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撑死的瘦子
“不行。”
水溶直接出言拒绝,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给,以他对凤姐儿的了解,真让她生了的话,绝对挟子自重,屁股都要翘上天去。
凤姐儿闻言,芳心沉了沉,明媚的玉容浮上一抹恼色,挑眉道:“我都这样了,生个孩子还不行?那不成我就这么白被你欺辱?”
羞辱她都忍了,眼下不过是生个孩子而已,犯得着如此绝情?怎得,真当她是外间的粉头取乐不成?
水溶移步近前,在凤姐儿身前蹲下,伸手捏着丽人的下颌,凝视着凤姐儿那羞恼的玉容,冷笑道:“凤嫂子要是想生,或可去寻琏哥儿,亦或者随便找个人借种都成,但本王的孩子,想都不要想。”
对于凤姐儿,水溶无非也就是兴致,真要生孩子,随凤姐儿的意思,只是一旦凤姐儿这么做了,那他也就没兴致了。
“呸。”
凤姐儿羞恼的真真切切的啐了眼前的少年一口,雪腻的玉颊煞白,心头的怒火滔天,狭长的凤眸里噙着水雾,眼尾泛红的骂道:“生蛆的王八羔子,你当老娘是什么人,做皮肉的粉头?昧良心的东西,姑奶奶我认栽了,给我滚。”
她王熙凤虽然没有文化,为人粗俗,但也知道什么是女诫,与水溶之间的关系,纯粹是意外以及水溶的霸道所致,让她寻人借种,这王八蛋怎么说的出口,当她是什么。
以往水溶对她的羞辱,她都可以忍受,但此时的凤姐儿真的是气的伤到了心肝,比当初贾琏伤的更甚。
水溶挑了挑眉,面容上浮上一抹不自然之色。
虽说对于凤姐儿这种八面玲珑且又心狠手辣的人而言,就不能给好脸色,但眼下自己这话,的确是说的过份了。
默然几许,水溶伸手扯下凤姐儿身前那一抹赤红色的鸳鸯肚兜擦了擦脸,一股少妇独有的韵味萦绕在鼻间,沁人心脾。
凤姐儿狭长的凤眸瞪圆了来,芳心羞臊、愤懑交织,心头怒火更甚。
没想到,这王八蛋居然还有这操作,恼人的很。
水溶清声道:“凤嫂子要是想生孩子也不是不成,不过本王要看你的表现。”
细想一番,水溶还是打算给凤姐儿一点盼头,要不自己打压过头,以凤姐儿心狠手辣的手段,万一黑化了的话,得不偿失。
凤姐儿原本恼的要骂人,只是听见水溶的话,见事情尚有转机,凤眸微微一闪,狐疑道:“王爷要怎么个表现?”
水溶闻言,心下不觉好笑,先前还生蛆的王八羔子,一见态度转变,马上就是王爷了,凤姐儿这精明的个性,那是刻在骨子里了。
其实水溶之所以给凤姐儿一点盼头,其中还是因为凤姐儿的转变,从生孩子这件事上询问他的意见,便知晓水溶这长期的打压还是颇有效果。
如若不然,以凤姐儿的精明,十有八九来个先斩后奏。
目前而言,驯化凤姐儿初见成效,有那么一点服从性了。
伸手捏着凤姐儿的下颌,水溶轻轻抬了抬,凝视着丽人明媚的玉容,笑道:“自是伺候本王了,要是伺候的好,说不得本王就赏你。”
凤姐儿闻言,芳心一动,明媚的玉容上浮上一抹浅浅的玫红,贝齿轻咬着粉唇,娇喝道:“你少来,万一你涮老娘怎么办,到时我连哭的地方都没有,凭白让你糟践。”
少年绝情的态度,让凤姐儿心中不得不存疑。
水溶轻笑一声,捏了捏丽人雪腻的脸蛋儿,打趣道:“凤嫂子不是挺欢喜的,本王怎得就糟践你了。”
别看凤姐儿犟嘴,可事到头上,还不是欢喜起来。
说罢,水溶又补充道:“再者说了,本王给你这个机会是赏你脸,不相信的话,本王随你。”
对于凤姐儿,该给盼头的给盼头,该打压就打压,如若不然,这头凶猛的雌虎,你根本就驯化不了。
凤姐儿玉容一怔,吊梢眉下,那双狭长的凤眸闪了闪,到时没有反驳。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的确没有拒绝的权力,正如少年所言,给的这个机会是赏她脸,要是不接受,那这个脸也没了。
