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特立独行鹅
有一种破坏规矩的快感,直叫心跳加速,连呼吸都急了点。他的手慢慢的下移,往王熙凤的腰上去。 凤姐的腰本是柔软纤细的,但隔着厚厚的衣裳总是不太如意。悄悄动了动,把手伸进斗篷中。
王熙凤眉头紧蹙着,感觉两人的身子已经紧紧靠在了一起。正想着止住贾蓉得寸进尺的行为,外边的平儿突然道:“奶奶,前面车里是二爷。”
二爷?琏二爷,贾琏?
王熙凤心弦猛的一紧,更加奇异的感觉从心而发。从不害臊的她,心里终于有了臊意。
这混账没听到吗?
听到了还不住手?贾琏就在外边了。
王熙凤这时也不知是该继续装睡,还是该立马‘醒’过来。但贾蓉手上的动作愈发放肆了。
她感觉到,除了腰肢被揽着外,还有一只怪手在悄悄的往她身上爬。
混账!
平儿不知里面的人有没有听到她的话,她反正没听到一点声响传出。
“奶奶睡着了?”
平儿轻轻喃着,瞧着两架愈来愈近,心里不知怎么办才好。
此时,车里的贾蓉邪心大起,侧着身子一只大手儿小心试探。王熙凤只觉一股凉冷,连忙装做睡中被吵的样子轻嗯了声,伸手按住贾蓉的手儿。迷迷糊糊道:“平儿别作怪!”
那手果然停了。
她松一口气时,只觉眼前移来一团黑影,感觉到黑影鼻息的温热。
这混账想干嘛?
王熙凤紧紧咬着后槽牙,双唇却已温暖给霸占。浑身寒毛直立,似有千万种滋味从唇间弥漫到全身。
没造化的东西,该死的蛆,恶心的种子,明知贾琏就在前边,还敢放肆。
王熙凤拳头都握紧了。嘴上从未体验过的酥麻,却叫她无所适从,往日最有主意和手段的人此刻也成了呆呆怔在那里。
突然,凤姐感觉到有柔软的东西掠过了双唇在敲着牙齿。
“哼~哼~哼哼!”
她终于是避开头躲了,满面通红的躲了,满心羞臊的躲了。
贾蓉怔怔了,瞧着黑暗里掩耳盗铃的王熙凤,心里愈发觉得凤姐可爱。轻轻道:“婶子醒了?”
王熙凤没有立刻回他,嘴里发出梦呓般的声音“什么东西?”,用力把夹袄里的手往下压去。
贾蓉会意,知道这已是王熙凤的底线,况且贾琏的马车就在前面了。虽说他也知道凤姐和贾琏最近闹翻了,但那个夫妻的名义永远在。
他可不想这时候王熙凤发作和他闹起来,便款款抽了手出来。
“快到荣府了,婶子倒醒得及时。”贾蓉轻轻笑一声。
王熙凤回应他的只有黑暗里的白眼。
却说前面的贾琏刚下车,便瞧得后面马车旁的平儿,顿时心里大叫不好,后面车里是母夜叉。贾琏毫不犹豫,立马转身跑进了荣府,直奔外书房,计算和外书房的娇儿细说这刚刚的惊险。
此时贾蓉见马车停稳,便极其‘孝顺’地先下了车,准备迎扶王熙凤。
平儿却突然睁大眼睛,忙拉着贾蓉往马车后跑。心里暗骂‘两个主子都不叫人省心,一个在外胡羼,一个在车里给人抹胭脂’,说着便从身上扯出一块巾子,给贾蓉擦拭嘴角鲜红的胭脂痕迹。
贾蓉看她动作哪还不明白是什么事,眼睛落在平儿又怨又瞋的脸上,心里儿也砰砰跳着。
这可是他最喜欢的平儿啊。
如今和王熙凤有了进展,平儿以后也能水到渠成。
“有劳姐姐了。”
看着平儿机灵贤惠的模样,真真是越看越喜欢。悄悄的,抓住了平儿的一只手。
第三二章:宝箱,好多的宝箱
平儿的年龄比王熙凤还大一两岁,又是王熙凤的陪嫁丫头,岂会不知风月。被贾蓉突然抓了手儿,再瞧贾蓉的神情。她的脸上自然也平静不了。
她太懂王熙凤了。
知道自己的命运无非就两种,要么被琏二爷真正收进房里,要么往后挂一个琏二爷房里人的名头孤老。
