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北静王 第214章

作者:撑死的瘦子

  扎着一个双环髻,眉目秀丽的丫鬟瞧见水溶,眸光一亮,忙近前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水溶甚少来秋爽斋,故而除却探春身边的丫鬟侍书眼熟以外,旁的大抵都不甚在意,印象不深,只是瞧着眼前的丫鬟颇有些眼熟,便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见水溶不知其名字,芳心微微一黯,然而俏丽的玉容依旧保持着笑意,眼睛里透露出调皮机灵,带着几分俏皮可爱道:“奴婢叫林红玉,因犯了主子的忌讳,三姑娘便替奴婢改了名,唤小红。”

  水溶闻言恍然大悟,怪道他瞧着这丫鬟眼熟,原是林之孝家的小红,当初元春嫁进王府之时还认过眼,只是时过境迁,再加上探春素来只带着侍书,久而久之便遗忘了,若不是有原著的加注,水溶还不会有这印象。

  思及此处,水溶看着小红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隐晦的异色,既是他不认识,完全自报名讳小红即可,用不着解释一番,而且让她改名的定然是名讳中有“玉”的林黛玉,然而小红并不点明,原著中这小红便是个有野心的,一门心思悦主向上。

  当然,这不是贬义的话语,做丫鬟的没有野心,比咸鱼还不如,尤其是有姿色的丫鬟,旁的不说,璎珞、晴雯、抱琴等等诸类,王府上下的丫鬟大抵都是带着野心的。

  或者说这不是野心,而是上进心。

  小红见水溶似是打量于她,眉眼羞涩,一双明亮的双眸闪了闪,心中涌上一股欣然,俏声道:“王爷,宝姑娘在陪着三姑娘在里面叙着话,您这会去正巧哩。”

  水溶闻言略显诧异,没想到宝钗也在,这倒是赶巧了,相较起来也省事。

  不过此时水溶也不急,毕竟人在里面,还能飞了不曾,伸手捏住小红的下颌轻轻抬了起来,触感细腻。

  小红娇躯颤动,弯弯细眉之下,明眸闪烁不定,一个芳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只觉呼吸急促,心神跳到嗓子眼上来了。

  王爷这难道是天啊,自个的福分来了。

  此刻水溶借着皎洁的月光细细打量,双眸明亮动人,小巧精致的秀鼻下是一张樱桃润唇,圆圆的小脸衬着秀气的五官,容貌虽不及晴雯、香菱几人,但也相差不大,显得俏丽恬静。

  其实仔细想想,能在原著中落下名头的丫鬟,岂是平凡之辈,若无几分颜色,也没有攀高枝的底气。

  垂眸而望,只见身形俏立饱满,亦是不错。

  松了松手,水溶便不在理会,举步朝屋内走去,对于小红,他是好奇心使然,不过瞧见这番容貌,确实不错,但并不算惊艳。

  只是记得原著中小红投奔凤姐儿之际,一番话不蔓不枝,择其要领,说的如同绕口令般,清晰、连贯,令人瞋目,让凤姐儿大为赞赏,收到自己手下,而小红凭借自己的能力攀上王熙凤,成为管家奶奶手下干将。

  嗯,这是个有能力,且口齿伶俐的丫鬟。

  对于小红这口齿伶俐,甚至于能清晰连贯的学绕口令,水溶颇为赞赏,也许日后有机会,倒是能让小红表演一番,消遣娱乐。

  大抵也就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也要清淡一些。

  至于说小红愿不愿意,这就不必担心,且不说水溶貌比潘安,是京中闺阁女儿的梦中情人,单凭水溶的权势,一心攀高枝的小红怎会不愿,怕是求都求不来。

  刚刚捏小红下颌那番娇羞,可不是不愿的作派。

  小红见水溶离去,芳心一片黯然,眸光看着少年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王爷究竟是何意,到底是看上她还是没看上,有心追问,然而她并非愚笨之人,区区一个丫鬟,怎有资格追问王爷,王爷看上她是福气,看不上.那也就是看不上了,狐媚勾主的,连王府都待不下去。

