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怜的夕夕
“辛苦了,你快去休息吧,当然也可以去我餐厅,我吩咐了厨师随时为你最快做好午餐。”
兰奇点头,轻拍他的肩膀,对他感谢。
“太好了。”
迷雾卿欧里昂和兰奇又聊了两句,很快就道别了。
送走迷雾卿欧里昂之后。
兰奇看了远处久久呆愣的真夜卿埃斯莫德一眼,微微一笑,意思是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下一步得靠你自己走出去。
他转身独自前往了中枢禁制库房通往试验场的唯一通道。
沿着自动敞开的黑色瀑布幻象门走进去,他就看到了内部的流线式通道与幻境回廊,如同走过了一条漫长的路,再度出现亮光时,他已经站在了一个圆形的封闭空间内。
除了不成人像的第四始祖埃杜阿多,还有控制着血族公爵的坠落卿卡利耶拉。
“我觉得再折磨他个几天几夜,也没法让他屈服,可能只能把他在祖地封印掉了。正好你要去炼狱城帕斯夸尔一趟,我也准备去人类国度,我们一同把他押送过去吧。”
坠落卿卡利耶拉望了兰奇一眼,摊手道。
虽然埃杜阿多已经被大爱诗人折磨得有点神志不清了,但是他内心还有一道怎么也斩不断的钢,无法以任何方式摧毁攻克。
“按我说的,来控制他的梦境。”
兰奇把意识传递给了坠落卿卡利耶拉。
在这个坠落温柔乡结界中,只要兰奇放松心神,主动坠入幻境,就可以让卡利耶拉读取到他的意识。
许久后,坠落卿卡利耶拉睁开了眼,兰奇也同一时间从幻境醒了过来。
“我已经理解了你的要求,但是你编织的这个幻境有点……埃杜阿多可能很快就会怀疑哪边是真的。”
卡利耶拉的表情满是鄙夷。
不是她想打击他。
说实话这个梦境不止不美好,甚至称得上很一般,她完全不觉得能让敌人在其间坠落。
“好了,他已经陷入了坠落的温柔乡。”
但坠落卿卡利耶拉还是编织出了一个兰奇要她帮忙施展的温柔乡梦境,效率至上,她不是喜欢废话的魔族女性。
“放心,交给我。”
兰奇确信地说道,便闭上眼睛进入了埃杜阿多的梦境中。
“……”
卡利耶拉困惑地翘起眉头,
“明明是我的天赋魔法,怎么感觉又成你的东西了?”
她有些郁闷地嘀咕道,随即开始了观察埃杜阿多的新梦境。
她倒要看看,这个无名卿又要怎么用她的天赋魔法。
第596章 兰奇永远只会做温柔的事
窗外,树木随风轻轻摇曳,偶尔可以听到鸟儿的鸣叫声。
阳光透过半开的白色窗帘,洒在整洁的单人床上。
空气略带消毒水的味道,但不刺鼻。
这个房间不大,但装饰简单实用,墙壁上挂着一幅安静的风景画,静置着的小巧床头柜上摆着水杯、不锈钢保温饭盒和一篮水果,像是有谁急忙为他送来,便又下楼而去了。
“啊!!”
白色的病床上,少年猛然惊醒,随即变得喘着气。
“终于回来了……”
他失神地自语着。
很快。
吸引他注意力的不是这病房里简洁的家具。
而是不远处的凳子上,一张关切的脸,那翠绿色眼眸里藏不住他的担忧。
“杜阿多,感觉如何?这一次又梦到了什么?”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坐在他身旁,十分和蔼地问道。
见到少年没有回应,医生又补充了一句:
“你需要醒醒,你的身体已岌岌可危,根据我的诊断,最近药物的效果在减弱。”
“……”
少年怔神地看着病床前这个黑发绿瞳的医生。
他记得自己叫杜阿多。
是七一中学二年级学生,现在正处于因病休学的状态。
无数扭曲的字符和奇怪的知识伴随着他的苏醒被他想起,让他一瞬间感到大脑刺痛,痛苦地捂住了脑袋。
排列组合该怎么算,动量定律又是什么来着?