现在二奶奶和琏二爷不止闹翻,还和东府小蓉大爷有了私,平儿作为心腹丫头倒又多了两种可能:要么被送进东府,要么往后二奶奶和小蓉大爷事发,她被西府的太太们打死或撵出去。
平儿轻轻抽了抽手儿,贾蓉却比贾琏要难缠的多,不仅手没抽出来,脸上还被偷袭一下。
她本就有点儿怨气,往日更没被人这样待过,一下娇俏俏的脸儿顿时红了。又气又急,忙看那边琏二奶奶一眼,瞧得没被发现才小声怨道:“叫奶奶发现了,你我都不得好死。”
贾蓉嘿嘿笑道:“谁叫我心里一直便喜欢平儿姐姐呢,刚刚实在没忍住。”
平儿在王熙凤身边受气习惯了,气来得快,也消得快。学着王熙凤的样子回瞪一眼,把手中帕子塞贾蓉怀里,说一句“你自个擦干净”便红着脸跑了。
当夜,王熙凤做了个奇怪的梦,平儿亦是如此。
过一晚,一早再到宁国府点卯,却瞧得抱厦内的桌子上放着两碗热腾腾的银耳莲子羹并一碟熟悉的点心。
在里面打理的丫鬟道:“是大爷吩咐的,说平儿姐姐这几日跟着二奶奶也辛苦,便吩咐多煮了一份。”
平儿听了暗叫大事不好,忙与凤姐道:“小蓉大爷实在贴心,竟还担心我照顾不好奶奶。”
王熙凤点点头便不再疑。
却说贾蓉一早起来,和秦可卿披麻戴孝整齐,先到灵前烧纸准备哭迎来祭的亲戚。
清净两日的宁国府终于又喧闹起来。
丫鬟婆子们在内里来来往往急匆匆,不敢有任何偷懒耍滑。小厮奴仆们在外安置规矩仪仗,丧白的灵幡白绸在寒风中招展。
贾琏今儿来迟了一些,双脚还有些发软,直往会芳园临街大门去。只见两边起了鼓乐厅,两班青衣按时奏乐;一对对执事摆的刀斩斧截。更有两面朱红销金大牌竖在门外,对面高起着宣坛,僧道对坛。
榜上大书:“世袭宁国公冢子三品爵威烈将军贾门珍公之丧,四大部洲至中之地,奉天永建太平之国,总理虚无寂静沙门僧录司正堂万,总理元始正一教门道纪司正堂叶等敬谨修斋,朝天叩佛”,以及“恭请诸伽蓝揭谛功曹等神,圣恩普锡,神威远振,四十九日消灾洗业平安水陆道场”等。
贾琏赶至登仙阁,差点痛摔一跤,正巧被贾蓉看见。
贾蓉道:“琏叔何故着急?可是已有亲戚来了?”
贾琏哪里好说是昨晚在外书房精气耗尽的缘故,点头道:“老祖宗和太太们在来的路上,蓉哥儿快随我往前边去。”
说罢两人又往前面哭迎了贾母等一众太太。不多时,又有喝道之声,原来是忠靖侯史鼎的夫人带着侄女史湘云来了。
贾琏在侧披丧带白给贾蓉暗里介绍,原来这忠靖侯史鼎乃史家三子,贾母在娘家的亲侄,史湘云之三叔。
贾蓉只见史鼎夫人一身素白,身边携一个娇小玲珑的可爱姐儿,和黛玉差不多年岁,身子倒比黛玉壮实。他只看两人头顶,一个是【五级宝箱】,一个是【二级宝箱】。
他只管迎着二人哭去,一口叔祖母,一口史家姑姑。才把史鼎夫人与史湘云迎了进去,又听锦乡侯、川宁侯、寿山伯三家来祭。
贾蓉瞧得眼花缭乱,放眼看去,又是几个四五级的宝箱。
不多时,王子腾夫人携王家两个姐儿过来。贾琏先唤了婶子,又给贾蓉介绍,这是王家叔祖母和王家姑姑们。
原来王子腾便是王熙凤的亲叔叔,王子腾的夫人便是王熙凤在王家的亲婶子。又是一个【五级宝箱】并两个【二级宝箱】。
贾琏只管把人请了进去。
片刻后,镇国府、理国府、齐国府、治国府、修国府、缮国府几家携同齐至。贾蓉顺着介绍,口中世叔、婶子叫个不停。眼睛更没片刻停歇,只瞧着一大片的【五级宝箱】、【四级宝箱】眼红的很。
最关键是,他非常清楚,这些国公府里有的还有如贾母这样的超品诰命夫人活着。
宝箱,好多的宝箱啊!
