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撑死的瘦子
如若不然,你以为尤氏此时还能裙裳整齐。
正此时,丫鬟惊蛰走了进来,抬眸看了尤氏一眼,心中带着几许吃味,说道:“王爷,小姐这儿奴婢来照料着,大奶奶,您带着王爷去外间歇会儿。”
水溶:“.”
让尤氏带着歇会儿,怎么个歇法不言而喻。
水溶不是榆木疙瘩,惊蛰这会儿来此意有所指的,定然就是甄画授意。
还说不宜在女儿面前做的过份,转眼间甄画便送上了梯子,不禁让水溶心中感叹表妹的体贴,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尤氏显然也是明白其中的意思,抬眸看了一眼英姿挺拔的少年,眉眼羞涩,那张艳丽的脸蛋儿嫣红欲滴的,裙裳下的笔直不由的并拢几许。
算起来,好长一段时间没有.
水溶抬眸看了一眼尤氏,说道:“劳烦尤大奶奶引路吧。”
既然是表妹的一番心意,水溶自是不会拒绝,毕竟丽人那丰腴的娇躯以及无限的包容,还真是让水溶颇为怀念。
尤氏闻言心儿一跳,玉颊顿时羞红如霞,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引着少年离得厢房。
事已至此,也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反驳的,既然无法拒绝,那就只能.顺从,免得凭白遭罪不是。
两人来到一处厢房,刚一进屋,尤氏的盈腰便被一只大手揽住,娇躯回转,硬生生的撞进少年的胸膛,不禁让丽人柳眉紧蹙,轻呼了一声。
还未等回过神来,却见少年已然俯身凑了过来,自家那两瓣桃蕊搬的唇瓣便被擒住,那恣意霸道的气息,让丽人心神一震。
少年待她总是这般的霸道,一点儿也不知什么是怜香惜玉。
话虽如此,但尤氏也不知怎得,心儿却并不讨厌,反而涌上一抹欣然,美眸不由自主的阖上,微微扬着螓首方便少年,任由他攫取那一抹甘甜。
没一会儿,尤氏已然是娇躯酥软,那艳丽的脸颊酡红如醺,弯弯柳眉下,晶莹的明眸莹润如水,檀口微微。
那熟悉的恣意、窒息,真真是不知让人说什么好。
忽而,尤氏只觉螓首一股压力袭来,娇躯不由自主弯了下去,凝眸看着少年那挺拔的英姿,丽人芳心羞臊。
又不是第一回儿,她岂会不知少年之意。
抿了抿粉唇,尤氏终是凑了上去。
水溶凝眸看着桌案上那摆放整齐的茶具,目光时蹙时缓,悠悠道:“原以为尤大奶奶是个锯了嘴子的葫芦,在本王看来,此言倒是名不副实了。”
尤氏闻言,哪里不知这是少年在调侃于她,芳心羞臊不已,那双莹润的美眸微微闪动,垂着螓首默然不语,自顾自地起来。
说她是什么“锯了嘴子的葫芦”,无外乎就是因为她原本身为宁国公府的大奶奶,可却面对贾珍的穷奢极欲无所劝诫的调侃而已。
话虽如此,但尤氏心里也委屈,你以为她看得下去那贾珍的行为?只是她小门小户的出身,明面上是府里的大奶奶,然而没几个人看的起她,若是出言劝诫,不仅仅没有效果,便是之身也要受到波及。
既是如此,又何必去多这个嘴儿。
只是没想到,眼下她都多了这个嘴儿了,少年居然还打趣她。
水溶见丽人只顾口舌之欲,伸手捏着丽人的下颌,微微抬了起来,垂眸看向丽人那明媚的玉容,道:“珍嫂子,怎得不说话儿。”
尤氏:“.”
她能说什么话儿,而且这会儿喊她珍嫂子作甚,有哪个嫂子如她这般的,少年分明就是在故意戏弄她
眼前的少年侄儿媳妇不放过,连他这个做嫂子的也是百般的凌辱,穷奢极欲与贾珍之不妨多让,甚至于尤氏还觉得少年更为恶劣。
只是也不知怎得,尤氏心中对于少年并无贾珍那种厌弃之感,反而.
