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菜菜菜青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让你成为什么样的人,富江,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你在我的眼中是富江,并不是其他什么样的人。”
“嗯……”
“还记得之前在办公室里面,我对你说过的话么?”
“不记得。”
富江眯着眼睛,她很享受此刻这种被人背着一直向前,之前彷徨和恐惧都消退的感觉。
身前的隐私被盖住,像是穿上了一层衣服。
“你首先是人,再则才是其他,社会带给你的属性,那只是你在别人眼中的属性,不要去追求别人给予你的属性,想一想自己本质是什么,你不是妓女、不是婊子,你只是一个漂亮的、处于花样年华、名叫川上富江的女孩子。”
吉崎川推开过道的门,走进富江的房间;
他并未关门,但门却自动关闭;
在大门关闭的一刹,外边原本干净的走廊瞬间变成了一片血红、烂肉、骨骼、散落一地,一颗只剩下半截、眼睛凸出的女人头颅带着惊恐、从走廊的另一边缓缓滚到门口、轻轻撞在门的前面,发出低沉的声音;
即使如此,她的眼皮依旧在发颤,仅剩的眼珠子因剧烈的恐惧在不停的颤抖;
在濒死之时,她又进入了另一层噩梦;
黑暗中,松元深月此刻的思维、逻辑全部被恐惧摧毁、她回到了最初的时候、在被窝里面,
淡淡的月光下,她拽紧被子,盖住赤裸的身子;
目光慌乱的看向柜子、窗外、角落,她想要打开灯,但害怕灯下面就是那只恶鬼;
她想要起身拉窗帘,但生怕床下有着恶鬼;
但本能求生的趋势让她一咬牙,立马从床上站起来,随后走到窗前;
下一刻,
玻璃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
倒吊着的脸颊像是自由落体一样砸在玻璃的前面,在即将临近的那一瞬间,松元深月猛地一把将窗帘拉上!
她刚松了一口气,
在这时,
门外,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如死亡的丧钟,也像是一只大手,攥紧了她的心脏;
她猛地打开房间的灯,光亮照在房间中;
她眼睛此刻布满血丝,像是疯子一样的紧张,她试图从这房间里面寻找一些武器,但让松元深月绝望的是在这偌大的房间里面,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
前面的敲门从最初的慢速,到极快的速度,像是某只野兽撞门,门的两侧传来让人不安的松动声响。
“它进不来,它进不来了的,这是自己的世界,这是我的梦境,我内心的梦境。”
松元深月此刻魔怔的在屋内急促的小步走着转圈,嘴里自言自语,自我安慰,似乎这样能缓解那处于极限的压力;
可,就在这时。
前方撞门声忽然戛然而止,然后;
“吱——呀——”
房门缓缓打开,
然后,她看见了门前的残缺头颅,那是,自己的样子;
下一刻,天旋地转,她感觉自己像是飞了起来,在旋转180度的视角中,她看见在自己的背后、不知何时早已站着那只恶鬼;
在高高飞起的头颅中,濒临死亡的恐惧让她心神俱颤,一切都无能为力,要是……这一切可以重来的话;
松元深月猛地从床上惊醒,看着外边打开的大门,她此刻不敢下床了;
月光如辉,撒在被子上,形成一层暗暗的光;
她目光紧紧看着门口。
在这时,床下似乎有了些许动静,如窸窣的穿衣声、又如老鼠啃食木板的声音。
在静谧的环境中,这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她惊恐的看向床下,近乎瞬间,一只手猛地伸出拽住她的耳朵,她下意识抬头、血洒当场,耳朵被拽掉,松元深月刚准备往回缩去,但却被狠狠拽入床下面,
随着一阵咀嚼的声音传来,
松元深月又一次躺在了床上,心跳如水泵,一上一下,紧张地直咽口水;
这一次她发誓,自己就躲在被窝里面,哪里都不去,哪里都不看!
