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深巷藏猫崽
不要钱,是因为钱泷给钱盖了,那学堂就不干净了,毕竟盖出来后,就成钱家跟那些显贵们的了,而那些寒门要想去,他还在那自然没问题,但走了后呢那就没门喽。
门第之间,世家们看得重,但这些商人们看得比世家还重!主要也是一个个想着从商贾之家变清流世家。
学问之地,非一家之地,乃天下欲学学子之地。
如当下牧序盖了那么多学堂,朗朗读书声之下,所有人都知晓,你若前来学习,大门敞开,无关身份,无关其他。
否则以如今牧序地位,还会过的那么紧巴巴,连自己弟子俸禄都要抢?
招呼一声,多少世家人多少商贾巨财推着车来送银子。
钱泷见牧序不愿意在这事儿上聊,也知道牧序担忧的是今后事情,所以也不去多聊,而是说道:“我那孙儿,你当真没瞧上?”
钱泷看了眼那边就蹲在白气身边,直勾勾看着白气的少年。
牧序坦言:“我肯定瞧得上啊,钱家未来的财神爷,我敢瞧不上?但,不是读书的料,怎么着都不是,你扔到白马书院都没起色,给了我,那就更没起色,倒不如学着做生意呢。你若是有这个意思,我可以牵线搭桥,帮你跟苏家的苏立恒牵牵线,那娃娃如今就在扬州那边弄生意。”
钱泷叹了口气,然后苦笑:“看来我钱家,就出不了个当官的人了。”
牧序才要说话
可此时人群之中却是有人开口道:“我倒是觉得,水安先生你上元节诗词,要比皇后娘娘的那首灯火阑珊好许多!”
许多人都听到了,而这话一出,原本喧嚣的云暮阁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那喊出这话的学子。
而那学子见自己一时激动说话声音大了些,就引来了这般多人看,当即有些无措起来。
看着学子不说话,有二楼之上人喊道:“你倒是说说哪里比不上呀!光喊有啥用!”
这话一出,不少人眼中满是戏谑神态。
皇后娘娘的诗词好与不好,是你一个学子能这般评论的?
更别说那【青玉案】在场所有人都知晓,结果你说不如文君子那首?
文君子那可都是当日闻言【青玉案】后,当场撕毁了自己所写上元节诗词,表示无颜拿出。
牧序笑着看向那人,不多说什么,也不跟钱泷说话了,就等着下文。
不过,那【文君子】之称的青衣男子站起身,朝着众人作揖后说道:“孩子不懂事,扰了诸位,还请诸位海涵。秋某诗词,确实不如皇后娘娘的,如那‘云想衣裳花想容’还有‘明月几时有’,皆是秋某想破头都想不到的诗词,更别说那‘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了。”
说着秋水安再次作揖。
而那放出话的学子,也是赶忙作揖。
众人之中自然多有好事的人,尤其扯到了皇后娘娘。
再看喊话那人,吴家的,自然更想让其出丑,心更深一些的,都想着要不要辱一下那【文君子】的名声。
毕竟不如就是不如,你这边的人喊出这话,啥意思。
但秋水安当众承认,这就有些扫兴,饶是有好事之徒,也是闭了嘴,终究秋水安当众这样了,还不依不饶,那站出来说事儿,免不得了被人鄙夷。
一场小闹剧。
牧序笑了下后不再去看,这也就多亏了是南边,皇后娘娘固然影响巨大,但终究不比京城。
若是在京城,你敢这样喊,少不得这会儿已经被人围起来了打一顿了!
牧序身边钱泷看了眼文君子,而后看向牧序,压低了声音问:“皇后娘娘风采,当真冠绝当代?吟诗诵词模样,远超文君子这位古雅士君子?”
牧序闻言,站起身子,脸上挂着笑,但一脸肃穆:“你觉得,我那学生徐醉吟学问跟这里的人相比,能排的上名次不.”
钱泷马上断言:“诗王学问若在这儿,前五我不敢说,前十必定有的!若是诗文,前三必定有!”
牧序接着问:“我那个学生荀旷,你觉得他咋样。”
钱泷立马说:“天下才气十斗,独占七斗之人还用得着说?”
但说完,钱泷问道:“问你皇后娘娘,你说这些干啥,夸自己学生?”
牧序笑了笑后,指着自己问:“那你觉得我咋样”
钱泷不想说话。
这不废话吗!
文坛泰斗,固然玩世不恭遭人诟病,但人们从来不说牧序大祭酒学问的事情,因为找不到毛病啊,更没资格诟病。
牧序笑着说道:“我们师徒三人,在娘娘跟前儿,只论诗词文章,不论身份那些,我们三屁都不敢放一个。”
但说完,牧序补充了句:“不过若真是放屁啊,要放了,娘娘闻到了,不带生气的,说不定还会笑着让我们去远点儿呢。”
钱泷听着牧序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但莫名的,却是已经了然于胸。
能让这位牧序如此自贬而赞许之人,可见一斑了。
牧序回头,却是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而乌云散去,一缕阳光从乌云间照在水雾缭绕的云暮湖之上。
尤其这金色阳光之下再从这云暮阁看向眼前云暮湖,一线天之中,水面与天倒影,不知谁才是湖谁才是天,当真瑰丽奇景!