  不过眼下这有苗头的就是好事,总好过不闻不问。

  思及此处,小红双眸闪动,手儿摸着先前水溶捏住的地方,眉眼间透着几许坚定之色,心中满是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水溶缓步前行,绕过一架山水屏风,只见屋内阔朗,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此刻探春英姿挺拔的立在书案前,手持笔锋,专心致志的书写,而宝钗则温婉的立在一侧,莹润的杏眸凝视着桌案,似是在观赏书法。

  “王爷来了。”

  侍立在一侧的丫鬟侍书瞧见水溶,盈盈一礼的笑声道,隐晦的提醒“专心”的两位主子。

  闻得此言,两人抬眸而望,瞧见水溶的挺拔的身影,皆是眸光一亮,探春作为“主人”,忙放下笔,飒爽的近得前来,英眸见着喜色,雀跃道:“姐夫怎么来了。”

  作为陪嫁的滕妾,进王府约一年,可姐夫来她秋爽斋的次数屈指可数,饶是爽朗的探春,心底未尝没有一丝幽怨。

  怎得,姐夫、小姨子那套腻了?腻了,姐夫不能换别的,自个又不是不配合。

  水溶温声道:“我过来看看三丫头,这么晚了,怎么还在练习书法。”

  探春闻言,水润的唇角噙着笑意,朗声道:“闲来无事,便和宝姐姐探讨书法,一时没注意时辰。”

  水溶伸手捏了捏少女的脸蛋儿,只觉柔软、细腻,青春的气息洋溢指尖,笑道:“你喜欢书法姐夫知晓,只是不可在晚间练习,下回让姐夫知晓了,让人收了你的字帖去。”

  这大姐姐喜欢灯下核算账簿,三妹妹喜欢灯下练习书法,一个个都是不爱惜眼睛的人,尤其是探春,这么一双灵动传神的大眼睛,可别受损了。

  探春闻言,英眉间的喜色更甚,她知晓姐夫是在关心自个,欢喜还不来及,怎会怪罪,轻轻的“嗯”了一声,表达自己的态度。

  这时,宝钗缓步进得前来,柳叶细眉之下,那双莹润的杏眸含情的凝视着少年,柔声道:“姐夫。”

  水溶轻轻颌首,凝眸看着丽人丰泽的玉容,温声道:“宝丫头也在呢。”

  宝钗闻言,芳心黯然,抿了抿粉唇,轻声道::“姐夫,天色晚了,我先回去了,姐夫好好陪陪三妹妹。”

  姐夫这是来寻三妹妹的,可不是寻她的,她在这儿倒是显的多余了些。

  水溶心下微微一顿,少女的异样,他怎么会没察觉到,宝钗懂事的让人心疼,轻声道:“正好也要寻宝丫头你,也省得我多跑一趟。”

  宝钗闻言,芳心涌上一股欣然,扬着丰泽的脸蛋儿看向少年,莹润的杏眸泛着点点星光。

  姐夫原是没忘记她的。

  待三人落座下来,探春斟了一盏茶水递了上去,英眸凝视着少年,清声问道:“姐夫可是有什么事?”

  瞧姐夫这作派,想来是有事寻她,如若不然,也不会将宝钗留下,总不能想着大被同眠吧。

  水溶轻轻颌首,轻声道:“过两日我便要带兵去北直隶一带剿匪,此行数月,故而与你们支会一声。”

  带兵剿匪一事,探春有所耳闻,闻得少年之言,英眸闪烁着异样的亮彩,直勾勾的凝视着少年,朗声道:“姐夫,大姐姐说让我随姐夫同去,照顾姐夫的起居,是不是我也要准备一番。”

  水溶眉头微挑,看来这是元春早就与探春沟通过,摇了摇头,温声道:“这是行军打仗,不是游山玩水,你留在府里,不需跟着我吃苦。”

  探春闻言,靓丽的英眸渐显暗淡,芳心处涌上一股酸涩之意,早先听闻大姐姐说及此事,向往之情不予言表,只是没想到姐夫不同意,真就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水溶瞧了瞧探春的神色,心下也是了然,只是正如水溶所言,这不是游山玩水,没必要带着探春同去,想来也就是一时新鲜而已。

  偏眸看向宝钗,水溶双眸闪过一抹异色,道:“宝丫头,你且留在这儿,咱们三个上塌说说话。”

  “上塌.”

