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骚茶
……
……
贺天然(苏景澈)穿着锦袍,神色凝重地走进洞房。
他看到床榻上红盖头下端坐着的新娘,目光流转。
温凉(余温)身着华丽的嫁衣,红盖头笼罩着她的容颜,显得既娇柔又神秘。
他慢慢地走到温凉身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揭开红盖头,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双眼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嘴角上扬,表现出对这场婚礼的满足。
然而,在贺天然的眼神中,温凉捕捉到了一丝冰冷和疏离。
贺天然目光中流露出他心中对另一个人的念念不忘。
温凉的笑容逐渐凝固,眼神变得迷茫,不知所措。
她试图保持住微笑掩饰内心的失望,但那失望仍在她眼中闪烁,贺天然见状,表情更加严肃,他的心情也变得沉重。
贺天然走到一边的桌子边坐下,双手握在一起,轻轻叹息。
温凉察觉到他的不安,身着嫁衣的她,轻轻上去靠近,轻声问道:
“景澈,你怎么了?”
贺天然默然不语,似乎在挣扎着如何启齿。
最终,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温凉,缓缓地说:
“余温,你知道我跟无邪的事,这段婚姻原本非我所愿,但我们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从今以后,我会尽我的责任来保护你,但……我心里,已经装不下另一个人了。”
温凉听到这番话,心如刀绞。
她努力稳住情绪,轻轻垂下眼帘,遮住泛红的眼眶,她的手指颤抖着握紧了裙摆的绣锦。
不知道是温凉的演技太好,还是贺天然入戏太深,见状心中是五味杂陈。
作为戏中角色,他明白这场政治联姻让温凉付出了太多,而他却无法给予她应有的幸福,贺天然试图安慰温凉,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温凉感受到他的触碰,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却又透露着悲伤,她喃喃道:
“我明白的……”
此时,温凉从梳妆台上拿起一个翡翠玉镯,将它递给贺天然。
“景澈,帮我把镯子戴上吧,这是你送给我的,我一直留在身边……”
本来这个镯子贺天然面试的时候给她,是想让她一开始就戴上,没想到温凉的设计是让贺天然帮她戴上。
贺天然接过玉镯,细心地为温凉戴上,这个动作充满了温柔,然而,在他为温凉戴上玉镯的瞬间,他的目光似乎又透露出对另一个人的思念……
温凉感受到贺天然心不在焉的样子,内心再次涌起失望。
她黯然神伤,一言不发地走回床头坐下,今日本是她的大喜之日,而她却忍不住低头痛哭起来,泪水打湿了她的红裳,而眼前的意中人,从始至终,都没转头看过她一眼……
此时,她内心深埋的怨恨之种开始萌发,为今后的故事埋下了伏笔。
贺天然听到温凉的哭泣,心头一紧,意识到自己的无情伤害了她,他走到窗边,背对着温凉,遥望着夜空,试图压抑自己心中的愧疚。
这段戏没有台词,可这个场景之内,却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氛围。
贺天然饰演的苏景澈终究还是转过身,他要离开了。
可就在他即将下场的前一秒,忽听身后一声玉碎之音,玉镯的碎渣散落在贺天然的脚边,随后便是一声凄厉中带着幽怨的痛斥:
“贺天然,你今天如果抛弃我,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叫我什么?!
贺天然还没有回过神来,身边就突然被人抱住。
就像是相逢的人再继续错过,拥抱曾是我们早已习惯却暗淡的动作,这种感觉温暖,陌生又忐忑。
“别走,别再抛下我……别走……”
……
……
“咔——!”
第427章 (笑)
(上一章应该是第三十八章,这章才是三十九章,复制标题的时候失误了,后台修改不了标题,所以在此更正一下。)
“谁喊的咔?!”
因为旁人的一声高喊,贺天然瞬间从情景中抽离,四周弥漫的白雾眨眼消散,就像是不存在过一般,当他再次晃过神时,眼前的景象已经重新变回了原来搭景简陋的试镜间,就和昨天与跳舞时的遭遇一模一样。
那种久违的熟悉感如同潮水一般褪去,这让理智还未占据上峰的贺天然颇感气恼,他忍不住大声质问了一句,不知是因为这出好戏还未演完,还是因为刚才那种如梦似幻的状态被突然打断,亦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他也说不上来为何会突然这么生气。
本已是被两人演技所征服的余辉阿柳等人脸上还挂着喜悦,但被贺天然这么一吼,顿时是表情凝滞,互相望了望,不敢出声。
贺天然一双鹰目射向余晖,那是刚才那声“咔”的来源,后者被这道目光直视得缩了缩头。
他是这次面试的导演,不喊停演员就会继续演,不过这种情况发生的比较少,一般是演完这场戏或许中途表演不行就直接喊“咔”了,很多情况下,演员在剧本结束后,是否要即兴继续演下去,更多是出于导演对现场的一个判断,而余晖刚才那一声,显然是认为两人演完了,下意识的举动。
随着情绪恢复,怒气消退,贺天然挪开了视线,其实仔细想想,余晖也算是救了自己一把,因为如果是在演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剧本里,这场戏主角苏景澈最后是扬长而去的。
而当刚才温凉喊出“贺天然”这个本不属于戏中人名字的时候,名为“贺天然”的男人,又该怎么去取舍呢?
