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王波士顿
“可是,如果不换的话,不到一周它们就会枯萎了。”
“所以让它们留在泥土里就好。为了装饰就随意剪断根茎插进花瓶,这些花也太可怜了。”
“啊,我明白了,”奈绪听懂了玲也的意思,“大小姐真温柔呢,我会传达和玛利亚小姐的。”
因为平时去花圃选花、更换装饰用花的工作都是女仆长玛利亚亲自负责。就连庄园里的花圃和菜园也是她每天亲手在打理。
“玲也大小姐,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刚说到玛利亚,玛利亚就到了。
依然是蓝色内衬陪着白色花边围裙的女仆装,虽然是女仆长,实际玛利亚的年纪并不大,甚至比奈绪还要小一些,今年才20岁。
她从小被人遗弃在教堂的玛利亚像前,又被大岛家收养,所以起了‘玛利亚’的名字。13岁高中毕业考进东大,短短两年进修完了所有课程,不折不扣的神童少女,可是明明有着远大未来,却选择在大学毕业后回到了大岛家。
要说仅是报恩的话,大岛先生并不会接受,那是耽误了女孩的未来。但玛利亚却执意如此,于是成了大岛家的女仆长。日常见野官家打理大岛先生的外出行程,而家中的事务都是玛利亚负责。
只是现在主人只剩下玲也。
“没有不舒服,只是醒的早了一些。正准备洗漱好了之后去森林走走。”
“去森林吗?正好,八轩先生前天从北海道出发,刚刚联系说已经到东京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我们可以去迎接他。”
“前天出发?”玲也怀疑玛利亚是不是说错了时间。从北海道的函馆机场到羽田机场也就三个小时的航程而已。
“对,八轩先生是开着拖挂车过来的。”
“拖挂车?从北海道过来?”玲也看着玛利亚,心里觉得不可思议。
那几乎是横跨了大半个日本的距离。八轩的家在北海道札幌市,从那里到东京不但有将近1400公里的路程,还因为北海道和本州岛隔海相望,开车需要坐渡轮横跨津轻海峡。两天时间已经几乎是不眠不休了。
“八轩可舍不得他的御川,飞机没办法托运。”
“御川……啊,难怪!”
对于这个名字玲也是记得的,御川是八轩先生的爱马,今年已经十多岁了,比玲也的年纪还要大,对一匹马来说已经算是中老年。
这匹马之前在庄园的马场中养过一阵子,不过并不是大岛家的私产,而是别人寄养给八轩先生。所以在大岛家出事,八轩离职后,也就将马给带走了。
“那可是亚纪拜托给他的,他才不舍得把御川扔在北海道的农场里。”玛利亚咪咪笑着,就像偷吃了鸡的小狐狸。
御影亚纪与八轩是高中时代的老同学,亚纪家中是开马场的,没有道理要将小马驹寄养给别人。但她这么做了,八轩也收下了。
两人如今大学毕业都六七年了,已经是奔三的‘社会人’。却都不急着找对象,御川在外人看来无疑是定情信物——对,这个外人特指的是玛利亚,作为一个吃瓜群众,她觉得这个瓜又大又甜。
去盥洗室清理了一下个人卫生,玲也冲了个澡之后来到楼下大厅。她抬头看了一眼墙边的挂钟,果然时间还早,一番洗漱后也才六点十分。
“大小姐,早餐还是和以前一样吗?”玛利亚已经在大厅等她。
玲也回想了一下,以前的早餐如果是四宫主厨做的话,多是蔬果沙拉、蔬菜汤和甜点。而才波主厨,更多的是各种面点。
“今天的主厨是?”
“今天早餐是四宫主厨负责,午餐和晚餐由才波主厨料理。”
“那就和以前一样吧,不过我不想吃甜点。9点知世和小樱会过来,麻烦四宫主厨准备一下三人份的甜点,我那时候一起吃。”
“那早餐是现在准备吗,或者散步回来再吃?”
