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美漫,队友全是主角BOSS 第173章

作者:鹿衔草四两

第257章 。世界树的树心

  听到了巴德尔被奥丁藏在了世界树中,芙蕾雅也是不由得张了张嘴,随后有些凝重的说道:

  “你能确定世界树的树心中吗?”

  “九成把握。”罗恩说道:“我对巴德尔施加的反馈术式,以你的爱作为媒介的仪式坐标,以及世界树本身的状态内,遍布九界的芬里尔之冬,失控的符文……就算巴德尔不在世界树的树心,也必然有一部分灵魂被留在了世界树。”

  “但你对巴德尔施加的保护术式并没有解除,奥丁无法分裂巴德尔的灵魂。所以,巴德尔应该就在世界树。”

  听到了罗恩的话语,芙蕾雅给人的感觉恨不得现在就前往世界树树根之处寻找自己的儿子。但是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最终芙蕾雅也只是起身按着剑说道:“我的情绪很不稳定,如果前去寻找巴德尔有可能会因为担心而犯下错误……我现在就出发寻找提尔,你们也多加小心,如果有问题第一时间联系我,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抵达。”

  “好的。”

  罗恩点了点头。

  可以看出,芙蕾雅还是很有主见的——至少现在,芙蕾雅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在遇到巴德尔的时候有可能会影响到罗恩等人的发挥,所以主动揽下了找到提尔的任务。

  而在离开前,芙蕾雅也是说到:“如果巴德尔真的在世界树的树心,那么你们需要注意一下一个特殊的家伙——”

  “尼德霍格是吧?我知道。”听到了罗恩的话语,芙蕾雅也是点了点头,随后转身戴上头盔,拔出腰间的利剑,头也不回的离去。

  罗恩的胜券在握也让芙蕾雅感到了放心——这也就是所谓的情绪价值。

  说起来也是让人感到无奈,因为某些性别团体的作妖,情绪价值这个词汇也被污名化了,搞得很多人一听到都会感到无语。因为这玩意就是一个口袋罪,和“你这是什么态度?”一个道理。

  而事实上,不管是在什么时候,情绪价值都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在战场上——类似于战锤40k的星际战士,设计师曾采访过盔甲制作方面的专家,询问那些盔甲上大量的骷髅头,圣典,金鹰标志,战裙,巨大斗篷,镶金浮雕乃至头盔上的鬃毛,兽骨,兽牙是不是非常不实用的无用累赘,在古代的战场上没有任何价值。

  然而盔甲制作师表示历史上真正的盔甲就是这样,将大量零零碎碎的东西挂在身上。因为这种如同仪仗队队服似的盔甲才是真正使用的盔甲。

  因为这样的盔甲出现在战场上产生的情绪冲击是超乎想象的,这不会让他们更加安全,但是能以惊人的效率鼓舞军队,震慑敌人。

  这种情绪价值是多方面的,不止是盔甲漂亮,在战场上,长官的自信也是情绪价值的一個维度。

  而现在,至少芙蕾雅明显放心了许多。

  而对于尼德霍格,罗恩也并不陌生。

  在传统的北欧神话中,尼德霍格统帅着无尽的毒蛇,躲在世界树的根部不断的啃食世界树的根须。等到他啃食完毕,诸神黄昏迎来新的高潮,世界树倒塌,世界末日到来。而作为少有的几个活到了诸神黄昏之后的生灵,尼德霍格将挥动那遍布尸骸的双翼,在新生的世界上空翱翔,可以说是逼格拉满。

  但是战神世界的北欧……

  嗯,就连尼德霍格的使命都被改变了。不再是啃食世界树的树根,而是守护世界树的树根。本质是中立单位,会共击任何尝试靠近世界树树根的生灵。

  而想要前往世界树的树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传统神话中世界树是在始祖巨人尤弥尔的心脏上长出来的。和盘古有些类似,尤弥尔死后的躯干漂浮于血海之上成为土地,骨头为山脉,毛发为树木,头盖骨扣在大地上,成为天空,脑髓为云,被打碎的牙齿成为散落各地的石头,眉毛被做成一道坚固的墙壁包围了整个大地……事实上,很多神话都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大洪水之类的。

