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余烬的提瓦特之旅 第109章

　　黑土级别的层次就极为罕见，而像阿贝多这样白垩与赤成相间的，他只知道自己一人如此。至于更往上的，历史上也只有阿贝多师傅莱茵多特一人而已。

　　炼金术入门容易，但是精通太难。这也使得阿贝多仅凭一人，就足以将蒙德的炼金水平拉至七国第二，仅位于须弥之下。

　　顺便一提，像是蒂玛乌斯这样有天赋，被阿贝多收为助手并且亲自教导的普通人，大约再过二十年就可以碰到黑土层次的边缘了。

　　由此可见炼金术精通之难。

　　“明白了吗？”阿贝多讲得口干舌燥，停顿下来喝了口水。

　　余烬点了点头，第一次听别人讲这种创造生命的技艺，让他觉得十分有趣。

　　阿贝多喝水的手一顿，他没想到余烬竟然真能听懂。他讲得完全是概括性的东西，寻常人听了不睡觉就已经不错了。

　　不对，寻常龙也是这样。阿贝多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变成蚊香眼的兰斯桑克斯，微微点头，这才是正常的表现嘛。

　　“那照这么说来，伱研究什么啊？像你说的，白垩就你一人，什么都是空白，怎么研究？”余烬看着阿贝多，想不出来他在研究些什么。

　　这就是传说中满头迷雾？

　　阿贝多闻言脸色一僵，随后罕见苦笑道：“世界的真相与意义。”

　　旁边看书的丽莎闻言顿时合上书本，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阿贝多。都是学者，怎么你研究的东西这么高大上呢？

　　“有点儿自不量力。”余烬看了一眼阿贝多，觉得他不像是那种自大的家伙。

　　现在的阿贝多，无论是学识还是实力，都支撑不起这么庞大的课题。要是他真的选这个作为研究方向，只能说是自讨苦吃。

　　“确实如此。”阿贝多点了点头，随后一脸苦相地说道：“但是这是我师傅给我的最后课题，我必须完成它。”

　　话虽这么说，阿贝多还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一直窝在雪山就是为了这个，不过这么长时间，收获少得可怜。

　　一想到这个庞大到让他都无从下手的课题，阿贝多甚至产生了【这会不会是师傅让我幸福生活下去】的奇特想法。

　　不过阿贝多知道，自己师傅不可能这么说。她是个严酷的人，自己为了不被她抛弃，已经倾尽全力。

　　但是这次，他连拼尽全力的方向都找不到。

　　【或许，以后都不可能和师傅见面了吧。】想到这里，阿贝多的面色复杂了起来，师傅既是师傅，也是母亲。

　　尽管莱茵多特近乎严刻地对待自己的造物，她的造物们还是将她视为母亲，阿贝多也一样。

　　余烬看见阿贝多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几声。他轻轻敲了一下桌子，说道：“要不要我帮帮你？”

　　丽莎和阿贝多闻言顿时将目光汇聚到了余烬身上。尤其是丽莎，作为学者，她也思考过这个世界的真相与意义。

　　但是她很快就放弃了，因为这种问题完全不是她能触及的。不过，余烬能，而且是很能的那种。

　　“还记得我之前对丽莎说过的话吗？”余烬没有等阿贝多回答就直接说道。

　　“你说我妄自菲薄？”丽莎指了指自己，她倒不觉得自己妄自菲薄。阿贝多确实厉害，这点是丽莎心服口服的。

　　“知道为什么吗？”余烬神秘兮兮的说道。

　　丽莎和阿贝多摇了摇头。

　　“莱茵多特的不完美的黄金带来了不完美的白垩和同样不完美的赤成。”余烬指了指阿贝多说道。

　　“而丽莎你，可是完美黑土和完美赤成交融的造物。”

　　“要是按照炼金术的标准来说的话。”

　　余烬看着丽莎，缓缓说道。

第149章 完美之法

　　2023-09-03

　　“你怎么知道师傅的黄金不完美？”

　　“你这话什么意思！”

　　“哎呦！发生了什么？这么吵，要打架？”

　　……

　　丽莎和阿贝多都失去了原有的姿态。他们震惊的呼喊立马把沙发上魂游天外的兰斯桑克斯给拉了回来。

　　不过丽莎和阿贝多都没有在意她，因为他们的心神早就被余烬刚刚的那番话给吸引住了。

　　“要是你师傅真的完全到达了伱所说的‘黄金’层次，那么你身上的创造痕迹就不会那么明显，更不用说你还有失控的风险。”余烬先是解答了一下最为激动的阿贝多的疑问。

　　然后他又扭头看向了满脸凝重的丽莎，后者注意到余烬的视线，抬起头来，等待着他的解答。

　　丽莎可不记得自己是什么人造人，她对于自己的父母的记忆可是很深刻的。

　　要是自己真的如余烬所说是炼金造物的话，那么她可就要忙起来了。

　　“呵呵，不用这么凝重。”余烬一看丽莎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害怕自己过往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不过她显然多虑了，余烬进一步解释道：“丽莎你不用担心自己是某人的炼金造物，创造你的就是你父母。”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说，那就看你们两位学者的能力喽。实在不行，也可以过来问我。”余烬说到最后，卖了个关子。

　　“怎么样？探知世界的真相和意义这个方向太大，那就从人入手吧！说不定有什么大发现呢？”

