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青礻申丬犬态
几个被点到名字的领导先是一愣,仔细思考过后同时变了脸色。
又是叶组长及时打起了圆场:“哎呀,现在的小年轻是会开玩笑啊,不过拿别人的名字开玩笑还是有点冒犯了,下不为例。”
“不冒犯的玩笑还叫玩笑么”姜律嘟囔了一句。
然后,他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好了,刚刚他说了一大堆,我也没记住大家都谁是谁,我就直接统称各位领导了哈。
那各位领导,我答应你们的事都已经做到了,我的筑基套餐和去昆仑山进修的机会去哪领?”
呃.这么直接吗?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久经职场的他们面对这种打直球的交流方式,明显有些水土不服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先吹组长领导有方再说其他的吗?
至于奖励什么的,并不是说不给你,但是领导能主动给,你不能主动要啊。
这年轻人怎么一点不懂事呢?
这让姜律在他们心中的评价降低了不少,进一步加深了他运气功臣的人设。
就连张辉也无奈地扯了扯姜律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这么着急,收敛一点。
于是他们不禁开始虚空索敌,如果是自己立下了这功劳,现在会怎么做?
总之按照他们构建的平行宇宙,自己的表现一定是会比姜律更加得体的。
要说在场唯一一个没有因此用异样的目光看待姜律,反倒是微微有些惊喜的人,或许就只有叶组长了。
要不说领导能当领导呢?
人家首先想到的就是,姜律能有这样的表现,就说明他有能力的同时,又绝对没有经历过打磨,可塑性极强,换句话说,就是没这么多花花肠子,很单纯,很好控制,稍加培养就能为自己所用。
所以他当场就是乐呵呵地直面了姜律的问题:“答应你的都会有的,这么大个执法局,还能赖了你的账不成?”
“那就行。”姜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你说完这句话,我看你也是风韵犹存。”
“又开玩笑,哈哈。”叶组长笑着,丝毫没有责怪姜律的意思。
可这和谐的画面就让其他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奇了大怪了,这老登平时不是最端着的那个吗?官腔一套一套的,怎么这会儿开始礼贤下士了?
那么我们一直以来费尽心思揣摩他的想法,想着怎么吹捧他,怎么说漂亮话的这些个付出,不是成小丑了么?
此时此刻,他们终于意识到,原来不是局长不懂得什么叫平易近人,真诚相待,只是不会对他们平易近人,真诚相待罢了。
妈的运气功臣!真是令人作呕!
“不过那些先不着急。”叶组长对姜律温和地道:“刚刚我们领导层对你未来的职业规划也做了一些讨论,一致觉得你这次的表现非常出色,不过你毕竟年轻,缺少锻炼,所以大家提议等你从昆仑山回来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好好学习,以你的天分,假以时日必然能够成为警界新星,你觉得怎么样?”
回来?
姜律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看样子这好像不是单纯的一锤子买卖啊,难怪说怎么气氛这么暧昧,原来是看上我的优秀了,想把我培养成你的左膀右臂,以后你一作兼通讯,我二作是吧?
至于所谓的大家提议么.
姜律看了看强颜欢笑的其他人,觉得这个说法还有待商榷。
他一眼就看出了这就是名为集体认同的陷阱,用大家的期盼来牢牢绑住一个人的心,让其对集体有归属感,愿意为之付出热情和努力。
但是只要问一问“大家”就知道了,大家其实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也不care。
只能说,这都是姜律玩剩下的。
那么这也就意味着,以你们的名义前往昆仑山,就必须得站好队,承认我的归属问题了么?
想清楚这一点,虽然不可能会回来,但毫无底线的姜律还是立马做出决断,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如果是这样的话,能不能给我一间离你比较近的办公室?”
“嗯?为什么?”
“因为这样就可以随时向您汇报,或是向您询问一些我不懂的东西。”
姜律认真道:
“我一向觉得,像我这样刚毕业的年轻人一定要学会心态归零,对我来说,如果能跟在一个顶尖的前辈身边,我哪怕每天什么事都不干,我就看他怎么开会,我听他每天讲什么、做什么,我都觉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在其他人眼中,姜律好像是那个突然开了窍,但殊不知,这只是套了公式罢了。
是的,有公式做题就是这么快。
可对于他们来说,压力突然就变大了,因为他们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庞大的名为“舔”的力量。
可恶原来他刚刚只是在装单纯,他居然这么会舔?!
