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双河无忧
他轻叹口气:“众所周知,红堡发生了一场悲惨的意外,这让年纪小小的托曼坐上了铁王座,而我身为他曾经的老师,我有责任保护好他,至少………剔除他身边的不可靠之人。还有,身为七国的公爵之一,我有义务惩罚那些犯下过背叛之举的家族,以维护铁王座的威远。”
格林朝脸色苍白的巴隆爵士举了举杯,又道:“剥夺爵位、土地和城堡,或是砍头,或是披上黑衣………只有让背叛过王国之人遭受应有的惩罚,动乱的七国才能迎来真正的和平,白骑士。”
巴隆爵士不禁踉跄了下,道:“不,不,您的行动只会让七国变得更加混乱………石盔城已被赦免,我………我会向国王请愿………”
格林的轻笑声让人不禁胆颤:“巴隆·史文,我想你不会幼稚地以为你能阻止我吧,或者说是………我要处决叛徒,跟你有什么关系?”
巴隆爵士上前一步,哀声道:“不,请相信我。大人,我父亲是忠诚的,我保证。我兄长………他也每天都在忏悔自己曾经的错误,他绝对不会再背叛,我可以代他起誓。”
凝重的沉默中,格林看着他,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爵士,我曾亲眼目睹过你在比武场上的英姿,还听闻过你在君临之战的英勇表现,若不是为了铁王座………”
顿了顿,他再度叹气,他的语气带着一股真诚:“我跟你坦诚,也是希望你能尽早明白你家族和你自己的真实处境。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拯救石盔城和你的家族。”
绝望的巴隆爵士似乎抓到了那唯一的光:“您是说………”
踏~踏~踏~
缓缓走过来,格林伸手抓着巴隆的肩膀:“凡事皆有代价,倘若你想要守护你所珍视的家人,你也能做到不惧牺牲吗?荣誉和家人之间,只能选择一个的时候,你又会如何抉择?”
…………
…………
河湾地,盾牌列岛,橡盾岛的赫威特伯爵镇。
位于赫威特伯爵镇的海港之上赫威特城堡虽小但很坚固,厚厚的城墙,橡木门上嵌铁钉,令人想起其家族的古老纹章:蓝白斜纹上一面镶钉橡木盾牌。
此时,赫威特城堡的城门被砍倒焚毁,绿色的塔楼上高高飘扬着葛雷乔伊家的海怪旗,城墙上走动的是手执长矛和斧子的铁种。
“我们赢得了岩石、树木和破烂物品,外加玫瑰家族的敌意!”
“担惊受怕的应该是玫瑰家族!他们打得过深海中的海怪吗?我们可是夺下了他们的盾牌,并砸得粉碎。”
“但我听说玫瑰公爵的儿子们正在备战,很快整个河湾地都将聚集起来对付我们。”
“玫瑰的军队?或许他们能在陆地逞些威风,但在大海,海怪至高无上!”
“是的,让玫瑰军队集结是攸伦陛下的意图,不然他怎会命我们放走赫威特城堡的信鸦?”
各种声音中,走在前头的伊伦·葛雷乔伊(鸦眼的弟弟)和纽特船长顿住了脚步,前面就是城堡的大厅………里面正举行一场喧闹的宴会。
纽特船长体格粗壮,有着罗圈腿和长胳膊,他望着前方,脸色阴沉地道:“鸦眼派我们去对付橡盾岛的舰队,他的人则占领城堡和村庄,夺走那里的所有财物和女人,而我们连个像样的战利品都没有得到!”
伊伦·葛雷乔伊的身形又瘦又高,他穿着一件粗麻材质的黑袍子,长长的头发与胡须里缀满海草。
他缓缓地开口:“纽特,若是不想被割下舌头,你应该学会沉默。”
纽特船长嗤笑:“然后我会成为‘宁静号’的船员吗?”
伊伦转过头扫了眼身后的船长们,道:“陛下向我承诺,下一次的战斗,他的人对付敌人的舰队,劫掠城堡则交给我们。”
纽特船长耸耸肩:“那下一个敌人的城堡肯定是防守严密,我可不敢相信鸦眼会那么好心。你呢?伊伦大人,你相信他吗?”
