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防舟舟
雷妮拉扬起下巴,对着戴蒙冷哼一声。
要不是兰尼诺中看不中用,他也不会徒惹烦恼。
坦格利安的身份远比瓦列利安和潮头岛重要。
戴蒙的孩子是纯正的坦格利安,生来具备驾驭龙的血脉与资格。
“但是,对于从小热爱的甜食,我仍旧念念不忘。”
注意到他的眼神,雷加向前迈了半步,挡在雷妮拉身前。
戴蒙眼底闪过鄙夷之色,讥讽道:“性别不过一层假象,重要的是外在皮囊,真正的男人就该想跟谁睡就跟谁睡。”
这句话给他浅薄的认知一阵乱七八糟的冲刷。
抱着对瓦列利安的轻视之心,戴蒙冷笑道:“祈祷兰尼诺那個废材能够生下一儿半女,让海蛇早点抱上孙子。”
戴蒙勾勒起嘴角,用长辈的口吻说教:“多尝尝不同女人的滋味,你才能有所成长。”
没有原因,单纯觉得子女改换姓氏,有损他的颜面。
他理解戴蒙的想法。
思考了一番他的话中含义,给出自己的回应:“叔叔,每个人的口味与习惯各不相同。”
她的嫉妒心很重,最讨厌这群劝说雷加乱搞的混蛋。
否则,他当初也不会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和兰娜尔一块返回潮头岛。
他连符石城的前妻雷娅夫人都懒得入洞房,留下一个子嗣继承符石城。
放弃姓氏,改姓瓦列利安,意味着放弃王室的身份与驭龙资格。
“你说的或许没错,就像我从前不爱酒,现在也会尝一尝自产的甜果酒。”
末了,上下打量了雷妮拉一眼,提醒道:“正餐再好吃,一种口味也会腻歪。”
扭头看了眼雷妮拉的侧颜,赶紧碾弃心里的龌龊思维。
雷加一时语塞,受到小小震撼。
戴蒙的骄傲源自于坦格利安的姓氏,他不会让子女放弃这份相同的骄傲。
兰娜尔最近一直在为了过继子嗣的问题与他交谈。
雷加摇头失笑:“兰尼诺对女人亲近不起来,很有难度。”
坦格利安的确是一个欲望深重的家族。
雷加回答的很坚定,真心实意。
说着,拉起雷妮拉的手,在手心里捏了捏。
得到一定程度上的肯定,戴蒙心中烦躁得以缓解,紧皱的眉心舒展一二。
又岂会愿意自己的孩子改姓,继承一个从本质产生落差的潮头岛。
科利斯给出的条件并不苛刻。
戴蒙是一个孤傲的性格。
戴蒙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道:“享有世上最丰厚的权利,偏要压制自己的本性,可笑至极。”
雷加微微蹙眉,不喜这种冒昧指责。
雷妮拉拽住他的手,没好气道:“别理他,兰娜尔有孕不让他上船,憋着火呢。”
她深知戴蒙蛊惑人心的本领。
想当初,她都差点被那句“想跟谁睡就跟谁睡”打动。
时隔多年回想,这句话毫无责任可言。
人若为了满足欲望而忘乎所以,又怎么对得起家族、亲人与追随者。
雷加点点头,放弃争辩的心思。
正如他所说,每个人的口味与习惯不同。
戴蒙是戴蒙,他是他。
本质就不同的两个人,何必追求相同之处。
姐弟俩携手走向龙穴深处,寻找各自的龙。
戴蒙望着侄子、侄女的背影,眼神闪烁着执拗,低语道:“你们本性如此,这才是坦格利安。”
……
赫伦堡。
神眼湖北岸,陡峭山坡上的一面破损城墙。
数百粗布麻衣的劳工围着几口厚实的巨大铁锅。
拆掉破损城墙上的石头、泥块、一股脑丢进铁锅里,掺杂一些黝黑粘稠的龙粪。
“嘶嘎……”
尖细的龙吼嘶鸣,几颗橘黄夹杂苍白的大火球落在铁锅里。
滋啦啦……
火球的焚烧下,铁锅内的材料融化成液态。
身高体胖的特鲁神神叨叨的念诵咒语,催发黑色龙石的形成。
片刻后。
铁锅完好无损,锅内的材料熔炼成滚烫冒泡的龙石溶液。
劳工们连忙掏出一个个半人高的石缸,放置在大铁锅的下面。
大铁锅由两个支架撑起,铁链拽着一端,将其中的龙石溶液倾倒进石缸里。
石缸两端留着胳膊粗的孔洞,劳工们用扁担穿插,两人一前一后的担起就走。
浇灌在拆除的城墙地基上。
数百劳工如法炮制,半个钟头不到,一段十几米的高耸城墙浇灌成型。
简单的工作完成,劳工们离得远远的。
不是偷懒,而是材料供应方要求太多。
一条浅灰色的龙趴在城墙根下,慵懒的低垂龙首,尾巴摇来晃去。
一队黑色甲胄的卫兵走来,牵着几只膘肥体壮的山羊。
山羊慢吞吞的走到身前,灰影抬起眼皮瞟了一眼,张开龙吻吐出一颗火球。
“咩~~”
山羊们惨叫一声,被烧成几具焦黑的烤全羊。
灰影伸长脖颈,慢悠悠的吞咽进肚,打了个满是硫磺味的嗝。
目睹它吃完山羊,特鲁才命令劳工搬运石头、泥块,准备下一轮龙石熔炼。
很早之前,熔炼龙石所需的龙焰就不再用贪食者出力。
贪食者的龙焰太过霸道。
不仅容易伤到劳工,还会在融化石头的同时溶解容器。
大部分时间,灰影才是熔炼龙石的主力。
叙拉克斯与梦火也会偶尔轮换。
“嘶嘎——”
天空刮起狂风,漆黑龙影穿过广阔的神眼湖,抵达赫伦堡上空。
另一道金色龙影紧随其后,降落在在焚王塔与寡妇塔的庭院里。
……
焚王塔。
雷加一脸轻松,走进属于自己的城堡。
君临固然也好,总归少了几分踏实感。
赫伦堡山清水秀,环境优美,气候也温暖舒适,可比初步脱离臭水沟的君临更令他舒心。
刚刚步入百炉厅,肩托白隼的托蒙德与灰虫子迎面走来。
“王子……”
两人恭敬见礼。
雷加点点头,问道:“有什么事?”
托蒙德是他的情报总管,灰虫子是赫伦堡驻军的军队总指挥。
两人都是他的亲信,轻易不会在他面前露面。
托蒙德轻咳两声,手从怀里掏出两张信纸,嗓音软绵:“一封高庭的信,一封奔流城的信。”
雷加接过信纸,查看了起来。
没一会,一身红色露肩裙的雷妮拉款款走来,疑惑道:“在看什么?”
“你来瞧瞧。”
雷加眼含笑意,递给她一张信纸。
雷妮拉奇怪的接过信纸,认真阅读上面的内容。
“敬!坦格利安家族的雷加……”
“……”
字迹清秀,是一个女子的手笔。
一页不大的信纸,洋洋洒洒书写了两百余字。
除开前言的敬语与结尾的写信人标注,中间内容全部以崇拜、仰慕的华丽辞藻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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