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青礻申丬犬态
“好好好!就是如此!”
在劫云出现之前,他一直在关注着法阵中西王母和金瑶的一举一动。
他能够听到边上几人的谈话,也惊讶于姜律和玄女将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他并不在意。
他只在意法阵中的两人能不能完美地融合。
姜律和玄女并不知道的是,就连这远古法阵,都是很久很久以前元始天尊亲自创造,然后设法让西王母发现的,为的就是今天。
而他之所以会在昨天出手干预两人的相融。
一方面是因为那时的西王母和金瑶还各怀心思,做不到心意相通,完全放下对对方的防备,另一方面就是她们并没有用上这个专门为了今天打造的法阵。
元始天尊需要的是完美的融合,而并不是凑合。
为了他想要的完美,他甚至牺牲了一个最得意的弟子。
看到现在这令他满意的结果,他总是平静镇定的脸上终于也是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太乙,你的牺牲是有价值的。”
昆仑山下。
酒店中的红乙突然一阵头疼。
镰刀和表演者连忙将差点摔倒的她扶到了椅子上,询问她哪里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
红乙一只手捂着脑袋,一只手捂着胸口,满脸痛苦地透过窗户看向高出那抹不正常的昏暗:
“但就是觉得好像有什么曾让我非常痛苦的事正在重演”
第362章 元始天尊这一局,贯穿星辰!
浓密的黑云如潮水般汇聚,逐渐在空中形成一座巍峨的劫云山。
雷光闪烁,仿若神龙在云海中翻腾,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天边,一束束闪电如同利剑穿云斩雾,将天际撕成一条条细长的裂缝。
天威之下,如同复仇者联盟三中正在通过时间宝石寻找对抗灭霸的办法而使得脑袋像苍蝇的翅膀一样震颤的奇异博士那般,同样像是癫痫发作的身影从法阵中逐渐悬浮至半空。
她的脸还是两张,一边是西王母,一边是金瑶,始终没有完全相融。
或许这天劫,就是最后的考验。
忽然,劫雷动了。
乌黑的云层终于无力承载和酝酿,那手持锋锐的劫雷天兵、那悍勇狰狞的劫雷凶兽,在达到临界的一瞬一齐动了。
漫天的暗紫色电光,随着骇人的滚滚雷震倾斜而下,一道道耀眼的凶光划破长空,直击西王母所在之处。
她眼眸紧闭,脸上不见一丝波澜,似是根本看不到已经近在咫尺的大劫
便在此时,她身后那雕刻无数符文的圆环,围绕着由上古图腾渐渐光柱浮起,竟是化作一道护罩,企图抵御即将到来的毁灭。
两者尚未碰撞,那股充满压迫感的肃杀便压得姜律喘不过气来。
好在玄女和东王公设法护住了他,否则以他的道行,身处这漩涡中心,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承受的。
被两人护在当中,姜律死死地盯着上方的西王母。
“我见过!我见过这般渡劫的场景!”
他大叫着。
“什么时候?”东王公下意识问道。
玄女也是疑惑:“我听说有人会做带有预知性质的梦,难道你在梦里看到过?”
“不!都不是!”
姜律指着那栩栩如生的劫雷,疯了似的嚷嚷:
“你们何时见过这样的劫雷,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二人不解。
“她他妈是荒天帝!”
“荒啊?”