  宝钗丰泽的脸蛋儿酡红如霞,芳心羞赧难抑,姐夫这是什么意思,三人同塌而眠?这这也实在是太羞人了吧。

  以往两人独处之时,姐夫就手脚不老实,以至于自个窘态百出,这要是让旁人瞧见了,可还有脸见人?

  探春虽是个爽朗的性子,但闻得此言,脸颊微微一热,心中的羞涩难当,只是没有宝钗那般含蓄。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拉着两个少女柔软的小手儿,引着她们朝里厢走去。

  随着渐行渐近,宝钗芳心愈发悸动难安,脑海中浮现出自个窘态的模样让探春瞧见笑话,只觉心头一颤,心慌的宝钗瞧着另一侧的探春,莹润的杏眸对上一双灵动传神的大眼睛,显然两人都是一般的羞怯心态,会心的一同偏过螓首,羞怯之意更甚。

  持重的宝钗有心挣脱,然而离别之际,她也想着多与情郎温情,一时竟舍不得挣脱,半推半就的进得里厢。

第310章 水溶:枕边风的危害

  挑起璎珞穿成的的珠帘迈进里厢,水溶环往四周,窗边的“大观窑”盛放佛手,宁神的香气弥漫在寝室之内,屋里东边竖着放满了瓷瓶,雕饰的古董架子,陈设奢华。

  卧榻绣床上的纱帐木床上挂着透明的纱帘,绣花被子和枕头摆放在床头,床的斜对面是一座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还有一顶金镶宝钿花鸾凤冠和一串罕见的倒架念珠。

  与书房的爽朗大气不同,寝室的布局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女汉子再如何大大咧咧,本质上还是女子,需得补足,更别说探春不过是性子爽朗而已,女儿家的细腻温婉是刻在骨子里,宛如一朵带刺的“玫瑰花”。

  探春虽心中羞涩,然而性情敢说敢为、做事达练,既入得寝室,也就落落大方起来,英气的玉颊浮上两抹嫣红,洁白的素手灵巧如蝶的服侍水溶更衣解带。

  反倒是夙来体贴的宝钗,此刻立在原地,垂着螓首,素手将手中的绣帕攥成了团,心儿的悸动不曾停歇,显得彷徨无措,心神恍惚不定,莹润的杏眸忍不住打量着干练的探春,芳心之中,更为羞涩几许。

  倒不是因为少年宽衣解带,毕竟光着的都见过,何况眼下,只是照此情形,真就是要三人同塌而眠了,这对于保守的宝钗而言,有些不知所措。

  水溶凝眸看着宝钗,心下了然,无非就是见识少,以后习惯便好,于是嘴角噙上一抹戏谑之意,道:“宝丫头,不要紧张,咱们就是一块叙叙话儿,姐夫不会做什么逾越之举。”

  宝钗闻言芳心一颤,梨蕊般的玉颊绚丽如霞,莹润的杏眸嗔了少年一眼,芳心暗啐一声,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还不如不说。

  以姐夫在床第之间的为人,信这话就有鬼了,说着说着,嘴皮子就利索起来,不知嗦到哪里去了。

  水溶一袭中衣的上了卧榻,揭开绣花被子披在身上,凝眸看着踌躇不前的两人,招手道:“好了,真就是叙叙话儿,你们快上来吧。”

