配合好些,尽量不要耽搁时辰。
嗯,绝对不是元春心儿躁动,纯粹是为了王府的将来。
不大一会儿,元春细气微微,抿了抿粉唇,眉眼微垂,丰泽的玉颊两侧可见两团玫红红晕,芳心涌上一抹羞意,轻声道:“那等妾身卸了冠服。”
一袭的王妃冠服,不卸了它,如何夫妻恩爱。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捏着丽人洁白的下颌抬了过来,四目相对,眸光中透着炽热,悠悠道:“娘子就穿着这一身。”
元春闻言,心下一惊,莹润的星眸恍若星辰泛着点点星光,柳叶细眉间透着惊愕之色,芳心处涌上一股难言的悸动。
怪道今儿个夫君兴致高昂,甚至于拿子嗣说事,非她不可的态势,原是因为瞧见她这一身王妃冠服,起了亵渎之心,一时之间不知让她说什么好。
贝齿轻咬粉唇,元春星眸飘忽,低声道:“那夫君仔细些,不要污了冠服。”
为了子嗣,她豁了出去,这身冠服原就是因夫君所得,既然夫君心里念着,只好随他的意,只是随意归随意,她可不想污了冠服。
哎,就当取悦夫君了,毕竟她一个郡王妃还伏低做小的侍奉过,这值当什么。
水溶闻言嘴角微扬,伸手解开冠服的盘扣,褪至肩头,便垂下螓首,大快朵颐起来,只觉满嘴甜香,酥软丰腻,让人停不下嘴。
元春美眸闭合,素手搭在少年的肩头上,扬着彤红的脸蛋儿,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抿着粉唇,传出若有若无的腻哼声。
耳鬓厮磨之际,元春顺道将今日周后捧杀她的事儿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而后眉宇间见着几分忧色,低声道:“夫君,依妾身来看,想来是皇嫂不满咱们亲近永王府。”
先前的时候元春便想着与水溶商谈此事,只是一直没机会,眼下想起来了便汇报起来,毕竟事关王府的事情,可不分场合。
水溶闻言蹙了蹙眉,贪婪的噙了两口雪白,甜香溢于唇齿间,轻声道:“嗯,我知道了,依娘子所言,皇嫂无非就是警诫咱们,不碍事的。”
周后只是捧杀了一句,但后续并未咄咄逼人,想来是仅仅是表达不满之意,警诫北静王府不宜与永王府过于亲近。
说罢,水溶拉着丽人的手儿攀岩而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丽人,温声道:“娘子,可否伺候为夫?”
元春手儿一颤,只觉掌中握住了世界命脉,玉颊涨的彤红,一双莹润的星眸瞪着少年,羞恼道:“不成。”
这人,得寸进尺了,上回就说过下不为例,眼下居然又提出了这羞人的要求,还是让她穿着一袭王妃冠服服侍,这.这真真就是没法做人,堂堂北静王妃的威严何在。
穿冠服和没穿冠服,意义不同,这是最后一层遮羞布。
果然,这人没藏着好心思。
水溶见元春不愿,心中不以为意,事情有一回就有第二回,生生不息,哪里就有心中设想的那般好,便轻声道:“娘子,伱再拖沓下去,岂不是又要耽搁时辰。”
元春闻言,丰泽的玉容再度怔住,眉宇间透着几许羞恼、几许无奈,这人,怎得作践她的时候这般无赖,让她有苦难言。
一边是私下里情趣,尚可保全颜面,一边是府里上下的心照不宣,羞的没法见人,高下立判。
也罢,本就是取悦夫君,全当吃了隔夜饭了,尽快完事,省得让人瞧了笑话去。
当然,这也多亏了水溶不计身份伺候于她,所谓投桃报李,心中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在少年的炽热目光下,元春伸出颤抖的手儿摸向少年的束带,一阵窸窸窣窣过后,高贵的北静王妃终归是垂下高高的头颅,风髻雾鬓斜插云形金累丝镶宝石簪摇曳不定。
水溶眉宇时蹙时舒,柔声道:“皇嫂的警诫,咱们不必理会,永王府还是保持关系为好。”
永王府的事情是永康帝暗示的事情,水溶不会因此而疏离永王府,况且其内还有个侄儿媳妇,水溶也不能置之不理,如若不然,侄儿媳妇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他可不想脑袋上染色。
皇后虽是一国之母,但他北静王府也不是泥捏的,敢动他北静王府试试,看谁底子硬,况且这原就是永康帝的意思,还怕了她不成。
一张嘴就要人俯首帖耳,国母就了不起?没办法,腰杆子硬,国母也不怂。
元春闻言,星眸微转,丰泽的脸蛋儿鼓鼓的,支支吾吾的轻哼一声。
夫唱妇随,元春自然是听夫君的话儿,只是不得不说,正忙着的时候,与她说什么话儿,好好的正事,忽而就不正经起来。
轻缓一声,元春扬着娇媚的脸蛋儿,莹润的星眸秋水盈盈的凝视着少年,担忧道:“夫君,妾身担心皇嫂误会咱们王府的立场。”
