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深巷藏猫崽
这位八王爷也不去跟其他人多啰嗦什么,甚至寒暄客气都懒得做,出了承天门看到燕王府马车后,直接上车离开。
看着这位八王爷急匆匆离开,不少人撇撇嘴,难免低声窃语几句。
毕竟今儿个的八王爷,看着可太安生了,甚至可以说过于太平了,完全没有往日里那样子。
尤其是以前,八王爷可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直接离开,而是绝对会拉着许多臣子多聊天会儿。
不过
虽说很奇怪,但也无人真的会去为了八王爷那边费多大脑筋。
毕竟今日虽然看起来是陛下与皇后娘娘大婚。
而且期间发生了不少事儿。
其中那漠北南院大王死了的事儿自然是最大的
但若是推敲起来,那大事儿可就太多了!
……
承天门之外,焉耆国王子跟其师父拜火教护教法王克勒辛在走出承天门踏上御道的时候.
克勒辛深深松了口气,但是下一秒.
这位止境实力的护教法王却是突然表情一怔,然后将身边焉耆国王子护在身后不说,更是转身脸色凝重的看向朝着他们这边走来的那高大女子。
原本一直以来轻佻的焉耆国王子克洛什看到这高大女子不由吞咽了下口水,然后低声说道:“跑跑吗?”
克勒辛摇摇头,那双绿色双眸盯着燕云霄。
燕云霄很是随意,来到这两人身前,没去看一眼克洛什,而是看着克勒辛问道:“怎么说?”
克勒辛开口说道:“我会迅速离京。”
说话时,克勒辛双手交叉在胸口
燕云霄玩味一笑:“李曦之入了止境没几个月,缺个对练的人,你多留两天,跟他打几场,搏命那种。而且,我家皇后娘娘的实力,你应该看得清楚,这方面你算是有点儿研究的,等看完了,打完了,你就可以走了,等回去了跟白露秋说,他欠我的一笔勾销,下次见面,用不着害怕,我不会砍了他。”
说罢,燕云霄也懒得理财他们,径直朝着坊市一头走去。
仿佛从开始这位燕大统领就不是为了他俩来的。
当燕云霄离开,克洛什深深松了口气。
如果说今日在婚宴上感觉到的皇后娘娘刀意很锐利锋芒无藏。
那么这位燕云霄的刀意,那可就是一个‘霸’字了!
克勒辛十分恭敬的朝着燕云霄离开背影行了一礼,对于燕云霄的行为像是习惯了一样,不敢有丝毫不敬。
很久以前,他们拜火教发生过一次叛乱,并且就在敦煌城之外发生过战争,万人间的大战。
当时有个喜欢穿红衣的女子刀客来到了他们年轻教主白露秋及叛军首领跟前,一句‘能不能别在大夏领地这样闹,砍了你们!’
正常结果应该是那独自一人的红衣女子被人海完全吞噬。
但那天的结果是,叛军首领死了。
被那女子刀客一刀宰了,而那女子刀客随后看向他们问了句‘下一个砍你们?’
没了首领的叛军,自然不是对手,战争也就此结束。
而那女子刀客,骑着骆驼喝着酒也就此离开。
“老师,要听大统领的话?”克洛什看着克勒辛这样问道。
克勒辛点点头:“那个人说出来了,就不是商量,是命令。”
这位焉耆国王子还想说点儿什么。
可这时候,克勒辛看向了已经来到他们身边的夏听雨。
这次
克勒辛没行礼,只是看了眼夏听雨后,又看了看就在夏听雨身边的那两人。
夏听雨狐儿眼中露出扫兴神色,而后妩媚一笑:“什么命令呀~~”
看着焉耆国王子,夏听雨一脸的好奇。
焉耆国王子克洛什嘿嘿一笑,向后退了一步:“没什么没什么。殿下没事儿吧,没事儿我跟老师可就先走了。”
夏听雨咯咯一笑,然后双手抓在自己身后,身子前倾看着克洛什,狐儿眼在街灯的照耀下闪烁着勾人的光芒:“是没什么事儿啊,就是来看看把我给出卖了的王子殿下你。”
闻言,克洛什自然是明白之前’皇后娘娘是男子那事儿’时,他故意看这位郡主殿下暗示给大夏女帝被发现,当即尴尬一笑。
但还没等他说什么呢
夏听雨直起身子,莞尔一笑后说道:“算不了什么,我们那个陛下就算你不说,她自己都能猜到,她呀,聪明的嘞~~~走了,下次再聚。”
说罢,夏听雨用带这些饶疆口音的蜀地方言哼着小曲儿转身离开。
但是才走了没两步,扭头看向克勒辛说道:“你们家另外那个法王丁放疑现在就在我父王身边哦。”
说罢,夏听雨再次哼着曲儿离开。
克勒辛听到这话,皱了下眉头,但心里也是叹了口气。
……
温道济就坐在杨善长的马车上。
这是得了女帝应允后,他才敢这样的,否则温道济依旧如这些日子来一样,根本不敢单独与杨善长见面。
马车之上,温道济看着不过数年未见,却已经老成这幅样子的杨善长,眼中满是心疼。
杨善长掩了掩身上盖着的毯子一角,然后看向温道济,看到自己这得意门生的表情还有眼神,笑着说道:“我都七十二了,还能跟年轻时候一样?”