当即感慨:“这云雾阁,从来多少人写了诗词,自有好词好诗,但真拿来当可刻在碑文之上诗词,却是一首未有,所以我刚刚一直在想,若是娘娘在该多好啊。”
短暂正经后,牧序回头看着钱泷说道:“你是不知道,你这儿刺儿头多对吧,京城更多!但是呢,但凡娘娘参加的,那些个自视甚高的娃娃们,一个个静悄悄的,都不带敢写诗词的,去了文会是干啥,一来看皇后娘娘,再来等着娘娘诗词。今日若是娘娘在这儿,保管你有一个算一个,都静悄悄的,尤其那几家那最嘚瑟的。”
牧序说什么人。
但钱泷却是知道,牧序说的是那边左家的人跟徐家的人,换言之就是商君商会那几个家族还有万利商会那几个家族的。
钱泷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他虽然看起来风光,但其实在这两大商会缝隙里苟活,他这边的商会在去年都不得已解散。
要不是底蕴厚,说不得都被这两大商会给吃了。
不过想到这个
钱泷却是想到刚刚牧序所说的苏立恒的事儿。
点绛唇吗?
钱泷想了想,尚不可决定,毕竟时局不明,若是就这样跟苏立恒合作了,这可就绑定了,若是左家,亓家,欧阳家等这些大家族这次没啥事儿,自己可就毁了。
牧序瞥了眼钱泷,知道这老小子心里想啥呢,但也不戳穿。
可是心里边却是知道,要完成陛下那一步大棋,尤其是皇后娘娘所说打造国有商业一条产业,以商养兵增加国库存银的事儿,钱泷这个老东西必须拿下才行,但也不急,时态不明朗,这些个南边老狐狸们,肯定不会表态的。
虽说这时候就需要他这个说客起作用了,但刚刚一嘴苏立恒,这可不就起到作用了嘛?
不过这时候.
阁内再次有骚动出现,牧序与钱泷看过去,就看到那顾阙止顾老夫子来了。
牧序脸上马上露出笑容,当即说道:“老东西,总算来了!”
但是才走到楼梯那边要下楼去说道说道你顾阙止都有架子了,这么久才来
但是这一抬头。
“嗯?!”
第489章 皇后娘娘终究没法低调啊
牧序这个老秀才就站在那儿,然后眨眨眼,又然后努力眯眼去看就在顾阙止身后一并走进来的那两位。
确认没看错后。
牧序抿抿嘴唇,神情复杂,站在了楼梯口那儿,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就想问上一句,怎么在这儿呀!我就念叨了两句啊,没想着您真到这儿啊。
一边钱泷瞧见了顾阙止后笑了一下的同时,同样看到了那走在身后的两位姑娘,而后不由感慨:“哎呦,好漂亮的两位姑娘。”
说罢,看向牧序才要说什么,却是注意到牧序神色不对,更注意到牧序这下楼梯的脚又缩回去了,不由问道:“怎么,你欠了顾阙止的钱?还是坑了他孙女顾池鱼的俸禄,你老小子不至于孙辈后生的钱也坑吧。”
牧序懒得跟钱泷多说什么,就是刻意避开眼光,不是怕那两位瞧见自己,而是怕别人注意到自己瞧见了那两位的不对劲儿。
可.
怎么在这儿啊,走这么快?
不是比我晚走小半旬吗?这就过云襄要到扬州广陵了?
但是到这儿干啥,凑热闹?嗯!依照这两位性子,着实是会凑这个热闹的性格,但跟顾阙止这老东西怎么一块儿来的,陛下都把手伸到白马书院动那几个家族了?
想到这儿
牧序抬眼看向顾阙止的同时,看了眼那边被三个孩子围着的那两位。
但不知是否被注意到。
其中有一位顺势抬眼看着他笑了下,随后那位低下头。
好家伙.
明明特别好看的这一笑,让牧序这位当朝跺跺脚朝廷要抖一抖的这位国子监祭酒大人,当即心里咯噔一下。
被知道自己在这儿,这事儿怎么着都躲不了,谁让自己名气大呢。
但是
这一個多月没见,怎么皇后娘娘看着自己笑,都让自己感觉瘆的慌啊。
莫不是我偷摸私下做的事儿被知道啦?
不应该啊,那些事儿都是利于朝廷,利于编书的大事儿,就算知道了也该夸夸我啊。
还是说知道我今儿在这儿,就是来玩的了?
呸呸呸,谁来玩的,我可是来给钱老东西下套子,让他跟娘娘你弟弟苏立恒认识认识来.
当想到这儿.
牧序伸手捏了捏自己鼻子,眼睛转悠了一圈。
钱泷看着牧序一动不动,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躲着什么感觉,皱起眉头:“你到底咋了,赶紧跟我说,别你们两个文坛大儒吵起来,毁了我这文会!”
牧序看向钱泷:“你想让我收了你那个孙儿做弟子不?”
钱泷愣了一下,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我没钱啊,你欠顾阙止钱也好,坑了人家孙女钱也好,我没钱帮你还。别打我主意,也别算计我孙子啊!”
牧序白眼,“啊,对对对!你没钱,你最穷!我现在就问你,要不要我收你孙子做记名弟子。”
钱泷狐疑:“你直接说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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