  而如今罗恩等人所在的北欧世界,世界树更是植根在虚空之中,除非是掌握了特殊魔法的人,否则根本无法洞悉世界树的真实存在。

  不过……

  有些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罗恩确定了一下自己在巴德尔身上设置的反馈术式,又确定了一下通过芙蕾雅的母爱锁定。在得到了一个准确的坐标后,罗恩直接叫来了希里。

  “开个门。”

  “你倒是会使唤人……”希里有些无语,但还是爽快的根据坐标进行锁定,随后完成开门。

  只能说,罗恩实在是善于使用身边能够用得上的人,事,物。

  如果沿着坐标进行寻找,那么耗费时间多寡不说,过程中遇到奥丁派遣的那些英灵殿士兵,一个不小心就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到时候真的是想不被发现都难。

  看看奎托斯,前往那个一个个国度,哪一次不是从南天门砍到蓬莱东路?

  罗恩是没有这种闲情逸致的。叫来希里,直接开门,然后叫上奎托斯父子跟海拉,紧接着便直接抵达世界树的树心。

  和世界树的传送门有些类似,位于一片临近世界真空的虚无之中,巨大的树根扎根在一颗庞大,正在不断跳动的心脏之中不断的抽取生机和能量。

  虽说这个心脏依旧在不断跳动,但是罗恩能够感受到,这颗中剩余的能量已经不多了,随时都会有停止跳动的可能。

  ……

  或许这才是诸神黄昏的真相?

  罗恩不确定,但也没有过于纠结。因为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恢弘的木质宫殿。这宫殿好似自然生长出来的一样,坐落在树根与树干连接的地方。中心处不断的翻涌着纯粹的秘能洪流。而位于洪流之中,赫然便是沉睡的巴德尔。

  其力量正在能量的激流下被不断的剥离,然后在树根的输送下,将末日送往世界树的每一根枝杈。

第258章 巴德尔所誓死捍卫的

  望着漂浮在正中央的巴德尔,罗恩的脸上也是挂着唏嘘。

  现在的巴德尔被挂在世界树的树心,但是形态有些特殊,因为巴德尔整个人都缩成了一个球状,似乎抱着,或者说是在保护着什么东西。

  “巴德尔在这之前做了什么吗?”

  看着巴德尔即便是被封印也要用身体保护东西的样子,罗恩也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对此,一旁的阿特柔斯则是摇了摇头说道:

  “巴德尔虽然在这之前的时候偶尔还会和我们聊聊天,但你知道的,他和芙蕾雅阿姨的关系很奇怪……虽然芙蕾雅阿姨一直想要缓解和巴德尔的关系,但巴德尔依旧讨厌芙蕾雅阿姨。再加上我很多时候都在基地宇宙……所以我们也不知道。”

  “嗯。”闻言,一旁的奎托斯也是点头确定了阿特柔斯的说法:“他不喜欢我们,一般都自己玩自己的。”

  阿特柔斯和奎托斯不了解,但是罗恩觉得还是有确认的必要的。

  因为巴德尔是不死之身,像是现在这样用全身进行包裹保护,这其中的东西必然有着相当程度的价值——或许和奥丁有关?谁知道呢?不论如何,能确定的话最好还是先确定一下,省的出了问题怪当初没做好准备。

  想着,罗恩激活了芙蕾雅给自己的通讯术式。因为芙蕾雅那边没有希里帮忙的缘故,所以现在芙蕾雅还没有出发,而是正在紧张的准备,并准备通过一些线人确定秘密监狱的位置——阿斯加德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

  而听到了罗恩的询问,芙蕾雅也是有些疑惑,随后猜测道:“或许是奥丁的某些术式核心?如果是巴德尔的话,依靠着不死的力量,是可以做到在奥丁彻底封印他之前留下一些线索的。”

  很好,芙蕾雅也不知道。

  想着,罗恩干脆的来到了世界树的树心前。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伴随着咆哮声,一道空间裂痕从罗恩的身前绽开。看到了这一幕,一旁的奎托斯二话不说,手中的利维坦之斧破空而出,将那从空间裂痕中伸出的爪子直接击飞,指甲都劈岔了,拔出来连着肉想想就疼。