都是潜在的奖励!
必须得打好关系,到时候一个个送过去?!
贾蓉想到这里,口中的‘世叔、婶婶’叫得既亲近又悲切,颇有一种恨不得当场认亲叔叔的做派。
偏偏这动静叫众人瞧在眼里,只觉蓉哥儿是因父亲离世而悲,愈发感慨了。众人稍作安慰几句,才五味杂陈的往会芳园登仙阁祭拜。
这些人进去,突然外面铜锣大震,似有大人物过来。里边正在陪亲宴坐的贾赦、贾政等人连忙赶了过来。
只听外门唱道:“世袭北静王郡王殿下来祭。”
宁府急开中门,贾赦、贾政、贾琏领贾蓉一干贾家子弟出中门迎接。
原来北静郡王早两日便得丧闻,奈何宫中有旨示,只好今日接了讣告,毕了公事,换了素服,坐着大轿,鸣锣张伞而来。到了宁府大门外,见前边白茫茫跪倒一片。
北静郡王忙下了轿辇,扶了众人起身。
贾蓉这时朝北静郡王看去,先入眼帘的是【八级宝箱】几个大字,然后才见北静郡王不到二十岁年纪,模样美秀异样,一身气概谦和温润。
如果把北静郡王送走,能够得到什么奖励?
他想到这里,恨不得抱着北静王的大腿当场认亲。
北静郡王水溶倒不摆王爷架势,以世交论之。温声安慰几句,便叫开道往登仙阁吊祭。王府下人拥侍而入,抬着祭礼往灵台去。上了香,没做停留,便又急忙离去。
贾蓉心里十分可惜。
待水溶离开后,又有神武将军公子冯紫英,并陈也俊、卫若兰等诸王孙公子来吊。可惜这些人等多是三级宝箱,实在叫他提不起什么兴致。
这天之后,宁府清净了几日。
又一天,非是正经日子,府中客不多,只有族中内眷在屋里说话。
王熙凤独在抱厦内起坐,不与众妯娌合群,便有女眷来往,也不迎送。
贾蓉正想着去抱厦里瞧瞧王熙凤,却见会芳园临水之轩处有两人儿亲密说话。一个是面若中秋之月、笑颤颤的多情哥儿,一个粉面朱唇、羞怯怯有女儿之姿。
宝玉和秦钟在那里搞什么?
怎么他们看着有种太不对劲的感觉。
第三三章:婶子快吃啊
秦钟是秦可卿的弟弟,性子柔弱腼腆。唯有一点和宝玉极像,那便是都不喜欢读书。
贾蓉着实没有想到,因为贾珍丧事会让宝玉和秦钟提前相见。更没有料到,宝玉和秦钟依旧还是一下看对了眼,这几日亲密得不行,简直难舍难分。
要不是王夫人不同意,贾宝玉都要搬宁国府住了。
宝玉却也有自己的办法,那便是每日都和秦钟一处玩到夜晚才回荣府,还害得贾蓉连着几天都没机会和王熙凤同乘马车。
“小胖纸,绝对是在报复我上次在林黛玉面前坑了他。”
贾蓉想起林黛玉来,也忍不住诧异。
宝玉小胖纸怎么在林黛玉身边陪着,反而跑东府来和秦钟玩了?难道小胖纸的眼里,秦钟比林黛玉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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