对于如何卧底立功,在场诸人嗤之以鼻,但对于如何巧言令色,他们却要逐帧学习。
主要是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么清新脱俗的拍马屁了。
对于这项本身,在他们的眼中是比能办事儿更让他们敬佩的。
姜姆邦德,当为吾师也!
而这番话也是说到了叶组长的心坎里,再加上有对姜律的滤镜,叶组长先入为主地觉得,姜律说的就是真心话,当即就是一个龙颜大悦。
“哎呀小姜,你的进步空间,比我想象得还要大啊.”
执法局,监管室。
“能收起你的笑容吗,我看着好恶心啊。”表演者还在攻击着东王公。
这倒并不能怪他战斗欲望强烈,只能说东王公的状态的确有些令人生理不适了。
自从他认出金瑶是年轻时西王母斩下的三尸灵,就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她,然后露出古怪的追忆之色,眉眼间满满都是慈祥。
那异样的目光让闭着眼静修的金瑶都是如芒在背,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充满敌意地跟东王公对视着。
由于过去了数千年,东王公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虽然他可以是,但为了让自己更稳重些,他已经从跋扈少年变成了现在的稳重文士,所以金瑶压根没瞧出他的身份来。
这正合东王公的心意。
因为姐夫姜律告诫过他,在大事办成之前,他需得隐藏自己的身份。
看他始终用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金瑶终于忍不住了:“收起你那下流的目光,再敢窥伺我,小心我让我的道侣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东王公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
一想到那如话本中的故事一般,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无论是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都会在不同的时空爱上你,东王公便是一阵小鹿乱撞,磕了个爽。
不愧是姐夫,不愧是姐姐,不愧是姐姐的三尸灵。
这么想着,他的表情愈发荡漾。
金瑶皱了皱眉。
好恶心.
此时的东王公让她感到反胃,但是她也不敢继续去刺激他了。
因为他的表现,就像茅坑里的屎一样,臭就算了,想着给他埋起来吧,结果反而糊了自己一手,简直难以形容的逆天。
便在这时,监管室的大门被再次推开。
穿着崭新的执法官制服的姜律走了进来:“就是你们赌博是吧?准备准备,一会儿执行死刑哈。”
第307章 弱势人妻感
一开始几人并没有看清姜律的脸。
只是看到他的衣服和此前押解他们进来的执法官一样,便下意识以为他真的是执法官。
“不是说交待了就没事吗?也没说要判死刑啊”
表演者下意识质疑起来。
但当他看清姜律的脸时,脑子一下就“嗡”了一下。
“你怎么”
镰刀平静的表情下也是闪过一丝惊喜:“原来你没事啊?”
金瑶上下打量着姜律,眼神中的冰冷顷刻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柔和。
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来的制服,但是穿着制服的男人,果然有种别样的魅力啊她不禁暗自思忖着。
至于黄秀娥,早就受不了监管室这里压抑的环境了,一见到姜律,便从金瑶的腿上一跃而下,然后从铁栅栏里钻了出来,蹲在姜律脚边嘤嘤嘤地叫了起来。
姜律俯下身子,伸出手按在它的脑袋上使出无情铁手狠狠揉了几下,吐槽道:
“你说你明明能出来还老老实实被关在里面,是不是多少有些傻了?”
而东王公,此时也不再记恨姜律让红姨住酒店,让自己被关起来的事情了。
因为他明白了姜律的用意。
姐夫一定是想让我再次看到姐姐年轻时的样子,所以才特意这么安排的,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却听见姜律突然来了句:“你们怎么被关在这里啊?”
“诶?”东王公的神色瞬间一凝。
什么原来你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吗?
“什么叫我们怎么被关在这里?说起来你之前去哪了啊?还有你身上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表演者想到了什么,有些紧张地问道:“你不会是越狱了,杀了狱警偷的衣服吧?”
“想什么呢?”
姜律没好气地道:“我已经成了,现在是一名光荣的执法官了,现在是来光明正大放你们出去的好吧?”
“执法官?”镰刀面露不解。
姜律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于是,他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地将自己如何靠着实力取得了执法局的信任,又是如何在十分凶险的环境中完美的完成了任务,最终得到了现在这个新身份,以及各种回报的经过。
“赌场的头目”
镰刀和表演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了另一个监室里的东王公。
仔细想想,附和描述,刚刚被关进来的,好像只有这个家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