“不,我还不饿。先出去散散步。”
清晨的空气是最清爽的,再晚一些待林间的薄雾都散开了,也就没了氛围。
“我明白了。”考虑了一下散步的时间,玛利亚估摸着大概七点半能回来,于是关照了一位女仆去告诉四宫主厨七点开始准备早餐。然后她随着玲也一起出了门。
每当玲也外出时总是见野陪着,而在家中则是玛利亚,玲也早就习惯。
另一边的TAC队中,北斗被队长点了名。
“我去巡逻吗?可是昨天夜班也是我。”北斗道,他并不是不满,只是有些疑惑。
“是这样,今野这几天家里有些事要办,刚才向我请假,我批准了他一周的假期。昨晚下半夜是山中,半小时前才刚回来,吉村要负责空中巡逻,只能安排你和南夕子驾驶巡逻艇负责海面了。”
“是这样,那我明白了,没问题。”北斗伸出两指敬了个队礼。
TAC队平时并没有这么密集的巡逻任务,但昨晚北斗接到了玲也的电话,得知濑户内海出现了超兽,第一时间将这情况报告给了队长。
凌晨的时候,TAC队协同当地海事警察果然在内海中北斗所说的那片海域找到了那艘空无一人的渔船,确定了北斗的情报。当然,北斗并没有提到玲也,只是称自己昨晚在空中巡逻时发现了异常,有疑似超兽的闪光。
有不明的超兽出现,这足以让TAC队进入战时勤备状态,加大了巡逻搜查的力度。
“不过,今野那小子,他家在哪里啊?”
北斗只是随口嘀咕了一声,不过飘进了典子的耳朵。
“今野队员的老家在冈山。”
“冈山?那不就是濑户内海的港口城市吗?”
第五十六章 孤独的孩子
“打他!”
“打他,用石头砸!”
“孟二,孟二,没有妈也没有爹的孟二,没人要的孟二。”
因为家里有老人病故而请假回老家办丧事的今野刚下了巴士,还没等感叹近乡情怯,就看到了几个孩子围着追打一个孩子的场景。
“喂,你们在干什么?”
今野胖胖的,平时在TAC队中喜欢念阿弥陀佛,就像个搞笑角色。但那魁梧的身体在小孩面前压迫力十足。
眼看着有成年人来阻止,那几个扔石头欺负人的孩子赶紧一哄而散。只留下被打的孩子一个人,倒在沙坑里正努力站起来。
“喂,小孩,你没事吧?”
男孩站起身,也不理会今野,一声不吭。只是自顾自的拍了拍衣服上的沙子。
“我说,你难道不会说话吗?”
“你才不会说话!”孟二瞪了他一眼。
“嘿,你这小子,原来会说话啊。”
“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旁边一个声音插话道。
今野转头看去,是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他从巡逻的自行车上下来,撑住了撑脚走了过来。因为天气太热,他脱下警帽就这样扇着风。
“这是吉田家的孩子,母亲很早就过世了,一直跟着打渔的父亲生活。可是两周前他父亲跟着船出去打渔,一船的人都没回来,从那时起这孩子就一直不太正常。今天早上警察署那边来通知,说是那一船人都遇害了。他应该是受了些刺激,精神出问题了。”
“你才精神出问题,我爸爸是不会丢下我不管的。”被警察的话又刺激到的孟二,瞪着眼睛像个发怒的公牛。
那警察做了个‘就是这样’的表情,“这几天他一直和人打架,而且总是主动挑事的那个,一个人向一群人挑事,这不是傻子吗?今天大概也是他先动了手。”
“不对,是他们先骂我,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
“那你也不能打人,总之动手是不对的。而且你就只有一个,他们那么一大群人,吃亏的不是你自己吗?还不如晚上见到落单的,偷偷套个麻袋……啊,这个不说了,”警察将后面的话吞了下去,“你看你这不是受伤了?前几次我帮你去讨说法,可人家家长说是你先打人的,那要我怎么说?”