难不成是因为是少年的身份高贵让人生畏?还是说少年那恍若谪仙的容貌?亦或者说是少年的年轻气盛?
想来大抵都有吧!
抿了抿泛着晶莹的唇瓣,尤氏嗔道:“王爷,您就饶了我吧。”
尤氏心里清楚,这会儿她说什么都是错,说不准还会因此让少年更为恶劣,于是乎索性求饶起来。
“呵呵。”
水溶轻笑一声,倒也没有继续再打趣,扶起那羞臊的尤氏,拉着丽人来到桌案前,抬手便扫落了桌案上的茶具
甄画厢房内。
这会儿,甄画倚卧在床榻之上,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直直的望着帘布,眉眼间带着几许期许、希冀,似是有些望眼欲穿。
安排尤氏去伺候表哥,那是因为自个身子不适,表哥难得来一趟,可不得让表哥尝尝鲜儿。
只是尝鲜归尝鲜儿,但表哥可不能将她抛诸脑后,尝完鲜儿,那可是要过来看她的,她一肚子的思念、委屈,还等着与表哥诉说哩。
也不知过了多久,让甄画都有些心浮气躁的时候,外间丫鬟禀道:“奶奶,王爷过来了。”
甄画闻言,眸光微微一亮,凝眸看着那掀帘而入的少年,芳心涌上一抹欣喜、甜蜜,眉眼间洋溢着喜色。
果不其然,表哥还是心里记得她的,那尤氏不过就是个顽意罢了。
水溶进得屋内,凝眸看着床榻上的丽人,询问道:“画儿,怎得就你一人,馨儿,雪儿她们姐妹呢?”
不是姐妹们叙话,怎得他走一会儿神,那姐妹两就不见了。
见少年第一时间并未关心自个,甄画心里有几许吃味,抿了抿粉唇,轻声道:“两位妹妹去看孩子了。”
水溶点了点头,移步近前,落座在床榻边上的一方锦墩上,拉着丽人的素手儿,温声道:“孩子我也看了,端是可爱,辛苦画儿你了。”
甄画芳心微微一暖,先前的几许吃味顿时消散于无,美眸含情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柔声道:“为表哥生孩子,我心甘情愿,一点儿都不觉得辛苦。”
水溶闻言,看向丽人的目光渐显温情,自家这表妹始终如一,捏了捏丽人的素手,说道:“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取一“淼”字,叫贾淼可好?”
虽说孩子是水溶的,只是她只能姓贾,“淼”字里面有三个水字,也算是侧面表明其是水家人的意思。
甄画闻言,美眸微微闪动,应道:“嗯,听表哥的。”
孩子的名字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这名字是表哥取的,那就意义不同,看来表哥还是颇为重视孩子,如若不然,也不会把名字都取好来。
既如此,那就得重视淼儿。
水溶点了点头,笑着捏了捏丽人的脸蛋儿,叮嘱道:“我不在你们娘娘身边,你可得照顾好淼儿,要不然表哥可得罚你。”
甄画白了少年一眼,啐道:“哼,表哥如今心里就只有淼儿,好是偏心。”
见丽人吃味,水溶不禁好笑,说道:“什么偏心,那是咱们得女儿,这醋你还吃。”
甄画不以为然,柳眉微微一挑,凝视着少年那俊秀的面容,一本正经道:“女儿怎么了,表哥就是偏心。”
什么叫罚她,难道她这么大一个人儿,还比不上一个女娃娃?即便那是自个的女儿,甄画心中还是忍不住腻歪。
“好,好,好,是表哥偏心,以后不会了。”水溶连说三个“好”字,出声安抚这醋歪的丽人。
都生儿育女的人了,还这般的小女儿性子,但不得不说,这般小女儿性子的画儿,才是水溶那个甜心表妹。
甄画闻言,心下才满意过来,眉眼弯弯的看着少年,转而道:“馨儿、雪儿她们,表哥打算如何安排?”
水溶面容一怔,倒是没想到甄画忽然问起此事,这当着姐姐的面儿谈及两个妹妹的事儿,总归是不合时宜,于是乎水溶便反问道:“画儿以为表哥该怎么安排。”
甄画闻言,柳叶细眉下的明眸微微眯了起来,轻哼道:“妹妹们都进了王府了,难不成表哥还打算像待我那般。”
水溶:“.”