与此同时,劫雷与西王母周身的护罩终于相撞。
雷劫的威力远超其想象,雷光之中蕴含着无穷的天意与威严。
但圆环和光柱同样神秘强大,竟然稳稳地挡住了劫雷的第一波攻势,将化了形的劫雷化解、消弭,成为无数发丝般细小的电光,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可劫雷就像是训练有素的战士,即便看着它们的先锋倒在了前方,依旧悍不畏死地朝着西王母前赴后继。
黑云愈加厚重,雷声愈发隆隆,天劫仿佛不想给西王母任何喘息之机,一波波攻势连绵不绝。
西王母的处境,就如狂风暴雨中的孤舟,随时都可能被无情的天劫吞没,但每一次,又都能悬而又悬地尽数化解,看似摇摇欲坠,但始终顽强地坚持了下来。
只是她还能够坚持,但她脚下的昆仑山却是有些坚持不了了。
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瑶池弟子们,只注意到山巅之处突然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随后就是数量多到令人头皮发麻的闪电落下。
黑云压城城欲摧,可没有甲光,也没有金鳞,有的只是地动山摇带给他们的深深无力。
玉竹道人在惊恐地发现自己连同来找西王母求援的那些此时正好在瑶池的各派散仙掌门们合力也无法阻止蔓延至此的劫雷后,第一时间便是主持起了大局,开始疏散所有瑶池弟子,让他们安全下山。
他们面朝山巅,背朝瑶池,每个人都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能侃侃延缓劫雷所波及的速度。
要说这些人也是冤大头,千里迢迢来找西王母没见到人不说,竟是还要卖力气在这儿冒着极大的风险帮忙,心里别提多晦气了。
可偏偏这种情况,要走还真说不过去。
于是他们只好安慰自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自己在这儿雪中送炭,就跟昆仑山瑶池建立上良好的关系了呢?
能跟西王母搭上线,仔细想想也是值了。
玉竹道人的心里则是慌得一批。
她就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可怕的天劫,面对劫雷,她只觉得自己像是面对一片汪洋大海,现在大海涌起了海啸,她能做的仅仅只是站在海滩上看着海啸将自己给淹没。
虽然隐隐能猜到这应当是上面那几位弄出来的,但这么关键的时候,玄女、西王母、还有刚刚明明看到上山去了的东王公竟然一个都没露面。
自己充其量就一顶班的,不是真让我逆天而行啊?
一道没能被他们拦下的劫雷劈到了真传弟子的洞府山上,直接将山峰削去了大半。
堪堪躲过的吕清来不及感慨劫后余生,而是更加焦急地寻找着姜律的身影。
姗姗来迟的朱真抓住了她的衣角:“师姐,快下山去吧!”
“不行,我还没找到他,他一个人不行的.要是没人保护他.”
她不敢再想下去。
“他不在这里!”朱真大叫:“我醒来就没看到他了!”
“你醒来?”吕清一愣,回过头来:“什么叫你醒来?你昨天睡在他那里的?”
“嗯”朱真羞怯地点点头。
吕清作为最了解她的人,看她这模样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恐怕都已经发生了,否则一向大大咧咧的朱真决计不会是这般羞涩,只会是一幅不以为意没心没肺的模样。
她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让你上课,你怎么”
造孽啊!
朱真有些内疚,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又是一道雷劈来,她拉过因为恍惚而躲闪不及的吕清,两人一起被轰飞至数十丈开外,但索性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害。
“师姐,我们下山再说。”
朱真一咬牙,露出一抹坚毅之色,将失魂落魄的吕清背在了背上,快步踏空而去。
与此同时,不久之前还头疼得满地打滚的红乙眼中逐渐恢复了清明,疼痛也随之消散褪去。
“今日方知.我是我.”
她喃喃道。
分别捧着热水和止疼丹药,上一秒还不知如何是好的镰刀和表演者不明所以:“你这是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我全部都想起来了!”
红乙不再似过去那般柔弱,眉眼间闪过一丝厉色,直直地看向天上:
“我是乾元山金光洞清微教主太乙真人!”
表演者呡着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背试了试红乙额头的温度:“没发烧啊.”
啪!
红乙扇开了表演者的手:“别碰我!”
她眯了眯眼睛,似是抑制住了什么冲动,冷哼一声:“瞧在姜律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
表演者揉了揉被轻轻一下就抽肿了的右手,尴尬地退后了两步。
镰刀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是一直潜伏在此装疯卖傻,还是夺舍了红乙?”
“都不是。”
红乙的眼神柔和了些,看得出来,对于镰刀她还是没什么恶感的,相对要友好得多:
“我是太乙,但我也是红乙,何来夺舍一说?”
镰刀皱了皱眉:“我不懂你的意思。”
红乙长叹一声:“我先带你们上昆仑山,在路上我会慢慢与你们分说。”
虽心中警惕,可红乙不像有敌意或是在欺骗他们,加之她的实力并非二人能够抵抗,似乎也并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镰刀干脆就答应了下来。
“好。”
话音刚落,也就是眨眼的时间,再回过神来时,两人便是发现自己已经被红乙招来的一阵清风给托举着飞至了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