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北静王 第282章

作者:撑死的瘦子

  水溶闻言笑了笑,反问道:“老太君舍得?”

  这话一出,贾母心下微微一怔,浑浊的目光闪过一抹异色,原以为是打趣的话,可听王爷这意思,是真的有所心动啊!

  垂眸看了一眼堂下的鸳鸯,贾母笑着说道:“王爷能瞧上是她们的福气,有什么舍不舍得的。”

  水溶言语中带着打趣的意味,笑道:“可别,都是老太君一手调教的,用的顺当,我若是真要了去,回头元春那儿可不得给我甩脸子看。”

  他倒是有直接开口讨要鸳鸯的意思,只是现下这种情况,讨要起来,打了贾赦的脸面,倒是让鸳鸯难做人了。

  况且以贾母的精明,会听不出水溶的言外之意?左右人儿在那,煮熟的鸭子还能跑了去。

  有时候,你只要稍稍表露出一些心思,下面的人自然就知道该如何去做,犯不着打直球的落人脸面。

  贾母若有所思的看了水溶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王夫人也品出了一番潜藏的意味在,打量了一眼鸳鸯,笑道:“王爷这话说的,大丫头素来温婉大方,岂会与王爷计较。”

  鸳鸯是个懂事的丫头,王爷既然看中,得想个法子劝劝老太太,送到元春身边,既添了一份助力,又衬了王爷的心意,何乐而不为呢!

  水溶点了点螓首,自家媳妇自家能不知道,元春的确是温良的性子,事事以夫君为主,别说甩脸子什么的,就是水溶当面甩她几鞭,都是“软糯”的受着。

  鸳鸯的事罢,尤氏等人便扶着鸳鸯回屋去了,而水溶与贾母、王夫人、贾政闲聊几句后,便托故朝东府小宅院走去。

  甄画屋里。

  怀着身子的人儿乏力,这会子的甄画隆着小腹倚在软塌之上,有些昏昏欲睡的,眉眼间尽是慵懒之色。

  “王爷过来了。”外间传来丫鬟的声音,顿时让甄画神情一震,芳心满是欢喜。

  不大一会儿,水溶举步而入,抬眸看向倚在软塌上的丽人,轻声道:“画儿。”

  甄画心儿一颤,莹润的明眸含情的看向少年,吴侬软语的声音中见着雀跃,说道:“表哥,你来了。”

  表哥又来看她了,可见表哥心里一直挂念着她。

  水溶移步近前,伸手拉过甄画的纤纤玉手,语气温和道:“过来看看画儿,不知画儿可有想着表哥?”

  甄画闻言心中甜蜜,丰润的脸蛋儿浮上一抹红晕,抬着泛着晶莹的明眸看向少年,轻抿着粉唇,软腻道:“日思夜想哩。”

  可不想吗,想的都

  水溶会心一笑,伸手捏了捏丽人娇媚的脸蛋儿,笑道:“那表哥来伺候表妹。”

  原就是念着甄画这时候多愁善感的,故而特意排忧解难,水溶倒也没有忸怩,便攀上了一对儿酥翘。

  甄画玉颊粉嫩,垂眸瞧着伏在自个身上的少年,眉眼间透着一丝嗔怪,这人,每回都要抢着吃上两口,就这般的贪吃?

  不过甄画倒也没说什么,原就是两人偷偷摸摸的,能得一时之欢已然足够,总好过独守空房,故而每时每刻都不能浪费了去。

  不大一会儿,甄画见少年躺在她身后,心儿颤动,抿唇道:“表哥,画儿近来腰儿有些酸,表哥可得仔细些。”

  贪欢归贪欢,但还是肚皮子要紧。

  水溶闻言蹙了蹙眉,目光落在甄画愈发渐显的小腹,心下也是了然,挺着个肚皮,能不腰酸?

  沉吟一声,水溶忽而道:“惊蛰,进来。”

  屋外守着的惊蛰听见声响,垂着螓首走了进来,声音中带着几许颤抖,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她是知道姑娘与王爷的事儿,故而从王爷进了屋,便打发了守在外面的丫鬟婆子,自个亲自放风。

  水溶开口道:“过来扶着些画儿。”

  惊蛰闻言芳心剧颤,莹润的柳眸瞪圆了去,还以为王爷喊她有什么要紧事,原是扶着姑娘,这倒也是要紧事儿。

  咬了咬粉唇,惊蛰缓步近前。

  这边,尤氏安抚了一阵子鸳鸯,便朝着小宅院走去,想着去见见画儿,看是否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便朝甄画的院子走去。