这话说的,都不知道让水溶如何接话。
甄画见少年窘迫,心下也懊恼起来,按理来说,她不该质问表哥,只是她想起那时表哥待她那般的冷落,让丽人心中浮躁,忍不住便质问起来。
抿了抿粉唇,甄画岔开话题道:“表哥,既然两位妹妹进了王府,你也应该给她们俩一个名分才是。”
水溶点了点头,说道:“嗯,表妹言之有理。”
原就打算把两人收下,这做姐姐的也发了声儿,水溶也就顺坡下驴。
甄画见水溶应了下来,芳心涌上一抹甜蜜,她在意的不是旁的,在意的是自个在表哥心里的地位。
“对了,表哥,那位珠大婶子呢?”默然几许,甄画忽然询问起来,柳叶细眉下的明眸闪过一抹精芒。
水溶不觉有他,说道:“珠大嫂子引我去看孩子便回去了,怎么?你可是有事寻她?”
甄画笑了笑,说道:“倒也没有,就是这段时日珠大婶子帮衬了不少,觉得她言辞谈吐非凡,心中甚是敬佩。”
水溶颔首道:“珠大嫂子出身书香世家,其父曾为国子监祭酒,言辞谈吐非凡也理所应当,不过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儿,年纪轻轻就孀居在家,唯一的依靠便是儿子贾兰。”
说着,水溶笑道:“你也不用担心,她儿子贾兰如今是我的侍读,先前我答应了她让她多去王府看望,也算是抵了这份帮衬。
闻得此言,甄画眸光闪烁。
表哥居然对珠大婶子的出身了如指掌,言语之间又是怜惜,甚至于连人家的孩子都颇为照顾,这要是心里没个想法,搁谁能信。
虽说她为表哥生了孩子,可是这会儿她身材不似以往,丰腴几许不说,便是屁股都大了不少,她怕表哥因此而嫌弃于她,故而不光是尤氏,便是自家那两个妹妹都安排伺候表哥,为的便是让表哥记得她的情谊。
眼下表哥似乎对那珠大婶子颇为欣赏,既是如此,那她也应该想法子让表哥得偿所愿。
第419章 甄画:表哥,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中军都督府。
官厅之中,水溶坐在正厅内一张红漆木背椅上,手上拿着书案上的文本翻阅起来,查看近段时间内都督府各项情况。
总的来说,一切都运作如常,不得不说,冯清处理事情来的确稳重,让水溶颇为轻松,果真就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沉吟一声,水溶轻轻扣了扣书案,顿时让厅下的几人坐直了身体,说道:“牛成他们几人做的不错,职位也差不多该动动了。”
去年各卫所剿匪之际,牛成几人就已然分配到了各卫所去,原就是朝气蓬勃的年轻汉子,自是不会行将就木的,奉都督府的命令,整顿起来颇见成效。
虽然不到一年的时间,但也相差无几,算是有了履历,升职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有后台的人,升职加薪什么的,那都是小问题而已。
堂下冯清、牛继宗等人目光微动,还是作为右都督的冯清试探性的问道:“王爷,可是要召他们回京。”
那些可是他们的后辈,自是极为上心,尤其是牛继宗,牛成可是他的儿子,算起来,有近一年的时间不见人了。
儿子在家的时候,那是嫌弃的不得了,可是儿子不在,又是挂念的很。
水溶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用,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留在京城大材小用,还不如让他们在外带带兵。”
对于这些北静王府一脉的勋贵们,水溶自有其打算,老一辈的人坐镇京师,那些年轻一辈的人就在外带兵,增添履历的同时也能积攒经验。
毕竟水溶可不想都督府内都是些高谈阔论之辈。
再深层一点的原因,那便是在游离在外的卫所里安置自己的人手,也可以更加方便掌控兵权。
冯清几人闻言顿时了然,职位的调动必然是升职,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不过这也是为他们好,自是赞同。
正此时,小吏走了进来,禀道:“王爷,永王殿下又来了。”
这个“又”字说的,很是另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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