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特立独行鹅
贾蓉捱上平儿的肩臂,并靠着道:“其实我心底还真想过,可是把他们都撵走,宁国府就没管事的人了。哪怕从下面提拔,也需要好一阵子才能熟练,哪怕从外边招也不如现在的人。”
平儿侧目道:“大爷现在是什么打算?”
贾蓉耸耸肩道:“看赖升怎样做呢。赖升做得妥当,我也不必操心。赏赐的东西,他们只有使用的权。赖升若做得不太妥当,咱便收回他们的使用权罢。”
现在的难题交到了赖升的手里。
这是赖升的投名状。
平儿心里突有些凉意。她也是下人,是丫鬟。主子赏赐的,主子随时能收回。别瞧着现在衣着体面、光鲜亮丽,还能和主子同吃同住;指不定哪天就没了这体面,那些曾经赏赐的眨眼功夫就被收回。
前些日子,茜雪因宝玉的茶被宝玉奶妈喝了,害宝玉一气之下要把李奶妈撵了。最后宝玉房里闹了一通,茜雪被找了个缘由撵了出去。
平儿如今想起来,心里更不是滋味。
往日茜雪的体面也不比她差多少,还是宝二爷房里的大丫鬟。哪想被撵时,以前赏赐的东西一件也带不走,便被赏赐的旧衣赏还是她去说情才让茜雪拿走的。
下人的命运,便是如此: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
“平儿姐姐怎么蹙起眉头了?难道今儿还有纰漏?”贾蓉见了平儿神色,一副求知若渴的好学生模样问道。
平儿心里空空,感触万千,道:“大爷今儿办得可算漂亮,便是二奶奶来,也未必能好多少。”
如何能不漂亮呢?
赖升这会拿着手中的这些东西,心里为难的很。今天贾蓉把烫手的事情交给了他,他就必须帮好。
什么才是好呢?
虽然小蓉大爷没说,他这个宁府总管家心里却格外清楚:
一,不能损了宁国府的体面;
二,不能害了小蓉大爷仁慈善良的名声;
三,要惩罚教训那些欺上瞒下的管家让小蓉大爷满意。
赖升无奈叹息着。往日瞧着什么好似什么都不懂,可到底是个尊贵哥儿,又打小跟在琏二奶奶身边的,岂会没一点心眼手段?
难办哟!赖家这次要把府里其他管家都要得罪完了。
赖升抖了抖手里的纸张,从中选出两三个手脚不干净的管家,吩咐道:“把那些体壮的小的们叫进来,押着他们往住处去一趟,途中莫要损坏了府里的东西。”
厅堂里的管家们皆是一愣,好一会才明白赖升总管这是做什么。
其中一人见旁边小厮持棍上来,慌张道:“赖总管,咱往日没少孝敬你。小蓉大爷可说了既往不咎,你莫想背着小蓉大爷作什么!”
另也有一人急忙起身,要往外边走,喊道:“我要见小蓉大爷,我要见太太。”
谁都知道府里太太最是仁慈,和菩萨一样,从不苛责下人。再者,今天小蓉大爷并没有说罚他们,赖升这是违抗主子命令动私刑。
可惜,谁都走不了,逃不掉。
能在宁国府做管家又岂是蠢人,只是总有人死到临头都还抱着一点侥幸心理。
剩下一人却把事情瞧得清楚,失神的跪倒在地。他知道这次完了,彻底的完了,即便不被打死或送进官衙,往后也再不能过现在的好日子了。
其他没被点名的管家,这会也惊恐万分,后背发冷。小蓉大爷确实和以前的珍大爷不同。一个个心中暗想着,又庆幸往日还算规矩。
贾蓉则总是疑惑,到底什么才是规矩?
有人说,规矩是法度,是规则,是礼法。
那什么才是法度呢?什么才是规则呢?什么才是礼法呢?
如果规则是少数人用来限制多数人的,那么规则还算是规则吗?
如果礼法是上层建筑用来调控下层的,那么礼法还算是礼法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平儿的手很特别,不似王熙凤的那种软,也不似秦可卿的那种柔。
平儿的手算是有力的,但一点也不粗糙,依旧很细腻。她手上的肉也不算多,恰恰好,牵也很舒服。
贾蓉却并不满足于只是牵手。
平儿还在说着:“叫他们忠心就行。今儿威慑了一把,明儿端午便要赏赐一把。奶奶总是说,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就要拿住他们的私心,恩威并施叫他们永远给自己办事。一味的震慑与惩罚,始终不得人心,更不提这样的人家最要名声体面。”
说着说着,平儿感觉到了热。
闷热。
马车里的闷热,心底的闷热。
我便知道小蓉大爷到了车上要作怪!
这坏人。
平儿本说这些时,心里还有不少感触,这会什么感触都荡然无存了。只有热,以及浑身上下闷得难受。
在端午时节的天气里,在狭窄的马车内,两个人都叠坐在一起,能不热吗?
