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撑死的瘦子
第98章 可卿:王妃牌瘾这么大?
套间暖阁。
霜降莲步走了进来,瞧见可卿神色颇为不怏的倚靠在绣榻之上,不由的好奇道:“姑娘,您不研读册本了?”
自打王爷成婚,可卿便将册本视为珍宝,每日皆是研读,今儿个不仅不研读了,反而神色不怏的,似是在感触。
对于册本之事,主仆二人已然习以为常,故而并不觉得羞涩。
只是听着霜降的话语,可卿好看的柳眉蹙了蹙,精致的玉容略显忧色,叹气道:“王爷都不来了,那册本又有什么用。”
她研读册本皆是为了取悦王爷,眼下王爷成婚后便没来寻过她,研读册本也就毫无意义。
而且册本所言,大抵都是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王爷并未破她身子,许多技艺都无法施展,能做的也就是头尾相连,这些个技艺她早就熟烂于心,再研读也是枉然。
霜降闻言顿时语噎,毕竟可卿所言不虚,一时之间倒不知道如何回应。
沉吟一声,霜降安抚道:“姑娘,王爷与王妃刚成婚不久,正是如胶似漆之时,王爷不得闲也是正常,等过了这段时日王爷就会过来了。”
可卿闻言心中稍缓,霜降说的没错,王爷刚成婚不久,确实需得多陪陪王妃,要不然她也难在王妃面前做人。
“对了,王爷现在是在王妃那儿吗?”可卿忍不住的询问起来。
霜降闻言摇了摇头,开口道:“听说王爷花园的演武场那儿。”
可卿听后努了努水润的唇瓣,芳心不由的嗔了起来,王爷也真是的,得闲了宁愿去演武场,也不来瞧瞧她,就算她知道王爷此时不适合来寻她,但说说话儿也好,她又不会非得吃人。
正当可卿幽怨之时,元春带着探春走了进来。
瞧见元春,可卿心中一紧,忙迎上去,福身道:“见过姐姐。”
元春星眸瞧着行礼的可卿,其一颦一动皆是情,不由得令其芳心一紧,眼前的可人儿让她一个女儿家都为之心颤,自家夫君宠爱于她不无道理。
轻缓一声,元春移步近前搀扶起可卿,和善道:“妹妹不必多礼。”
可卿此时心下有些忐忑,她不明白元春这个王妃为何突然之间来寻她,于是小心的问道:“姐姐可是有什么事儿吩咐妹妹。”
元春听出了可卿的谦卑,心中赞叹可卿的稳妥,玉容含笑道:“什么吩咐不吩咐的,我是闲着无事,便来瞧瞧妹妹,看看你屋里是不是缺了些什么,好让人去置办。”
可卿见元春神情和善,心下不由的一缓,忙说道:“妹妹这儿也不缺什么,有劳姐姐挂念。”
元春轻笑一声,拉着可卿坐下,言语间皆是亲近之意,这让可卿心中愈发放松起来。
寒暄片刻,元春忽然问道:“妹妹可会玩骨牌?”
可卿闻言神情一愣,也不知元春的意思,只是骨牌这顽意她倒是听说过,但并未玩过,于是老实回道:“妹妹不曾接触过,倒是不会玩。”
元春听后并不觉得这是可卿的敷衍之意,需知可卿家世简单,秦家除了可卿这一个女儿,另外也就剩下一个幼弟,人丁单薄,而骨牌是需要四人才能玩的,秦家凑不齐人,且可卿身为女儿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玩过骨牌实属正常。
沉吟一声,元春开口道:“咱们姐妹待在府中平时也没什么事做,玩玩骨牌打发时间也好,妹妹觉得如何?”
可卿听明白了元春话中的意思,忙说道:“妹妹可以学。”
元春闻言心中微缓,早在夫君说母亲喜欢玩骨牌的时候,她就策划着怎么哄母亲开心,眼下王府算主子的也就是她们四人,若是可卿不会玩,那可就缺了一位,那还怎么去哄母亲?
好在可卿态度尚可,这不由让元春对其好感增加不少,于是温和道:“那我与三妹妹一块教伱。”
探春闻言将骨牌摆了上来,笑着对可卿道:“可卿姐姐,其实骨牌也不难,有什么不明白的,妹妹教你便是。”
对于探春的善意,可卿心中稍感暖意,只是她并不清楚元春让她学骨牌的用意,双眸怔怔的看着摆好的骨牌,其芳心不由微顿,这连骨牌都随身备好了,王妃的牌瘾这么大?