孟二的膝盖正在流血,可能是倒地时被海滩的沙子蹭破了皮,出血量还不少,都淌到了脚上。
“跟我去医院包扎一下。”警察拉着孟二,就要把他抱上自行车。
孟二却不领情,推开了警察,胡乱用手抹了一下膝盖,又将沾了血的手擦在了自己的短袖背心的胸口。
“嘿,你小子,还真有趣啊。”今野笑着说。这孩子的脾气挺对他胃口。
“话说回来,”警察觉得自己也管不了这孩子了,他转头看向今野,“你是来冈山旅游的游客?不过,看着好像挺眼熟啊。”
“啊,我是今野,今野勉。”
“今野?哦,是今野家的?我听说今野家出了个好小子,念了大学,又去防卫军了。”
“嘿,对,就是我,不过我现在在TAC队。”
“哦,打超兽的那个?那可真厉害啊,有出息了!我们村子也出了个大人物了。还记得我吗?我是松上家的,就住在石滩后面大槐树前的那家。”
“松上——哦,我想起来了,是松上藤村吧?当年读书比我大两届,听说总是闯祸。怎么,当上警察啦。”
都是家乡人,虽然过去不太熟悉,不过还是勾起了今野不少回忆,心里有些高兴。
“嘿,我算什么警察。只是村里聘的村警而已。以前读书不认真,考试一直不及格,也没办法靠着读书考出去,只能一辈子窝在这渔村啦。让我打渔我也不会,村长就帮忙安排了这个差事。不说了不说了,孟二这孩子,我还要带他去办手续。”
“这孩子,接下来怎么办?”
“嗯,出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愿意看到。他还有个舅舅,是今野家的……对了,不就是你们家的么,叫今野大郎。”
“对,那是我堂哥。”今野勉点头道,他已经定居了东京,老家的房子早荒废了,不好好地打理一阵子住不进人。今野也不费那功夫,这几天就住在堂哥家。
“大郎家只有个女儿,还没有儿子,刚刚村里去谈了谈,他听说这事也愿意收养孟二。接下来要办一些手续,我这不就是来找这孩子办这事的么。”
松上说着看向孟二,“跟我走吧,村里都在等着你。”
“我不去!”
“你这是耍什么倔脾气呢,难道你想去福利院?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是吉野家的孩子,我爸是吉野公平,我没有别的爸爸,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只有一个爸爸!”
孟二说着一个人跑开了。松上一边喊着一边赶紧骑上自行车去追。
今野勉摇摇头,这事他也插不上话。渔船的那事今早他离开TAC队的时候也听说了,没想到遇害的就有他们村上的渔民,说到底都是超兽害的。
另一边,东京的大岛庄园。
庄园的大门口,青铜大门自动打开,一辆挂着拖挂车的小卡车开了进来。沿着庄园内的道路,一路开到了林边的马场。
驾驶室的车门打开,八轩下了车。他不管其他,第一时间打开了后面拖挂车的车门,查看御川的情况。拖挂的车厢里爱马正在安心的吃草料。
这一千多公里的长途走了两天,幸好御川并没有什么水土不服。这是亚纪拜托他照顾的马,真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八轩真怕亚纪会捶死自己。
“早安,八轩叔叔。”
远远看见拖挂车,玲也就知道是林场看守八轩回来了。
“大小姐!您身体安康比什么都好。还有玛利亚小姐,早安。”八轩看了看腕表,“还不到七点,怎么这么早来这里?”
“嗯,今天醒的早了些,所以来散散步。清晨的森林真舒服。”
“说的对,最舒服的是夏日凌晨五点的时候,天际刚刚变亮,森林就像童话世界一样。”八轩深有感触道。
他正把御川从车上牵下来。平日里他喜欢抱抱玲也,不过此时他的手里有些脏,也就只能作罢。
“八轩叔叔经常五点就起床吗?”
“嗯,其实在上学的时候四点就要起床。”
八轩当时读的是农业技术学校,社团加入的是马术部,每天凌晨四点就要开始清理马厩。回想起来真是艰苦的日子,但又有些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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