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撑死的瘦子
她明白水溶的话语,大抵是变相的让她还俗,如若不然,一个出家人在园子里有什么好逛的,这不是让人碎嘴了去。
况且,一旦自己还俗,虽是名正言顺,但多多少少对少年有些影响。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若是还俗,那就是后宅中人,不可避免的要与这位爷后宅里的人打交道,这让妙玉极为不适。
与其如此,还不如就这么着了。
左右是她先起的欲念,这些酸涩的苦楚,全当做是在修行。
水溶见妙玉这般说了,倒也没有勉强,其实他也就是这么一说,大家伙也知道,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之中,总会说一些甜言蜜语的哄人。
当然,若是妙玉愿意还俗,水溶也没有意见,总归决定权是在妙玉身上。
轻缚住丽人的玉腕,水溶伸手挑起丽人洁白的下颌,俯身擒住那泛着晶莹的唇瓣,丝丝缕缕的暗香浮动,沁润心底。
也不知怎得,王府后宅众人,包括“天上人间”以及在外的两位侄儿媳妇,一番计较下来,水溶还是喜欢与妙玉亲昵。
想来是妙玉那股“气质美如兰,才华馥如仙”的气韵加成,不同于一般俗流的佛性,两者相合,不是一般的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旁人难以企及。
亦或者是当下“强人”的场景让水溶有不一般的感受。
念及此处,水溶不在多言,手儿探进丽人宽松的道袍之中,一手少林寺的龙抓手大开大合,降妖伏魔。
妙玉娇躯微颤,美眸睁开一丝,看着少年的胡作非为,芳心直啐起来:这人还是这般.下手没轻没重。”
只是强人如此,贫尼又待如何,只能贝齿紧咬着粉唇,美眸闭阖,鼻翼中腻哼连连,任由少年轻薄。
好一会儿后,妙玉娇躯酥软,一张雪腻的脸蛋儿绚丽如霞,柳眉之下,美眸已是水润盈盈,见少年起身,心下讶异,正要询问之际,忽而妩媚流转的眉眼间涌上一抹羞恼之色,偏过螓首不在言语。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伸手按着丽人秀发如瀑的的螓首,说道:“又不是第一回了,怎得还嫌弃起来。”
妙玉“被迫”凑得近来,琼鼻间萦绕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气息,不由的芳心剧颤,只觉脑袋空空如也,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仔细想想,确如少年所言,又不是第一回了,少年不也是伺候过她.
水溶蹙了蹙眉,转而舒缓开来,目光看着几案上茶盅冒着的热气,心下不觉好笑。
到底与妙玉知根知底的,水溶也摸清楚了妙玉的某些隐藏性情,你若是对她好声好气的,傲娇的属性便显露而出。
可若是横眉冷对的,妙玉反倒是顺从起来,似乎有些着受虐的性子。
原著中,妙玉被强人所掳后,惜春言其“素来孤洁的很,岂肯惜命”,宝玉也说“这个人必不肯受,一定不屈而死。”,其结局应是不堪凌辱轻薄,自寻了断的。
然而事实却是“可怜金玉质,终陷污泥中”,再加上“青灯古殿人将老”评语,可见妙玉被凌辱轻薄之后,仍旧违心地在污淖般的环境下活着。
由此看来,妙玉其实并不如其所表现那般的孤洁。
轻抚丽人的螓首,水溶轻声道:“如今师太是愈发的舌灿莲花,论起道来,我怕远不是对手了。”
早先,水溶还能仗着妙玉懵懂无知压其一头,可眼下妙玉是天赋异禀,俨然是融会贯通,让水溶都有些汗颜。
常年念经诵佛的人,嘴皮子自然也就利索。
妙玉闻言,芳心不由的涌上一股羞恼,声音含糊不清,说道:“你若再羞辱于人,贫尼不伺候了。”
她被逼着做这些腌臜的事儿也就罢了,如今少年居然还说起风凉话来。
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垂眸看着埋于螓首的丽人,眉宇间藏着几许晦暗之色。
临到头来还敢出言不逊,仔细糊你一脸.
