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撑死的瘦子
有菜无酒,岂能适宜,探春暂且不说,元春吃些酒也好,舒缓身心的,省得身.神经绷的太紧。
不多时,元春与探春两人身前都斟了酒,水溶倒是没有,他只是吃些饭菜垫垫。
夹了一尾鲜虾,水溶随意道:“娘子,璎珞与香菱伱也见过了,觉得如何?”
元春抬眸瞧了瞧水溶,对于水溶让这两个丫鬟来讨好她的缘由大致也猜到,对此,元春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正常爷们屋里谁没个体己人,先前从璎珞那里得知水溶拢共就只有两个丫鬟加一个侍妾,这已然是极少的,能有什么奢求?
而且水溶能以她为主,这已经是让她心满意足了,于是笑着应道:“璎珞与香菱都是好丫头。”
听着当家主母的赞赏,璎珞小嘴笑的都能挂起油瓶,而香菱虽说没璎珞那般夸张,但心里也舒畅,毕竟作为丫鬟,谁不想遇见和善的主子,尤其是香菱之前受过苦,更是如此。
水溶见状心下满意,家庭和谐的才是好事。
沉吟一声,水溶开口道:“元春既然觉着好,这样吧,且先让璎珞在你身边伺候一段时日,也好熟悉熟悉王府。”
元春初来乍到的,一切都是陌生,水溶不可能时时陪同,这时候有王府里的“老人”帮衬一二,对于其熟悉王府是极有利的事儿。
璎珞见王爷让她去王妃身边服侍,不由的挑了挑眉,不过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即便不愿,那也得应着。
况且璎珞心里也是识数的,王妃刚进王府,这时候是最需要帮衬的时候,若是表现得力,可不得入了王妃的眼,王爷是在为她着想呢!
元春闻言星眸莹润的看着水溶,显然明白这是夫君体谅自个,一时之间,芳心愈发悸动起来。
“可是夫君身边只有璎珞与香菱照料着,若是让璎珞在妾身这儿,夫君身边岂不是就只有香菱了。”
元春虽明白水溶的好意,可她先前从探春与璎珞的闲聊中知晓水溶身边的状况,她把最得力的璎珞带走,那王爷身边就剩下香菱,香菱刚进王府不久,许多事办的也不是那般如人意,这不是让王爷受罪?
水溶不以为意道:“无妨,我只是让璎珞去你身边服侍一段时日,又不是与了你去。”
对于璎珞这小蹄子,水溶早已习惯她的伺候,自然不可能真给了元春,估摸着也就半个月左右的样子,待元春熟悉了些王府,璎珞就得回自个身边服侍。
元春闻言心中感动,自家夫君如此体贴,她岂能不识数,眼见如此,元春建议道:“夫君若是不嫌弃,妾身这儿有几个得力的丫鬟,且先让她们在王爷身边做些端茶送水的事儿,这样妾身心里也放心些。”
言至此处,元春偏眸瞧了眼娴静的探春,柔声道:“要不然让三妹妹去夫君身边服侍一段时日?”
探春身形一顿,脸蛋儿不由的浮上一抹嫣红,垂着眸也不说话。
水溶颇感诧异,原本他还想着身边有个香菱足以,正好培养培养感情,只是作为妻子的元春连让探春在其身边服侍的的话语都说出来了,倒不好让他拒绝。
不要多想,对于探春,水溶觉得其还青春,不急于一时,且探春是小姐的待遇,岂能让她如丫鬟般服侍于人。
思及此处,水溶开口道:“娘子一片心意,为夫也不能拒绝,这样吧,就派个丫鬟到我身边做些端茶送水的事儿。”
做些端茶送水的活,不妨事。
探春听后俏脸一白,大姐姐都让她去王爷身边服侍,可王爷为何拒绝,难道是嫌弃自个?
水溶见状明白这是探春想岔了,于是轻声安抚道:“三妹妹,你年岁尚小,不急于一时,且先在府里顽个一两年的,开开心心的我就高兴。”
探春见王爷不是嫌弃,心中顿时一缓,片刻后回过神来,鸭蛋脸儿嫣红起来,什么叫“不急于一时”,她哪里急了。
元春对此并不在意,她瞧得出夫君是喜爱三妹妹的,故而也不多言,偏头吩咐道:“抱琴,你去喊金钏儿她们进来拜见王爷。”
原本元春是想选个得力的丫鬟到自家夫君身边照料,可细想一番,觉着还是得先让夫君满意才行。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金钏儿”?莫不是原著中跳井自尽的金钏儿?