这大爷的手还到处乱作怪。
“大爷。”平儿娇嗔着。下午时看大爷的表现,还以为的大爷变了,其实一点没变。
贾蓉的双手终于在平儿腹肚处停了。
柔软的腹,像是棉花。轻轻一下,能拿住一层单薄细腻的皮。
他的举止温柔,能清楚的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在升温,细腻的肌肤在悄悄发烫。
平儿咛哼了声,伴着四肢突然一僵,心尖儿幽幽热烫起来。要命是大爷的脑袋,埋在她柔顺的秀发里,阵阵的热气直奔玉颈,一点点渗透进皮肤。
“大爷有没有在听?”平儿娇哼着。
他这么好学,当然有听,不仅听进了心里,心里还早就有了安排。
第七四章:终遂心愿
平儿浑身滚烫,双眼愈渐朦胧,嘴里哼呀的声音有随时要从喉咙里破出来的架势。她强忍着,倒也不是不愿随了小蓉大爷的心意。
如果不愿,也不会被小蓉大爷抱进怀里。她以前可是连手指头都没让贾琏碰着过的。
也没想过做什么二房三房姨娘奶奶之类的问题。
只是,这是在马车里,摇晃颠簸的马车内,一墙之隔就是宁国府,另一边住着的就是宁荣两府的亲戚们。
人生最重要的一次,怎么能是在这种情况下度过呢?
她扭了扭身子,嗯哼着,想稍微摆脱紧实的拥抱。可是后面的坏人,偏感觉到她的动静,反而抱得更紧实。几根手指都已压进了柔软肌肤中。
突地,后脖子一暖,她似被施了定身法儿般,浑身再也动弹不得。只是轻轻一哆嗦,脸色如彩霞般鲜红,双颊上的滚烫从未如此强烈过。
鲜艳的小口微微一启,鼻中轻轻哼出一声无意的低语。
“大爷。”她双眸如水,回头娇俏羞涩地望贾蓉一眼。鲜艳的红唇儿一启一和间,从间溜出的气儿也是火热的。
贾蓉深深吸一口气,钻进鼻孔里的是兰花般的香气,十分的清淡优雅。其中还带着一点栀子花甜甜的气味,以及来自平儿娇身自带的柔和暖香。
这些香味混在一起,直直让人心儿疯狂荡漾。
多妙的人儿啊。匀称的身材下,身体却绵绵呼呼柔润温暖。平儿的体重也恰到好处的适当。
不似秦可卿那种纤细轻盈,叫人抱在怀里总觉少了一点什么韵味。王熙凤虽然也恰当,但身材却不如平儿的高挑。
平儿的这双腿,只有被她坐到了身上,才知有多么的美妙。不,不仅仅是腿,还有那连着匀称且圆润双腿的隆臀。
这样的身材抱在太美妙了。
贾蓉像是玩着最柔最滑最软的棉娃娃,舒爽透顶。
这平儿实在是个大大的宝贝。难怪以前看书的时候就最喜欢她,现在到了这里也总想和她亲近,这其中是有大大的道理啊。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女子十五六岁便开始嫁人,十八九岁嫁人的也算少数。平儿二十出头了,还是个娇嫩处子,实在难得。
这个时候,二十出头的女子不仅有成熟女人的魅力,又有未经人事小女孩的羞涩,还有那无法形容却真实存在的韵味。
“大爷,这里是宁荣街呢。”平儿一声轻吟传来。
贾蓉心中又荡出几道浪儿。耳朵里确实听到宁荣后街上人来人往的说话声,一下子从浴火中清醒。
哎哟,我这是怎么了?
虽然之前也和王熙凤在车里浪荡过,但平儿终究不是凤姐,脸皮没王熙凤的厚呢。况且俏平儿那还鲜嫩着,要是直接在车上把事情办了,不仅对不起平儿,也对不起自己啊。
珍贵又美好的东西,自然得挑个环境优美的好地方品尝。
绝对不能再犯上次王熙凤那样的错误。
明天端午是个好日子,到时候她们都在宁国府吃酒,时间晚了便把王熙凤和平儿都留一夜。
那滋味!
平儿感觉在身上作怪的大手竟是忽然停了,扭头偷偷看一眼。见他双眼微眯着,脸上泛起一阵得意的笑,也不知道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虽说心里已经认了小蓉大爷,也确实生出一些喜欢与情意,可也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在车上从了他。
那成什么了?
她脸上又臊又羞,悄悄起身往旁边挪。却不知道贾蓉这会正思忖着明儿要和她在天香楼上玩香艳的游戏。
“好姐姐,快整理好衣裳。”贾蓉一本正经道,双手还真胡乱地给平儿整理起来。
平儿怔了又怔满心羞涩地瞧他一眼,心里又泛起一点甜蜜的滋味。这坏人如今竟也有了分寸,也知怜惜我,真真是变了许多。细细回想起来,确实这坏人一直在改变。
从以往的纨绔棒槌,到后来的狡诈跟油嘴滑舌,到后来的贴心孝顺,以及到居丧苦练骑射,又到今儿有模有样的整治宁府外事管家,以及这会到这会的停手忍耐。
平儿不知道这种变化是怎么一步步产生的,但都是朝着好的方向改变。
有道是学坏容易学好难。女人通常会被浪子回头和纨绔收心所感动。
现在的小蓉大爷才有了一点国公府哥儿的气概,对比起两府其他的哥儿来不知强了多少。平儿越想脸上越烫,心里的滋味也更奇异。再见他装模作样整理衣裳的奇怪好笑样子,心里那股暖意和甜蜜渐渐上头。
难怪二奶奶会被他得手。
“难受么?”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出了这一句,心里甚至还涌出一个心疼的意味,奇怪至极。
贾蓉咧着嘴儿笑道:“和姐姐坐在一起,怎么会难受,心里不知多雀跃。只是……有些地方有时候不听话而已,待会就好了。”
平儿稍作犹豫,小心翼翼地伸手探过去。
嘶!
温柔的小手轻轻解了汗巾子。
贾蓉双眼里泛起五彩斑斓的光芒,心中大喜。道:“好姐姐快帮忙,别端着架子啊,这样我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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