  刚进院落,见无人守着,心下带着几许疑惑,想着许是甄画需要静养,便打发了去,索性没放在心上,径直朝厢房走去。

  正欲挑帘之际,忽听里间传来“呀”的一声,让尤氏吓的顿了顿手儿

第368章 甄画:这尤氏,好拿捏的很

  厢房外,尤氏玉容微微一怔,纤纤素手悬在空中,长长的眼睫轻蹙起来,暗道:“这好像是画儿的声音,怎么怪怪的。”

  尤氏并非是愚昧之人,早就通了人事,尤其是贾珍尚在时那派穷奢极欲的作派,兴致高昂时从不会顾忌场合,故而尤氏听多了莺啼流转。

  莫不是画儿与蓉哥儿.这画儿还怀着身子哩,如何使得,真真是荒唐。

  念及此处,尤氏本欲离去,刚转身之际,晶莹的耳畔间复又传来一阵绮丽流转,只觉心尖儿一颤,也不知怎得,忽然顿住了身子

  “要是蓉哥儿伤了画儿,可怎么了得,切莫让蓉哥儿胡来。”

  没错,她是担心画儿肚子里的孩儿,那可是她的孙儿,未来自身的依靠。

  鬼使神差的,尤氏回过了身子,伸出颤抖的素手,勾起帘布的一角,探着螓首,美眸涟涟的朝里看去。

  透过一架山水屏风,隐约可见里间软塌上的三人,只见夙来婉丽的甄画斜侧在软塌之上,华贵的衣裙堆了起来,身侧的丫头静静的侍立着,帮抬着丽人的一只笔直,方便身后的男人.

  视觉的冲击,让尤氏差点儿喊出声来,连忙伸手捂住了嘴,弯弯柳叶细眉之下的美眸瞪圆来,呆若木鸡。

  这.怪道外面没人守着,原是惊蛰也在里面。”

  丽人那张雪腻的脸颊绚丽如霞,美艳不可方物,心绪起伏,涌上一抹难言的悸动,脚下的绣花鞋不自觉的并拢几分。

  说起来,尤氏正值当年,然而贾珍早早腻了她,总往年轻的小丫头身上凑,已然许久未曾

  此时不知怎的,尤氏有些羡慕起甄画来,怀着身子还贪欢,这得有多受宠,有多么的恩爱,多么的.幸福。

  贝齿轻咬着粉唇,丽人芳心欲壑难填,晶莹明澈的美眸中,清晰倒映着屋内那“荒唐”的一幕,竟有些移不开眼来。

  哎,那人不是蓉哥儿,是王爷,此溶非彼蓉。

  发现此点,丽人一颗芳心“砰砰”跳个不停,几乎要跳出嗓子眼般,这.画儿怎得与王爷搅合在一起了。

  一时之间,尤氏心中涌起各种震惊、猜疑。

  “莫不是因为宁国公府出的一通子事儿,画儿屈身侍人,以保周全,还是说这两人早有勾结,暗通款曲。”

  那画儿肚子里怀的那个岂不就是.

  尤氏深知鹌鹑之道,且不论其中缘由,既然两人搅合起来,这事万万不可声张,如若不然,自身不保。

  想着扭身离去,全当做无事发生,只是耳畔间响起的绮丽之声,好似带某种魔力般,让脚生了跟一样,定在原地

  屋内,甄画美眸朦胧,长长的眼界颤动,感受着少年的柔情蜜意,只觉心尖儿涌上一股子甜蜜,让人沉迷其中而不自拔。

  因是软塌正对着屋门,美眸睁阖之际,透过屏风,隐约瞧见门帘下一双赤红色的绣花鞋,不由的心神一震,瞪圆了明眸,死死的盯着,似是确认一般。

  “屋外有人窥视,这不是自己那便宜婆婆。”

  此刻丽人芳心颤动,倒是没想到自个的事儿被婆婆撞破了去。

  “嗯~”

  正当少女心神错愕之际,只觉心尖儿一颤,忍不住的腻哼了一声。

  水溶伸手捏着少女的下颌扭了过来,俯身噙了两口唇瓣,才附在少女的耳际边说道:“画儿,可是表哥伺候的不好。”

  两人亲密无间的,水溶自然察觉到了甄画的异样,这种时刻还心有旁骛,无疑是对于水溶的无言羞辱。

  怎得,瞧不起他.还是它.。

  甄画雪腻的脸蛋儿浮着一层玫红色的光晕,明艳动人,眼波水润盈盈,嗔怪的白了少年一眼,声音中带着几许软腻、娇媚,道:“表哥,你仔细些。”

