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比十大
要知道,据传教会掌握从职业者体内拉出灵魂,并加以囚禁的刑罚。
大伙不怕死,最多痛一下的事,忍忍就过去了,但永无尽头的受刑,那有点遭不住。
因而当时整个索尔大陆都在议论纷纷,惊叹究竟是何等的勇气,才敢豁出去和教会作对。
结果没谈论出来,不过人名他们是记住了。
半年过去,时间虽不长,却也足够将其搁在心里的角落。
此时神明提起,众人也就回忆起来了。
城主们恍然大悟。
是他?
那就不奇……还是很奇怪。
一个见习魔法师,哪怕天赋惊艳,半年下来至多晋升到初……
他们想起了什么,都呆滞望向前面淡定悬浮半空的男人。
同伴抬起手肘轻轻拐了下丹尼尔松,嘀咕道:“初级魔法师?”
“你家初级魔法师能屏蔽魔导师的精神感知?”
“呃,也是喔。”同伴挠挠头,“可……你意思说,他用了半年,从初级魔法师攀升到巅峰魔导师?”
旁边有一穿着轻铠的城主,面无表情说:“我在天骑士巅峰停留数十年,距离圣骑士只有半步,我也感知不出他的魔力波动。”
三人私语声微弱,但在场都是高阶职业者,听力灵敏,基本一句不落的听清楚了。
然后,他们迷茫了。
他是圣级?半年够干什么?自己突破高阶花了多久?他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材料制作的?
这事似乎比神降带来的冲击更加猛烈。
以至于终于开口打破寂静的丹尼尔松,先问的不是怎么惹了神:“艾……张牧城主,你……半年前是初级魔法师?”
那会?
张牧皱着眉头回忆片刻:“好像是来着。”
“您现在呢?”
“魔导士。”
您当我是白痴吗?
面对如此敷衍的“欺骗”,丹尼尔松有些心塞。
姑且就算是魔导士吧,他拳头握紧松开几下,又确认一遍:“半年从初级魔法师到魔导士吗?”
他一问,张牧总算看出,一群人忽然沉默是为了什么,笑说:“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这是当然的。
丹尼尔松和同伴,还有其他城主都赞同张牧的说法。
问题在于,你这差异是不是过于……荒唐了点?
就在众人脑袋低垂自顾默然的时候,两位大公突然暴起。
他们身影消失原地,再出现,已面朝城主们,拦在张牧和艾薇儿身前。
张牧没看懂,搞什么,他两不是国王……
“学弟,过程很复杂,等结束了我再给你解释。”艾薇儿手托冰蓝魔法塔,眼神警惕对面的城主。
“你叫张牧,波特先生的最后一位学生,对吧?”布洛瓦背对着他问。
“嗯。”
“形势紧急,我作为艾薇儿的舅舅,暂时就不追究你欺骗我的事了。”布洛瓦混身魔力倾泻出来,“我和佩斯托娅受了重伤,
如果只有各地城主,我们能阻拦,可他的实力处于巅峰状态,我们大概会死在王都。
当然他想杀了我们也没那么轻松,至少需要几个小时才能分出胜负,这段时间,你带着艾薇儿逃,越远越好。”
之前神明的“真言”,张牧也听见了,晓得三人为什么紧张戒备。
城主们对神明没多少虔诚信仰,要是为珍视之物,或许还有胆量反抗,但张牧绝对算不上他们的珍视。
所以,不久前还是站在同一阵线的盟友,大约转眼就要反水围攻张牧了。
只是他并不准备逃。
“两位,我……”
话刚出口,佩斯托娅就严厉呵停:“你当我们在出演爱情戏剧吗?!
不要浪费时间,立刻逃!”
这边动静,也惊醒了陷入茫然的城主。
他们纷纷仰头,忘了眼天空上的光人,然后看向张牧,神情复杂。
对于眼前这人,他们是很钦佩的。
抛开恐怖的晋级速度不谈,单是和教会对抗,就已经令人叹服了。
就是……神让我们杀你,若不杀……
一魔法师打扮的城主,心中刚冒出留手把人放走的念头,头顶光人伸出手指。
下一秒。
“啊!!!”
他仿佛遭受了极致的折磨,哀嚎声听之悚然,随后身体崩碎,血雾弥漫间,一个透明虚影向高空飘去,很快落入光人的掌心。
光人像是把玩心爱物件般手掌轻握揉捏,那位城主的凄惨尖叫,仿佛来自九幽的彻骨寒冷,直钻众人骨髓。
终于,祂似乎尽兴了,手用力,已然嘶哑的惨叫戛然而止。
城主们好似惊醒,停滞的呼吸重新运转,后背的冷汗把衣服浸湿,紧贴着皮肤。
大口喘息着,丹尼尔松尚未被惊惧彻底击溃的理智,接连涌现困惑。
神明能出手,为什么不直接掠夺张牧的灵魂,而是非要逼我们?
显然,从城主们隐藏在恐慌眼神底下的些微不解能看出,想到一起去了。
同样明显的是,他们无法思考出合适的理由。
祂是神,凡人无法理解的存在。
但有一点他们清晰的感受到了。
众人不敢抬头窥视,心底的悲哀仿佛决堤,怎么也止不住。
曾几时,他们都思索过,神是不是在操控教会愚弄凡人。
而现在……
神愚弄凡人?
别说笑话了,神压根不屑于哄骗,祂想做什么,就会去做。
我们……唯有接受。
屈辱?
不,在祂看来,是恩赐、荣耀。
以为谁都有资格被神“侮辱”吗?
不要闹了。
“呵……哈哈哈……”
丹尼尔松疯癫般的狂笑,这是身为人的尊严被践踏、碾碎之后的……绝望。
同伴听着他刺耳的笑声,缓缓攥紧拳,即使指甲刺穿皮肤,也不见松开。
我们,连木偶都算不上。
神突兀的动作,众人明白了为什么要“逼”他们动手。
张牧扫视他们,有人在笑,有人失落,有人愤怒。
这么回事啊。
“学姐,这个神,不是啥好玩意。”
轻松语气唤醒了陷入表情凝固的三人。
艾薇儿扭头看他,呆滞的脸上,忽然绽放明媚笑容:“嗯,确实不是好玩意。”
两人的欢快并没感染到布洛瓦,他声音低沉:“我以为,我们是无畏的反抗者,原来……只是给神表演的小丑。”
“哎~别这么说……”张牧本想打趣,缓解下气氛,在察觉不动声色包围自己的城主们后,转而道,“他们是抱着必杀的决心了,准备开战吧。”
佩斯托娅意志很消沉,不复之前的果决,语气毫无起伏,像是述说一件与自己没有瓜葛的事:“按照原计划执行,你们逃,我和布洛瓦断后。”
“行了,逃个锤子逃。”张牧从储物袋里取出法杖,“头顶那煞笔说话,整个大陆的人都能听见,往哪逃?”
说完,他继续向沉默的两人道:“他不是想看戏吗?
你们既然不想演,那干脆有点骨气,把戏台给他掀了,送死算什么事啊?”
两人无神的眼里有了一点光。
对,掀了他的戏台!
见他们有斗志了,张牧开始活动身体,再说,我也不是一个人。
枪阵还在下面呢,干掉二王子派来的老头,他两解决损失惨重的百来个城主还不是小事一桩?
至于后续邻国的围攻,尽管来。
张牧心里冷笑一声,举起法杖对形成包围圈的城主们道:“看你爹干嘛?!”
…………
“打起来了。”
一辆行驶在土路的马车车顶上,年轻教皇伫立遥望王都那边,向抱膝坐在脚边的莉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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