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青礻申丬犬态
“就算你现在出手也已经来不及了。”
玄女轻笑:
“看看你那宝贝徒弟的表情吧,她这算是被玷污么,明明欢喜得不得了,谁知道与她这小情郎共度多少良宵了?
你就算把人杀了,也无法挽回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说不定反倒会让你宝贝徒弟受到很大的心理伤害,一蹶不振事轻,到时候对你心怀不满反目成仇可就不好了。”
“她敢?”玉竹道人全然不相信吕清会为了个野男人跟她反目。
“难说,毕竟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曾经有一个心性比你这徒弟不知道坚韧多少辈的人,情郎离开后,也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呢。”玄女感叹道。
“那也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眼看自家徒弟的处子之身没有了,玉竹道人都快要急死了。
“我可没有什么都不做,我在观察。”
玄女正色,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我总感觉.有些像啊”
“像什么?”玉竹道人问。
玄女摇摇头:“这个不能告诉你。”
她当然不可能告诉玉竹道人,刚刚说的那个人就是如今早已差不多等同于销声匿迹,都快成为传说了的西王母了。
她也更不可能告诉玉竹道人,她是个偷窥惯犯。
你以为她每天都在巡查瑶池?
错,她其实只是热衷于发掘大家的小秘密。
事实上,在西王母姜律时期,她就因为多次想要收集能够证明姜律会对瑶池不利的证据而多次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最开始她还有些担心被发现,不过她发现她的师尊西王母和姜律都意外的迟钝,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大意还是自己太厉害,总之就是从来没有被发现。
时间回到数千年前。
“有人!”被姜律揽入怀中的西王母面色一变,警觉起来。
“我早就发现了。”姜律笑笑:“是玄女,她方才在路上就跟踪我,估计又是想收集我的什么罪证吧,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一根筋儿。”
闻言,西王母稍稍放松了些,但还是抱怨道:“怎的跟到这里来了?你也不知道甩掉她?”
姜律勾起西王母的下巴:“这不是太想早点见到你,等不及了吗?就没功夫去管了。”
“油嘴滑舌。”坐在姜律腿上的西王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中有些暗喜。
但回过神来后,她不免叹息:“她在这里,如此一来,今天是就此作罢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姜律露出一抹坏笑:“我是故意让她跟来的呢?”
西王母一怔:“什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被人看着有着暴露的风险和危机感,反而更有情趣吗?”
“不不要”
总之,玄女看到了很多不该看到的东西,就连当时化身西王母弟子的姜律是如何以下犯上顶撞师尊的场景她都还历历在目。
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她就深深地被震撼了,想不到师尊竟还有这样的一面,更想不到那个表面上犹如谦谦君子娇羞少男的姜律竟还有如此本事。
但几次过后,她就上瘾了。
驾轻就熟的她虽然没有收集到任何姜律的罪证,但是也算是学到了很多知识,尽管用不上,但她也乐此不疲,当作了每天闲暇时刻的必备娱乐节目。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觉得眼下洞府中的年轻人与记忆中的奸佞有些相似之处。
虽然气息完全不同,但不要忘了,玄女乃是仙人,同时也是精通武学的瑶池战神,武道宗师。
作为一个高手,哪怕只是仅仅一个起手式,她也能预判到对手接下来所有的出招方式。
姜律错就错在虽然与时俱进,更新了许多机制和玩法,但习惯和本质却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起手式,进攻节奏,以及呼吸的律动,这些与生俱来的、刻入了DNA的要素,是无论如何也变不了的。
所以,因为机缘巧合出现在这里偷窥的玄女才会没有第一时间阻止,而是正在用记忆中的碎片进行拼凑,通过比对,分析着洞府中年轻人的身份。
难道真的是那个家伙卷土重来了?
上一次没有任何行动,是因为将筹码都压在了这一次,打算在二周目对昆仑山不利?
玄女不免有些担忧。
便在这时,玉竹道人突然道:“不对!师祖,我徒儿的处子之身还在,她流血了,现在阻止还来得及!”
玄女被拽回了现实,定睛看去,却见一滩鲜血正潺潺流出。
她皱起了眉头:“不管怎么说,这也太多了吧?”
与此同时,洞府中。
全然不知正在被偷窥的二人停下手中动作。
吕清恍惚,迷离地抬起头来,喘息着问道:“怎.怎么突然”
姜律抹着正在不断涌出鲜血的嘴,一脸尴尬。
“怎么了?”吕清追问。
无奈,姜律只好回答:“好像.好像刚刚没完全愈合,现在崩开了.”