对于元春身边的丫鬟,他目前知晓的也就是抱琴一人,其容貌清丽,丰润的脸蛋儿与元春相仿,倒不愧是主仆。
而其他人,水溶并不清楚,先前他也瞧见屋外侍立的几个丫鬟,不过天色已黑,水溶也并未过多关注,故而也不清楚她们的容貌,自然也就不知道当中有那位烈婢金钏儿了。
且不由水溶多想,抱琴便领着三个丫鬟走了进来,只见那三个丫鬟年岁不一,其一字并肩的站成一列。
一般而言,贵族小姐身边的丫鬟有贴身大丫鬟、房中丫鬟、粗使丫鬟,人数大抵也就是六个到八个,眼下元春作为北静王妃,身边有四个丫鬟也不算多。
“奴婢金钏儿、奴婢玉钏儿、奴婢晴雯见过王爷。”
三人齐齐行礼,娇俏的声音起伏不定。
水溶原本听见“金钏儿”之名就有些疑惑,可是听见晴雯的名头就更加诧异起来。
不由的,水溶目光打量着晴雯,模样约摸着十二三岁,梳着双髻垂于耳后,外罩一件玄色底子绯红点状纹样缎面比甲,里边穿着镶雪青窄边桃红方口立领偏襟袄子,下身是一件玫红长裙,灵巧的腰上别着一条嫣红绣花汗巾,打扮的颇为靓丽。
其长着一张水葱般俏丽的脸,樱桃小嘴挺翘鼻,显的精致可爱,尤其是双眸宛如桃花瓣,眼角弯弯,眼珠水润黑亮,似乎从中传出丝丝电光,电力十足。
红楼梦世界的晴雯,且是属于贾家的丫鬟,其眉眼间也像黛玉,没差了,就是那个勇晴雯。
元春见水溶目光打量着晴雯,心中微动,试探道:“夫君,晴雯年岁虽小,但口齿伶俐,针线活尤好,要不然让她去夫君身边伺候?”
水溶闻言抬眸瞧了眼元春,针线活什么的倒是其次,他比较喜欢口齿伶俐的。
眼下这妻子做的,还真是贤良淑德。
不过对于一个合格的丈夫而言,别说此时水溶只是好奇晴雯的名声,便是心有异样,他也不会表现出来,于是笑言道:“娘子,你不觉着这丫头眉眼间有些像那位林妹妹,一时间我还奇怪林妹妹怎么成了丫鬟呢!”
晴为黛影,晴雯眉眼儿像林黛玉,原著中皆有记载。
晴雯闻言轻挑眉头,转而垂眸不语。
然而水溶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倒让元春心中疑惑起来,夫君似乎对那位林妹妹印象深刻。
元春神色不变,轻轻颌首道:“晴雯眉眼确实有些像那位林妹妹。”
水溶并未在意,随口问道:“岳母怎会派个小丫头伺候?“
金钏儿与玉钏儿两姐妹是王夫人身边的丫鬟,给了元春不足为奇,只是晴雯不应该是宝玉身边的丫鬟吗,怎么到了元春身边?
元春解释道:“晴雯这丫头不是母亲那儿的,是妾身出宫那日,妾身娘家的嬷嬷送给妾身的。”
水溶闻言心中恍然,那嬷嬷指定就是赖嬷嬷了,这元春刚出宫,赖嬷嬷便送晴雯,倒是赶巧了去。
摇头不语,水溶目光瞧向金钏儿,身着淡紫色比甲,配着天青色袄子的丫鬟,一张鸭蛋脸倒是漂亮,皮肤白皙,光润腻滑的完全不像一个丫鬟,眼角弧度圆润,双眸长度适中,典型的杏眼,整体瞧着不错。
至于玉钏儿,容貌倒是与金钏儿有六七分相似,颇有些青春版的金钏儿模样,这就是姐妹花了。
思忖片刻,水溶随口道:“娘子看着安排吧!”