  而就在奎托斯准备继续攻击,甚至就连一旁的阿特柔斯都已经拉弓引箭蓄势待发了,但是罗恩却并不在意,而是伸出手示意停止。

  而位于那空间裂缝中向罗恩发起袭击的人也不是其他人,正是守护世界树树根的尼格霍德。

  只不过相较于传统神话故事中,乃至其他文艺作品中威风八面的尼德霍格,眼前这头来自战神世界的尼格霍德只能用简陋二字进行形容。

  别的尼格霍德哪一个不是强的没边,又帅又强。而战神世界的尼格霍德……与其说是黑龙,不如说是一个黑色的大长虫。没有翅膀,整個就是一个巨大的黑蜥蜴,并且这蜥蜴只有前肢,下半身如同蛇一样只有尾巴。

  作为世界树的看守者,尼德霍格会攻击任何尝试靠近世界树树根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尼德霍格也会被许多人利用。比如将世界树的树根召唤到某处,然后在敌人靠近的时候,就会被尼德霍格认为是敌人,并发起攻击。

  但罗恩显然并不在意这一点,即便是遭受到了尼德霍格的攻击也并没有多少的子阿姨,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见状,能够感受到罗恩身上的威胁,尼德霍格谨慎的审视着罗恩,并没有贸然发起攻击。

  而在沉默了片刻后,原本还紧张而戒备的趴在地上,小心的审视着罗恩等人的尼德霍格突然挺起了上身,随后靠近了罗恩小心的闻了闻,在确定了没有问题后也是乖巧的趴在一旁好奇打量着罗恩一行人。

  看到了这一幕,一旁的阿特柔斯也是有些好奇的眨了眨眼,随后说道:

  “他……这个叫尼格霍德的家伙,好像对我们没有太多的敌意?”

  能够聆听万物之声,阿特柔斯能够感受到,尼格霍德虽然在的最开始充满了敌意,但是现在,敌意似乎已经消散,或者说解除了。

  对此,一旁的罗恩则是浑不在意的走向世界树树心,路过尼格霍德的时候还伸出手摸了摸尼格霍德那有些粗粝的大脑袋说道:

  “其他世界的尼德霍格姑且不论,但是这个世界比较特殊,他与世界之树伴生,与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有着一定程度的联系。虽然在职责的划分上跟我们并不在一个部门,但都是一个公司。职位的话……差不多是员工家属?又或是员工家里的宠物,看家护院的土狗之类的。”

  听到了罗恩的话语,一旁的阿特柔斯等人也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后阿特柔斯更是好奇的询问道:

  “那岂不是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在其他世界执行任务的时候也能尝试联络这些世界内部的守护者和他们并肩作战?”

  “理论上是可以的。”

  罗恩点了点头说道:“但毕竟不是一个部门,遇到脾气不好的也有可能认为你是在跟他抢功劳,或是争权夺利宣誓主权之类的。以及更重要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握这种与万物交流的技法。”

  虽然罗恩并没有直说,但是阿特柔斯依旧听出了罗恩的意思——也就是说,如果自己能够好好利用这份与万物交流的技法,就可以做到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和任务世界内部的守护者并肩作战。

  而来到了世界之树的树心前,罗恩也是伸出手,与世界之树进行交流。

  世界本身是存在着意识的,只不过很多时候,这种世界意识都无法得到更具象化的体现,只能是从侧面展现自己的存在。但通过自己的身份,罗恩能够与世界树进行直接的交流,

  片刻后,重新睁开双眼,罗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差不多可以确定了,的确是世界病毒。”

  转头望向身后的众人,罗恩补充道:“奥丁准备以北欧界域为祭品,进入倒生树,完成自我登神。将诸神黄昏扩散到整个世界树也是他的手笔。只是没想到,他的动作会这么快。”

  罗恩有些唏嘘的说道:“甚至主动对自己的儿子下手……算了,就索尔那个吊样子,如果不是没法解除芙蕾雅的术式,估计就直接把巴德尔给杀了。”

  听到了罗恩的话语,一旁的几人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尤其是希里,因为执行任务的次数比较频繁的缘故,对于世界病毒,或者说世界病毒的起源,倒生树所衍生的负多元宇宙也有一定的了解。

  像是现在这样,希里也是感慨道:“本来以为作为诸神之父,而且都继承了奥丁的名字……我还以为这个世界的奥丁多少也会拥有一些自己的坚持呢。现在看来,依旧只是一个被负多元宇宙玩弄的愚人罢了……”

