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歌
可在他期待不已的注视下,视线中的场面又一次隐退。
真是的,这真的是大帝制作的电影吗?怎么闪的像是ppt一样?
白垩在心中不满着。
可依旧是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那屏幕。
当,屏幕再一次亮起,白垩却是近乎窒息。
衣衫褴褛的山羊被贵族强制地压在地上,注入源石注射液,关入囚车。
再然后,便是无边的惨叫。
君王挥舞着法杖,每一次挥动,都有数位莱塔尼亚人惨叫着化为血雾,又或者被源石同化为怪物。
“下一批。”
“下一批。”
“用完了吗?”
“将每月的上供额度提高到百人。”
“此外,感染者的质量太差了,让年长的贵族来觐见我。”
每一个贵族领地...每个月要上交百人作为自己的试验品?
连贵族都不放过?!!
这...
白垩几乎要惊恐地尖叫了起来。
“赫尔昏佐伦,你疯了吗?”
那巫妖再一次出现,对着君王怒喝着。
“这是必要的牺牲。”
“你这么做的话,莱塔尼亚这个国度的生命将会生不如死。”
“为我奉献,为我而死,躲在我的身后,是他们唯一的活路。”
可面对挚友的怒喝,那君王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没有时间仁治了。”
“他们对未来需要面对的灾难,一无所知。”
到底是什么样的灾难,需要这样牺牲?!!!
白垩不明白这一切。
莱塔尼亚人也不明白,所有的观众们只能呆呆地看着屏幕,等待着答案。
就如他们所想般。
那屏幕,再一次扭转了起来,化为了全新的场面。
大炎。
钢铁的骑士连成山脉,蒸汽的轰鸣如雷轰鸣,恶鬼吞噬着灵魂成长,黑影浸染天空。
鬼影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闪过,吞噬着一切抗议的声音。
“陛下已经节制天下兵马,接下来便该是文治之世了。”
“文治...这片大地还不是有很多的土地等待着我占领的吗?”
那君王亲吻着身侧的美人,嗤笑着,长长的发丝落在额间,几乎遮住了他大半的脸。
“陛下...帝国的统治力是有极限的,若是某地叛乱,我们无法在三个月内完成平叛,那么,那个地区便是我们无法统帅的。”
“杀。”
“杀到他们不敢抬头,不就好了。”
“这是取乱之道...”
“爱卿,你知道吗?”
“若是宫里的妻妾与收养的儿女吵闹,是很让人头痛的,可若是御膳房养的猪吵闹,只需要屠宰,再从农家迁入新的猪即可。”
那君王以指尖轻轻地敲击着美人的锁骨,似是想要借此弹奏一曲迷人的音。
以一统天下,为目标却不求治世,只求清净。
此为,真龙。
卡兹戴尔。
孤身一人的君王在亲手造就的深渊中行走,于一具尸骸前驻足,笑着。
“呀,奎萨图什塔卿,您近日可安好?”
“提卡兹帝国,要复兴了。”
“还请卿于天国祝福。”
他声音是温和的,甚至是温情的。
可幕布上,却是插入了新的场面。
那英俊的男人行走在荒芜中的城市,其间,数以万计的萨卡兹人,正在其间努力劳作着。
他微微地笑着,于是——
城市,燃烧了,再然后是大地,天空。
火焰铺满了视野中的一切,耳边,萨卡兹人的惨叫与哀嚎,是那么的尖锐刺耳...
萨卡兹的国度.卡兹戴尔化为了炼狱。
亲手...
覆灭了自己的国度?
为什么要这么做?
“陛下,您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场景变换着。
金律法卫与高卢禁卫们的残骸中,巫妖咳血,艰难地看向了自己的君王。
“我想要这个世界变得不再有纷争,或者说,让纷争变得浅淡罢了。”
那君王微笑着,眸子似乎都明亮了。
渴望安宁?
所以要展开屠杀?
“为什么?!!!”
“除去有着相近的智力水平外,泰拉诸族的血缘谱系远的超乎想象。”
“也因为先天性的差异,这个世界上几乎找不到任何一个对于所有族群来说,都适用的法规。”
“这样的世界,是无法建立广泛的命运共同体认同的。”
“想要让泰拉安定,必须要让大家都处于同一个起跑线才行。”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真诚,宛如赤子。
可那话语中的含义,确是让人不寒而栗。
仅仅是为了未来可能会有一个还算是不错的民族基础。
所以,就要对所有的族群进行种族灭绝,哪怕是自己的同胞。
此为,魔王。
为什么这片大地上,会诞生如此之可怕的暴君?
白垩战栗不已。
可这片大地上,灾厄只有暴君吗?
屏幕上的场地,化为了北地。
漆黑之雪所覆盖的土地上。
身着重甲温迪戈们手持长戟,永不停歇地行军,与扭曲的异形战斗,战友死去,便啃食着尸骸,带着他们的意志与力量,继续搏杀。
身着长袍的战争术士,不断地轰击着眼中的一切,当他们身体染上黑色后,便将自己也一同毁灭。
独眼的巨人与萨米的祭祀一同高歌,为勇士们施加加护,并送上预言,并在最后的时刻,默默地处决过去的朋友。
白垩的心神,在一瞬被夺走。
那场面是何等的惨烈,每一位战士挥起手,便是一座山峰的崩塌,地形在他们的厮杀中,不断地扭曲异化为新的形。
可无数勇者们的守候,有用吗?
在无数莱塔尼亚人的恐惧中,温迪戈一个个地倒下,战争术士在污染中化为了邪魔的奴仆,雪祀与独眼巨人,呼唤着萨米的意志,拼死一搏,却是在扭曲中湮灭...
白垩近乎瘫痪地看着泰拉的终末。
“我的演讲,到此结束。”
那鲁珀男人在舞台上,微微鞠躬,白垩想要冲上前询问什么。
可才迈出第一步,视野中的一切,已经支离破碎。
关于北地的记忆逐渐模糊,依稀记得,那里似乎有一位邪魔之王,当他起兵之时,世界都将被颠覆。
而女皇的嘱托,酒馆的演讲,都已经重回脑中。
仿佛。
自己只是经历了一场梦。
但——
他看向了自己的身侧语某个空旷的桌子。
那个鲁珀男人与他的女伴,踪影已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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