  这话倒也不假,一天转场三回,水溶确实没什么大的想法,抱着两人叙叙话儿,只动嘴皮子,绝然不会动热武器。

  热武器的弊端,就是得降温,否则容易炸膛。

  探春闻言,偏眸看向宝钗,玉颊微微一热,英气的明眸泛着点点羞涩,抿了抿粉唇,提着素手解开盘扣,露出里间鸳鸯赤色小衣,飒爽的往绣榻走去。

  今儿个逃是逃不掉了,也不想逃,索性大方些,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反正她们姊妹间又不是没一块睡过,无非就是加了一个人而已。

  嗯,就当姐夫是个有突出点的姊妹好了。

  有探春这个风向杆,宝钗心底的彷徨就减少几许,她若是尴尬,倒是显得小气,这就是攀比的心里,便颤抖着素手解开裙裳,露出里间蓝印花布喜鹊登梅小衣。

  水溶揽着已然进了卧榻里侧的探春,目光落在雪白肌肤的宝钗身上,心下顿觉畅然。

  这种类似于修罗场的场面,就怕她们尴尬的退缩,有探春做榜样,便可一带一路,先是宝钗,然后是其他,期间可避免许多尴尬的场景,殊为不错。

  宝钗去了外裳,亦步亦趋的近得前来,凝眸看着卧榻上的两人,芳心娇羞不已,雪白的肌肤泛着点点玫红,恍若绽开的牡丹,鲜艳动人。

  此刻探春已然缩在里侧,剩下的就是外侧的位置,想寻个遮羞的地方都没有,这倒是让宝钗心头见着一丝后悔意思。

  早知晓的话,先前就果断一些。

  抿了抿粉唇,宝钗掀开绣花被子,靠在卧榻边上缩了进去,玉颊绯红,芳心之处满满都是羞涩之意。

  正忐忑之际,一只大手揽着她的玉肩,娇躯不由的颤抖,愣神之际,已然靠在那熟悉又陌生的怀中,温润的触感,让少女芳心颤动,莹润的杏眸泛着点点星光。

  还说不会有什么逾越之举,这刚上榻便动起手来,待会是不是还要她掌握乾坤,亦或者是卧薪尝胆?

  水溶揽钗探于一身,心下也颇为自得,这就是胜利的曙光,有此先机,往后搭配起来甚是便宜,可享齐人之福矣。

  只是感受着宝钗娇躯的颤动,水溶也知晓少女的羞怯,这时候就要转移话题,减免少女的彷徨不安,便温声:“宝丫头,薛家在京中落户的事情可有安排?”

  宝钗听见薛家的事儿,心神果真转移,抬眸看着少年,柔声道:“妈打算年末的时候落户。”

  “年末”,这也就是要过新年了,新年新气象,图个吉利,到时还能在王府凑个年节的热闹,拉近薛家与北静王府的关系。

  说起来这薛姨妈倒也不愚笨。

  轻轻颌首,水溶轻声道:“姨妈心里有数便是,等什么时候搬家与元春说一声,到时让她安排些人手帮衬。”

  大妇,后宅的事情都要操持,这就是元春的职责。

  宝钗闻言心下一暖,颔首道:“我知道嗯~”

  身前受袭,不由的让宝钗忍不住腻哼一声,娇躯微颤,丰泽的脸蛋儿绚丽如霞,芳心羞涩难当,垂着螓首埋在少年的怀中,耳根子红透了,绣花被子下那双雪白的笔直微微并拢几许。

  她就知道姐夫在床第之间不是个老实人,现下三妹妹怕是在笑话自个了。

  水溶倒是不以为意,鸵鸟心态,亦或者是掩耳盗铃,反正没看见,就什么都不知道。

  此刻水溶饶有兴致的捉着那雪兔,隐约间似乎比以往丰盈几许,触手柔软、丰腻,让人爱不释手。

  嗯,这不是逾越之举,而是关心小姨子的健康成长。

  例行检查之际,水溶偏眸看着缩在里侧的探春,见其眉眼低垂,白腻如雪的鸭蛋脸面上浮上两朵红晕,心下颇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