皇城,坤宁宫。
金碧辉煌的殿宇内,周后倚坐在高台软塌之上,雪颜玉肤娇嫩动人,身着一袭朱红绣牡丹花衣裙,葱郁鬓发之间别着一根金钗步摇,气质雍容华贵。
闭目养神之际,宫人禀道:“娘娘,乐王殿下来了。”
闻得此言,丽人美眸睁开,璀璨的明眸闪了闪,眉眼间流溢着一丝喜色。
毕竟这乐王不是外人,是她怀胎十月生下孩子,情感上自不是外人可相比。
不多时,一身蟒袍的乐王走了进来,瞧见高台软塌上的丽人,眉眼舒缓,近前行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周后眉眼弯弯,示意乐王平身之后,纤纤素手招了招,眉眼间满是慈爱之色,道:“栖儿来了,到母后身边来。”
乐王闻言,脸上见着笑意,迈步朝着高台走去,落座在一侧锦墩上后,道:“母后,近来可还好?”
虽是亲母子,但身在皇室之中,繁文礼节甚是繁琐,尤其是对于已然出宫建府的乐王,母子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听见儿子的关怀,作为母亲的周后自然是欣然,水嫩的唇角微微扬起,眉眼开笑道:“母后这儿一切安好,倒是栖儿,进来的时候就板着一张脸,可是因为栎儿的事烦扰?”
知子莫若母,打从乐王一进来,她就猜到其是为了永王的事情。
乐王面色沉了沉,抬眸迎上周后那关切的容色,心下微微一缓,轻叹道:“母后慧眼如炬,儿臣确实因为二哥的事情烦忧。”
说着,乐王变了变脸色,沉声道:“父皇器重,二哥在朝堂上如鱼得水,如今是愈发的春风得意了。”
朝堂的官员有不少是见风使舵的,永康帝对于永王的态度转变起来,下面的官员自然也就上行下效。
现下朝堂之中,永王比他的风头还要更胜,这让素来顺风顺水惯了的乐王如何不能郁闷。
周后闻言了然,其实不光是乐王烦忧永王的事情,便是她也在思虑。
原本不能人事的永王居然有了子嗣,这事尚未查明,现下陛下的态度又暧昧,一时让周后都有些担忧起来。
沉吟一声后,周后凝眸看向乐王,宽慰道:“栖儿,你也不用多想,办好你父皇交待的差事便好,一时的得意无关痛痒。”
在周后看来,永王此时的风头只是镜花水月,一旦让她查清其中的缘由,事情便可迎刃而解,甚至一劳永逸的解决永王这个隐患。
混淆皇室血脉,这等大罪,永王还能翻盘?
只是这等事情本就是隐秘之事,知晓永王不能人事的屈指可数,周后甚至于连乐王这个亲儿子都未告知。
如此隐秘之事,只能暗查,但暗查的效率低下,直到现在也没个头脑,不知那借种的究竟是何人。
乐王闻言,神色并未舒缓,挑眉道:“母后,儿臣也知晓办好父皇交待的差事,只是二哥那儿.听说北静郡王去二哥府上做客了。”
在有心人之中,水溶踏进永王府大门的那一刻,他们便已经收到了消息。
周后闻言蹙了蹙眉,心下微微一怔,倒是没想到这北静郡王居然去永王府做客去了。
以水溶的身份而言,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某种信号,尤其是水溶刚回京没两日,便堂而皇之的与永王亲近,其中所代表的含义,值得人深思。
以目前永康帝暧昧的态度,以及永王本就占据法统的身份,最后加上代表武勋一脉的北静王府,也难怪乐王大惊小怪了。
“想来是叔侄间的亲近,无需大惊小怪。”沉吟几许,周后轻启红唇道。
乐王闻言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几许不满,道:“儿臣与北静郡王是叔侄关系,怎不见与儿臣亲近。”
周后闻言瞥了乐王一眼,语气尽量平缓道:“栖儿,你既知道北静郡王是你叔父,怎不见你与栎儿一般对叔父恭敬。”
说起这事来,周后心里也颇为无奈,永王不顾脸皮的三翻四次贴上去,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能得到好感实属正常。
乐王闻言顿时语噎,白净的面色浮上一抹不自然之色,踌躇几许,才说道:“母后,儿臣做不来。”
他不是没试过去交好北静郡王,然而每回都是碰软钉子,他也知道永王亦是如此,只是没想到永王居然不顾脸皮的硬凑上去。
但永王能不顾脸皮,他乐王做不到。
周后闻言,璀璨的明眸看着面露尴尬之色的乐王,芳心无奈起来,幽幽道:“栖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苦在意这些虚的东西。”