  什么伺候的,这会子不就是在作践她,亏她挺着肚子哩,居然还如此不知怜惜,仔细将来孩子怪他这个做爹爹的。

  水溶轻笑一声,伸手抚着丽人隆起的小腹,温声道:“我心里有数。”

  自个的孩子,岂能真的视若无睹,有分寸哩。

  甄画轻“嗯”了一声,玫红的脸蛋儿彤红如霞,抬着莹润的美眸瞧了瞧屋外,见帘布轻轻摇曳,那躲藏在后的人儿已然不见人影。

  想来是发觉自己暴露了,逃之夭夭,不过甄画也并不担心,相处的久了,她知道自家婆婆是个锯嘴的葫芦,不会多嘴了去。

  思及此处,甄画便也没在多想,抬眸看向惊蛰,抿了抿粉唇,轻柔道:“惊蛰,抬高些.”

  这边,尤氏几乎是逃一般,快步离了厢房,一路沿着回廊回到自己所居院落。

  进入厢房之后,只听“砰”的一声,尤氏把门关了起来,曼妙的娇躯抵在门上,艳丽的脸蛋儿涨得通红,大口的喘气不止,身前颤颤巍巍的,晃得人眼花缭乱,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掉了下来.

  “画儿是看见她了吧,没错,一定是的。”

  原本尤氏偷瞧的好好的,可她注意到了甄画的眼神,虽是隔着屏风,但她知道对方一定是发觉她了。

  她就是个无根浮萍,撞破了这等丑事儿,要是甄画将此事告知了王爷,以大家族一惯的作派,怕是没好日子过,甚至于.悄无声息的消失也说不定。

  念及此处,尤氏原本鲜艳的脸蛋儿变的煞白起来,芳心懊恼不已,也不知自个是不是魔怔了,竟一直偷瞧着不走?

  现在好了,被发现了,也不知王爷会如何炮制她。

  抿了抿粉唇,尤氏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细细计较起来,以她对甄画的了解以及自个与她“友好”的婆媳关系,只要自己抵死不认,保证不把事儿暴露出去,想来也不会计较。

  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甄画的婆婆,不是那等子可以随意处置的丫头。

  想到此处,尤氏微微一缓,莲步行至桌案前,拿起桌子上的一盅半温之茶,就“咕咚咕咚”饮下,让心境渐显平和。

  缓了一会儿,尤氏忽觉身子不大爽利,并着的绣花鞋扭了扭,芳心羞涩难抑,暗道:“这也罢,多想无益,还是先换身裙裳吧!”

  再回到甄画厢房内。

  此时的水溶已然穿戴整齐,俊秀的面容透着神清气爽,垂眸看着瘫软的甄画,伸手抚了抚其娇媚的脸蛋儿,温声道:“我不能久待,先回去了。”

  许是身子渐长,甄画愈发的润了,都有些让人食髓知味。

  甄画玉颊浮上两朵玫红的光晕,凝眸看着少年,眉眼间透着浓浓的慵懒之色,依依不舍道:“那表哥慢走,可要记得早些再来看我.和孩子。”

  一个合格的“情人”,断不能不懂事儿的黏人,甄画明白这个道理,自是无话可说。

  只是丽人心中难免带着几许幽怨,其中有不舍之情,更多的少年的行径,真就是有那拔啥无情的意味。

  水溶轻轻颌首,俯身噙了两口丽人晶莹的唇瓣,安抚了一两句,才施施然离去。

  待水溶离去,甄画也缓了过来,抬眸看了一眼面色涨红的惊蛰,吩咐道:“惊蛰,准备一些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少年那不知轻重的,弄的那那都是,不沐浴一番的话,身上不爽利。

  惊蛰作为“旁观者”,自是明白姑娘的“苦楚”,应了一声,才迈着几近酥软的笔直,下去准备去了。

  今儿的一幕,着实是让惊蛰大开眼界,心绪难定,也算是一睹王爷的真容,真真就是吓死个人,不知自家姑娘怎就容得下。

  过了好一会儿,甄画沐浴过罢,换上一身裙裳,娇媚的脸蛋儿妍丽如桃蕊,眉梢间绮韵流溢,真真是愈发的美艳不可方物。

  此刻的甄画端坐在锦墩之上,拿起桌子上的茶盅倒了一杯温茶,呷了一口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惊蛰,你去请太太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