海风吹过,露出了伊伦长发下的黑眼睛和鹰钩鼻:“我只信仰淹神。”
“其实我很好奇铁种只能在淹神和黄金选一样的时候,会做出什么选择。”
众人哈哈大笑,但在伊伦淡漠的视线下,他们马上安静了下来。
“走吧,攸伦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不要让他等太久了。”
赫威特城堡的大厅内,满座都是效忠于攸伦的头领和船长们,他们的身上多出了宝石戒指、珍珠玛瑙项链、宝剑等新装饰。
他们正在相互炫耀自己斩杀多少敌人,赢得多少战利品………饮酒,吆喝,推推攘攘。
“别看了,你们自己找位置坐下吧。”说完,伊伦便随意在高台下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按照伊伦的身份,他可以坐在高台之上,但他不想跟鸦眼距离太近。
宴会的食物很丰盛,有橡盾岛的美酒和带血的半熟烤牛肉、填鸭、一桶桶新鲜螃蟹。
倒酒的女仆们尽穿着精致的羊毛布和华丽的天鹅绒,她们是赫威特伯爵的夫人、女儿和儿媳们。、
何索·哈尔洛(哈尔洛岛、闪光塔头领,他属于阿莎舅舅家族的旁支)正吮吸一根骨头,见伊伦坐在了自己身旁的位置,他便吐掉口中骨头,道:“伊伦大人,你终于到了,瞧瞧………”
他伸出手指指向一处:“那个是亨佛利·赫威特伯爵的夫人,虽然年纪大了点,还有点发福,但还挺迷人的。该保护她们的男人跟着玫瑰公爵在风暴地攻打风息堡,若是这里的消息传过去,知晓赫威特家族的女人都在伺候铁种,我真担心他会当场气死。”
伊伦瞥了眼何索头领,道:“这是鸦眼的安排。”
何索头领咧了咧嘴:“他知晓铁种们好多年没有从青绿之地抢到贵族女人当盐妾了。”
盐妾是铁群岛传统里的情妇,一个铁种可以同时拥有多名盐妾,但只允许有一名铁群岛土生土长的铁种妻子,称为“岩妻(不是错别字)”。
伊伦收回目光,道:“鸦眼或是期盼玫瑰多长出铁刺,好让海怪多流点血。”
何索头领俯身凑近,压低声音,道:“跟随鸦眼出发前………罗德利克族长(阿莎舅舅,
伊伦的黑眼微动:“你这是要出卖罗德利克头领?”
何索头领摊摊手:“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的侄女并不知晓她舅舅命我跟随鸦眼的事情。”
顿了顿,伊伦语气平静地出声道:“他是为了保护阿莎才如此安排。何索·哈尔洛,你还有什么要向我透露?”
第438章 龙之号角
何索头领嘿嘿笑:“阿莎小姐可不会老老实实地嫁给老头,她可是海怪的女儿。”
喧闹声中,伊伦顿了顿,道:“我也是她叔叔,我不会让她嫁给艾里·艾枚克。”
何索头领摸了摸络腮胡:“然而,除了阿莎自己,没人能阻止我们的国王。”
伊伦语气平静地强调:“我会阻止他的。”
何索头领靠的更近,低声道:“伊伦大人,别忘了,选王会上………是你将浮木王冠亲手戴在了鸦眼的头上。”
伊伦瞥了眼何索头领:“是淹神扶他登上海石之位,而他却不敬淹神。”
何索头领看了会儿脸上没有表情的伊伦,沉吟了下,道:“据说鸦眼驱使宁静号上的巫师,鸦眼以血祭满足风暴之神。”
他看了眼左右,压低声音道:“否则鸦眼怎么敢向西航行如此之远?按照惯例,我们都是沿海岸线前进………这倒是的确让玫瑰的封臣连个防备都没有,铁种轻而易举地横扫了盾牌列岛。”
伊伦牧师虽然神情没有变化,但他的手握紧了酒杯:“不敬神的攸伦将引来淹神的愤怒。”
他再次强调:“我会阻止他的。”
何索头领暗暗打了个手势,见此………坐在附近的哈尔洛船长们纷纷跟身边之人大声说话、高举酒杯。
他这才朝伊伦开口道:“你和鸦眼虽然都是海怪的骨血,但他如今掌握了一切,你若是独自反对他,这和送死并没有区别。”
伊伦恶狠狠地瞥了何索一眼,铁群岛流传………他的一瞥能让井水腐败,让妇女绝育。
“淹神会帮助勇士,不会眷顾那些暴风雨来临时畏缩在甲板底下的人。我有淹神的支持,我的力量来自于大海,鸦眼无法与之抗衡。”
伊伦拿起酒杯抿了口酒,接着道:“海浪遇上高山时或许会散开,然而它们必将卷土重来,一波接一波,直到最后,山脉成了鹅卵石,很快,连鹅卵石也被卷走,永远沉淀在海底。”
何索头领怔怔地看了会儿伊伦,他挠挠脸颊上的短胡,道:“海浪?鹅卵石?这种东西能对付鸦眼?”