演武场处,此时水溶正观摩着,待瞧见演武的护卫当中有一名中年男子弓马殊为不错,心下一动,转而遥指道:“李长史,把他喊上来。”
李长史闻言也不多言,忙下去喊人,片刻后,中年男子举步上台,神情略显激动,恭敬道:“属下周顺拜见王爷。”
水溶目光打量周顺,先前远远瞧见,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只见周顺身形挺拔,长着张国字脸,颌下蓄着胡须,瞧着挺稳重的。
一旁的李长史见水溶不知其名,上前低声道:“王爷,这周顺是府里的家生子,因自小喜欢舞枪弄棒的,三五人近不得身,故而便招他进了王府护卫。”
水溶闻言眸光微亮,倒不是对其武艺感兴趣,而是周顺是家生子,所谓家生子,其世世代代皆在王府为奴,其一家人的生死皆在水溶一念之间,可靠程度非常人所能及。
瞧着周顺的装扮,显然就是普通护卫,当下心中就有了计较,于是水溶开口道:“本王瞧你弓马不错,有意提拔你为护卫指挥。”
周顺闻言面色一喜,忙叩拜道:“多谢王爷恩典,属下定然为王爷效死力。”
水溶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像周顺这样的家生子,水溶不需要激励,只要给他甜头,自然就会死心塌地。
旋即水溶正色道:“校验护卫之事你来盯着,但凡不合格者,一律清退,若是让本王知晓你有意袒护,饶你不得。”
周顺闻言心中一凛,忙应道:“请王爷放心,属下定然尽心尽责。”
水溶轻轻颌首,对于不合格的护卫,水溶没必要留下,若是周顺玩那些小把戏,连他一起收拾了。
端着茶水抿了一口,水溶开口道:“你在府中挑选一些好手训练一番,补足四十名护卫,待护卫统领任职后,你便听从他的安排。”
周顺闻言恭敬道:“属下领命。”
水溶见状并不多言,之所以将周顺提拔为护卫指挥,在府中人员补足四十名护卫也是因为他们相对可靠,他不是不相信冯紫英几人,只是护卫缺额定然需要补齐,而那些新来的护卫皆是外人,多做一手安排,让两方护卫形成牵制,不至于被人蒙在鼓里。
第99章 哎,糊了
北静王府,宁安堂。
北静太妃倚在华丽的锦塌之上,素手遮掩红唇,杏眸微眯,神情慵懒的打起哈欠来。
容嬷嬷见此情形,笑着说道:“姑娘,若是乏了,且先眯一会儿。”
北静太妃不以为意,伸了伸懒腰,展现着凹凸有致的身姿,询问道:“元春呢?”
容嬷嬷闻言抬眸瞧了瞧北静太妃,作为其身边的人,容嬷嬷自然是知道太妃对于王妃这位新妇并不满意,此时询问定然不是关心之语。
沉吟一声,容嬷嬷开口道:“这老奴也不清楚,要不老奴派人去瞧瞧?”
果不其然,北静太妃闻言轻挑柳眉,不满道:“哼,我以前进王府之时,晨昏定省的在婆婆跟前伺候,这位倒是好,仗着溶哥儿的喜欢,连点规矩都不懂,我这个婆婆做的当真是没个体面。”
新妇在婆婆面前立规矩,哪家哪户都是一样的,婆婆吃饭,新妇就站着布菜,婆婆喝茶,新妇就先试冷热,婆婆洗手净脸,新妇就端盆绞帕,宛若一个丫鬟一般,这就是规矩。
容嬷嬷听出了北静太妃的不满之意,思忖片刻后,开口道:“王妃不是管着府里的事儿,这事情繁忙的,一时分不开身,等忙完了,王妃定然来姑娘身前伺候。”
形势不同,情况也就不同,当初北静太妃本就是续弦,进府后也没做着管家的事儿,成天闲着的可不得在婆婆跟前伺候,可眼下王妃不同,进了王府,马上就管着家里的事情,手里有事,自然也就没那么得闲。
容嬷嬷心里清楚,北静太妃对于王妃的年岁是有不满不错,但并没有到完全嫌弃的地步,起码因为王爷喜欢的缘故在慢慢接受。
只是其主要便是心里有些不平衡,颇有些小女儿姿态,抱怨两句也就翻篇了。
北静太妃闻言并未反驳,显然心中亦是明了,水溶早早便提出让元春管家,估摸着就是让其省了这道苦楚,想起以往受的罪过,北静太妃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凭什么她当了婆婆就不能享受儿媳妇的伺候?
不由地,北静太妃心中幽怨起来,哎,这调教好了的人儿却便宜旁人,仿若剜了她的心头肉一般,她当媳妇的时候怎么
思及此处,北静太妃玉颊微醺,心中啐道:“呸,胡思乱想些什么。”
正当北静太妃芳心颤动之时,外间婆子喊道:“王妃来了。”
容嬷嬷闻言眼神一转,笑对着北静太妃说道:“姑娘您瞧,王妃不是得闲便来您这伺候来了。”
北静太妃回过心神,心中稍缓,不过面上依旧冷淡,轻“哼”了一声,甩了甩袖袍,端坐于锦塌之上,尽显婆婆之风范。
不多时,元春款款而来,近前行礼道:“儿媳给母亲请安。”
北静太妃玉容淡漠,端着茶盏呷了一口,清声道:“府里的事儿都忙完了?”