关于让谁到自个身边做端茶送水的事儿,水溶也不在意,左右就让元春做主。
元春闻言倒也不再多言,只是眸光于晴雯身上打量了片刻。
水溶对此并不在意,目光转而看向安静的探春,温声道:“三妹妹,你身边的丫鬟瞧着也不少,让她们出来见见,省得我还不认识。”
先前在屋外侍立的丫鬟不少,既然元春身边的丫鬟都瞧了,探春身边的也不能落下,这同在一个府里,总不能连名字都不晓得。
探春闻言轻轻颔首,让身边眉目清秀的侍书去喊人。
不多时,屋外走来两人,行礼道:“奴婢林红玉、奴婢柳五儿见过王爷。”
水溶目光微挑,林红玉,这是原著中林之孝家的小红,瞧着林红玉扎着一个双环髻,眉目秀丽,眼睛里透露出调皮机灵,到有几分俏皮可爱。
不过林红玉并未改名,也就是说其并没有因在宝玉身边服侍而犯了黛玉的名讳。
而那柳五儿就是贾府灶房柳嫂子之女,其生的容貌不俗,即便是在一众丫鬟里也是出挑的,尤其是身上有股子病娇,弱质芊芊的,颇惹人怜惜。
怎么这些丫鬟都跑到王府来了,乱了乱了
对于这些丫鬟为何会来王府,水溶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贾家那边的安排,或者说是自个岳母的安排。
细想一番,除却探春这个陪嫁,抱琴丰腴,金钏儿与玉钏儿是亲姐妹,晴雯风流灵巧,侍书端重、林红玉俏皮、柳五儿娇弱,这些个贾家丫鬟皆是容貌不俗,且各有其特点,这应该就是岳母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拴住水溶。
对此,水溶并不作以评价,因为这就是豪门大户之间的做法。
只是水溶不得不说王夫人过于天真,需知大丈夫之志,应如长江,东奔大海,岂能为小江小河所阻,岳母还是小觑于他了。
见过丫鬟,水溶旋即不多言,让元春与探春两人继续进膳。
约莫儿两刻钟后,丫鬟们开始收拾高几案,水溶目光瞧着元春提着帕子擦拭着樱唇,心中一动,偏眸看向探春道:“三妹妹,时候也不早了,你且先去偏房歇息。”
大人的时间,小姑娘应当懂得避讳。
探春闻言抬着俊眼看向水溶,心中亦是了然,红着脸儿起身离去。
待探春离开,水溶双眸复又看向元春,只见元春安静的坐着,螓首低垂,星眸盈盈的盯着攥在手里那擦过唇边的帕子。
见此情形,水溶起身行至元春身前,挽住其攥紧帕子的玉手,温声道:“娘子,时候不早了。”
洞房花烛夜,正是田地逢甘时。
第92章 元春:觅得一良人
高几案前,元春垂眸而坐,红烛高燃,映着元春丰润的脸蛋儿耀出彤艳之光,不知是羞的,还是多吃了几杯惠泉酒。
水溶感受着如凝脂般的素手,心中知晓丽人心中焦虑、忐忑,心中茫然失措,眼下没个动静,自然需要他主动引导。
思及此处,水溶伸手轻挑元春下颌,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晴,目如明珠又似春水荡漾,星眸皓齿,杏脸莺舍,怎一个美字了得。
单论品貌而言,元春不逊色于旁人。
“娘子当真是好看。”水溶夸赞起来。
元春仰首望向如玉般的少年,芳心娇羞不已,听着夫君赞美的话语,眉眼间凭添一份欣喜。
女为悦己者容,何况眼前的少年是夫君。
“夫君.”元春娇嗔一声,眼睫毛颤动起来,丰润的脸蛋儿愈显娇嫩。
随着这一声娇嗔,水溶收到信息,凑近而去。
元春似明白过来,星眸略显几分慌乱,忙紧阖双眸,被挽着的玉手攥了起来。
“唔~”
渐渐的,元春紧阖的星眸舒缓下来,沉浸其中。
忽地,元春察觉嫁衣的襟口被挑开,美眸不由的睁开,感受着夫君的温和,复又阖上。
安然片刻,元春玉颊酡红,其星眸盈盈恍若星辰,颤抖的素手抵在身前,整理着衣襟。
水溶见状心中不觉好笑,这有什么好整理的,待会还不是要去了,真是多此一举。
不过话说回来,元春的本钱丰厚,犹胜可卿等人,果真是丰腴。
“娘子,咱们去榻上。”
元春闻言玉颊嫣红似血,垂眸应了一声,这洞房花烛夜的,去榻上还能作甚?
水溶牵着元春如凝脂般的素手朝着绣榻而去。
同榻而坐,水溶伸手挑开元春额间散落的青丝,温声道:“娘子,往后咱们就是夫妻了,夫妻同心同德,心里若是有什么事儿,你就与我说,别藏着掩着。”
元春身子在水溶的引导上躺在大红绣榻上,芳心微紧,听着水溶的温声细语,轻声应道:“妾身知道了。”
面对丽人,水溶不能急躁,需得缓其焦虑才是。
水溶正忙活着,察觉榻边的动静,忙里偷闲的抬眸瞧了瞧,只见抱琴背对着侍立在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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