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特立独行鹅
“放你娘的屁。”
王熙凤啐一口,赶紧叫他把手从隆臀上挪开。
她也不知怎么的,自从那晚受了罪,后来消肿好了竟还做了两夜羞人的梦。今儿被这混账胡乱揽了一会,骨子里的麻麻痒痒竟还惹得一处暗里发潮。
这种事儿,以往从未有过,直让她心底发虚。厉辣狠盯贾蓉一眼,从衣裳里抽出一块巾子来,佯装硬气道:“把你臭嘴擦一擦。”
“我哪看得到。”
贾蓉十分无语。见王熙凤低头上手帮忙,心里又暗暗乐起来。趁着凤姐儿给他擦嘴的瞬间,快速亲那白嫩嫩的手指一下。
凤姐没好气道:“我下次如厕后不洗手了,看你还亲不亲。”
草!
何必故意恶心人呢。
虽然知道王熙凤定然是会洗手的,但听了之后,贾蓉还是没了半分欲望,身上的火热也消了大半,比嘴巴里吃了个苍蝇还难受。
王熙凤见他这样,又忍不住得意起来。道:“下次还乱作怪,我就恶心你。”
此时,宁国府里也在做着迎接孝子回家的准备。
尤氏、可卿二人的叫人打理了贾家宗祠,又整理出了丛绿堂。丛绿堂里,尤氏心底憋了许久的话,终于还是拉着秦可卿说了。
尤氏道:“都说两府一家,但东边就是东边,西边就是西边。咱们敬着西边辈分高,但终究是有咱们自己的过法。”
秦可卿虽然性子软了心,人却是个极其聪明的。眨眼便知道尤氏说的是什么,无非是她这段时间总是跟着王熙凤,弄得东府内宅的事也和王熙凤有关似的。
尤氏道:“老太太的辈分够高了,还是个国公夫人,当年老太太当家时,听说咱们两府比现在还亲呢。当年老太太也没总来插手东边的事情。你二婶子是个爱显摆张扬的人,虽说有手段,但她终究只是西边的婶子。”
这些话,尤氏憋很久,不好和贾蓉说,便只好嘱咐秦可卿。
秦可卿也听了意味,轻声点头道:“媳妇记下了。”
尤氏瞧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又想起王熙凤这三个月的奇怪行为,真真怕秦可卿被王熙凤欺负了。
无奈嘱咐道:“你偏是个心思极细的人,凭是什么都要在心里想上几日。好些话我也不好说,深怕你误会了。现在蓉儿回了府,你拿出自己大奶奶的气势来,这个家终究是要你当管着。”
秦可卿全都虚心听着。
尤氏突然叹了一口气,慢慢道:“这一年咱们府也不会有大事,便是老太爷的寿辰也从简。你只管大胆料理,不用担心出岔子。”
秦可卿把话记在心中。心里却暗暗想着:
我又有什么办法?才进门,家里老爷就去了。虽说家里的太太待我也和善,西边的长辈们也从未责难刁难过我,老太太前几日还特意过来瞧我安慰我。
琏二婶子更是热心,好些事儿都是她主动来教我。
我也没二婶子那么好福气,有个当大官的亲叔叔,家里还有个做婶子的亲姑姑。里里外外都有人照应。
她和大爷打小便认识,关系极亲着呢,连两府的丫鬟们都晓得。
大爷信她,许是比信我还多。
这份从小来的情谊,我又哪里比得过。
秦可卿的自卑和委屈慢慢涌上心头,渐渐的红了眼。心里更还有一种不好的猜想,只是过于荒唐,连她自个也不敢相信。只是暗暗念叨:那个深夜,大爷在二婶子住的后院,孤男孤女的呆了很久很久。
一对从小玩到大的男女,年纪又相仿,任谁也会多疑。
更何况才进家门不久的新媳妇,岂会对此不敏感呢?
敏感的何止是秦可卿,尤氏也是如此,因此才有方才的这么一说。
西府的王夫人倒还好,虽然也嫌王熙凤和贾蓉走得太近,却也没往那方面去想。只想着王熙凤爱操心那些闲事,也都由着她。
邢氏倒有一些怨言。
她的怨言是来自王夫人和王熙凤当家的缘故。怨大房的贾赦不得宠,她这个大房的太太也不得权势,家里什么事都是王家人在料理。
更怨王熙凤明明是大房的儿媳,却和二房的人更亲。好似王熙凤的眼里除了老太太和宝玉外,便只有二房的姑婶,完全没把大房的婆婆放眼里。
除这两人外,心思多的便只有一个赵姨娘。
却说这赵姨娘原是丫鬟出身,因长得如花似玉,后被贾政收入房中。又极懂风情善解衣,在贾政房中众姨娘里最为得宠。赵姨娘还为贾政生下一女一子,女唤探春,子名贾环;总总以此得意又生怨念。
偏偏西府老太太因二房长子贾珠早逝缘故,专宠衔玉而生的宝玉。
西府不论大太太、二太太、珠大奶奶、琏二奶奶等人也皆对宝玉贴心。府中势利眼的下人更不用说,好似府里只有宝玉才是正经哥儿般。
赵姨娘因此心中总是不忿,更看不惯王熙凤张扬样子,这些日子听王熙凤多帮东边,她的嘴里没少诋毁。
不论外人如何作想,王熙凤还是顺顺利利回了宁国府,身体里并没有多什么粘稠的东西。
贾蓉怀着心中遗憾,去宗祠祭拜了祖先。
王熙凤则如沐春风地去寻了尤氏、可卿二人。
尤氏不管私下对王熙凤有多少意见,见了面气氛也和善至极,各自维持各自体面,还领可卿连连跟凤姐道谢。
王熙凤丹凤眼稍斜,依旧傲然样子,别有深意道:“不怪我招摇,我已千谢万谢。事儿已毕,后面只管你们自己料理。我还得去回老太太的话,不与你们闲谈了。”
宗祠里,贾蓉祭过了祖先,便独自往丛绿堂去了。
这里将是他未来一年要住的地方。
一面靠在宗祠,一面临水。院子也很宽敞,里面还早摆着些箭靶子。院外是竹林、芭蕉,并一条临水行廊。确实是一处幽居的好地方。
只缺一个作陪的美人。
贾蓉感慨着。
只瞧院外秦可卿领着丰儿、瑞珠、宝珠几人进来。这混账顿时来了神,暗笑:都回了府,还怕陪人没?还需要王熙凤打掩护找借口?
