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霍格沃茨抡大剑 第657章

作者:南山豆稀

  “不不不,”约翰连连摇头,一脸诧异道,“我写给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邓布利多陷入沉思。

  约翰早就计算到众人的魔力可能无法成功设下锚点。

  所以他写出的三封信,一封给老爹让他寻找银威克之剑。

  第二封给芙蓉,让其召集成员。

  第三封也是最重要的一封,他需要让一位魔力强大的人帮忙。

  而能够满足这个条件的人,他所认识的人之中有三个。

  格林德沃、邓布利多以及……邓布利多。

  “好吧。”

  就算是约翰也无法算无遗漏,好在这个结果是另一个邓布利多的到来。

  约翰被海因里希拉起来,望向那位老人,他说道:“你帮助了我,邓布利多,我需要还回去。”

  “你已经帮过我了,约翰。”邓布利多微微摇头,他能够活着都是圣杯的原因。

  再者,以邓布利多圣人个性,帮助一位误入歧途的霍格沃茨学生,并不是要奢求回报。

  约翰看着他,不容置疑地说:“这是等价交换,你不用着急拒绝。”

  …

  美利坚。

  纳吉尼灵魂已经恢复,她的双腿按道理来讲,应该可以行走了。

  可不知为何,她似乎已经忘记该如何走路。

  始终无法从轮椅上起来。

  轻轻抚摸那根约翰赠送的魔杖。

  十一又四分之一寸,纹路绵密,韧性俱佳。

  尾部有螺旋纹,镶嵌一颗蓝宝石。

  紫杉木材质,夜骐羽杖芯。

  这是属于重生之人的魔杖,也是纳吉尼最珍惜之物。

  在纳吉尼的前半生,她有过一位深爱的少年。

  可直到在完全变成蛇的那天,她都无缘重新见到对方。

  可她一直记得,记得那个诺言。

  那个承诺会寻找自己的诺言。

  美丽的魔杖上,有着一行字。

  她的手指抚摸过去,轻声念道:“以此物庆祝纳吉尼的重生。”

  轻轻将魔杖放在心口,纳吉尼轻声念着早已经死去的人:“克莱登斯。”

  那个莽撞的男孩,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

  纳吉尼觉得自己应该放下,不要辜负约翰。

  她尝试站起来,像是曾经那样。

  就当她搀扶着轮椅颤颤巍巍时。

  轻轻的,像是害怕破碎那样,扶住她。

  纳吉尼愣住了。

  黑色的物质穿过纳吉尼的身体,熟悉的感觉让她眼睛放大。

  “是你?”这位被十三区所尊重的蛇女士,带着颤抖的声音,“克莱登斯?”

  黑色物质缓缓凝聚,在纳吉尼的前方化作一个人形。

  那熟悉的面貌,头发长了。

  他穿着那天约翰所赠送的绛紫色礼服,来这里赴一个约会。

  “纳吉尼。”

  克莱登斯也不敢确定,他陷入沉睡,却又苏醒。

  在他寻得家人之后,他知道身世。

  有了自己的名字。

  可他却无法寻到自己所珍爱的那个人。

  默默然侵蚀他的身体,在他回到父亲所在戈德里克山谷没多久后,就死去。

  伴随着那从始至终不曾摘下的挂坠,埋入戈德里克山谷。

  本该永远沉睡的人,在时隔多年后,重新复苏。

  那颗寄存着分别礼物的挂坠消失。

  凭借脑海里断断续续的记忆,他找到这里。

  纳吉尼捂住嘴巴,眼泪划过脸颊。

  “约翰。”

  她的脑海里,灵魂缺失的记忆,此刻如潮水般涌来。

  “愿你这次不留遗憾。”

  离开时的语言,回响在纳吉尼耳边。

  她动了。

  本该寸步难行的双腿小跑起来,奔赴向多年前的那个怀抱。

  “你回来了,克莱登斯。”

  我们的王啊,他温柔强大。

  我们的王啊,他自私霸道。

  哪怕是遗憾,也要替自己朋友逆转。

  他拯救了纳吉尼的后半生,为她填补了上半生遗憾。

  他们本该一个死在从前,一个化作邪恶的容器死在未来。

  直到那一剑的死亡,化作一缕烟,重新相聚。

  现在。

  各自折去一只翅膀的鸟儿,终于重新相遇。

  她奔向那个她深爱的少年。

  触碰到,拥抱到,爱到。

  那么真实,那么温暖。

  没有早逝的少年,没有丧失人性的大蛇。

  更没有被人们看作怪物的存在。

  有的,只有一对眷恋的情侣。

  …

  「她本该化作一缕烟奔向她深爱的少年,可霸道又温柔的王,不允许悲剧的发生。

  约翰·威克,一个自私的斯莱特林。

  他的爱,自私到只足够分给他所爱的人。

  他是追求等价交换的炼金师,却无偿为他的朋友弥补一切遗憾。

  他是受臣民爱戴的王,无法成为众生尊敬的圣人。」

第563章 邓布利多,邓布利多

  戈德里克山谷。

  一老一少两道身影走在这里。

  “我该怎么称呼你,约翰还是……约尔?”

  邓布利多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重新踏足这个痛苦的地方。

  他本该要释然,可约翰让他无法安详。

  “这是你的选择,”约翰走入那曾经被三人冒险的公墓停下脚步,淡淡说道,“用你最喜欢的命运,来寻找你所需要的称呼吧。”

  “邓布利多,你曾逃避的,让你愧疚的。”

  盛开的白花已经覆盖整个墓碑,约翰缓缓蹲下,用手拨开。

  在墓碑下的那个花环,已经生长出一整片。

  “你有多久不曾回来过?”

  听到这个问题,邓布利多眼神恍惚,喃喃道:“很久。”

  “你本该发现的,你的逃避再次让你失去。”

  约翰眼神温柔,重新站起来,他伸出左手。

  封闭的泥土被分开。

  棺木被开满白色鲜花托起,缓缓升上来。

  “我不明白,”邓布利多眼睛一刻不曾移开,直到那白色棺木升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又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