起码现在有那么一点盼头了。
见凤姐儿默然不语,水溶也明白这是默认,轻笑了一声后,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小衣,抬手甩在凤姐儿的身上,淡然道:“起来收拾整齐,看看你像什么样。”
凤姐儿一听,心头又恼火起来,可是对上少年凌厉的目光,顿时气势全消,捡起小衣,便穿戴起来。
这王八蛋,自个这样全是他的错,这会儿倒是嫌弃自己来,有本事你别撕老娘的衣服。
水溶也不理会凤姐儿,理了理袖袍,警告道:“回去记得吃避子汤,要是你敢擅自做主,仔细你的皮。”
说着,水溶便踏步离开。
凤姐儿瞧着少年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芳心恼怒之际,又无可奈何。
起身整理了一番裙裳,忽而感觉一抹暖流涌出心头,不由的让凤姐儿面皮涨红,心中诧异这王八蛋怎么这么充足,都
念及此处,凤姐儿羞恼至极,抬眸看着少年离去的方向,两弯吊梢眉立了起来,狭长的凤眸里噙着一抹怒火,低声啐骂道:“碰上这个王八羔子,老娘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第475章 甄画:这回一定要生个儿子
甄画的院落。
抱厦前厅内,珠帘悬挂,熏烟袅袅,细香袭人。
甄画倚坐在软塌之上,穿着一件桃花色撒花裙,盘起的云髻斜插珠钗,脸似桃花放蕊,粉光脂艳,明丽不可方物。
此时的丽人捏着小拇指上纤长玫红的指甲,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看着厅下跪着的丫鬟,流露出的眼神锐利锋铓,让人望而生畏,冷笑道:“你好的很啊,背着姑奶奶做出这等事情来。”
她都没想到,自己从江南带来的丫鬟之中,居然有人私下里与贾蓉厮混在一起。
丫鬟闻言身子一颤,脑袋不由的低了下来,几乎是匍匐在地,不敢反驳。
一袭锦服的贾蓉侍立在一旁,屏气敛声,面容上浮上一抹不自然之色,闻得丽人之言,有心上前说句好话,可面对甄画的气势,又退缩下来。
甄画冷眼瞥了贾蓉一眼,见他默不作声,心中鄙夷,端着几案上的茶盅呷了一口,玉容淡然。声音中带着冷冽的气息,喝道:“勾引主子,罪不容诛,来人,拖下去杖毙。”
此言一出,顿时吓的丫鬟花容失色,痛哭流涕的求饶道:“奶奶,饶命啊!”
作为府里的丫鬟,她可是知晓甄画的厉害,说是拖她下去杖毙,那就是不打折扣的,如何不让人胆战心惊。
眼见甄画无动于衷,丫鬟下意识的便将希冀的眸光看向一侧的贾蓉,盼着贾蓉能顾念她的好,帮着求求情。
贾蓉见状,心虚偏过头去。
以往宁国公府尚在的时候,他就招惹不起甄画,眼下宁国公府没了,一应家业、田产都在甄画手上,自己的吃穿用嚼都是靠甄画施舍,哪里还敢得罪于她。
丫鬟见状,玉容顿时惨白起来,眼见仆人近前要拉她,丫鬟心惊肉跳,忙哭喊道:“奶奶,奴婢怀了姑爷的孩子,求奶奶看着孩子的份上,饶奴婢一命。”
甄画闻言蹙了蹙眉,凝眸看着那痛哭流涕的丫鬟,柳叶细眉下的明眸闪了闪,幽幽道:“哦,怀了孩子,可不是在诓我?”
丫鬟见事情有转机,当即心下一喜,跪行着越过要拉她的仆人,抱着甄画的腿,忙不迭的说道:“是真的,奴婢怀了姑爷的孩子,奶奶要是不信,可以让大夫诊脉,求奶奶看在奴婢肚子里姑爷孩子的份上,求奶奶饶我一命。”
甄画眸光闪烁,偏眸看了一眼犹豫的贾蓉,心思微转,问道:“蓉大爷觉得该怎么处置这个小骚蹄子。”
贾蓉闻言一怔,悻悻然道:“我听你的。”
甄画:“.”