伊伦放下酒杯,他的语气不变:“铁种将成为海浪,我指的不是那些大人物,而是铁群岛最普通的铁种………日常耕地捕鱼的人们。船长和头领们扶持鸦眼,愤怒的海浪将把他推翻。我会让铁群岛的每个村镇都听见我的声音,不敬淹神的人没有资格坐在海石之位。”
何索头领耸耸肩:“我充分感受到了淹神的愤怒,但我觉得………比起海浪,或许哈尔洛岛头领(阿莎的舅舅)更能帮到你的行动。”
伊伦轻瞥了眼何索:“他是为了阿莎而行动,不是为了淹神。”
何索头领摊了摊手:“这有区别吗?”
没有理会何索,伊伦的视线望向高台之上………鸦眼此时坐在橡盾岛领主的位置上,一个漂亮的少女坐在他怀里,她的身材丰满,赤着双脚,衣衫凌乱。
伊伦收回目光,道:“她是谁?”
何索头领望了眼高台的方向,道:“法莉亚·佛花,是亨佛利·赫威特伯爵的私生女。鸦眼夺取赫威特堡之前,她得在桌边服侍赫威特伯爵夫人她们,然后跟仆人一起吃饭。”
高台上,鸦眼用他的蓝嘴唇亲吻法莉亚·佛花,她咯咯地笑,然后在他耳边低语,他又微笑着吻她。
法莉亚伸出胳膊围住鸦眼的脖子,她又凑着他耳朵轻声说了什么,他顿时放声大笑。
鸦眼把手中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敲,喧闹的宴会逐渐安静了下来,纷纷朝高台望去。
他扫了眼下面的人群,咧了咧嘴,扬声道:“尊敬的赫威特堡女士们,我的小甜心为你们身上的衣裙而感到担心,她不想让精致的它们沾上油污、酒水或肮脏的手指印。”
最后,他高声宣布:“所以,我命令你们全都脱光!”
鸦眼的话音落下,大厅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亲眼目睹过海盗凶残的赫威特家女人们别无选择,她们很清楚拒绝了鸦眼的后果只会更严重。
她们只能服从,最年幼的女孩在哭泣,她母亲低声安慰她:“你父亲会用赎金换取我们平安的,你要坚强,我的女儿。”
她不敢多说,含着眼泪帮女儿解开背后的丝带。
………之后,赫威特家女人们继续为海盗们服侍,她们捧着满满的酒壶,光着身子沿桌边走来走去,往一个个空杯子里倒酒。
在法莉亚的示意下,有个赫威特家女儿战战兢兢来到旁边倒酒。
哗啦啦———
由于手臂的颤抖,有几滴酒落在了桌上,法莉亚斥道:“肮脏的东西,连酒都倒不好吗?”
赫威特家女儿吓得连忙下跪:“请………请您………请求您的宽恕………”
法莉亚·佛花厌恶地扫了眼她的身体:“原来没有了漂亮的裙子,你比厨房小妹还下贱!………不许哭,你若是敢掉眼泪,我就让陛下把你赏赐给他的兵士们!你可以滚了,给我从这里爬下去,快!”
赫威特家女儿哽咽着缓缓爬下阶梯,法莉亚还没来得及感受报复的畅快,却发现………鸦眼的视线正盯着那女人动来动去的后圆。
她立刻警惕地挪动身子,挡住了鸦眼的视线:“陛下,她就是条低贱的母狗,您别看她们平时装模作样,其实………”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只要我赫威特伯爵有事离开城堡,这些女人都会变成荡妇,比女支女还下贱,我都是亲眼所见。”
她掀开自己的上衣,露出硕大的饱满,接着道:“我跟那些下贱的荡妇不一样,您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国王陛下。”
攸伦·葛雷乔伊捏着下巴,打量了下她的曲线,玩味地道:“第一个男人?”
闻言,法莉亚搂着攸伦的胳膊晃了晃:“噢———我为了学习骑马,跟那些荡妇一样,把第一次给了马儿,我太遗憾了,早知道我应该拒绝上马术课。”
鸦眼哈哈大笑:“宴会过后,她可以从她们的衣柜里随意挑选衣服,这是你第一次的赏赐。”
说完,鸦眼推开激动不已的法莉亚,跳上了桌子。
“船长们!头领们!”
众人一边敲打酒杯,一边以脚跺地。
“攸伦!攸伦!攸伦!攸伦!攸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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