元春闻言芳心一顿,因为她听出了母亲语气中的不满,心中计较一番,便知晓母亲这是怪她请安来晚了。
沉吟一声,元春忙恭敬道:“儿媳愚钝,一时理不清府里的事儿,耽搁了给母亲请安,还望母亲见谅。”
虽说元春管府里的事是名正言顺,可她明白不能言明不得闲,要不然在母亲心里就会认为府里的事儿比给她请安还重要,故而只能贬低自己。
北静太妃听后柳眉舒缓三分,也不再计较,不过瞧着元春身后跟着的探春以及可卿,心中又有些疑惑,询问道:“你怎么带着可卿和三丫头一块来了?”
元春闻言眸光微亮,她正想着该如何引出话题,不曾想母亲将话头引了过来,于是说道:“儿媳谨记母亲的教诲,想着咱们姐妹间理应多交流,所以闲暇之时便打算一起玩玩骨牌,只是我们姐妹只有三人,故而想请母亲做主,不知母亲可得闲?”
此番玩骨牌可是为了增进她们姐妹间的感情,并不是有目的的为了讨好。
北静太妃闻言眸光亮堂起来,她正感无趣呢,玩玩骨牌也好打发时间,许久没有玩了,手儿也有些痒。
一旁的可卿心中顿时恍然,怪道王妃特意教她玩骨牌,教会她骨牌的玩法后便邀着她顽,还以为是王妃是牌瘾大,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元春院落。
护卫演武的事情已然结束,秉持着新婚夫妇如胶似漆的原则,水溶便来元春这儿讨杯甘露喝,这不过分吧!
正坐在院子廊坊上的金钏儿瞧见水溶前来,笑盈盈的迎了上来,行礼道:“见过王爷。”
“元春在不在屋里?”水溶也没有多想,问起了此行主要的目的。
金钏儿见水溶心情似乎不错,笑言道:“回王爷,王妃去宁安堂给太妃请安去了,王爷若是要是想王妃,可以去宁安堂那儿去寻。”
水溶闻言哑然失笑,什么叫想王妃,这同在一屋檐下,昨儿个都见过,有什么想不想的,这金钏儿是在揶揄他。
瞧着眼前笑容满面的金钏,颇有些天真烂漫的意思,感染着水溶心头畅快起来。
记得原著中有一场景,金钏儿心知那日贾政这个老爷心里高兴,在宝玉颤颤惊惊的被喊过去时还打趣着她嘴上刚抹上胭脂,问宝玉吃不吃,可见其心性略显顽皮。
不过也正是其心性顽皮,当着正在养神的王夫人面儿与宝玉调情,最终被王夫人怒扇了一巴掌赶出府去,落了个投井自尽的结局,可见其不谙世事。
思及此处,水溶伸手在其额间弹了一指,笑骂道:“拿本王揶揄,仔细治你个不知尊卑的罪。”
金钏儿吃痛一声,素手捂着额角,委屈道:“王爷性子宽和,哪会因为这些个小事怪罪奴婢。”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倒也不多言,她们这些丫鬟本就是观色的主儿,不摸清了主子的性子,怎会胡言乱语?
摇了摇头,水溶转身离去,身后的晴雯目光瞧着水溶不由地努了努嘴,莲步跟了上去。
游廊走道上,水溶察觉到晴雯的怏怏不乐,心中也是明了,那嘟囔的小唇他又不是没瞧见,无非觉着同为丫鬟,水溶对待她们的态度却不相同,这就是小姑娘的攀比心理。
对于“勇晴雯”,水溶还是颇为期待的,其长着张白净的瓜子脸,灵动诱人的桃花眼,水蛇腰,削肩膀,模样比别人标致些,完全就是一副美人胚子。
既然来到自个身边,水溶没必要端着,适当之时,或可从元春那儿要了过来。
只是晴雯年岁虽正值豆蔻,但相对而言稚嫩了些。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般年岁正好教规矩,易调正。
仔细想想,颇有些“养成”的意思,还挺让水溶感兴趣的。
故而晴雯的攀比心需要积极引导,有利于促进晴雯的进取心,也是为了避免走岔了道。
思及此处,水溶明知故问道:“板着张脸,这是怎么了?”
晴雯闻言琼鼻微皱,她为何板着张脸,还不是王爷厚此薄彼的,比不过香菱情有可原,连金钏儿也比不上,分明她现在才是王爷身边的丫鬟。
不由地,晴雯福礼嘟囔道:“奴婢天生的,还望王爷见谅。”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什么叫天生的,这是人话?
这晴雯还真是……嘴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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