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opper
他介意,至少现在梦主的立场……
算了,好像也不是很重要诶,败露就败露,反正死的是梦主不是他星期日,也绝不可能是知更鸟。
星期日微微颔首,转身看向梦主。
他张了张嘴,回过神来撕下创可贴,“请您允许程先生进行提问,以证您的清白。”
梦主:……
他被全世界背叛了!
梦主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仪态,“也好。”
问呗,说代替星期日就能代替?
虽然那么多势力都在找程澈,但是那什么众多令使之力齐聚一人的事情他才不会相信,多荒谬?
纵观数个琥珀纪,从未出现过如此荒谬的事情。
想来……或许是那些势力为了瓜分匹诺康尼而编造而出的谎言罢了。
呵,什么存护的公司巡猎的仙舟欢愉的酒馆,全都是神秘的走狗!
一个个的去当虚构史学家去吧!
“太好了。”程澈抱着半拉西瓜和花火并排坐着,顺手挖下来一块喂给阿咕,这才平静开口,“我想来想去,也只有欢愉这个乐子人比较中立,你觉得呢?虽然祂喜欢看乐子但是我觉得现在看我们谁落败都很有乐子,怎么样?”
一旁,花火眼中一亮,“问!就问祂!”
这可不是一个大乐子嘛!
也不知道乐子神配不配合!
闻言,梦主心下稍安。
欢愉嘛,谁不知道,说不定人家就觉得自己谎言不被拆穿有乐子呢。
问就问!
“祂戏弄生命,搅动欢愉,世间星辰流转银河冷清唯独祂的笑声亘古不变。人生一笑难同,更余韵,都藏笑中。以祂为决断。”程澈将西瓜瓤用勺子挖成一个个小球,剔除西瓜籽打算等会儿大吃特吃不用吐籽,“哦对了,法官有了,原告被告有了,没有陪审团来怎么行?”
程澈像是打牌一样丢出一个小面具,然后一手抱着西瓜一手从包里翻东西,“再请存护为证。”
“丰饶、毁灭陪审,书记员是记忆,规则由智识阐释,行刑官是巡猎。”
一旁,花火仰着头看着程澈眼底的兴味越来越浓。
各种零零碎碎的星神造物散落一地,光芒璀璨力量浓郁。
程澈拍拍手,“被告梦主,请回答原告的提问。”
“提问一,阁下信仰的星神是否为同谐希佩?”
“提问二,匹诺康尼是否为同谐的梦境乐园?”
“提问三,你是否知道操纵星核散播危险的人是谁?”
“提问四,你是否以谐乐大典为理由哄骗宾客?”
“提问五……”程澈顿了顿,终于想到一个问题凑够五个,“你是否借同谐之名行秩序之事?”
梦主:……
梦主看着那一地的‘零食’,沉默不语。
好像……那些个吵着闹着的势力说的是真的哦。
在梦主的沉默之中,程澈咬着一口西瓜,咽下去之后嫌弃的吐出一枚藏在西瓜瓤中没有剔除干净的西瓜籽,含糊道:“你发誓,你发誓你要是说了谎话就……”
“算了你肯定说谎,我还是不咒星神了。”程澈顿了顿,面无表情的补充,“你自己想怎么发誓吧,反正我先表达一下我身为原告的决心与自信。”
“我程澈发誓,如果我败诉,那么存护的墙马上塌,巡猎永远追不上丰饶,丰饶让生命多病多难受尽折磨而死,欢愉永远无法感知快乐,记忆马上失忆,智识瞬间死机,毁灭的星核变成丰饶之种,虚无奋发向上为建设宇宙添砖加瓦废寝忘食。”
败都败不了!
梦主更沉默了。
誓言可以乱说,但现在好像又不能乱说。
别的不说,就这誓言说出来,匹诺康尼外的仙舟罗浮马上就能大捷。
一旁,阿咕歪歪脑袋,笑得诡异,“咕咕咕咕不敢了吧?!”
“你笑什么!”花火一巴掌拍在阿咕脑袋上,很是不赞同的模样,“乐子神当法官又不是你当法官!”
第755章 我忍不住了!
或许是誓言的力量太重,梦主罕见的没有再一次开口说话。
匹诺康尼,黄金的时刻,广场上人来人往,沉溺于美梦之中的人们没有在意着小小的对峙,只有游戏机的出口发出哗哗的声音,游戏币像是泄洪一样流淌出来,带着资本的奢靡与无情,却又显现出一丝美梦成真的荒谬感。
程澈懒得去找梦主,只是看着星期日,“怎么都不说话了?是无话可说吗?”
一旁,花火捧起半球形的西瓜,咬着西瓜皮将甘甜的果汁喝完,这才擦擦嘴巴,“说不出来了呗,拿星神立誓没什么,但是谁让这誓言之中有咱们的欢愉呢?”
说到这里,花火嘿嘿一笑,“乐子神诶!说不定誓言就应验了呢!”
闻言,星期日嘴角抽了抽,快速低头垂眸,免得自己的笑容被看到。
虽然现在的状况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但是莫名感受到了一股舒爽。
或许是养育自己长大的人被人轻视,又或许是对方真的能肆无忌惮的说出这种辱骂的话语。
“以欢愉为证?欢愉为何为证?”