  希里是很清楚的,会被世界病毒寄生的人其实其实并不会立刻堕落。因为这种洗脑性质的堕落并不纯粹,真正的堕落永远都处于自己的选择。而倒生树,便给他们提供了一个额外的选项。

  一个牺牲其他所有人,成员自己,让自己得到超脱的选项。

  “奥丁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名字。”听到了希里的话语,罗恩摇了摇头。

  他多少能理解希里的这种想法。因为在漫威世界的奥丁陷入奥丁之眠之前,希里和阿特柔斯每一次在阿斯加德学习的时候,奥丁都会提供一定的便利和帮助。这种便利和帮助当然是好事,但无可否认,奥丁在这过程中的确也有自己的考虑。毕竟,他不是自己一个人,他的身后是阿斯加德,而他是阿斯加德的王。

  传统神话中的奥丁也是同理,虽然在绝大多数神话中的奥丁都是仁慈而睿智的,但同样有相当一部分神话对于奥丁的描写别有深意,比如阴谋者之类的。

  这一点从奥丁的名字也能看出——其名字代表了灵感,意志,愤怒,以及狂暴。尤其是作为诸神之王,奥丁司掌了大量包括预言、王权、智慧、治愈、魔法、诗歌、战争,死亡在内的大量权能。这些复杂的神性力量结合在一起,怎么想最后的产物都不可能个是一个单纯的家伙。

  而事实上,奥丁很擅长塑造自己。

  别的不说了,就一旁的海拉,听到了希里的发言那表情好像随时都会呕出来。

  一个大半生都在无尽的征战中度过,年幼的时候跟随着父亲博尔王征讨九界,到最后成为了九界乃至全宇宙最顶尖的几个强者之一……去问问那些被阿斯加德打服了的种族吧,看看他们口中的奥丁是什么样的。

  这样一个战胜,征讨,乃至毁灭了不知多少文明的家伙,在后来的阿斯加德乃至宇宙中其他种族的人们眼里却成了温和,宽厚,仁慈,有爱的代名词。这就很足够说明一些东西。

  哦,最惨的还是海拉。几乎所有的黑锅都被海拉背上了……

  “不过说实话,我倒是能理解你爸这么做。”罗恩对着一旁的海拉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

  “时代不一样了,杀戮无法稳固阿斯加德的根基,你还是那老三样,打过去,打赢,屠杀。时代抛弃一个人的时候可不会有丝毫的怜悯与等待。只不过,你爸做出选择的速度的确要比所有人想象的更加果断。”

  听到了罗恩的话语,海拉冷哼一声,片刻后,望向罗恩,冷笑道:“所以呢?你也会这样,对吧?”

  “你想多了。”罗恩摆了摆手说道:“我没有道德,道德绑架不了我。再说了,哥们家大业大,养几个闲人完全无所谓的,不然你以为鸣女为什么能活到现在?费劲吧啦的想着清算,到最后屁用没有,还是过好自己的最重要。”

  闻言,海拉的嘴角扯了两下,随后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

  “这我都已经做好了伱说一堆假大空的屁话,然后报以冷笑了。”

  “你看,想了那么多,到最后还不是屁用没有?”罗恩耸耸肩:“跟我学学,过好自己的就行了。”

  说完这些,罗恩也是转身,随后张开手与世界树进行新一轮的交流。只不过和之前不同,这一次的罗恩在沉默了片刻后释放了自己的秘能,并注入世界树对其进行引导。

  直接唤醒巴德尔有些风险,因为另一边的弗丽嘉等人刚刚出发,而巴德尔的苏醒势必会引起许多注意,所以罗恩打算好好利用巴德尔的苏醒。

  但在巴德尔苏醒之前,改变一下巴德尔被封印时的姿态还是没问题的。至少,别这么拧巴的缩在里面。

  而伴随着巴德尔的四肢伸展,伴随着巴德尔用自己不死之身全力隐藏的东西映入众人的眼帘,即便是罗恩,眼眸也不禁在这一瞬间收缩成细小的针孔。

  事实上,不只是罗恩,而是一起来到这里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产生了相应的反应。要么低下头看脚尖,要么揉起自己的眉心,要么在漫长的沉默后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