贺天然心乱如麻,但还好,这只是一个温凉在表演上的失误吧……
他伸出手,盖住还环抱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柔荑,他轻轻拍了拍:
“温凉,结束了咔了,松开吧。”
忽然,贺天然的腰间又是一紧,身后传来一句夹带着倔强的啜泣嗓音:
“没结束……没结束……没结束……”
“……”
她的嗓音一声比一声低弱,但又一声比一声固执,她抱得很用力,头埋着贺天然的背上,男人感受到身后衣服的湿润,心中似有一股难言悲伤弥漫开来。
“不是……我是说……戏结束,是我们的表演结束了。”
贺天然柔声安慰,近处的众人被这一幕给怔住了,直到贺天然给他们递去了一个眼神,这才纷纷上前帮忙安慰。
“哎呀温凉,可以出戏啦可以出戏啦,不哭不哭不哭……”
“温老师真是演的太棒了,休息一吧,缓一缓情绪。”
“就是啊,这真的是这几天试过最好的一场戏了,你说是吧,贺导儿。”
演员入戏走心了,情绪失控,一下子从戏里走不出来都是在剧组里很正常的事,不过试镜时发生这种情况还是属于少见的,因为像这种情绪波动比较大的戏,有经验的导演要么就等演员进组后安排在第一场,直接冲击一下子;要么就排在中后期,演员们各自熟悉磨合的差不多了才开始。
而温凉刚才的表现以及现在的状态,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以前被贺天然始乱终弃过……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抚着温凉的情绪,正要帮忙把两人分开时,哪知温凉情绪上来,一手抱住贺天然的腰,一手撇开众人的手,泣道:
“不要过来,不要分开我们,你们走开……你们走开……没结束,没结束!”
贺天然被她拖着连连后退,心想这那成啊,这一直抱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这情绪来的也太猛了些啊。
他赶紧安慰道:
“我不走我不走,刚才都是戏呢,是假的啦!来,你先松开,让我看看你。”
只听身后温凉大声道:
“不松,不看,我丑……”
“不丑不丑不丑……”
贺天然才说呢,就感觉温凉擤了一下鼻子,他急道:
“欸~!温老师,你这鼻水可不能往我衣服上擦啊,来来来,我给你拿点纸擦一擦,你擦一擦就美啦!”
贺天然赶紧招了招手,阿柳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贺天然狼狈地换了几个动作,这才把纸巾递给身后哭泣的佳人。
众人看他俩像是一对连体婴一样在场中来回倒腾,想要笑吧,感觉又不是很尊重刚才两人的表演;可不笑吧,现在两人成为彼此挂件般的情景又着实滑稽得很……
“擦擦啊,就是戏结束,我人不搁这的嘛?”
“……你不走?你不抛弃我了?”
“嗨呀我不走,我不抛弃你……哎呀,我在这儿又不会飞了是不是?还是说你是哆啦A梦啊,要戴上竹蜻蜓,就打算这样抱着我一起飞啊?我可跟你说啊,我中午吃的可是地瓜,俗话说一斤地瓜半斤屎,你可掂量着点儿!”
贺天然哄人的功夫确实是一流,这话一出味儿都有了,什么情绪,什么悲伤,瞬间就被冲散了。
周围众人已经哈哈大笑,捧腹地捧腹,拍大腿的拍大腿,贺天然也感觉到温凉环抱自己的手顿时一松,靠在背上的脸庞似是已经破涕而笑,想来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
贺天然缓缓将温凉的手从自个腰上解开,对方这次也没再挣扎。
待到他转身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眉梢挂珠,双眸好似被清晨露水打湿而更显清澈透亮的姑娘,不过于此同时,她秋水一般的眼眸中蕴含的却不是温柔,而是一种埋怨与炽情。
仅是这一眼,似乎是想把眼前的贺天然看个真真切切。
等到真的看见对方嬉皮笑脸地站在自己面前,她这才抽着鼻子,拿出纸巾,擦拭起眼上的泪花。
贺天然顽性不改,嘴上笑道:
“哟,这回头一望还不止。”
“……”
温凉一顿,谁会想到那句俗语还有下半句,姑娘脸上原先的那份痴缠肉眼可见的减退,温凉恢复了原本脾气,随后贺天然的耳边生风,只听“啪”地一声响,对方抬起手就朝自己脑袋上这么招呼了一下子!
这一下,打懵了贺天然,把围观的众人打的哈哈哈笑声不断,温凉也顿时清醒了。
余晖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说道:
“哥,接下来还有场戏,咋还是试吗?”
贺天然转过头来,没好气道:
“试你大爷!你问阿柳老师!”
阿柳跟连同的两个编剧也是笑不活了,连连摆手:
“不试了不试了,哎哟阿凉你演的可真好……刚才我好心疼你呀……”
几个姑娘挤开贺天然,将温凉围住,温凉这边恢复了理智,为刚才自己的一番作为感到大为羞耻,也是难度露出那种女孩子的娇羞,对着几个同性友人腻声:
“哎呀——你不要笑话我,刚才我太入戏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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