温道济皱了下眉头,然后说道:“是学生的错。”
杨善长摇着头笑了下后说道:“你在流州做的事儿,是利于大夏万民的大事儿,没来看我,就是你的错了?而且,你这次回来,没来看我是对的,陛下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朝中现在盯着我的人很多,你不跟我多牵连才是对的,而且要我说,这马车你也不该上。”
温道济不说话,就看着杨善长。
杨善长欣慰一笑,想着如果现在是杨国富或者鄢景卿在这儿,估计又开始多嘴了。
而温道济不接话,这就是好的。
杨善长接着说道:“万允万当,不如一默。你这次入了京后,也就见了沈悦,其他人都没多说一句话,就这一点,比国富他们强多了。但是明天.哦,不对,明天陛下不见得会召见我们,后天吧,陛下勤政,后天必定召见你,到时候面对陛下,就不能沉默了,该说的要全部说了,那些不该说的,想着法儿也要告诉陛下。流州靠着陇右陇西,打仗物资,跟西边的商路贸易,都要走流州这条路,陛下心里比任何人都牵挂。”
说到这儿,杨善长沉默了一下,但还是说道:“本不该我多说的,但蜀王的事儿,朱晃这次没来,你要跟陛下多说说的。”
温道济点点头:“学生都明白,也都准备好了。”
杨善长满意的看着自己学生,不过想了一下后接着说道:“行了,就在这儿下车吧,你记得把我跟你说了什么,今夜写成折子,明日送进宫。”
温道济愣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然后想了下后说道:“老师,陛下并非刻薄之人,而且也不会在意这些。学生送您回家吧。”
杨善长摆了摆手:“陛下是陛下,我们是我们,我们做臣子的不做,怎么知道陛下满意不满意,何况都累了一天,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
温道济想再说什么。
但是杨善长这边却是轻轻叩了两下马车,随后,马车马上停了下来。
温道济皱了下眉头,但最后还是朝着自己老师行了礼后下了马车。
就在温道济下车后,车帘轻轻被杨善长轻轻打开:“道济,永远记住当年我送你那簪子上写的话。”
温道济闻言,拱手作揖:“是。”
杨善长不多说什么,看着自己这最得意的门生笑了笑后,放下了帘子。
马车离开。
温道济再次拱手作揖,目光看着那单薄的马车。
他来京城,如今对于京中局势了然于胸,虽然惊讶于陛下那不亚于先帝的谋划手段,也震惊于皇后娘娘悄无声息的从旁协助。
但.
看着自己老师如今处境,他心中哀伤。
马车逐渐消失在视野中,温道济叹了口气,看着那马车。
想起当年自己高中探花之后将要入仕官场,杨善长送了个簪子给他。
上面写着一句话。
‘少年坐而论道,君子起而行之!’
不过此时,儒雅随和的温道济却是突然听到这样的声音:“温探花在这儿干啥呢,我家丫头想吃羊汤面了,一起不?”
听到这称呼,温道济愣了一下,因为这称呼可太久远了,久远到他都快忘了自己有这个称呼。
扭头看过去,却是看到李九郎坐在马车上撩开帘子看着他。
看到李九郎,温道济本想拒绝。
但李九郎却是笑着说道:“本状元郎邀请你,还敢拒绝?”
温道济闻言,看着李九郎却是不由笑了起来。
当年二人同科,一人状元郎,一人探花郎。
何等意气风发,其中李九郎更总以状元身跟温道济开玩笑。
“赶紧过来,墨迹什么呢!”李九郎笑骂道。
温道济无奈一笑后,朝着李九郎马车那边走去。
而李九郎也是拉着李星月下了马车。
各自行礼后.
李九郎继续开着温道济玩笑,一边李星月眨着眼睛听着这些,偶尔听到温道济挤兑自己父亲,立马咯咯笑出声。
……
皇宫太庙的最高处,一名老妇人毫无顾忌的站在这大夏放着历代皇帝们牌位的宗祠屋顶之上。
老人目光盯着中和殿御书房方向,撇撇嘴:“两个没出息的,一个闹这么大动静出来,就为了让自己媳妇儿笑一下,而且【倚危停】都要十一停了,愣是连根线上都站不稳,还差点儿掉下来,真丢人!一个跟她太爷爷一样,没出息的怂货,站高点儿就怕!亏了还是做皇帝的!”
老人这样自言自语着。
但就在老人身边,尘心很吃力的爬上房顶,然后喘着气,坐在房顶瓦片上说道:“这高的哎呦,累死贫道了。”
这么说完,尘心看向自己太奶说道:“奶啊,可不兴这样说我妹跟我妹媳妇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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