而他一张口,那嘴巴宛如决堤的大坝,猩红的血液霎时间喷涌而出
第342章 安居
从姜律发现自己的舌头因为过度兴奋而充血,然后崩开了伤口出血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闭着嘴,防止吓到吕清。
可是他再紧紧地闭着嘴,舌头流血也并不会停止,只会在嘴里越积越多,直到嘴巴再也包不下。
吕清这么一问,他又这么一解释,结果就糟糕了。
满满一嘴巴的血几乎就要喷出,姜律想补救,就往嘴里吸,一着急,吸回去的血就呛进了气管,铁锈似的腥甜味儿瞬间冲上了脑门,嗓子更是如风吹刀割一般的难受,一个没忍住,全部吐了出来。
一开始是血没错,但是后面吐出来的那些是什么就不好说了。
而吕清,自然是惊恐地大叫着。
在人体本能的嫌恶和恐惧面前,她甚至忘了自己是一个修道者,能用法术弹开这些秽物。
她完全跟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女孩没有任何区别,只顾着捂住自己的嘴和胸,闭着眼夹紧腿蜷缩起来,然后疯狂嚎叫。
吕清的尖叫,姜律痛苦的呕声,两者组成了一段不太和谐美妙的交响曲。
顷刻之间,原本暧昧旖旎的场景,便是转变成为了人间炼狱一般的惨剧。
若非吕清还能动弹,看上去简直就跟美式小成本血浆片中的受害者没有任何差别。
伏在吕清身上,姜律的双手撑在她的两侧,胸前起伏着,穿着粗气,眼眶已经发红流泪,嘴角更是挂着黏稠得像是蛛丝的红色拉丝。
太痛苦了,简直就跟宿醉后忍不住抱着马桶呕吐似的难受。
姜律轻轻擦拭着嘴,一脸疲惫地开始左顾右盼,现在的他急需一杯干净的水,冲刷嘴里怪异的味道。
血和胃液混杂在一起的味道竟是如此令人作呕。
而吕清,自然还在扭动翻滚,好似是一条被海浪冲刷到岸边沙滩上的小鱼,绝望而无助。
“啊!啊!啊!!!”
姜律看到这一幕,也是瞬间没了兴致,尽管舌头似乎没有再继续出血了,但他还是打消了喝完水以后继续战斗的念头。
扯来两张纸巾,他甩在了吕清的身上:“自己擦一擦吧。”
纸巾轻飘飘地落在吕清的小腹上,瞬间就被浸湿,被液体泡成了一小团。
跟吕清身上需要清理的痕迹相比,这纸巾显得如此单薄,完全是螳臂挡车、飞蛾扑火。
“擦一擦?就只是擦一擦?!”
吕清有些难以置信,他整出这种逆天的操作以后,竟然可以一脸无所谓地让自己擦一擦?
姜律想了想,好像确实有些敷衍了,便改口道:
“嗯还是先洗一洗吧,对了,记得给我换个房间。”
说完,他就去找水漱口了。
吕清愣了愣,然后倒回了血床,选择安安静静当一具尸体。
正当她在思考爱情给人带来什么的时候,姜律却是突然去而复返。
“哦,对了,你的身上应该没有外伤的伤口吧?”他关切地问道。
“没有,怎么了?”吕清问。
“哦,没有就好。”
姜律松了口气,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我以前身子弱,以前得过一些怪病,虽然我已经有抗体了,但是我确定它们还悄悄躲在我的身体里。
刚刚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我不太确定它们会不会通过血液传播,所以问一问你有没有伤口,没有最好了,哈哈。”
闻言,吕清突然转悲为喜,心满意足地想着:看来,他还是关心我的啊。
这一幕被山顶正在偷窥的玄女与玉竹道人尽收眼底。
“这您真的能忍吗?”玉竹道人默默问玄女道。
玄女却是仿佛没听见,只顾着自言自语:“像,太像了当初她也是这样,被哄得团团转,连基本的智商都没有了,就好像他拥有能够让人降智的魔力似的.”
“什么?谁?”玉竹道人问。
但玄女没有向她解释的意思,只是叹了口气:“总之现在已经知道了,那血不是你徒弟的,所以还是晚了,没有阻止的必要了。”
玉竹道人稍作沉默:“其实我现在也没有想要出面的想法了,刚刚那会儿也就算了,现在算怎么回事?我这会儿下去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怕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吊死在后山了。”
“嗯,此事急不得,慢慢来,杀他容易,但是为了杀他搭上吕清实属不值,还是要以吕清的身心健康为重。”
玄女顺坡下驴,借此理由打算再继续观察姜律。
玉竹道人无奈地点点头,紧接着又有些苦恼地道:“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这该死的混蛋突然口吐鲜血,还说什么自小体弱患有恶疾,我担心他不会是什么邪道魔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