　　看着沉思下来的丽莎和阿贝多，余烬略带鼓励地说道。他也很好奇这个世界的学者能将世界探知到什么程度。

　　他说这番话就是给阿贝多指引一下方向，说多了可就偏离了初衷。总不能阿贝多的课题，让他一个人给全抖出来吧？

　　“不是炼金造物？”丽莎低头沉思了起来，开始在脑海中思索着余烬这句话的用意。她想知道余烬为什么这么说。

　　一旁的阿贝多看见丽莎沉思的样子，不禁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余烬。

　　他只看见一个骑士头盔，头盔缝隙之下，是吞噬一切的黑暗，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阿贝多艰难地问道。这些东西他都没有从师傅口中听过，余烬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黄金这一层次只有师傅到达过。那为什么余烬还说她的黄金并不完美？

　　阿贝多的疑惑不仅没有变少，反而更多了。

　　“你刚刚说了啊？”余烬摊了摊手。创生之法乃是身为人的智慧结晶，但和自然的演化之法相较的话，余烬还是觉得后者要更复杂一些。

　　如果说前者讲的是如何追求和创造“完美”的话，那么后者则是努力构建出允许“完美”出现的世界。

　　所以说，对于余烬而言，创生之法是可以触类旁通的。毕竟余烬的体内也有着一个个世界。

　　那些世界，都是他一点点捏出来的。

　　“我刚刚……说了吗？”阿贝多僵硬地指了指自己的嘴。是的，刚刚他说了，炼金术里面都有这些，只是他没有看出来而已。

　　阿贝多摇了摇头，将自己脑海中的杂念甩出。丽莎和他说过，余烬是另一个世界的神。

　　对此，阿贝多起初并不在意。世界之外的东西对于早年间跟着莱茵多特的阿贝多而言，并不是什么稀奇事物。

　　莱茵多特的许多造物就是从提瓦特之外的宇宙中召唤而来的。而所谓的神，在阿贝多眼中，也只是强大的生命的而已。

　　所以之前的余烬在阿贝多眼中，就是一个强大到可以主动从宇宙中游荡的“怪物”而已。

　　比起莱茵多特的其他造物，无非就是更强一些，更聪明一些。

　　但是现在余烬的一番话彻底打碎了阿贝多的想法。神的含义，他也得重新思考了。

　　“那我这身体，您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吗？”不知不觉间，阿贝多对于余烬的称呼都变了。

　　“啧，把我当你一样学者就行。你又不是那边的懒龙！”余烬看了看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的兰斯桑克斯说道。

　　要是自己恩惠过这个世界，敬称什么的他也就收下了。但是关键他没有啊，所以听别人对他用敬称，总有些不适应。

　　在兰斯桑克斯龙眼注视下，余烬接着说道：“完美之法自然是有的，喏！”

　　说完，余烬的脑袋就向着一旁的黄金树幼苗撇了撇。

　　黄金树有雕刻灵魂，重塑肉体的功能，把阿贝多回炉重造一下或者小小改造一下也是可以的。

　　“这颗树吗？”阿贝多顺着余烬扭头的方向看了看，那里黄金树幼苗还不断摇晃着，似乎很惬意的样子。

　　“对，它可以重塑你的肉体，雕刻你的灵魂。”余烬对着阿贝多点点头。然后接着说道：

　　“你的问题还没有那么严重。赤成代表情感的炼化，而你的赤色已经出现。今后顺利的话，很快就可以‘赤成’了。”

　　“而身体的缺陷，就可以让它帮忙了。改造肉体，它可是很擅长的。”余烬说着，又给染上几分蓝白的黄金树丢了几滴龙泪进去。

　　阿贝多闻言，又开始低头沉思了起来。他在想余烬说他的赤色已经出现，那代指什么呢？

　　随后他的脑海中就出现蹦蹦跳跳的火红身影，那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可莉。

　　随后他的脑海中开始有更多身影出现。勤学好问的蒂玛乌斯，害羞努力的砂糖……，凡此种种，一同构成了阿贝多嘴角的微笑。

　　确实如同余烬所言，阿贝多的赤色已经出现，今后它会随着时间扩大，一直浸染到阿贝多灵魂的深处。

　　那时，便是白垩赤成之日！

　　“看来这树，非种不可了。”丽莎来到两人旁边笑着说道。阿贝多大瑕疵也是她担心的事。

　　从丽莎发现阿贝多是炼金造物开始，她就担心阿贝多失控的风险。因为只有不完美的炼金造物才会发现出人造痕迹。

　　一但阿贝多失控，蒙德拿什么来阻挡这个提瓦特唯一的白垩造物呢？

　　某种程度上，丽莎的担心是对的。毕竟五百面前袭击蒙德的杜林也仅仅只是黑土造物而已。

　　“什么时候种？”余烬问道。种黄金树是大事，他得去看着才行，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龙灾之后吧。现在特瓦林还在蒙德盘踞，要是雪山出现风暴可就不好了。”丽莎想了一下，觉得现在特瓦林没有恢复，种树有些风险。

　　丽莎这话倒是提醒余烬了，话说他们聊了半天，余烬都快忘了自己带兰斯桑克斯出来是为了找特瓦林的！

　　“差点儿忘了正事儿！”余烬一拍脑袋，看了看兰斯桑克斯。

　　“我扯！”兰斯桑克斯现在不吃东西了，改玩儿黄金树了。

　　只见她扯着黄金树幼苗顶端的绿叶将树干压的老弯，然后一松！

　　黄金树幼苗便像弹簧一样疯狂抖动起来，等到它积蓄的力量释放完毕，上面的叶子也耷拉了。

　　“嘿嘿！”兰斯桑克斯看见黄金树幼苗主干向后弯曲，那种想要躲她又躲不掉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黄金树小时候这么好玩儿？

　　“梆！”余烬看见兰斯桑克斯一副痴女模样对着黄金树幼苗，不禁锤了一下她的脑袋。

　　“王，干嘛！”兰斯桑克斯揉了揉天灵盖，站起身来说道。

　　“走！该干活啦！”说着，余烬就拽着兰斯桑克斯走出了丽莎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