王府的立场是不参与皇储之争,可若是水溶无视皇后的警诫,极有可能会让皇后误会他们站队永王,所谓皇储之争,那可是血流成河,可不会给王府情面。
水溶闻言,心下亦是了然,伸手摸着丽人额间的梅花花钿,端是妩媚动人,轻笑道:“无妨,皇嫂要是误会北静王府的立场,她只会更加大力拉拢,可不会想着与北静王府为敌。”
元春听后,心思微转,须臾间便明白过来,她在宫中多年,若是愚笨,早就不知所终,北静王府是武勋一脉的领头者,势力深入大乾朝的军队,盘根错节,再加上宴会上永康帝言辞间对于水溶的看重,那些皇子只会拉拢,断不会蠢到与之为敌。
想来皇后的警诫,大抵是有试探之意,并非是真警诫。
水溶不觉有他,见时机已到,伸手将丽人扶了起来,凝视着妆柩案上的瓶瓶罐罐,大手一推,提着丽人的腰肢,落座在妆柩之上。
元春落座在妆柩上,玉颊涨的彤红,不过却也没说什么,芳心深处有些可惜那些瓶瓶罐罐,那些可是她精心添置的胭脂,真是浪费了。
赶紧些,莫要耽搁时辰,也总算先前的努力没有白费。
元春腻哼一声,只觉心中满足,“吱吱”的响声伴随着莺啼弥漫在屋内,让屋内的温度渐显高昂,细汗挂在额间。
抱琴、傅秋芳等一众人见此情形,知识的大门缓缓开启,眸中闪过亮彩,顿觉心惊肉跳,眉宇间的羞意更甚。
元春撑着案上,玉颊酡红如霞,睁开微阖的美眸看着少年,贝齿紧咬着粉唇,颤声道:“不日夫君就要剿匪,妾身心中颇为担忧。”
水溶闻言顿了顿,心下顿时无奈,先前北静太妃这般,元春又是这般,还真就是让他不知说什么好。
沉吟一声,水溶低声道:“没事,我心里有数,出不得差错。”
元春惊呼一声,足尖翘立,美眸涟涟的看着少年,眸中羞恼更甚,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不过元春也明白水溶误解了她的意思,咬着粉唇道:“妾身只是怕夫君出行在外,身边没个人照料。”
水溶闻言,神色渐显异样,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元春还打算随夫同行?
不对,元春性情端庄持重,一心扑在后宅中馈上,可不会做出这般让人笑话的事情,想来是另有深意。
思及此处,水溶轻声询问道:“娘子这是何意?”
元春凝眸看向少年,眸中闪过幽怨的神色,悠悠道:“话本子上不都说夫君打仗回来,身边不是带着医女就是哑女的,对其情根深种,妾身这个正妻就不得宠,以至于宠妾灭妻。”
水溶:“.”
这什么跟什么啊,他是带兵剿匪,不是搜罗美人,怎么可能会带着女眷在军队里面,这不是开顽笑?
扬手轻轻打了一巴掌,引得丽人一阵轻呼,只见山峰震荡,晃的人心神荡漾,抿了抿唇,水溶正色道:“那些话本子是消遣的玩意,谁会当真了去。”
且不说水溶身边元春这个正妻,便是可卿、探春、宝钗、尤氏姐妹、北静.等等,哪一个不是绝色,怎会痴迷所谓的医女和哑女。
就算什么医女、哑女美若天仙,那水溶也只会一时新奇,充其量就是妾室一流,绝不可能为此动摇正妻的位置。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犯这等糊涂,那些话本子纯粹就是博人眼球,将所谓的将军当成是白痴。
这么傻的傻子,能是将军一流,街溜子都没这么愚蠢。
元春是多么聪慧持重的人,居然也会被那些狗屁的话本子洗脑,真是毒害甚深。
元春闻言,玉颊嫣红似血,芳心见着几分难为情,一双莹润的星眸飘忽不定,低声道:“没人看着夫君,妾身心里不安,不若让三妹妹随军服侍,夫君觉得可好?”
水溶凝眸看着元春,心下大抵有些猜测,那些狗屁不通的话本子之所以让人追捧,其大多都是心中缺乏安全感的妇人,元春会被毒害,想来是因为没有为王府延绵子嗣,缺乏安全感。
思及此处,水溶伸手捏了捏丽人雪腻的脸颊,轻声道:“娘子放心,北静王妃的位置只属于你,旁人取代不了。”
对于元春这个妻子,其操持家务、孝顺婆母,皆是顺人心意,且元春性情温婉大度,不是个妒忌的人儿,这么完美的妻子,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换人,是嫌自家后宅过于和谐了,犯贱?
元春闻言,芳心甜蜜不已,莹润的星眸看向少年,眉眼间情意更甚,轻声道:“夫君,妾身是觉着咱们王府实在是过于鼎盛了,坏坏名声也好。”
水溶闻言,心下微微一顿,他明白元春的意思,北静王府原就是花团锦簇,此番再有永康帝的器重,更是锦上添花,若是水溶名声在外,想来不用多久便会引人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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