许久之后,梦主终于沉声开口,语气之中满是冷凝,“身为假面愚者,又为欢愉令使,你对星神不了解,还不了解你自己吗?”
阿咕:???
阿咕歪头,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什么?
竟然还有人怀疑祂?!
咕咕还挺有乐子的。
“欢愉为什么不可以?”程澈似乎是打算将自己这段时间憋在心里的话一次性全部说出来,坐在垃圾桶上抱着西瓜一脸平静的开始反驳,“欢愉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乐子?你怎么这么片面?我都说过祂是形式上情感上思想上知识上身体上的满足,你这个人真的太片面了,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害怕败诉就去质疑法官的,要不你找一个?”
“还质疑欢愉,你有本事的很,欢愉明明是赋予人生形式的东西,在你这里说的像是什么猫嫌狗憎的东西一样,就你会叭叭,我想让你炸上天都怕脏了我的嘴。”
“来来来你找个法官,你看看你那个死了的神能不能诈个尸就为了给你撑腰,还真的觉得自己是个上牌面的东西了,放我老家你这样的还不够上小料台算道菜呢。”
说完这两句话,程澈起身拍拍屁股,摸着阿咕的翅膀一脸平静,“算了,不说了,再说下去你死了怎么办?杀你我都嫌弃脏了我的刀。”
一旁,花火眨眨眼睛,“那炸成烟花!”
叫老婆!
“呵,脏了刀和脏了嘴我还是知道区别的,就他?”程澈面无表情的将阿咕塞进包里,又拍拍花火的肩膀,“走,咱找乐子去。”
花火眼中一亮,跳下垃圾桶后快速跟上程澈的脚步,“咱去哪里找乐子?叫上乔瓦尼和桑博一起来一个骂人大赛好不好?去抢了那个什么比赛的现场!!!”
程澈可有可无的点点头,脚步却停下了。
身后,梦主发出一声叹息,终于开口说道:“星期日,拦下他们吧。”
像是傀儡一样的人整齐的向前一步,混着各色音调的声音拧成深沉的声线,“星穹列车联合欢愉行者,在谐乐大典前试图杀害为神献唱的知更鸟,知更鸟伤重垂危,犯人由橡木家系抓捕看押。”
星期日眼皮跳了跳,用莫名的眼神看着不远处的人群。
半晌,星期日发出一声轻笑,“您太高瞧我了,我又有何能力能够拦住他们呢?”
对自己的实力有点数吧,真是一个自高自大狂傲至极的糟老头子。
这是个令使,还是欢愉家的令使。
说不定欢愉的星神就看着呢,看着自己的令使被暴揍,关键时刻为了看乐子都得给点儿力量。
况且,他星期日觉得自己确确实实打不过程澈。
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要不还是去当欢愉行者吧?
况且他又不是个爱慕,为什么明知道打不过还非要送上去打?
“星期日,我养大了你,我太了解你了。”梦主低沉的声音响起,却再一次被打断,“你——”
程澈停下了脚步,拧着眉头转身,“玛德,我又恶心了。”
花火探头,“咋啦?”
“太能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不是给点饭吃给件衣服让对方自己长大就算养的。”程澈快速嘟囔完一声,拍拍阿咕的脑袋,“给我把他杀了!我忍不住了!”
阿咕:……
自己嫌弃脏了刀脏了嘴,那祂也嫌弃啊!
祂堂堂一个星神,降下投影就是为了碾碎一只屎壳郎?!
星期日眼皮跳了跳,不动声色的拉着妹妹的手腕往后退了两步。
咔哒一声轻响,梦主茫然抬头。
倒映着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天空在此时撕开一道巨大的缝隙,旋即就是乱七八糟的笑声。
婴儿开心的笑与悲怆的哭,少年人的叹息和带着青春的笑意,中年人苦中作乐的声音,老年人看着晚辈成长满是欣慰的叹息,人生悲欢离合爱恨情仇混杂交织,神明发出满足的喟叹。
种种声音杂糅在一起,拧成一股名为情绪的绳子。
黑色的手掌自缝隙之中探出,裂缝中挤着各不相同但栩栩如生的面具,“汝等卑劣之人,竟妄图视我如蝼蚁——”
带着感慨的声音响彻梦境,星神的威压之下连时间都在此时暂停。
但下一刻,面具往外挤了挤,带着威严与力量的声音陡然一变,“咕咕,还挺有乐子!”
啪得一声,傀儡倒地不起,梦主再无声音。
黑色的巨大手掌自天空垂下,往这边挪挪又往那边蹭蹭,显然威严的模样只能装出三秒。
片刻之后,祂终于找到了目标。
一只黑色的手掌扒拉着裂缝撕了撕,另一只手捞起一堆垃圾往广场上一丢。
被来自星神的垃圾淹没的程澈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脑袋从垃圾之中露出来,还没有爆发出质问就被摸了摸脑袋。
阿咕垂下一只手伸出食指摸摸程澈的脑袋,将垃圾往程澈身边挪了挪,“吃,快吃,吃饱了咱找乐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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