呵。今儿回府第一夜,咱便要好好地活动活动。
三个月没见,可卿媳妇都消瘦了,真叫人心疼。
他暗暗搓着双手,喜不自胜道:“媳妇怎么来了?”
第四六章:好媳妇
秦可卿款款已到贾蓉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大爷一眼,心里不知涌出多少酸楚感慨。
她强忍着委屈,柔声道:“太太说大爷身边不能缺了人照料,府里别的丫头又怕笨手笨脚,我并把丰儿她们带来了。”
贾蓉心中错愕不已。
怎么和王熙凤说的不一样?
王熙凤说居丧是绝对的苦日子,一切从简,身边连个照顾的丫鬟都没有。怎么现在秦可卿反倒领了丰儿、瑞珠、宝珠过来。
贾蓉快速眨了眨眼,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谁撒谎的时候。此刻见了可卿这神情,心里没来由的荡了几荡,直接上手揽住。
“好奶奶,你把她们都带这里来,岂不害你身边也没了人使唤。”
“院里那么多小丫鬟,岂会没使唤的。”
秦可卿回着。在身子被揽的一瞬间,眼睛就控制不住的红,眼眶里晶莹的泪水在打转。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想在贾蓉的怀里哭上一把。
“谁欺负了咱们家可儿?”贾蓉见此,是说不出的心疼。火热的大手把怀中娇人揽得更紧,修长的手指轻轻往可卿眼角抹去。贴心道:“只管和大爷说,大爷为可儿做主。”
秦可卿哪里说得出口那些怀疑,又觉得琏二婶子便是真和大爷有什么,她也没资格管的。
只是委屈缠绕心头。
可卿轻轻吸着精致的小琼鼻,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可儿想着大爷在外头受了三个月的苦,就怎么也忍不住眼泪。”
虽然铁槛寺的三个月单调是单调了些,受苦倒没有。
贾蓉听着这话,心里好似受了柔软的一击。
麻蛋,多好的媳妇啊,怎么偏偏遇上我这个渣男。
唉!
真是越看越心疼。贾蓉暗忖着,再忍不住冲动,直把那樱桃的小嘴的盖了去。火热的大手在可卿后背摩挲,凹凸有致的身儿便如一条害羞的美人鱼般在他怀里乱动。
他的手臂捞着可卿单薄的后腰,叫那娇娇的身子往怀里紧贴。直到可卿突然缩了一下身子,呜地嗯哼出声音,才把这氛围破坏。
贾蓉低头看了看,笑道:“好媳妇莫怕,它只是三个月没见你,这会迫不及待地和你打招呼呢。”
秦可卿眉目嫣红,脸上如染了胭脂,红唇娇艳欲滴。又羞又臊,嗔道:“天色还早着呢,万一有人过来,我脸面也没了。”
天色早才好,天色一晚,秦可卿就回前面去啦。
贾蓉还欲把可卿往怀里揽,点头道:“它是有些兴奋了。媳妇也莫要担心,这会哪有人来这里。”
秦可卿半推半就又被他搂在怀里,低眉道:“尤家的老太太和两个姑姑住在府里呢?大爷才回来,说不得她们也来与大爷说话,还有太太。凭是被她们谁瞧见了,我也没脸的。”
不对劲,不对劲。
和王熙凤说的差别很大啊。
贾蓉疑惑道:“不是说居丧时不见外人,便是家里人也不与来往?”
秦可卿在他怀里怔了怔,好一会道:“大爷听谁说的?居丧不见外客,不出家门,不住内院是真。其他哪还有不与家人来往一说?”
草,难怪王熙凤当时说这些的时候,表情玩味的很。
原来那妮子是在骗人。
贾蓉指了指庭院里摆着的箭靶子问,“那些放这里作甚?”
秦可卿回道:“二婶婶说大爷回府必要练习箭术,往后一年又住丛绿堂中,便摆了几个靶子放院里好让大爷每天起来便想起去箭道习射。”
宁国府确实有一个专门练习射箭的箭道,位置在天香楼下。
王熙凤这妮子都这关系了,还要耍他。贾蓉气得咬牙切齿,这会总算明白为什么把丰儿、瑞珠、宝珠叫来了。
根本就没有一切从简的说法。
即便或许有,也是那等名满天下的大孝子才能做得出来。
咱像那种孝子吗?
就因为贾珍死了,就不要丫鬟伺候起居了?也不和人亲热?每天就守在房里吃些冷羹冷菜?
神经病!
明天再去荣国府找王熙凤算账。
贾蓉眸中光芒四射。秦可卿是时却道:“太太说这一年里,西边是不得去。虽然嘴上说是一家子,规矩还须有。一来免得部分有心人说晦气,二来叫外人瞧见大爷出门也是不好。”
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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