然而,当她掀开被子;
一张惨淡的脸藏匿在被子中,对她露出一抹渗人的笑容。
……
房间里面,
吉崎川将富江放在床上,
在被放下的那一刻,她猛地一把抱住吉崎川;
“吉崎川,我怕。”
正如之前被狗咬伤的恐惧一样,她开始恐惧,得到又失去的感觉难以承受。
富江其实听不懂吉崎川究竟在说什么。
那些词汇对她而言,太云里雾里了。
但富江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被吉崎川抱住,她才不会害怕。
吉崎川并未将富江推开,而是将她抱到衣柜前;
随后打开衣柜,衣柜里面是梅花点点的白色衬衫和一件校服,但那衬衫斑驳的点是红色的、如同鲜血一样。
吉崎川并未在意这些细节,他将衣服拿在手里,拽紧,随后看着房间赤裸的少女,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贴心的帮她穿上衣服。
随后将校服的外套,套在她的身上;
蹲在她面前,细心的将富江校服拉链拉上,随后整理了一下裙子的褶皱、捋了一下她脖子上的衣领,笑着说道
“如果非要给一个定义的话,这就是我心目中的富江同学。”
吉崎川将富江推到衣柜前的镜子前面;
(本章完)
第120章 吉崎川,我要追你
或许是因为在梦境中再如何离谱的事情,都会显得合理的原因。
纵使在自己浑身赤裸的时候、被吉崎川进入自己的房间,
甚至于抱住他、或者被他抱住,然后又被他穿上衣服,富江依旧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在恐惧的时候,她只有恐惧,在觉得抱住吉崎川会很温暖的时候,她直接便抱了上去、没有任何的思考。
一切都是如此合乎其然。
但是如果在现实中的话,以富江的性格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而此刻被推到镜前,她低着头、并不敢看镜子中的自己。
吉崎川从蹲下的姿势站了起来,他靠拢川上富江的身后,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呈一个半拥抱的样子,半边身子贴近她,轻轻用力,便将她的头抬了起来;
“看啊,这就是你眼中的自己、也是我眼中的你。”
在镜子中,眼角带泪痕的少女、穿着校服、白色的裙子上点点血红梅花,长腿的白袜,更增添些许美丽。
她像是空山新雨后,盛开于高山峡谷之上的泠艳花朵,美的不可方物,见之可远观,不可亵玩。
富江是纯洁的、不是妖艳的。
她放荡的背后,根源是恐惧、是渴望,父母早亡、未曾经历过太多教导的她,不知道什么叫距离、也不知道什么叫道德。
一切都是合乎本能,渴望关注,所以才会做出那种熊孩子的举动;
但因为心中天然有度的原因,她也在克制自己的能力,享受、自豪、恐惧,这大概是她的心理状况。
从刚才的话语、还有富江被破防后说出的那些话,吉崎川虽然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不妨碍他亲手再为这个脆弱的孩子,重新穿上“盔甲”。
也不妨碍他在梦境中,对面前这个迷茫的孩子,告诉她、她自己的样子。
——即使这是自己的梦境、亦或者的确是富江的梦境,这都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与此同时,
她呆呆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有那脸颊贴近自己肩膀,站在自己背后的男人。
这就是自己?
好美,自己不是淫乱的荡妇、也不是什么妓女,
这便是自己。
真实的自己,也是在吉崎川眼中的自己。
在他的眼中,自己一直都是这么美丽纯洁的模样,即使自己曾经因为心中一口气,以那种恶心的姿态去勾引他,甚至在他面前说出让人反胃的话语;
即使如此,在他的心中自己依旧是纯洁的样子。
她此刻看向镜中的目光,并未看向自己,而是怔怔的注视着那个男人;
在梦境中可以无所顾及,她问道:“吉崎川,我要追你,之前伱已经是我男朋友了,所以我们可以直接结婚。”
吉崎川面色一滞,
虽然知道这是在梦境中,富江的攻击性、说话也不会有任何防备;
但听到这么直白的话,他还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倒不是他太监的原因……说实话,他本身是不在乎什么后宫不后宫的,什么伽椰子、富江,他都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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