其实一个丫鬟而已,甄画并不在意,关键在于既然出了这事儿,主动权便在她身上,原是想着贾蓉糊涂装的好,没闹出什么幺蛾子,便给他一点脸面,谁承想居然连求情的胆子都没有。
哼,管不住自己的顽意也就罢了,没想到连自己的女人,甚至于是孩子都不肯出声保护,真是没种。
默然几许,甄画垂眸道:“也罢,以后你就去蓉大爷身边伺候,滚下去吧。”
丫鬟闻言,心下一喜,忙感恩戴德起来,灰溜溜的离开。
甄画也不理会那丫鬟,将不相干的人打发走了后,斜眼看了一眼贾蓉,轻声道:“她既然怀了身子,那便留下,也算是给你留点血脉,我这样安排,你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贾蓉忙不迭的说道,甚至于有些卑颜屈膝。
甄画见状,嫌弃之情不言而喻,也懒得理会贾蓉,直接摆手道:“好了,我乏了,你下去吧。”
要不是要借贾蓉隐瞒她与表哥的事情,这没种的男人,她看都不想看,给他留点血脉,也算是安抚于他,省得心怀不满的,牵连出表哥了。
至于说孩子的问题呵,一来没爵位,二来那就是个庶子,再加上家业都在他手上,她有什么可还怕的,还不如卖个好,传出去自己也能落个好名声。
待贾蓉离去,一丫鬟匆匆而入,寻上惊蛰小声的说了一两句。
惊蛰闻言眼神一亮,从怀中掏了个银裸子赏给了丫鬟,而后进得前去,轻声道:“姑娘,王爷去荣国公府了。”
“表哥来了。”甄画玉容雀跃,先前因为贾蓉而坏的心情,顿时就消散于无。
好长一段时间不见表哥了,想都快想死表哥了。
惊蛰点了点头,说道:“王爷带着王妃和两个孩子来探望老太太,这会儿应该在荣庆堂里说话呢。”
甄画芳心欢喜,柳叶细眉下的美眸闪了闪,忽然从软塌上起身,朝着里屋走去,道:“惊蛰,你来帮我补补妆。”
她可是知道的,表哥来荣国公府,一定会过来看她的,所谓女为悦己者容,甄画自然要好好装扮一番才是。
说着,甄画似是想起了什么,回身嘱咐道:“去让人把淼儿抱来。”
其实在甄画心中,那是想与表哥独处的,可是她也知道表哥喜爱淼儿的,要是不让他们父女两团聚,岂不是让表哥失望。
惊蛰闻言了然,应了一声后,便吩咐人去把小姐抱来,而后便进了里屋,见甄画已然落座在梳妆台前,心下不觉好笑。
姑娘这是心急如焚啊!
正当甄画描妆之际,又有丫鬟进来禀道:“奶奶,王爷来了。”
甄画心中一喜,放下手中的画笔,对着铜镜整了整螓首,而后复又端坐起来,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盈盈的看向屋外,宛若望夫的淑女一般。
不大一会儿,水溶走了进来,看见那端坐在梳妆台前的丽人,玉容明媚,水色潋滟,精致的眉眼间,萦绕着成熟的风韵,已然不似以前那般的稚嫩。
“画儿。”水溶移步近前,轻唤道。
甄画芳心欢喜,双眸含情的看着少年,眉眼间洋溢着雀跃之色,主动将素手搭在少年的手中,娇娇柔柔道:“表哥,你来了。”
这幅娇滴滴的模样,与先前那颐高气使的模样判若两人。
水溶凝视着丽人那明媚的玉容,轻声道:“嗯,来荣国公府拜访老太君,特意抽空过了看看表妹。”
甄画闻言,芳心甜蜜不已,她就知道,表哥一定会过来看自己的,自己这番描妆,没有白费。
正此时,嬷嬷抱着贾淼走了进来,对于王爷与甄画的亲昵视而不见,说道:“王爷、姑娘,小姐抱来了。”
喊她姑娘的人,都是甄画的心腹,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王爷的事情,要不你以为水溶能畅通无阻的进了甄画的屋子?
水溶瞧着那抱着的淼儿,目光微微一动,开口道:“抱过来给本王看看。”
好歹是自个的女儿,岂能不看。
甄画见状心中了然,她就知道表哥喜爱淼儿,所以才让人抱来,心下暗道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只是也不知怎得,甄画心里还是有几许腻歪,抿了抿粉唇,先接过孩子,对着稚嫩的淼儿,示意道:“淼儿,这是爹爹,喊爹爹。”
贾淼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唤道:“跌跌.”
水溶听着孩子脆生生的声音,一时之间心都酥软了,抱起贾淼,高兴道:“淼儿都会喊爹爹了,真棒。”
甄画闻言心中得意,虽然她们母子因为身份的原因与表哥不能相见,但她知晓表哥喜爱淼儿后,便一直教她先学会喊爹爹,为得就是博表哥欢心。
瞧着表哥欣喜的神情,甄画眉眼间的喜色流溢,看向淼儿的眼神之中,也愈发显的柔和。
好女儿,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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