他只感觉自己好像学过,又像没学过。
不过这种感觉是正常的,学习就是如此。
“你的父母,为了治伱的病,把房子也卖了,本来打算养老用的存款也快花光了,如果你再继续把他们折磨下去,恐怕他们每天就要睡在街头了。”
医生瞥了一眼床头的金属保温饭盒,说道。
“你,你在说什么?我是血族第四始祖,我,是埃杜阿多,我是杜阿多?”
少年僵硬地侧过头,怔怔望着保温饭盒上自己的倒影,抓着自己的脸颊。
他刚从一个梦境中醒来,微弱残留的记忆,只让他记得那个梦境无比真实而又残酷。
甚至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想再睡过去,逃避这个莫名让他心慌的现实。
“说实话,你的父母已经快承受不住了,刚给你送来午餐,他们就又赶去楼下缴费了,你没有看到他们窘迫而又进退两难的表情。”
黑发绿瞳的医生敲打着手指的平板,补充道,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些,但是我觉得你有必要清醒一下了。”
医生的声音仍旧平缓。
“不,我是血族……”
少年自语声里充满了不确信,他只感觉自己胸口堵得慌,更愿意相信现在自己所处的现实是假的,而那个梦境才是真实的。
“阿多,昨天看你做梦的样子,我很担心。”
医生终于放下了平板,皱眉凝眸注视着他说道。
“啊啊!不!”
少年浑身冒起大量的冷汗,光是短暂回想起梦中残留的恐怖片段,他就想向医生寻求镇定药物。
“好了,没事了,觉得痛苦就不要再回想了。”
黑发绿瞳的医生站起身轻拍着少年的后背,像在为他捋顺气息。
直到杜阿多的情绪缓慢地稳定了下来,医生终于再度坐回了椅子上,和蔼地注视着他。
“不要再执着于那个梦境和幻想世界,你的病情就会马上好转,一切其实都取决于你的内心。”
医生说道。
“我知道了……兰医生。”
像一匹刚被制伏的野马,杜阿多低着头,声音沙哑地回应道。
在医院的安静病房内,门外时不时有脚步走过的声音,让他感觉很安全,而自己的主治医师兰教授,是全市脑内科和精神疾病这一块的专家,他的父母辗转求了好多人才成功把他送进医院,让兰教授答应接手他的病症。
事实所见,兰医生也是一位好人,甚至帮他父母垫钱,能给他省的费用都省了。
接下来。
病房里。
“阿多。”
医师以平和而深沉的声调开始了他的诊疗,缓缓地,没有一丝匆忙的迹象,
“请你不要害怕,慢慢回想,这次的梦境和以前还是一样吗?世界观有没有更加完善?”
兰医生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那层常人难以触及的心理防线,定格在杜阿多的身上,询问。
“啊?!”
杜阿多顿时又变得惊恐不已,本能地攥紧手心。
“阿多,没事了,这里是现实,我在你的身边。”
医生继续用他那耐心的语调缓缓抚慰着杜阿多,
“梦境里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跑到现实中来,就算你不小心再睡着,继续做了噩梦,我会也马上喊醒你,我们拉钩,好不好?”
他的声音如同慈父般的温柔,伸出了手,令杜阿多睁大了眼睛,却未敢发出任何回应。
“……”
渐渐地,杜阿多感到了一种微妙的依赖,就像在海湾找到了一个锚点般。
他伸出手,碰到了兰医生那温暖的手。
果然,兰医生不会伤害他。
“事实上,你这种病症在世界上并不罕见,只是在国内很少遇到,根据我导师发给我的数据,康复率很大。”
兰医生继续说道。
“……我这真的是快要好了的样子吗?我真的还有必要挣扎吗,还不如早点让我的父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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