乐王不以为意,湛然道:“儿臣做不到。”
诚然,水溶是北静郡王,位高权重,可他也不差,堂堂的大乾皇子,未来是要登临至尊之位的人,该俯首帖耳的是北静郡王,而不是他。
君君臣臣,让他一个未来要当君王的人低三下气,如何能接受。
周后瞧着乐王坚定的神色,芳心顿觉无语,这孩子就是过于顺风顺水,养的有些自负起来,那北静郡王是何人,连身为皇帝的永康帝都要和颜相待,乐王一个皇子凭什么拿大。
忽地,周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凝眸看着乐王,问道:“栖儿,你老实告诉我,荣国公府的事情,你是不是掺和进去了。”
乐王面色的不自然之色更甚,抬眸看了一眼周后,低声道:“嗯,儿臣让下面的人上奏了荣国公府的事情。”
果不其然,她就觉得乐王对于北静郡王的怨念颇大,竟掺和上了荣国公府的事情,
“糊涂,你掺和这事作甚。”周后横眉冷指,喝道。
明眼人都知道,永康帝定然不会降罪于荣国公府,如若不然,也不会将其定为“恶仆欺主”的性质,显然是要将罪责全都推倒下面的人去。
这时候掺上一脚,不是摆明了作对。
面对周后的训斥,乐王自然不敢反驳,只是不服气的低声道:“北静王府既然要支持永王府,那也不能怪儿臣动手啊。”
周后闻言只觉心塞,无非就是与永王亲近了一些,这是从哪里看出了北静王府支持永王?
此时,周后已然没心情怪罪乐王,现下既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只能想办法补救,以免将北静王府推开。
思来想去,周后心中隐隐升起一抹由头,记得当初选秀的时候,北静郡王曾与永康帝笑言挑选秀女.想来是个好色之人。
第358章 袭人:不得了了,二爷魔怔了
这日,黄道吉日,宜搬家。
薛家新居,张灯结彩,来庆贺的人如过江之鲤,黑油大门前摆放着长长的一溜车轿骡马,热闹非凡。
正厅前早早搭起行台,薛蟠、薛科以及上京祝贺的薛霄都穿著锦服在外头陪侍,来祝贺的亲戚拢共摆了约有十余桌酒。
后宅内院里面也摆下酒席,薛姨妈一袭喜庆的在院内招呼宾客,面上的笑意始终不减,一时之间,恍若年轻了好几岁。
这时,宝钗领着莺儿走了过来,一袭杏黄缎面牡丹折枝刺绣圆领褙子,白色圆领袄子,下衬桃红色绣牡丹百褶裙,脸若银盆,眼同水杏,眉不描而翠,唇不涂而朱,骨肉停匀,处处透着雍容淡雅的仪态,无愧于“淡极始知花更艳”。
“乖儿,你不在里面陪太妃看戏,怎么过来了?”薛姨妈笑盈盈的问了起来。
薛家的新居本就是挨着北静王府,故而北静太妃等一众女眷,早早的便来凑了热闹,增添了薛家的体面。
宝钗丰润的脸蛋儿带着浅笑,轻声道:“太妃说女儿还是薛家人,怕妈这儿招待不过来,便让我过来帮衬一二。”
薛姨妈闻言,嘴角的笑意更甚,看向宝钗的眼神中带着几许感怀,轻声道:“太妃通情达理,以后妈也不用担心你了。”
按理来说,宝钗既然入了王府,那便不在是薛家人,故而今儿个薛家的乔迁喜宴,薛姨妈并未打算让宝钗帮衬,以免让太妃介怀。
然而没想到太妃居然如此通情达理,让薛姨妈提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自家女儿即便是妾室,也不会受委屈,心中感叹将宝钗送入王府是正确的选择。
宝钗笑着应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其实宝钗心里明白,太妃的善意大多是来自于水溶,因为水溶对于薛家的重视,故而“爱屋及乌”,对待薛家上自然也就通情达理起来。
不大一会儿,只见一袭锦服的中年妇人笑盈盈的走了过来,热络道:“薛姐姐,恭贺迁居之喜啊。”
薛姨妈瞧见来人,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招呼道:“原是夏妹子来了。”
宝钗抬眸看着所谓的“夏妹子”,心中也知晓来人是夏家的奶奶,与薛家一样,都是户部挂名的行商,也是数一数二大门户,合长安城中上至王侯下至买卖人,都称他是桂花夏家。
薛、夏两家当年是通家来往,儿女子辈从小儿都一处厮混过,论起亲来,还是姑舅兄妹的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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